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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在乱扯些什么啊?还谋杀!胡扯,得了得了,我跟你说就是了。”
这小妮子真是会扯,连他这个江湖上成名了的痞子都不得不甘拜下风,也懒得去和她计较那么多了,只好精心下来去听里面在说些什么。
“待会儿记得看着我说话,不然我听不到你在说些什么,我耳朵出问题了。”看着他回过头去了,花朵不忘提醒一声。
“你什么意思?耳朵出问题了?”刘煜飞满脸不解地看着她。
“现在问那么多干啥?做你的事情去!”
“哦,那个赵大人正在问‘好多花’为何要毒害萧家四公子,‘好多花’说……我去,你怎么取个这么破的名字?怎么不取个‘一把草’?”念着念着刘煜飞就觉得那名字极其别扭,念了两遍就觉得没一点的面子,难听死了。
“你管我取什么?继续听你的!”
说实话,花朵自己也觉得,这“好多花”的名字,太扯了,果真奇葩,天下独一无二的奇葩,但是,既然取出来了,就不允许别人来否定她的劳动成果,花朵的品牌,就一定是这世上最有特色的,别人是学不来的。
“‘好多花’说她没有毒害四公子,是四公子自己就倒下去了,她也不知道。现在,赵大人在问两人当时的情况,那萧家的小公子说自己在她房间里就只是喝了那一杯茶,其他的什么都没碰过,‘好多花’说,那茶她自己也喝,萧公子也是进来才倒给他的,要是茶里有毒,她自己也该是中毒了的。”
刘煜飞就那样和面前的人“深情”对视着,面前的人,那一双半眯住的眼眸,就那样专注地看着他的唇,从他的角度,他可以看到那长长的睫毛,小扇子一般,偶尔调皮地眨一眨的,不知热的还是怎么的,一张俊脸就莫名其妙地有了些红,贼贼的,幸好,他有点黑……
看着刘煜飞这般说,花朵也是皱起了眉头,当时,她记得就只有自己和那萧家的贱男人在屋子里,周围也没有什么外人,这女人是怎么知道得这么仔细的?那茶,本来就是她泡给自己喝的,当时她自己也喝了两口屁事没个,那娃儿倒了八辈子的霉运自己活该吐血,也的确他进来才倒在里面的。
想到这里,花朵心中的猜测呼之欲出。
只是,那赵大人突然命人将一证物拿了出来放在女人的面前,让这件似乎是证据不足的案子峰回路转,形势一下子就十分立于受害人萧释。
“不好,那赵大人说在你的房间里收到了一包‘罗糊散’,正是与那萧释中的毒一致,那碗茶水里用银针也测出来有毒,人证物证俱在”,说到这里,刘煜飞又是有些怀疑地看了花朵一眼道,“你莫非是真想要他的命吧?”
他记得他在事发之后马上就去门外守着了,直到县衙的人来了才悄悄离去的,这中间是不可能有别的人进门的,除非那人比他的武功还高,能掩过他的耳目。
“他那贱命一条本就要死不活的了还要我去收?我还怕脏了我的手?
还有,别把老娘想得这么没出息,杀个人还会被人当场抓获,瓜兮兮地将罪证留在屋子里,我又不是脑门被门夹了傻得厉害!”
说完,花朵便是向着面前的人伸手。
“你干嘛?”刘煜飞被她现在这一举止给弄糊涂了。
“拿钱来。”
“干嘛?”
虽是有些不懂,他还是从怀里摸了一锭银子交到花朵手里。
“有用”,花朵结果递过来的银子,眉头皱的死紧,“这么少,要着有啥用?多拿些碎银子来,你这个太浪费了”。
“浪费?你到底要干嘛啊?”
“哎呀,你少啰嗦,待会儿老子就要被定罪了,你故意的是不?”花朵急了。
“好好好,都给你,给你!”刘煜飞也是不耐烦了,从钱袋里摸了一大把的碎银子交到花朵手里。
“帮我一把,把我带到围墙上去。”花朵下巴指了指那足足有两人高的围墙对着刘煜飞说到。
两人一上去,花朵便是对着下面的人大喊:“捡钱了捡钱了,谁的钱掉了那么多啊?几百两的银子啊!在外面的街上!大家快出来看看啊!”
说完,“哗啦”一声,将手里捧着的足足有三百两的碎银子往着外面没人的空地上一洒,形象是十足的土豪,暴发户!反正,撒的不是她的银子,她也不心疼。
里面的人,均是转头,看着站在墙上的两人,满脸的疑惑。坐在公堂上旁听的两位重量级人物,也是看到本来不该出现在那里的某人,两人均是一愣。
尼玛,捡钱都不积极,该死,花朵啐了一口,转头看着墙外空无一人的空地上大惊道:“哎呀,大叔,这么多碎银子是你家的啊?”
然后,人流终于冲出去了多半,外面顿时传来一声又一声激动无比的声音,“哎呀,真的有这么多银子啊,捡钱了捡钱了!”
然后,剩下的人,也是纷纷跟了出去,可惜,那银子就那么点,很快就被众人给抢完了。
“何人胆敢在我衙门闹事!”看着眼前的闹剧,赵方知拍案怒起,“来人,给本官将这扰乱公堂的人拿下!”
“大人你别急,我是这件案子的当事人,这件案子另有隐情。”
趁着那些人还没有走回来,花朵赶紧让刘煜飞将自己带下去,畅通无阻地走进了公堂的大门,这叫什么来着,有钱就能够走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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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公堂交锋
以着很简单又很财大气粗的方式走进公堂的女子,头上只用一根暖玉簪子挽了一松髻,简单之中带着点懒散的意味,容色与堂中跪着的女子比起来只算的上是清秀,大街上随便一抓便是一大把的那种,没有丝毫的特色,只是那双眼睛,微微狭长,黑如夜色,拥有睥睨天下的气势,颇有大家风范,行走之间步履随意潇洒,也一点不显小家之气,第一眼看去只让人觉得此女并非凡人,却是又不像是大家深闺之人,叫人有些猜测不出来。
公堂中,见到花朵出现的女子,那眼里明显的震惊和不解被堂上的几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赵方知皱着眉看着站在公堂里打断了公审的人,将围上去的衙役挥退,示意一旁的师爷将这一情况记录在案,上下将女子和她身后的简装男子打量了一遍道:“堂下之人为何人?报上名来。”
“民女花朵,乃古川花家村人士,今日是有冤情禀报,望大人明察。”
花朵回忆了一遍以前在电视剧看到的古人下跪的姿势,也跟着一拂衣摆恭恭敬敬地跪在了地上,俯身,头碰在对放的两手上,算是行了她这两辈子中最大的一个礼,只是,她忘了,她耳朵的超级大问题……
“你有何冤情要报?速速详细说来。”
看着面前的女子规规矩矩的样子,赵方知也没有要难为的意思,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地上的人,却是迟迟不动,不说,就保持着那样的姿势,直到外面捡钱的人都回来了,还未见动一下,见到伏跪在地上的女子,均是面露好奇,开始一阵窃窃私语。
“安静!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赵方知手中的惊堂木重重一拍,镇住了公堂,有些不解地看着下面一直不动的人道:“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好在公堂上说?”
站在一旁及时反映过来的刘煜飞一拍额头,怪自己没反应过来,上前去拍拍花朵的肩膀,看着她说道:“大人让你将冤情说出来呢。”
花朵顿时觉得尴尬无比,抬头满脸歉意地看着堂上的人道:“不好意思啊大人,我耳朵暂时还什么都听不到,不知道你刚才说了些人么,有失妥当之处还请原谅。”
“哦?那你怎么知道你身后那位公子的说话?”堂上的人脸上有些不相信,这女子刚才明明就是听到了那年轻人的话,在场的人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不同的发音都会有不同的口型和表情,民女只是大概猜测出来的。”
花朵笑笑,坦然答道。现在,也没必要将这些掩饰过去,她倒是很庆幸,自己当初看了那部叫做《雏菊》的电影之后,为着里面男主的深情而感动得哭得稀里哗啦之余,就下定了决心也要去学学那唇语,上课走路吃饭看着旁人的表情和口型就差不多懂得了很多,学有所成也觉得挺有意思的,只是,有时候会看着一些不好的,也有些闹心。
赵方知仔细地观察着堂下之人的表情,却是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丝毫不自在和撒谎的惊惶表情,心中暗自称奇,若是这女子真是有这番本领,倒是世间难得一见,而且,从她的谈吐和气质来看,也不似一般俗人,随意自在,无半点拘束,可看出是一洒脱之人,对于这种人,还是女子的情况下,赵方知也有些欣赏了起来。
“哦?你现在口齿清晰,声音洪亮,倒是不像是先天不足,本官想来应该是后天所致的吧?”
怕女子看不懂他说的话,他特意说慢了一些。
“是的,是前天晚上被人在牢中打聋的,听力暂时丧失。”花朵点头道。
一句话下来,除了少数几人,众人更是不解,若是在牢中被人给打聋的,怎么她现在又好好地待在外面?不少的人被她的这句话弄得有些懵了,就连那旁边被丫鬟扶着一脸苍白地跪在地上的萧家四公子都是满脸不明白地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女子。
“牢中?哪个牢中?”
赵方知有些不明白地看着花朵,眼露迷惑地看着她。
“就是才被烧了的县衙牢狱,这事情当时在场的王爷可与民女作证。”
看着花朵递过来的眼神,云天夜放在手中的茶杯,当着众人说道:“是的,本王也可以作证,她的确是被人打聋的,而且那罪魁祸首还会本王府中的王妃。”
一句话引起千层浪,当场就有百姓站出来质疑,大家都知道那王妃当时针对的是这万花楼的第一美人“好多花”,怎么又成了这姿色一般的无名女子?
云天夜只是淡淡一笑,丝毫不理会众人的质疑,只道了一句:“本王该说的都说完了,你们要问什么就问这堂上的花,朵姑娘好了。”
叫花姑娘,他记得,她不准别人这么叫,听着难听……
上面坐着的赵大人和师爷两人也是听得云里雾里的,只得先让现场安静下来,再看着花朵问其中缘由,以解众人疑惑。
“回禀大人,这就是民女今日前来的原因”,说着,花朵看向一旁用着复杂眼神看着她的女子道,“她根本就是无辜的,当日在场的根本就是民女,而非是她!人生在世,做人就必须要有担当,不能因为我的缘故而冤枉了好人,让别人来帮我承担罪责”。
一句话说完,那女子震惊住的同时,眼神越是复杂难测了起来,看着她,是不解,是感激,是种种情绪交织在里面,全部化成了无声的叹息。
“你又何必如此?我是心甘情愿的。”
难道她还不知道,她之所以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她迟迟不前去找贤王求救,就看着她在牢狱里被人折磨?就是现在,她能乖乖地来到这里,也是因为那人,而不是因为她。
“事情一桩了一桩,你我的事情后面再说,我花朵还没窝囊到让别人来帮我背这莫须有的黑锅的地步。”
花朵知道她的意思,她可是爱憎分明的人物,她不愿意的事情,她觉得不应该的事情,都会尽量去避免的,转头看着一旁皱着眉头不解地打量着她的萧释道:“萧家四公子,你可是要看清楚了你的对手是谁,莫要到了最后都没搞清楚自己要陷害的人的真实身份,那样就简直是笑掉众人的大牙了。”
“那日与我待在屋子里的人是你?你到底是谁?”
萧释满眼惊讶地听着这话风很是熟悉的话,终于觉得此人就是当时那人了,难怪开始的时候,他总觉得跟他一起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