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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宫中,她从未争过什么,就连云妃将她逼至宣仪宫后,她也未说什么,所以,她也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可以值得后*宫妃嫔劳师动众的打探好姚靖的消息,去刺杀。
她摇摇头,将这个想法推掉,仔细想着,突然想到了一点线索,从皇宫到凌霄再到瑾太后,似乎这一切都是凶手给她的误导,凶手想把矛头指向皇家,给姚华留下宫中的线索。
再令她直接想到瑾太后,促使她与瑾太后提前发生冲突。到底是想以瑾太后之手除掉她,还是想以她之手除掉瑾太后。千雪思前想后,思绪卡在了这里,再也想不出其他。
、018:囚禁
次日清晨,千雪是被香儿唤醒的,她揉揉还有些昏沉的脑袋,打了个哈欠,眯着眼,道:“出什么事?”
“小姐,听说二少爷要回来了。”香儿边为千雪系上腰绳,边开口说着。
千雪点点头,不知姚硕回来后,还会发生些什么,千雪问:“幺城不打仗了?”
香儿摇摇头说:“不打了,说是要联姻了,也不知是哪个郡主会去南越国和亲。”
千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让香儿将成公公喊了过来。
成公公入殿,俯身道:“娘娘召奴才有何吩咐。”
“你现在就去德福宫罢,昨个儿我已经与容嫔交待了,放心去罢。”千雪没有看成公公,而是透过窗外看着别处。
成公公闻言,“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他低着头,低声说:“不论奴才身在何处,奴才的心都是在娘娘这的。娘娘以后若有什么,交待奴才一声便是,奴才定当倾力完成。”
千雪应了声,将成公公扶起,微微叹了声气,摆摆手:“去罢!”
成公公定了会,欠着身子退出了宣凝殿。
千雪在屋子里待了几个时辰,不知现在该做些什么,若是瑾太后知道她还未如她所愿,想必还是会来找她的。
千雪正思索间,突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千雪从窗缝看着,数十个侍卫通通闯进了宣仪宫。千雪有些纳闷,她推门而出,看着满头大汗的福生,赔上笑脸道:“福公公这是作甚,难不成是怕本宫跑了?”
福生板着一张脸,没有直视千雪,而是拿出手中的圣旨,展开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梅妃姚氏。不守宫规,擅入迎水阁,按历律,应当处斩。但念其先父姚靖,屡次为大祁赢得胜仗。遂免其死罪,除去梅妃头衔,永囚禁于宣仪宫,不得踏出半步,钦赐!”
听着福生尖细嗓音的落地,千雪久久没有缓过神来,她愣愣的跪在地上,迟疑了半天。
“姚氏,接旨罢!”福生没有好脸色。摆着一张臭脸说着。
千雪伸手接过圣旨,反应过来后,转身与霜飞道:“将凤印取出交给福公公。”
霜飞木讷的点点,小跑着入了殿,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实木盒,盒上的纹路依旧清晰,龙凤图腾。
福生轻哼一声。将凤印收好,放在身后小太监端的托盘上,然捏着兰花指,指几位侍卫道:“你们都给咱家守好了,出了什么差错,有你们掉脑袋的时候!”
说罢福生带着一群小太监出了宣仪宫。
香儿与霜飞见状,立即扶起千雪,香儿道:“小姐,小姐。快起来。”
千雪摇摇头:“没事,霜飞,让宣仪宫里的人都走罢,留在这里也是耽搁她们。”
霜飞应了声,集齐宫里的宫人们,放了话,是走是留,让她们自己决定。
不出片刻,宣仪宫里零零散散都走光了,只剩下霜飞与香儿。还有芷兰。
千雪瞧着芷兰,轻笑一声,如此境地,她还不离不弃,是在替瑾太后看着她吗?千雪并没有理芷兰,而是拿着沉甸甸的圣旨径直回了屋。
香儿正要上前,就被霜飞喊住:“让娘娘一个人静静罢,你随我去收拾收拾,怕是以后宫里的嬷嬷给宣仪宫送来的东西不好好的哪里去,所以咱们得先存着些。”香儿点头,跟着霜飞走了,临走前,香儿与霜飞说:“霜飞姐,以后和我一样唤小姐罢,免得又被别人抓了刺。”
宣凝殿内,千雪将圣旨随意丢在一边,凌霄昨日的话犹在耳旁:“过几日你就出宫罢!”
千雪也不知是不是该高兴,以这种方式留下来,她顿了顿,目光飘至绿水殿,还是以另一种方式出去。
与其在深宫中老死,还不如相忘于江湖。但在之前,她还要查一件事。那便是姚靖的死因,到底是谁不择手段,将罪名移到瑾太后身上,而且还是知道瑾太后的秘密。
依千雪的猜测,凶手应该就在皇宫内,不然不可能对宫中情况这么的了解。且定是与姚靖,瑾太后有着深仇大恨。
“深仇大恨……”千雪轻念着,似乎想起了些事情。
云家,她曾问过姚靖,如果云家还有遗孤活着,那会不会找姚家报仇,姚靖的回答是不会,可如果是为了进一步逼近瑾太后,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了。况且,云家对姚家还是有仇视的,所以即便伤了姚家的人,也不会由愧疚之心。
可这宫中茫茫人海,她又不得踏出宣仪宫,如何去找云家的线索。现在连云家存活下来的是男是女,她都一概不知,该从何查起,更是个问题。
千雪先从男子开始想,宫里的除了太监便是侍卫。太监倒是不大可能,毕竟那是云家唯一的血脉,应该不会就此断了,所以将太监排除,只剩下侍卫。
宫里的侍卫千千百百,实在是难找到头绪,千雪连云家人的样子都未见过,也不可能依面容可分辨。
她突然想起了瑾太后的话,说她与娘亲长的很像,而娘亲是云家人,是不是意味着,如果与她眉眼稍稍相似的便有些可能。这时,千雪的脑中赫然出现了一个人,是霜飞曾提及的雪贵人。霜飞说雪贵人与她眉眼有些相像,难道当年留下来的是个女孩?
她凭着记忆,回想着雪贵人的种种,她与雪贵人见过几次面,是个很文弱的女子,身子也不大好,是个药罐子。而自她入宫后,也从未听说过雪贵人的什么事情。也许雪贵人这样做,只是想将自己隐藏起来,好不让别人有所察觉,可千雪再一想,漏洞百出。
若云家遗孤真是雪贵人,那么她明知道自己与千雪长的有几分相像,为何还暴露在千雪面前,给千雪留下线索。千雪越往后想脑袋越乱,连个头都抓不住。最后索性也不想了,该出现的总会出现,她如此,也是自己折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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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罗宫内,白棠看着凌霄消瘦的侧脸,有些心疼的开口:“你瘦了,听说你废了她,将她囚禁在宣仪宫。”
心疼凌霄的同时,又有几分嫉妒,她紧咬着下唇,等着凌霄开口。
凌霄点点头,并没有打算与白棠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她:“姚家的事情可查出了?”
白棠面色有些发白,她说的极慢:“只是确定是皇宫中人,其他没有什么了。”
凌霄点点头,不作声,准备抬脚出屋。
白棠见状,立即起了身,道:“皇上,当时明明我也在,为什么……”
她没有往下说,目光带了几许期待。
为什么?凌霄也常常问为什么,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还如何回答,他冷着一张脸,什么都未说,继续迈起了步子,出了绣罗宫。
白棠呆呆的看着什么都未说就走了的凌霄,她坐在椅子上,指甲嵌入手掌里还浑不自知。她眼里散发着幽幽冷光,想起当初自己为了一副丹青,一副有她的丹青。为了让凌霄在那副丹青的背面也画上她的丹青,她甘愿去南越国做细作。
她掀起衣袖,看着细白胳膊上的数条狰狞的伤疤,她咬着牙,狠狠说道:“总有一天,我要你尝受我曾经所受过的苦!”
说罢,白棠拿起桌上的果刀,印着曾经的疤痕,又使劲的划了一道,血肆意的往出冒,白棠并没有处理伤口,她忍着痛,擦了擦额间上薄薄的一层细汗。她要记着,自己曾经所承受的一切。
而凌霄从绣罗宫出去后,则是去了迎水阁。
刚入迎水阁,便已经听到瑾太后的谩骂声,凌霄眉头不由一皱,待看见元清王爷在屋内,一下也就明了了。想来是元清王爷告诉了瑾太后,关于千雪的事情。
瑾太后见凌霄走近,手里的木杖敲打着地面,就差起了身,她高声喝道:“你为什么没有和哀家说她服用过紫金花。”
凌霄顿了顿,撇头看向元清王爷,元清王爷脑袋一缩,往后退了退,不敢看凌霄。
凌霄道:“难道这些琐事也需要向母后汇报吗?”
瑾太后气急败坏的指着凌霄,狠声骂道:“将她囚禁起来,怎么是怕哀家杀了她?那个贱人,果真和她娘一个德行,浑身上下都带着妖气。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药。孽障东西!”
“如果母后还想安享晚年,就安生的待在迎水阁罢,不然儿臣也不敢保证还会做出什么孽障事来。”凌霄板着一张脸,浑身上下散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你……真是要气死哀家,翅膀硬了,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了。哀家告诉你,这个皇位是哀家给你的,哀家既然能给了你,就能从你手里再拿回来。”瑾太后说这话时,身子还在颤抖,当初那个听话的凌霄哪里去了。
凌霄耸耸肩,淡淡的张口:“母后早该这样做了。”
瑾太后脸色发青,气卡着嗓子眼里,什么都说不出。想起昨日千雪与她说的毒魅姑的事情,她还未消化好,现下,凌霄又是这一番话,她本就不喜凌霄, 如今听来,更加愤恨。
、019:瓜牛
千雪站在院中,撩起袖子,打理着院子,宣仪宫如今只剩下四个人,倒也安静的很。千雪蹲在墙边,用小木棍四处翻腾着,听着霜飞禀报宫中的情况。
千雪挑了挑土,眉头上挑,手里的动作未停,悠悠说道:“既然陈丞相就要斩首了,那家眷是怎么处理的?”
“奴婢听……”
“这下我也不是什么宫中娘娘了,就别称奴婢了罢,之前你不肯,怎么现在也不愿吗?”千雪缕过耳边的发丝,淡淡的张口说。
“……我听说家眷都被贬为奴籍,充边疆了,男的充劳兵,女的自是要沦为军妓。”霜飞说。
千雪点点头,蹲在墙角前,也不知在寻些什么,她闷头问道:“冷宫里的盈婕妤呢?”
“盈婕妤听是也被充为军妓了,而那个失踪已久的陈家少爷,倒现在都不为所踪……”霜飞寻思着说道。
“军妓啊,依她的面容,也不知是福还是祸。”千雪低沉沉的叹了一句,便又低下头找东西了。
霜飞奇怪的看着千雪,一脸不解的看着千雪的背影,又抬眼看了看正烈的日头,她连忙道:“主子,还是回屋罢,这日头热,免得受了暑,主子若是寻什么,就交给我罢。”
千雪抬手,用衣袖擦擦额上的汗,道:“不碍事,霜飞,你说这瓜牛好寻吗?”
突然问了一句,霜飞一时也摸不着头脑,但她还是如实回答:“主子,这日头,哪有那瓜牛,主子若是想寻,不如再过两天,听说雨后阴湿地是最好寻的。”
千雪应了声,不紧不慢的张口道:“雨后啊,看来还有些时日了。”
“主子寻这瓜牛作甚。软软黏黏,慢腾腾的,要霜飞说,是怪恶心的。”霜飞想起这瓜牛,就不禁抖了抖身子。
千雪笑着起了身。低眼拍拍衣袖,边走边说:“你形容的倒是贴切。这瓜牛行动慢,那是因为它身上有着背负,踏踏实实的走每一条路。它软软黏黏,走出来的每一条路,却是闪闪发亮。暗中前行,鲜为人知,却还留下了斑斑痕迹。”千雪突然转眼看向霜飞,然道:“霜飞你说这瓜牛难道不是我们应该学习的吗?”
“听主子这么一说。似乎也有些道理。”霜飞点点头,笑说着。
“那主子还去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