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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灭口!陈若合惊慌万分地望向陈炽,他无动于衷地站着,这死小孩!无情冷血,师父白白在他身上花了那么多心血!陈若合咬着牙,正准备追上凌阅沧时,凌苏卢猛地从身后抱住陈若合,捂住了她的嘴。
陈若合挣扎着。这货平时看起来一副纵、欲过度被淘空身子的德性,为什么力气这么大!凌苏卢就贴在陈若合耳边说:“妹子,你也看到了,我老爸是动了杀心,你要是愿嫁我,就点点头,我去劝我爹;你要是不愿意,我现在便差人送你回断层崖,你也好给你师父准备后事。”
趁火打劫的魂淡!
如此艰难的抉择,为何却只给她一秒钟的时间犹豫?陈若合艰难地看了陈炽一眼,只见这小孩已经是背转了身,似乎师父的死活和他毫无关系。薄情寡义的死小孩,难怪会黑化!他的DNA就写满了“黑化”二字!
那么,这个摊给她的难题却横亘在陈若合面前,是她无论怎样躲避,都必须要面对的。
师父也许真的会死。因为江湖门派的势力对于凌王爷的统治而言是不稳定因素,只要被他得着机会,一定会千方百计拔除的。斩草除根就是最好的方法;再说陈炽得势了,师妹陈若初和师叔陈圣卿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陈若合闭上眼睛,轻轻点了一下头。她并非是向凌苏卢低头,只是此时此刻她别无选择,唯有拖延才能为她争取到更多的机会。
凌苏卢满意地笑了,如蜻蜓点水般在陈若合的耳垂上亲了一下,随后整整衣冠,三步并作两步追出小院,去说服他的老爹了。院中只剩陈若合和陈炽两人,气氛一时尴尬无比。或者说,只是陈若合单方面的尴尬,人家陈炽背对着她学习一个称职的布景板,装聋哑人装得可像了呢。
陈若合撩起衣袖,万分厌恶地擦着耳垂被凌苏卢的嘴唇碰过的地方,怄得想要杀人。
陈炽终于开口说话:“你还是答应他了。”
“师弟。”陈若合叹了口气,活动着酸麻的胳膊,“你需要记着: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你好自为之吧。”
她本料定陈炽是不会应声的,却不想他再说话时,声音竟带着哽咽:“大师姐,答应嫁给凌二公子感觉如何?我知晓,你是中意那邛崃派的大弟子是吧?被迫嫁给这个你不中意甚或厌恶的人,现在你知晓我的感觉了吗?我一直爱小师姐!把我的心掏给她,命豁给她我都情愿!”
到底还是小孩子,陈炽说到激动处,几乎泣不成声,只听见吭哧吭哧的喘息抽噎,让陈若合担心他就这么呛死过去。陈若合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却越发心焦凌苏卢那边的情况。他真的能说服他父亲,不杀师父吗?如果他办不到,就让他以后永远不举!陈若合恶狠狠地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同夜
陈圣卿,传说中永晏小说的悲催男主师叔,断层崖的吉祥物。他属于文青气质,读过两年私塾,最大的特点就是和善温柔,但是此时此刻也想骂两句。他会的骂人话不多,不像他大哥陈措那样是喷子再生,也不像陈若合逢着愤怒时便生造出无数闻所未闻的辞儿来。
当然,在云海清和众邛崃派门人面前大吼“直娘贼”“竖子到处乱跑”之类的还是极为失态的,不符合陈圣卿的画风。
“陈炽?那是何人?没见过。”邛崃派门人甲。
“这几日邛崃派没有一个生人来过,更不用说断层崖的弟子了。”邛崃派门人乙。
“对了,大师兄,四师妹这两天一直在闹呢,谁说也不听,您看您能不能劝劝她。”邛崃派二弟子云子墨。
云海清面无表情地转过脸对陈圣卿说:“抱歉了,看来陈炽师弟确实不在我派,让您白跑了这一趟。”
陈圣卿暗叫不好,懊恼地连连摇头叹气。
“令师侄还有别处可去吗?”云海清客气地问。
“恐怕只剩凌府了。”陈圣卿说,“我大哥行事莽撞,直接去跟凌府要人难免有什么言语冲撞,说不定会有麻烦,我得回去看看情况。”
“一路颠簸,为何不在邛崃派歇息一下?去凌府查看情况,请我师弟代劳便是了。”云海清淡淡地说。他倒不是真关心陈炽和陈措,只是有些担心陈若合而已。
“那让我先同贵派掌门人打个招呼吧。”
云海清带着陈圣卿去见掌门人,云子棠远远见师兄回来了,先是露出喜色,却突然又重重哼了声,背转身子冲着她师兄,连声招呼也不打。
她何曾见过颇有傲骨大师兄这般殷勤地对一个人?只是将马匹落在这里而已,竟亲自送了回去,什么出于礼貌重视之类的理由都是鬼扯,她才不信大师兄对那个妖女毫无意思呢。想到这里,云子棠悲从中来,想寻个地方大哭一场。
云海清引着陈圣卿穿过走廊和小院,停在一扇门前恭敬地说:“师父,徒儿与断层崖的客人求见。”
门内回道:“不敢让客人久等,快请进。”
陈圣卿想,断层崖就没这样的规矩。三个弟子哪个要找师父不是直接推门就进去的。尤其是大徒弟陈若合,以前没犯病时还站在门口问一声,现在直接踹门就进去,陈措骂了她好几次也不管用。
云海清推门,两人走进房里。这间房房顶不甚高,抬头便看到梁椽,因为窗子小的缘故,都没在黑暗之中。只是不知何故,在深秋之中也燃着香炉,弄得整个房间都是乌烟瘴气的,陈若合要是见到这里,说不定会吐槽一句跟抽大烟的住在这里一样。据云海清说,他的师父,掌门人时常待在这里冥想修炼。
陈圣卿述说清楚状况后,云掌门连连颔首,却不急不躁,只是从袖中拿出一把蓍草,几次摆放后,微笑道:“无妄卦。无妄之疾,勿药有喜。”
此卦的含义并不是说壮士恭喜你有喜了,而是安慰陈圣卿并无危险,只需顺其自然便好。陈圣卿知晓云掌门算卦的技术自然是没有什么怀疑的,稍微放下心来。云掌门和颜悦色地说:“你看这天色渐晚,你赶路也累了,在邛崃派歇息一晚如何?”
不待陈圣卿说话,云掌门便叫进来一个门人,让他领着陈圣卿去客房。见掌门人如此热情,陈圣卿自然也不好拒绝。云海清本来也要起身离开,云掌门却说:“海清,你且留一下,我还有事要同你说。”
云海清只得坐下来。房中熏香的气味弄得他头昏脑胀,心里惴惴不安。
掌门人却只是继续飞速地摆着蓍草,云海清想要看清出他所摆出的卦象,却被重重烟雾阻挡了视线。终于,他师父抬起头来,眼睛隔着烟雾只瞧了云海清一眼,云海清便觉得自己所有的想法统统都被看穿了。
“海清,你也不小了,虽说你执着剑道修真,但不妨订下一门亲事,少些后顾之忧。”
云海清沉默着。他放在桌下的拳头已然攥紧,指甲陷进肉里,生疼的,仍然不能舒缓他狂跳的心脏。如果师父开口让他娶四师妹,他当如何应答?
如果可以让他选择,他只愿选断层崖的大弟子,陈若合。
然而他却说不清楚为何会突然爱上陈若合。大约是对方的美艳,或是身上洋溢的那种神秘又诱人的气息。普天之下,他找不到第二个女子愿意同他半夜三更跑去山下,爬上人家的院子偷窥;更找不到登徒子寻上门时,拦到他身前怒斥的人了。
“我猜测你多半是中意断层崖那娘子。”云掌门开口说话,把云海清吓了一跳。他依然沉默着不应声。
“你的婚事,我本不想独断。”云掌门语气温和,“虽说我欲让你娶子棠,但你中意他人了,我亦不会勉强;惟独断层崖的大娘子,我绝不会让你娶她。”
“为何?”云海清脱口问道。师父这话说得绕,他的心也随着话语一紧一松。
“我算不出那娘子的命数。换而言之,从她身上,我什么都看不出来。”云掌门说,“她非凡人,非鬼魅,非神怪,非精灵。我不知道她是何物,大约不应存于这个世上。”
“陈娘子只是惧怕符纸烧出的烟而已!”云海清语气有些焦急,再不见平日里那般高傲的样子。十八岁的男孩子,合该毛糙的年龄,云海清的性子被磨平了许多,却不改闷骚本质。尤其是此时此刻,他再也按捺不住。
对他而言,师命重于山。师父开口不让他娶陈若合,此生恐怕都和陈若合再也无缘了!
“你是我的大弟子,未来要撑起整个邛崃派。我不想让你因为一个小娘子涉险。她是什么人,会给你带来怎样的灾祸,我也估计不出。”云掌门不疾不徐道,“上古之兽固然美丽,却不是人所能驾驭。海清,个中道理,我曾对你讲过。”
“可是……”云海清心急如焚。他想对师父说,陈若合其实很热情,而且也善良,并不像他所说的那么不堪,却怎么都开不了口。一边是他才交往几日的娘子,一边却是养了他十八年的师父。或许换做平时,云海清还能舌灿莲花地搬出些大道理。但是此时,也是因为这熏香熏得他脑袋糊涂,到底还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云海清竟沉声说:“云海清不惧。便是全天下反对我娶陈若合,海清也要娶她。粉身碎骨,肝脑涂地,海清也甘之如饴!”
……模范生迟来的中二期还是到了。
头一次,云海清用这等语气对他师父说话。云掌门却是好涵养,也未发怒,只是微微一笑道:“也罢。明天你随陈圣卿去断层崖,那个娘子愿意嫁你,你再回来跟我说,我会考虑为你置办聘礼。”
师父竟然这样轻易便松口!明知道对方不是固执的人,云海清还是为说服他而欣喜万分,匆忙跪下磕了个头道:“多谢师父!”便离开了。回房后,云海清激动得坐也坐不住,睡也睡不着,找了面同情前后左右地照,觉得头发有些脏了,打了水回房便洗,皂角跟不要钱一样地用,直直折腾到半夜,住在隔壁的二师弟云子墨不堪其扰,过来敲门才算罢休。
这边云海清兴奋得睡不着觉,那边陈若合却跟凌苏卢大眼瞪小眼,心里跟灌了翔一样恶心。
今日也不知道凌苏卢跟他老爹说了些什么,凌阅沧便就放过师父了。陈若合是亲眼看着几个下人抬着一顶小轿,将师父送走,这才安下心来。师妹还在断层崖中,她照顾师父是足够的。随后陈若合便被凌苏卢以“培养感情”为名拖走,期间无数毛手毛脚吃豆腐言语调戏挑逗调情X暗示,陈若合本想大打出手,当场把凌苏卢揍成终身不举,却又担心这卑鄙无耻下流的货以她师父为要挟,忍了又忍,把肺都快忍炸了。
这笔账除了记在凌苏卢头上之外,一定也要记在陈措头上!
她心乱如麻,以凌苏卢的个性,多半便要求她晚上陪睡什么的……她又不是三陪也不是出来卖的,再说一想起这皮囊妖孽心肠却坏透了的公子将要对她做些XXOO的事情,陈若合就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可是在这凌府当中她有什么方法可以逃脱凌苏卢的魔掌呢?
“妹子,笑一笑,给本公子讲个故事呗。”凌苏卢走到陈若合面前,挑起她的下巴,陈若合比凌苏卢矮半个头,这一仰头,便是凌苏卢垂首便能吻上她的距离。当然,如果有人此时在陈若合面前提起“最萌身高差”,陈若合绝对当场暴走。
“院长吃了麻婆豆腐以后,当场被麻婆砍了二十多刀。”陈若合回忆了些从网上看来的血腥段子,声音平板地念着,跟谷歌发音一样。凌苏卢自然不在乎陈若合所说内容,他大约也只是想培养这等上床前夕的气氛而已。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