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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朵朵抬眼看着身旁三具直接被剁了脑袋的无头尸,眼里无丝毫的震惊诧异,淡淡地扫了一眼,手撑着身子想起来,却是几次无果。
“若是属下不出手夫人是打算要让他们得手?”
黑衣人站在她的面前,皱着眉头看着她努力想要站起来却无力的样子。
“这个时候,这种地方,我想反抗都无力,喊人更是没人听到,我也忘了,有你的存在。”
那酒后劲也大,李朵朵背靠着强,脸色早已是一片绯红,颜色比那三月的桃花还艳丽几分,那颜色一直蔓延到脖子,再到精致的锁骨,然后是光裸的玉肩。
“属下得罪了。”
影单膝跪在地上,将面前的人有些凌乱的衣衫整理好,然后,将人抱在怀中向着王府走去。
“在那里你听到了什么?”
“属下什么都没有听到。”
那刘行风也算是江湖中的高手了,少年成名,也算是一个武学奇才,若说起武功,影自觉不在他之上,怕被发现便是不敢靠得太近,只听得屋内断断续续的声音,只听到有女人发怒的声音,“你以为我容羽跟你一样?被那么多男人碰了连自己的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和什么“不知廉耻”之类的。
关键的信息却是因为他们都说的小声并没有听清楚。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跟刘家的二爷谈生意而已,他娶了个婊子养的姨太太,以为老子要勾引她相公,居然骂老子,我气不过就跟她对骂!最近烦心事比较多,喝喝闷酒解压,你别把这些事情告诉王爷,免得他担心,带我回药铺。”
这人没听到就好,即使她成不了最后的赢家,她自己的人生,也要她自己来掌控,这盘棋,她绝对不甘愿去做别人的棋子,即使她没权没势,她也要走出自己希望看到的结果。
抱着她的人,顿了顿,低头看了他一眼,不语,然后继续往着前面走去。
“你以前一直都待在王爷身边是不?”
“是的。”
“待会儿把我送回去了你就回去吧,不用保护我了,也没有人想要来要我这条烂命,好好护着你主子。”
“属下是奉王爷之命来保护夫人的,王爷一日没收回成命,属下就一日不走,这是属下的职责。”
眯着眼睛,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似是呢喃一般,“会的,很快就会了”。
长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人就安静地睡着了。
当花柔几人看到影怀里醉的一塌糊涂的李朵朵都是吓了一跳,赶紧让陈家阿娘去熬醒酒汤,然后将人给弄上床去躺着。
“影你在一旁吃干饭去了?怎么让夫人喝成这样?”
花柔坐在床边给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喂着醒酒汤,一边训斥着在她看来渎职的家伙,一边说着那边刘家的不是,“我就想不通了,那刘家的人是怎么想的?再是谈生意也要看看对方是什么人啊?肚子里都怀了六个多月的娃娃了,还使劲地灌酒不成?他们到底知不知道孕妇不能喝酒的?”
影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不语。
“我说你倒是说句话啊?夫人怎么会喝成这样?你这样装作闷木头是给谁看?”
看着那人杵在那里跟木头似的,花柔一下子也来气了。
“不知。”
“你……”
“小柔,你快去拿东西来,我想吐。”
花柔正要跟闷着的影发火,却是一下就被醒过来的李朵朵给拉住了,现在胃里翻腾得厉害,脑袋也是晕晕乎乎的,十分难受,果然,酒这东西就特么不是个东西!
“夫人你等等,我马上就来。”
花柔瞪了一眼影,匆匆出门去拿痰盆去了。
“你下去吧。”
李朵朵揉着额角,淡淡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人。
黑衣人向他行了礼转身就出去了。
花柔刚将痰盆端过来,床上的人就开始了一阵昏天黑地的呕吐,因为没有吃东西,呕了好一阵的酸水,看得一旁的花柔直着急,不停地数落她不注意身体。
“小柔,我想睡一觉。”
待吐得差不多了,漱了口,浑身便是倦怠得很,转了身子朝着床里面,李朵朵再是不想理什么人,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慢慢将眼睛闭上。
“那奴婢就不打扰夫人了。”
花柔愣了愣,总觉得今天床上的人有些不对劲,从回来开始就不对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问也问不出什么来,花柔暗暗叹了一口气,便是端着东西出去了,将门关好。
转身之时,却是看到站在门外不远处的林伟玉。
“林公子?”
“她怎么样了?”
林伟玉看着花柔手上端着的铜盆,暗暗皱了眉头,这丫头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才会这般酗酒?
“夫人现在正在屋内休息,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花柔摇摇头,也是蹙起了眉头,这暗影肯定是知道什么不说,他不说她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叹了口气,对林伟玉行了个礼便是出院子去了,看来得把这件事情告诉主上才行。
林伟玉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蹙着眉头眼里全是担忧,转身走到小院角落的石桌旁坐下,将袖中的书卷拿出,细细地看了起来。
院子中,桂花安静开放,落下满地暗香芬芳。
城中大德寺,满寺彼岸花开如火如荼,黄昏落幕,三途寂寞,风染烟霞,留不住漫漫流云飞火,暗伤零落满城谷。
不知几道尘世渡,才不会两相误。
一阵风吹过,满寺树叶沙沙作响,如血红艳的花朵经不住狂风吹折,漫天飞火。
尘缘塔上,突然落下一抹青色的身影,潇洒不羁地坐在檐角之上,万千的发丝被青色的发带简单绑住,在风中有些凌乱地飞扬,看着整个寺中一片难得的景象,夜色般的眼眸微微眯起,寂静地享受。
纤指懒懒抬起,轻轻接住一小朵被风送来的红色小花,花瓣纤细,反卷如爪,艳红得有些寂寞,似乎是染着灵魂深处的孤单,相思情深,写不上三涂畔。
白玉般的手指,拈住那小小的花茎送入到眼前,细细地看个清楚,红衣不诉离别苦,却是落尽三千须弥渡。
“人世尘缘,果真是有趣的事情”,青衣人淡淡一笑,撑着头看着下面不知扫了多少个年岁落叶的和尚道,“大师,你说是不?”
塔下扫地之人,似乎是丝毫都未因为突然出现的人而感到意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然后,继续扫地,“沙沙”之声不绝于耳。
“你一人在这里扫地这般久,不觉寂寞?”
那人年复一年,无论春夏秋冬,一直在下面扫着地上永远不会少了枯枝落叶,落叶未曾因为他而扫一分,也未曾因为他而多一分。
“与佛相伴,自然不寂寞。”
有些苍老但不失风骨的话语,从下面传来。
“本君都告诉你了,世上无佛,你又何必这么执着守着虚无?”
六道轮回,只是天地自然规则,并非掌控在任何之人手中,他走了多少个时空,是看到有凡人不知道的存在,但是,从来没看到那个叫“佛”的人。
“佛在心中,施主不用心看,当然看不见。”
青衣人忽觉这些清修之人也挺得趣的,耐得住尘世寂寞,守得住心中繁华,不过,“本君心中倒是无‘佛’,只有人,看那人才觉尘世甚是有趣”。
“施主守着人,贫僧伴着佛,万源同宗,皆是修道而已。”
“你说的也很得理。”
青衣人似乎对扫地僧的这种说法甚是满意,水润般的红唇浅浅勾起,看着寺外红尘繁华,人世喧嚣,眼眸含浅浅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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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朵朵那么晕晕乎乎地一睡就睡到天麻麻黑,文雅一点,即,华灯初上,揉着有些胀痛的额角,将身上的薄被拉开,向着外面走去。
睡了一觉,人精神还是又找了回来,所谓,我李朵朵天不怕地不怕,还怕你们这些古代的混球?要老娘放弃醉月?没门儿!
为了表示自己勇于反抗权贵的决心,“嘭!”的一声,那扇梨花门,被她以着很震慑的方式打开,惊住了外面坐着喝茶的假书生。
“朵朵醒了?出来喝茶醒醒酒吧。”
看着满脸嚣张跋扈的女子,林伟玉淡淡一笑,看来,她是没事了。
“林大哥你找我有事?”
李朵朵转头看着坐在昏暗之处的人,那人不声不响地坐在这里,要是不出声还真能将人给吓一跳呢,朵朵看了看他身旁的桂花树枝桠上挂着的灯笼,不知他在这里坐了多久。
“无事,只是过来看看,见你没事便好。”
李朵朵潇洒地坐在石桌之旁,从桌上取来一只空的茶杯,倒了满满一杯茶猛灌了两口,那喝法之豪爽,纯粹是女汉子一个,看得对面的人微微挑了眉头。
“没事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情?嘿嘿,不过,林大哥既然来了,就陪我喝喝茶吧。”
“好。”
……
李朵朵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对面的人聊着天,一坐便是做到夜色全部拉开了帷幕,直到花柔挑着灯笼过来寻她。
“夫人,王爷来接您回去了。”
“嗯?醉月来了?”
李朵朵眼里划过一抹惊喜,转头看向林伟玉道:“林大哥,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人就跟只快乐地蝴蝶一般,向着门外飞去,快乐而欢欣。
“夫人,你慢点,孩子,孩子啊!”
花柔向着林伟玉行了个礼便是飞快地追了上去。
看着女子消失了身影的地方,林伟玉嘴角带起一抹宠溺的微笑,“傻丫头,你想要的,我会帮你得到的,即使,与天下为敌”。
此时街上已是少有行人,“邪医堂”的门外,停着一辆华丽的金漆马车,几十个身穿劲装的王府侍卫守在两旁,马车之前,那一抹水色衣衫的人,尤其是引人注目。
“醉月,醉月!”
见着门外的人,李朵朵立马飞扑过去,就似隔了几月没见一般,有多想念就有多想念,抱着那人壮实的腰身,不愿意放手。
“好想,好想你……”
说着说着眼泪就又开始泛滥,啪嗒啪嗒要往下掉,李朵朵吸吸鼻子,努力忍住。
“朵朵告诉我是谁欺负了你?”
醉月轻轻顺着她的背,话语里,尽显杀机。
“没有,我就是想你了而已,刚才做了个梦,梦到有人把我们分开了,我被吓着了,呜哇……”
果真是被吓着了,被人这么哄着,李朵朵就毫不犹豫地大哭了起来,将心里的所有委屈都在这人的面前哭出来,这女娃娃绝对是水做的,哭得跟泪人似的,很快就将醉月身前的衣衫湿了大半。
这夫人孩子般的哭声,听得一旁的金财都有些不忍,咬着袖子也有要跟着哭的节奏,被旁边跟过来的花柔一巴掌拍在肩上,才稍微变得正常了些。
“梦么?朵朵不哭”,醉月掏出袖中必备的锦帕,将朵朵脸上的泪水擦干净,“就算是真的,为夫也不会让那人得逞的”。
“真的么?”
“朵朵不信为夫的话?”
“信”,朵朵摇摇头,她当然信了,可是,一想到那个事实,又凄然道,“那如果是老天爷不要我们在一起呢?”
“那更简单,逆天就行。”
醉月淡淡一笑,抬手刮刮那张清秀的脸颊,眼里满是宠溺,他喜欢的是她身体里的那个魂魄,所以,不管她这具身子有着怎样的身份。
朵朵眨巴眨巴眼睛,连哭都忘记了,抬头愣愣地看着这个天神一般的人物,突然觉得,他在心中的形象,又高大了几分,呐呐地说了一句让旁边的金财和花柔两人差点摔倒的话,“醉月夫君,你长得好逆天哦”。
“那娘子喜欢不?”
“喜欢,当然喜欢。”
“那我们回去用晚膳吧?”
“好”,朵朵抱着醉月的手不放,反而是踮起脚一把搂住他的脖子道,“夫君,我想跟着你一起飞,可不可以?”
“好。”
说完,醉月便是弯腰将人抱在怀里,身子一跃,两人便是到了半空之中,突然而来的失重感觉,让李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