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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让看的人心里却泛起了一**涟漪。可谓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千雪并没有心思听凌霄与韶妃在这里谈情,而韶妃似乎也没有提是谁害死了她的孩子,凌霄亦是未问,千雪本是不想查这件事儿,可偏偏这事太蹊跷,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也好搞清楚这事,然对元世王爷也有个交代。
千雪想,接下来,估计也不会有何进展,便趁着凌霄忙着与韶妃说话间,悄悄退出了雅芳殿。
而与此同时,一直心存感激的容嫔也紧随着千雪偷偷离了殿。
容嫔低声唤住了千雪,此时已是申时天儿也略微凉了下来,远远的还能闻见一阵阵清幽淡香。
千雪弯起的柳叶细眉,微微一皱,待回身看向来人时,才又舒展开来,她顿了顿,反问道:“妹妹可是有事?”
容嫔又是上前一步,待与千雪离近后,才微微一福身,然说道:“妹妹在这里谢过姐姐,多谢姐姐帮忙,家父已经平安的出了牢狱,虽丢去了职位,但得以保住性命,也是值得的。”
千雪怔然,如此看来,凌霄已经放了张平伍,她淡淡的点点头,没有开口。张平伍之事,本在她意料之内,只是她没想到凌霄会这么快就放了人,这样也好,事情总是要一件一件的来。
清然的事情,还没有着落,看来她不能再等白棠行动了,韶妃这里出了事,已经为清然耽搁了不少时间,若是再耽搁,时间可是不等人的,凌霄已经定下了良辰吉日,就是下个月初五,便是大哥与李家小姐成婚之日。若是大哥先成了婚,那她所做的这些又有何意义。
容嫔见千雪没有丝毫的反应,便又接着开口道:“上次我便与姐姐说过,姐姐有什么事情吩咐我便是,我定不辜姐姐的期望。”
“唔……你且先回宫歇着罢,这几日你也累坏了,何况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千雪思索片刻,然随便应付了句。容嫔的话,千雪是信的,从言语之中,千雪便看的出,容嫔是个重感情的人,可现下千雪也确实没什么事可让容嫔做,只好随便找了个话搪塞着,因为她现在急需回宫处理清然的事情。
容嫔虽还是浓妆艳抹,但看上去,却不似那么的讨厌了。
别了容嫔,千雪随便顺手拉了个宫人,让她告诉香儿,等煎完药后直接回宣仪宫。此后,就匆匆回里宣仪宫。
霜飞还在宣凝殿候着,霜飞见千雪从宫外回来,立马出殿迎了上去。
千雪仍是大步向前,霜飞紧随在后,千雪边走边道,一点也不耽误功夫:“都安排好了?”
“是,娘娘。”霜飞也是边走边说道,虽也些跟不上千雪的步伐,但也在尽力而为。
千雪直接迈过门槛,径直的走至书案前,然缓缓坐下,掀了眼帘,不带一点情绪,不冷不淡的开口道:“都安排到哪里了。”
霜飞思索着,一字一句道:“李贵人与良贵人,雪贵人安排到了一起,在遗香院,南婕妤安排到了涟水宫,华婕妤是明秀宫,陆婕妤是雪合宫,而惠嫔是宁芝宫,玉嫔则是紫玉宫。”
“涟水宫?”千雪轻声呢喃了一句。
霜飞颔首,答道:“是秦婕妤曾住宫的宫殿。
千雪点点头,这些日她都快把秦婕妤忘了,那个温婉如玉的女子,也不知她如今身在何处…………
思索片刻,千雪让霜飞退出了殿,好让她一个人能理清思绪,千雪又继续翻看着宗卷,试着从中找出合适的人选,可基本上是没有的,不是已经嫁为人妇,不然就是年纪不够,突然她的眼间扫见了毫不起眼的几行字,上面记着,勋亲王得有三女,其小女,凌双双,待字闺中,年芳十六。
不由的千雪眼前一亮,就是这位郡主了,待字闺中,如此甚好,上面虽未记着凌双双的容貌如何,但千雪想,凌家人个个出彩,想必那素未谋面的凌双双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心里有了定数后,便把宗卷草草收了起来。
勋亲王的封地远在阳城,她想了片刻,想起了阳城闻名的艳无双,虽说入宫那位艳无双是假的,但容貌定是依着真正的艳无双易成的,艳无双艳容无双,舞技无双,果真配的上艳无双这三个字,千雪一直想睹艳无双的舞姿,却不料宫中请来了一位假无双,不如她的愿,若是有机会,她定会去阳城,见识一下真真正正的艳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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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还未离去雅安宫,而雅安宫里所有的宫人都被凌霄遣退了出去。此时,雅安宫,三人,三影,静谧的可怕。
白棠似乎只充当一位旁听者,她定定的这一旁站着,眼间带着半分笑容,仔细仔细,认认真真的听着凌霄说的每一句,每一个字。
凌霄已经起了身,背对着床榻上侧倚着的韶妃,韶妃连呼吸都不敢大喘,汗珠一滴一滴的落下,衣襟早已经被汗水渗透。
“是朕冷落了爱妃?竟令爱妃空寂如此。”幽幽的话语,冷冷的从凌霄嘴里冒出,饶是这暖日西头的,仍是抵不住他一句话的冰冷。
韶妃身子不自觉的哆嗦了哆嗦,话音微颤:“臣…臣妾没有……,还望皇上明察。”
“没有?”蓦地,凌霄声调提高,他冷笑一声,缓缓的张了口:“这么说是朕错怪了你?”
“臣…妾不敢…………”韶妃吞吞吐吐,好容易才说出了这一句。
凌霄突然一个转身,眼神尖锐犀利,一身冷意,就连与一旁无关的白棠都不禁抖了抖身子,不敢发出了一点声响,眼间的笑意也是渐渐的敛了去。
“不要试图与朕说谎,既然做了错事,定是要受罚的……”凌霄淡漠一笑,他紧接着又道:“朕听闻未入宫前,你有一个中意的男子,是叫什么……”
凌霄故装一时间想不起来这位神秘男子的名字,故而转身,挑眉看至白棠,悠悠问道:“安昭仪,说说他的名字。”
韶妃听至此,身子一下瘫软在榻,眼皮也不带的掀起,似是不想听到这人的名字从白棠口中说出。
白棠是一个字一个字把这个名字说出来的,生怕别人听不清楚似的,她缓慢出口:“张、行、清。”
白棠话后,凌霄立马接道:“张行清,原来是张统领,这倒是稀奇呢。”话罢,凌霄紧紧的盯着韶妃,不容韶妃有半点喘气的机会。他顿了顿,又张口道:“他怎么样了……”
话出口,韶妃猛然间抬起头,眼中划过一道不可置信,这次她定定的看着白棠的嘴间,生怕错听到了什么。
只见白棠抿了抿嘴,然轻咳一声,有是长叹一声,低沉婉转的说道:“这……许是那些个狱足下手太重,今早便已经断气了。”
断气……轰得一声,韶妃感觉她的世界一下子崩塌了,她脸色白皙如雪,紧咬着下唇,泪更是止不住往外流,她脑中突然闪现出了第一次与张行清见面的情形。
“这位小姐,美玉佩美人,在下岂能夺小姐之好,这块玉就当是在下送给小姐的了。”
“原来小姐是何家千金,倒是在下唐突了。”
“既然是何家的心思,你为何不愿和我走,为什么,难道是你舍不去那荣华富贵……”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春若有情春更苦,暗里韶光度,韶妃娘娘,是微臣多情了,臣告退。”
这一字一句,无不令韶妃痛心难奈,他死了,他竟然死了,明明说好的,只要元世王爷成功了,他们会有未来的,可他竟然死了…………终是她害了他,君如此,妇将如何……
凌霄不理会韶妃是怎么样的神情,只是点点头,又是一句:“如此甚好,免得受罚了。”
话刚落,韶妃立马出声,话语断断续续连成句:“臣…妾知自…罪孽深重,求皇上赐…臣妾三尺白绫。”
“死?朕何时说过要你死,放心,你会活的很久,你若是先死了,那你就想想你的父亲罢。”凌霄不急不缓,却让人不得不畏惧,可在坚毅的面容之后还藏有些暗暗的欣赏之色,不易察觉。
韶妃即使再恨她的父亲,也不会因为她自己而让何家上百条人命赔上,但她的眼间,已经有了明显的恨意,那样决绝的眼神,凌霄已不是第一次见了,千雪曾经也是这么看着他,同样的决绝,同样的愤恨。
韶妃想,现在,她与元世王爷的合作才正式开始。
“砰。”的一声,从外传至内,一听便知是瓷碗掉在地上的声音,这一声传来,更是打破了三人之间的气氛。凌霄头微倾,冷声喝道:“谁?还不赶快进来!”
卉珠站在殿外,身上溅了一身的汤药,她听了不该听,定是逃不过一死,进也是死,退也是死,卉珠顿了顿,紧闭上双眼,然颤抖着手推门而出,徐徐走进,跪在凌霄面前,不敢抬眼,低声说:“奴婢参见皇上。”
凌霄朝白棠一看,然又摆摆手,只听白棠声音不高不低,却响彻整个雅安殿:“婢女卉珠,犯上作乱,谋杀龙胎,赐毒酒一杯,以儆效尤。”
话罢,卉珠直接两眼一翻,晕倒在了地上。
凌霄不禁抬眼看向白棠,死死的瞪着她,狠厉的目光如同无形的尖刀根根此在白棠的身上。让白棠不由一震,立马垂下了头。
之后,凌霄只留了一句“好自为之。”给韶妃,便离了雅芳宫。
白棠轻撇了眼韶妃,带有些同情意味,也只是一瞬,便速速跟上了凌霄。
再回养心殿的路上,凌霄冷声喝道:“怎么擅作主张,你明知朕并没有要她死。”
“皇上,我这也是为了皇上着想,以防后患,免得往后生了什么是非。”白棠说的句句有理,好似卉珠真当应该死一样,紧接着她又道:“我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难道皇上不知,梅妃已经起疑心了……”
凌霄不再言语。只能怪那婢人在不该入的时候入了殿。
白棠想了阵,又道:“皇上为何让我骗韶妃,张行清明明还未死。”
“这个你无须知道,朕自有朕的打算。”凌霄略瞟了白棠一眼,淡淡的说道。
、049:丹青
第二日清晨,阳光一丝丝打在宣仪宫的各个角落,舒卷的白云层层片片向天际展开,破晓云层的斑斑光芒,晃耀人眼。
千雪微微打了个哈欠,然伸手展了展身子,她也忘了自己昨晚是几时就寝的,只知道很晚,从未那么晚,就连她今日醒来时,眼皮还是有些睁不开,睡意正浓。可今日是新晋嫔妃们请安的第一日,她自然要引以为首,不能让他人瞧了笑话,而于香儿给她梳妆打扮之际,她又微微合上双眸,小憩片刻。
待梳妆完毕后,香儿有些不忍叫醒千雪,可又不能让妃嫔们久等了,只好轻轻碰了下千雪,然在她耳边小声的唤了句:“小姐?”
千雪耳力尚好,只需一点动静她便睁开了眼,揉揉依旧是睡意朦胧的双眼,又是哈了口气,稳着身子,慢声说道:“走罢。”
还未出里殿,香儿的脚步顿了顿,眉头皱起好一会,才听她在千雪身后低声说道:“小姐……卉珠…死了。”
千雪正要抬起的脚步,也不知该不该落,就腾空着,怔了怔,才缓缓放下,脑中却是百转思绪,卉珠死了?她怎么突然死了,记得昨日还是好端端的,今日怎么就成如此了,她闭了闭眼,强压下心中涌起的一道心酸。倒也不是因为卉珠,只是她觉得这深宫有些可怕。她没有回身,声音婉转低沉:“是什么个儿缘由。”
“听皇上的旨意是卉珠害了韶妃娘娘的龙胎,赐毒酒一杯,也算是留了个全尸。”香儿说得很缓,话语中听不出半点情绪。
听了香儿的话,千雪虽然觉着有些不对劲,可也没有多想,既然找到了凶手,她也不必生事,如今看来,她看人也尽不是准的,可香儿……什么时候,在面对宫中的生生死死,她已经不再害怕,似乎是习以为常,而她想要护住的那份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