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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轻咳一声:“不知将军可否屏蔽左右。”
姚硕闻言,立即转过身,准备张口训斥千雪,可待看清千雪面容后,背脊处卷过一股凉风,他大手一挥,浑厚低沉的嗓音渐渐响起:“你们都下去。”
帐中只剩千雪与姚硕二人时,姚硕左右瞧了一番,冷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二哥,是我。”千雪上前一步,低声喊道。
姚硕的剑却直直向千雪挥来,似乎根本不信千雪,他直指千雪:“什么人,胆敢冒充本将妹妹,不想活命了。”
千雪无力的扫了眼姚硕,将腰间的剑拿了出来呈给姚硕看,顺便说道:“二哥,这把剑你总认得吧。”
姚硕拿着剑左右瞧了一番,他看了眼剑,又看了眼千雪,还是有些怀疑,他忙上前一步,在千雪的脸上撕了半天,见什么都扯不下,连忙抓住千雪的胳膊,急切的出声:“你真是千雪?你还活着?”
“二哥,我还活着,倒是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千雪见姚硕已经相信她了,便直接切入正事。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已经……?”姚硕脑子此时一片混乱,他也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说来话长,先不说这些,你怎么能替南越国做事呢?难道你忘了,咱们姚家可是忠于大祁的,你是要将爹爹气坏啊。”千雪字字珠玑,不浪费半点功夫。
姚硕反问了一句:“你知道父亲的事了?”
、084:侧妃
千雪应了一声,紧接着说:“二哥,是我自己逃出宫的,不关皇上的事情,所以你收手吧,大祁还需要你。”
姚硕眼睛低垂,默不作声,久久才道:“可皇上他……”姚硕话说到了一半,便坐在了软榻上,愁眉不展。
“皇上说了,不知者无罪,你也是为我着急,再说还没有酿成什么大祸,皇上不会怪罪的。”千雪自作主张,滔滔不断,即使凌霄真的怪罪下来,她也会拼命拦着,不过千雪相信凌霄。
“可……”姚硕支支吾吾,良久嘴里才蹦出一个字。
“二哥,我有一个计划,你过来。”千雪在姚硕耳边悄悄说着,手也不停的挥着。
姚硕眼睛顿时一亮,他定了定神,使劲一拍千雪肩膀:“好,就这么办,我去将那些兵放了。”
随后姚硕给千雪找了一身南军的军服,又将先前来的一位大祁使者放了出去,亦是给他穿上了南军的军服。千雪为以防万一,怕卫子昱认出她来,她在脸上由抹了些药水,顷刻间,她又成了金国的千陌。
这样一来,她的心也踏实了不少,还有两天,便有一场大厮杀,他们一定会胜利,千雪等着战争的结束。只是不知道元世王爷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看凌霄一脸无忧,想必他已经有了应对的计策,不然他怎么还能稳坐泰山。
若这事搁在她的身上,她没准早已经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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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时,整个院子都是乌黑一片。唯有斑斑月色穿过层层柏树,阴影打在元世王爷的脸颊上,眉眼处,顺着下颚。与脖颈处交映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别具一番风格。
犹如夜间鬼魅,一身紫色棉质锦袍。站在高高的屋檐顶出,四角八方,他面带忧色,尤其是在听了元清王爷与水幽的话后,他本来平静的一颗心又不平静了。
于瑟跃身而上,卑躬屈膝道:“王爷,你好像有心事。”
听着话。倒像是个肯定句。
元世王爷心上一紧,表情明显是被人猜中了心里硬撑着的模样,他紧抿下唇,目光落在京都皇宫内的。思衬半天,道:“南越太子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说着元世王爷慢慢的坐在了房檐上。手虚放在膝上,等着于瑟回话。
于瑟垂首道:“幺城的仗还没有结束,南越太子迟迟没有与王爷您书信了,可能是南越太子碰上事情了吧。”
元世王爷轻扯起嘴角,摆手让于瑟先退了出去,自己则紧了紧领口,受着冷风吹,思绪渐渐缕了清楚,若是凌霄真的将皇位让给他。那他何其在浪费这些时间,容他逼宫了,即使坐上了龙椅,民心也不会稳,何况还是这个时候,凌霄御驾亲征。定是给百姓们留下了好的印象。他此举,岂不是引火上身,他暗自摇摇头,还是再等等,也许真的不需要费一兵一卒,他便可以完成他的所想。
元世王爷转眼又望着南越国的位置,喃喃道:“卫子昱,你可别怪我。”
顺着月色,又待了片刻,才回了屋中,心情也较之前稍好些了。眉间隐隐含着一丝期许。
夜半三更,水幽偷偷溜回汕水苑中,见灯火未亮,她便又将整个院子弄得灯火通明,在三澈的门口,使劲敲了几下,硬是将正熟睡得得三澈吵醒了。
三澈这几日没睡过一夜好觉,今日好不容易得下闲来,正睡好时,先是被突起的光亮刺了眼,他才将被子捂过脑袋,又被敲门声吵醒,他一猜便知是他那个没大没小妹妹,他披上外衣,揉了揉还发困的双眼,迷迷糊糊朝着门外喊道:“别敲了,水幽你又在闹什么……”
三澈将门打开,一股冷风灌进,直吹的他大脑清醒,睡意全无。他悠悠叹了声气,有些无力的将手搭在门沿边,半支着身子,他没好气的扫了眼水幽,然道:“怎么了?”
“大哥,对不起,我知道你已经睡下了。”水幽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鼓着双腮,十指有一下没一下绕着,低声说着。
三澈顿时语塞,这夜半三更,谁没有睡下,也就是她还未睡,他扯了扯嘴角,硬是展了个笑容,道:“什么事,说吧。”
“元世王爷已经动摇了,小姐的吩咐的事情我办好了,而且我不能再多说了,不然王爷要起疑了。”水幽十指还在绕着,心绪好像不太稳。
三澈低眼瞟见了水幽不安分的双手,他直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水幽顿了顿,将手背在身后,声若蚊音:“王爷身边缺一个人,我想去……”
“你现在不就是王爷的身边人吗?还想什么?”三澈没有细听水幽话中的意思,马马虎虎的说着。他现在还是想回屋去睡觉,只希望水幽能快些将话说完。
水幽轻咳一声,捏了捏嗓子,方道:“不是,王爷准备纳我为侧妃……”
三澈点点头,揉了揉眼睛:“说完了?我去……”他眼睛立马瞪大,声音提高,几近是吼了出来:“你说什么?”
水幽身子一个激灵,稍稍后退一步,使劲一咬牙,一口气将话说完:“王爷准备纳我为侧妃。”
三澈的大手立马伸出,显现落在水幽细嫩的脸颊上。
水幽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她也知道三澈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情,但疼痛一直未传来,她眯着眼慢慢张开,只见三澈的手停滞在半中间,迟迟未落下来。
三澈看了自己的手,高声大吼一声,似乎整个院子内还有余音绕梁。他直接将水幽拉进了屋子,看样子,他是不打算睡了。
“究竟怎么一回事,是王爷提出的?”
水幽低低的应了一声,不敢多言,即使如此,她已经下了决心,不管三澈同不同意,答不答应,她也要入元世王府,这是她心甘情愿的,即使是一个陷阱,她也会奋不顾身的跳下去。
“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侧妃?既然是侧妃,说明以后还会有王妃,又小妾,难道你愿意与其他女人共侍一夫?”三澈伸手指着水幽,却不忍下手,自小他们相依为命,他不想看见水幽最后为一个不爱她的人而伤心。元世王爷是什么人?怎么是他们可以攀得上。
水幽支支吾吾了半天:“我………”这些道理她都懂,可是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她怎么能管的住这些,她思衬半天,最后直言道:“我不在乎,大哥,你应该祝福我,而不是指责我。”
“祝福你?难不成你以为我是在害你,我是为了你着想,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姐与你说的,元世王爷将来或许会成为大祁的新国君,若是那样,你便入了深宫,以后就会有成千万个女人与你争宠,那些宫中的女人有几个是好活的。”三澈说了一半,口有些干,他饮了杯凉茶,又接着道:“若是宫中待的好,小姐怎么会拼死拼活也要逃出来,这可关乎到你的一生,我是你的哥哥,长兄如父,我不许你这样草草的毁了自己。”
话都被三澈说尽了,水幽还能说些什么,她绞尽脑汁,话不经脑子,一时嘴快,全吐露了出去:“大哥,那你要我怎么办,难不成像你一样,一辈子不敢追求自己的所爱,连希望都不给自己留,仍由她错过,躲躲闪闪将下半生过完,这样就对了?就算我的以后再不济,但最起码我得到过,即使我以后独守寂寞,那我也有曾经的回忆,这样就足够了。”
三澈哑口无言,一动不动,就仿佛被定住了一样,仅露出的双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似乎没有想到水幽会这么说。 、
水幽将话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将嘴捂上,见三澈有些不对劲,她低声喃喃道:“大哥,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脑子…”
话还未说完,就被三澈打断:“我是管不了你了,自己的路,你自己选择吧,省的最后你还得怨我,回去罢,我困了。”
三澈此话说的软软无力,不理会水幽走不走,便径直的上了床铺,转身背对着水幽。
水幽深陷两难,自己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然盯着三澈看了会,慢慢的起身呢喃道:“那大哥,你早点休息吧,我就先回去了……”
水幽走的很慢,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屋,亲自将屋门合上,心中五谷杂粮,乱糟糟一片。
门被带上之后,三澈才平躺在床榻上,眼睛蓦地睁开,一动不动,似是在想水幽所说的话,她的话,死死的盘旋在三澈的脑海中,任他怎么忽略也忽略不到。
他喃喃道:“错过……”
其实他已经错过了。
三澈缓缓起来身,正坐在床沿边处,静静的撇了会气,直至喘不过来后才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呼气,他将烛台点亮,坐在了铜镜前,看着自己大半被遮挡住的脸。
他缓缓将面具拿下,露出一张久违的面容,就连他自己看着都有些陌生。除了陌生还有些狰狞……
、085:命悬一线
两日后,千雪扮成小兵跟随在姚硕的身后,与姚硕一起冲出阵营,兵是南越的兵,两日的功夫,姚硕与她不可人这么快收买人心,不过他们可以做另外一件事。那便是在伙食里下巴豆,又放火烧了粮草。
她们也只能解决掉三分之一兵,战场上,千雪被编为骑兵,与姚硕一道骑马往前冲,可谓是冲锋陷阵,而走到一半时,而走到一半时,千雪事先准备好的盐水将脸冲干净,免得大祁的士兵乱伤人。
此时,硝烟四起,凌霄一身黄金铠甲,手执长剑,望天怒吼一身,直直往前冲去,一时间,血色弥漫,烽火冲天,天空仿佛就要被撕裂一样,团团红云分隔两边,千雪冰心剑开鞘,与凌霄互看一眼,开始全力杀敌。
徐仁良与姚硕两人亦是打头往前冲,姚硕与徐仁良,两手相击,相视一笑嘶吼道:“杀!杀!”
额间脖颈处青筋突起,脸上的血迹,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皆拼死一搏。
姚硕的突然叛变,让右将军与卫子昱两人措手不及,但他们没有退路,此战,只能胜。卫子昱双眼血红,曾几何时清澈的双眸变得如此不堪,卫子昱哈哈大笑几声,直冲而上,乱刀随处的砍,血色四溅,他突然便的凶残极致。
放眼扫去,一抹熟悉的身影抓住了他赤红的双眼,他声音低沉带着沙哑,决绝中又带着浓烈的杀意,既然是他得不到的。那么别人就别想得到。
卫子昱骑着快马,使劲抽了马一鞭,马如着魔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