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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走近水幽,与她一道入了汕水苑。
汕水苑似乎很久没有人来了,一片漆黑,千雪打了个火折子,然借着微弱的火光入了主屋,将烛灯点亮后,她才清晰的看清水幽。
只听水幽低低的喊了声:“小姐。”
千雪伸手抹抹桌上的灰尘,瞧了瞧,这才开口:“你回来多久了,是与元世王爷一道回的?”
水幽点点头:“我在幺城遇见了王爷,王爷并没有因为那日的事情动怒,且也没有提及,小姐不是让我去打探幺城的状况,于是我便跟在了王爷的身边,也方便行事。”
“那现在你在元世王府是作甚?”
“我想多打探打探便就留在元世王府了。”水幽说的很低,头也压的很低。
水幽一向不会说谎,千雪也看出了水幽的想法,她微微歪过脸,试探的问了句:“你喜欢上他了……”
“唰。”的一下,水幽的脸上直直发烫,她将头压低,低声道:“没……没有……”
看水幽的反应,听水幽的回答,一定是喜欢上了,也难怪,大祁第一美男,谁见了能把持住,水幽如此也算是好的了,只是她怕水幽最后受伤了,因为元世王爷他…………实在不是什么好的良人,或许元世王爷也瞧了出来,才将她留在王府。千雪顿了顿,很难张口,她先是叹了口气,极为尬尴的说:“水幽……元世王爷他……”
千雪还未说完,只听水幽接道:“我知道,他不是好人,但水幽也不是好人。”话后,水幽将头压的更低了。
千雪愣了愣神,听了水幽的话,她顿时想起她也不是好人,又怎么能对元世王爷评头论足。水幽的事情她也不好说什么,她只好道:“你自己小心点便是了,要时时提防着点。”
水幽微微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眼,此时脸上的红晕也微微的散去了,她摆正脸色道:“小姐,在幺城,并不是王爷救出的公子。”
“不是元世王爷?那是谁?”千雪禁不住开口问了句。若不是元世王爷,那元世王爷迟迟未回事为了什么?难不成是南越国的细作假冒李将军,她顿了顿,还是抬眼听水幽的答案。
“这,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个女子。”
“女子?”水幽的话,让千雪想到了一个人,白棠,千雪之前猜想是她在南越国做细作,而就再二哥获救后,她便回来了,这应该不是巧合,应该是凌霄下的命令。可既然凌霄已有了救二哥的计划后,为什么还有派元世王爷再去一次,千雪实在是难以想通,也不禁感叹一句,不愧是兄弟,做事都是这么难解。
水幽并不知千雪在想什么,又是点了点头,然道:“小姐,我在幺城那段时日,发现元世王爷和苗疆人有来往……”
这个千雪在宫里中毒后便已经猜到了,不过再次从水幽口中听见,仍是颇为震惊,她很奇怪,当初她中毒,到底是元世王爷授得意还是韶妃的擅作主张,千雪的直觉应该是元世王爷授得意,毕竟当时她的立场,是帮凌霄的。
“你在元世王府中可听过王爷曾提及过南越太子的事。”千雪想了片刻,开了口,南越太子,一直是个谜。
水幽回想了阵,脑中并没有听说过南越太子,然向千雪摇了摇头,但口上却说:“南越太子虽未提及,但南越国倒是去过。”
水幽的话就像是说了半句,千雪抬眼,有些疑惑的看向她,水幽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又重新说了遍:“元世王爷之所以迟迟未回,是因为又去了南越国,但至于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
千雪颔首,思绪也慢慢的理了出来,这下子便都可说得通了,失去了韶妃肚中胎儿这个筹码,元世王爷只好另找出路。看来元世王爷这次算是兵行险招了,兵权大半全无,只有借助外力,可若是凌霄用和亲一事来解决大祁与南越两国的关系,那南越太子是否还愿出兵帮元世王爷呢?千雪不信,元世王爷没有一个万全之策,虽然千雪与元世王爷仅仅交过几次面但千雪感觉的出,元世王爷是个极其狡猾的人,他又怎么会将自己置于险境。元世王爷的心思太密,但不得不承认一点,元世王爷的目光长远,如果他成功的谋得了皇位,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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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解除了婚事,你是要气死哀家是不是!”瑾太后一手执仗,狠狠的敲打在地面上,抽搐的脸面在阴暗的烛光下,更显的可怕。
站在一旁的凌霄微微一滞,他终于将心里压抑了很久的话一并说了出来,如滔滔流水,源源不断“母后,儿臣真的不知这些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儿臣一向是尊重您的抉择,可这次,母后可知道,清然她已经疯了,而母后想尽法子让姚千雪进宫,她进了,难道母后是在拿江山当儿戏耍吗?这都只是为了母后的私人恩怨啊,母后可曾想过,你教儿臣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您自己往后的打算。从小,儿臣就不能犯半点错误,因为母后曾说,儿臣是母后的未来。而儿臣也一直在为母后努力,可为什么…………”凌霄顿了顿,话有些气结。
一侧的元清王爷扫了眼已经脸色铁青的瑾太后,然再看向一脸气急的凌霄,低声唤了句:“皇兄,不要再说了……”
凌霄似乎没有听见元清王爷所说的话,缓了缓,接着又说:“母后从小就与儿臣说父皇是什么样的人,又是怎么样害得母后如此下场,可儿臣从未看出父皇哪里对母后不敬,甚至还为母后建了这迎水阁,而母后呢,却是一直在教儿臣如何用毒,最可笑的竟是…………”凌霄哽咽了一下,想到他之前所做的事,自己都有些难以启齿,可他仍是说了出来:“竟是让儿臣亲手毒死了父皇,母后,您知不知道,每当儿臣坐上那冰冷的龙椅上,想到的都是父皇临死前曾对儿臣所说的话,母后您知道是什么吗?”凌霄苦笑了几声,接而说道:“父皇说让儿臣好好照顾母后,说母后天生身子就热,所以建了这迎水阁,好通凉气,为母后驱身子里的热气,呵呵,这便是母后与儿臣所说的,父皇是怎么的卑鄙,怎么样的对不起母后,说真的,母后,儿臣恨您,无时无刻的不在恨您…………”
瑾太后亲眼看着自己一手拉大的儿子,一身狼狈的说他恨她,瑾太后脸色全失,根本没有听见凌霄前面那一番话,只是听见了最后一句,她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看向凌霄,吃惊的开两口:“你怨哀家?你竟然怨哀家,你现在的一切可都是哀家给的,若不是哀家,现在的皇位早不是你的,那老不死的他可是想破了祖上规矩,废了你,你现在竟与哀家说,你恨我…………”
凌霄也直接扯开了脸面:“母后,您一直都没有想过,您给儿臣的,究竟是不是儿臣想要的。儿臣想要的是什么,您也从知道,因为您从未了解儿臣,只是一味的将您想要的强加给儿臣。”
“你说什么?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是要气死哀家啊。哀家已是将死之人,哀家就这点愿望,难不成你也容不得!”瑾太后直直撑起身子,高声喝道,俨然不像是一个将死之人。
“母后的事,儿臣不再插手,母后还是好自为之吧,若是母后愿意,儿臣还会尊称您一声母后。”留下最后一句话,凌霄便拂袖而去,离了迎水阁。将憋在心里的话说出后,心里畅快了不少。
耳后虽然还依旧响着瑾太后的吵骂声,但凌霄已经累了,他不想在管了。
留在迎水阁的元清王爷愣愣的站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劝说道:“母后切勿担心自己的身子,皇兄只是随口说说的,我去劝劝皇兄。”
话后,便也一溜烟的出了迎水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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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小凌凌哦~~~一直活在亲娘的欺压下呢,终于今天爆发了。。。
、064:逝
夜寂静的很,元清王爷从迎水阁跑出后,看着远处的一抹明黄色的亮影,低低喊了声:“皇兄。”因为他知道,他听的见。
果然,正如他所想,凌霄回过身,借着月光看清来人渐渐走近,他眉头微微一挑,问:“怎么出来了?”
“皇兄,你这样子母后她会不好过的。”元清王爷艰难的开了口,即使他知道瑾太后对凌霄做过了什么事情后,他依旧是偏向瑾太后。
凌霄听着元清王爷的话,似笑非笑的说道:“放心好了,母后不会不好过的,因为母后从来都是想着自己的。”
元清王爷不可思议的看着凌霄,他想不到,凌霄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再迎水阁时,就已经让他震惊了,可能是因为他没有受过瑾太后于凌霄那样的教学,所以并不能明白凌霄心里的感受,可即时如此,他也不相信,凌霄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他思索了一会,神情骤然间变得阴狠,他上前一步,冷声说道:“是不是因为她,皇兄是不是因为她。”
“你说什么?”凌霄起初没有意会到元清王爷说的是谁,不过片刻,他才张口道:“你在瞎说些什么,够了,朕累了,你也该回府了。”
“皇兄,你忘记了,她是恨你的!她现在心中想的可是别的男人。”元清王爷死死的盯着凌霄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凌霄微微一愣,早就知道的事实,可从元清王爷口中再听一次,竟觉得如此刺耳,他扫了眼元清王爷,此时,脸上犹如渡上了一层灰,冷的吓人,他冰冷的张口道:“够了,这是最后一次,不要忘了你的身份!”说罢,看也不看元清王爷此时的神情,便拂袖离去了。
元清王爷还没有回过神来,他怔怔的站了半天,一脸不解的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人影,而眼中的阴狠之色更加浓郁了,他绝对不会让一个女人把皇兄毁了的。
“王爷?”
熟悉的声音,他一扫脸上的戾气,慢慢转过眼,笑眼看着对面徐徐走近的人影,道:“玄大人还未歇息?”
玄若一向冰冷的面容朝元清王爷点了点头,然他四处看了遍,心中已心生疑虑,他问:“王爷这么晚了还在此处停留,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办?”他用余光轻扫了眼身后的迎水阁,昏暗的夜色下,轻蔑一笑。
元清王爷微正颜色,但神色仍是有几分慌乱,他瞧了眼玄若,缓缓的说:“只是睡不着,多走动走动罢了。”
玄若一脸的不信,但他也没有揭露,只是淡淡的说道:“王爷还是速速回府罢,可莫让王妃久等了。”
元清王爷听见玄若提起王妃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是极其的不舒服,他强压住心里的感觉,慢声说道:“玄大人有心了。”
见元清王爷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玄若又朝元清王爷微微点了点头,低眼说:“皇上过几日便要去南下避暑了,宫里部署也就全在这几日了。王爷应当养足精神,玄若还有要事做,便不送王爷了。”
元清王爷深深的看了一眼后,便朝着东城门走去。
玄若冷眼瞧了元世王爷的背影一眼,然又回身看向独一而立迎水阁,脸上的笑容,是说不出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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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从汕水苑回到将军府时,已经快凌晨了,她正要步入雪园时,突然一道尖叫声在她耳边想起,她立马伸手捂住了香儿的嘴,免得她再惊动了府上的其他人。她低声附在香儿边道:“不许喊了,是你家小姐。”
香儿点点头,赶紧用手扳开了千雪的手,然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弯着身,奇怪看向千雪,出口道:“小姐,你是从哪里冒出的,要吓死香儿啊。”
“你家小姐是人,你吓什么,难不成是你心里有鬼?”千雪微微调笑道。
“小姐,你尽拿香儿说笑,香儿心里能有什么鬼,呀,让小姐这一吓,我还得再去一次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