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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彻底惊到了,她紧紧抱住翎墨,眼睛看向周围,试图找出偷窥的人,她虽没有翎墨那么高的武学修为,但耳力还是不错的,所以,再三确定其实周围根本没有人时,离歌翻了个白眼,低哧道:“墨骗我。”
“我没有骗你,的确是有人在注意你我的一举一动,通过通天镜。”翎墨神眸中冷划过。
离歌算是见识到翎墨的目中无人了,想着刚刚也没让墨春光泄露,这才舒了一口气,朝翎墨说道:“墨,以后不准在别人面前如此,即使他们是男子,即使他们看不到也不行。”
、第八十六章 离歌异样
将翎墨的衣袍理好,离歌刚刚还满是羞怯的眸中同样利光闪烁,她朝空中冷声喝道:“本王妃还以为你是起码不是一个阴险小人,不过现在看来,将你与阴险小人相比是高估了你。”
离歌毫不留情的话,眼底的讽刺愉悦了翎墨,他将离歌揽紧,吻她的红唇,一向冷凝的幽深墨色眸中满是柔情,他紧靠着离歌说道:“我很高兴小乖对我是同样的霸道。”
翎墨的话没有让离歌眼中的怒意减退,冰寒中蕴含着霜华,里面同样还有对翎墨明知被人看却还为之的愤怒。
“墨,等灭了那人后看我怎么收拾你。”离歌贴着翎墨的耳际轻声说道。
“呵呵,我等着。”翎墨温热的舌尖舔过离歌的耳际,像是已经逗她上瘾了。
此刻的通天镜后面,紫衣人暗金半面面具下的唇角扯出一抹有趣的弧度,对那女子,同样对能通过幻阵的翎墨,还有这两人的狂傲之言,竟然区区两人就想灭了自己,他不知是该夸他们匹夫之勇,还是嘲讽他们不知天高地厚,区区两个渺小的人类,还真的让自己枯燥了千年的心起了一丝波澜。
既然如此,那就先让给他们点开胃小菜试试,思及此,那人手往通天镜上一挥,通天镜立即向蒙上了一层黑雾,里面夹杂着电闪雷鸣。
同一时刻,地上两人一致往天空看去,本来湛蓝的空际突然被一层厚厚的黑雾覆盖,浓雾一现,空气像是被挤走了一般,让人呼吸不顺,呼吸间甚至还能闻到一股腥臭味,让人几欲作呕。
翎墨狭长的深眸盯着黑雾中的某处,幽光穿过层层黑雾,直至通天镜后面哪紫衣人阴冷的眸中,翎墨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有什么尽管驶出来。”
“那你就好好等着吧。”那紫衣人心中同样说道。
两人眼神透过重重雾霭,在空中教会,一时间,本就气闷的空中更是让人无所适从。
秦西也从不远处赶了过来,这一片天地均是暗黑色,秦西朝翎墨两人快步走来,急切地说道:“青翼王,这雾有毒。”
如此颜色,如此压力,又如此突然,绝非正常原因,秦西如此说着,脸上已经显现不寻常的黑色,他的呼吸开始沉厚,脚步也略见凌乱。
离歌见此,从随身的小口袋中掏出一粒药丸,递给秦西,简单说道:“吃掉。”
秦西是因为自己才来的这里,她不能让秦烈的下属在此送命,对于离歌的所作所为,翎墨视而不见,他知道小东西不想欠着秦烈无法还清的情义,这同时也是自己所在意的。
秦西接过药,也不犹豫,立即服下。
果然是青翼王妃随身携带的药,效用很迅速,刚咽下须臾,秦西顿觉腹中一股清凉在全身流淌,刚刚还气闷的胸口顿时爽利很多,他朝离歌感激地说道:“多谢王妃。”
离歌点头不语。
黑色愈见浓郁,里面夹杂着一股死亡之气,黑雾所经之处,之前还在吟唱的飞鸟纷纷折翅落地,不算高大的古树青绿的嫩叶也以可见的速度发黑,脱落。
刚刚还似天堂的幻境瞬间已经转变成了死亡地狱,地上走兽亦是有同样的遭遇,除了本身带毒的兽类,其它已经颓然倒地,四肢抽搐。
好一幅死亡之境。
翎墨紧紧揽着离歌,即使他们现在均是百毒不侵,长时间的呆在这毒瘴中,离歌这种毫无修为的女子还是很痛苦的,尤其是不能正常呼吸。他略弯下腰,将口中的气缓缓渡向离歌口中,是她已经嫣红的脸恢复正常。
“墨,这样下去不行,你可是有什么办法?”离歌紧贴着翎墨说道。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这种黑雾,也就是说他们根本走不出这种读毒雾,为今之计,只能将这毒雾驱散。
翎墨沉吟片刻,这才点点头,他将离歌往自己身后一推,这才冷冷看向肆无忌惮的浓烟,那愈见沉郁的黑雾就像一张张开的血盆大口,正等着猎物的自动送上门,然后将他们全部吞噬。
一直只修长的手划过另一只手腕,嫣红的血腥味瞬间散开,翎墨任由嫣红的腥味色四散开来,同时一股气压子身体里四散开来,血珠渐渐形成一个保护圈,将几人包围在其中,血色圈向外缓慢渗透,嫣红所过之处,黑雾像是遇到了天敌,瞬间消散。
“墨,停下。”离歌终于看清翎墨是如何驱逐这墨色黑雾的,她心中一疼。
翎墨身上的任何一点伤口在离歌看来都是极其严重的,伤口在翎墨身上,却是疼在她心中,离歌双手紧紧按住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声说道:“墨,我说过不要让自己受伤,若是知道是这种方法,我不会让你驱开这毒雾,记住,这是最后一次,如若不然,你该知道自己欠了我多少次了。”
没遇到离歌之前,自己很少受伤,即使受伤,除了东方及跟简洛两人,无人敢询问自己,他从不会讲自己身上的伤口放在眼中,自己身体复原能力很强,即使没有注意,那些伤口自然会愈合,所以,翎墨从来不知被心爱之人关心会有所不同,有了离歌之后,翎墨才知道有时候即使身体疼痛,心中却依旧是泛着甜意的。这不是他第一次有如此感觉,却依旧让他忍不住展颜。
见翎墨没有回答,离歌疑惑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早已经熟悉的温柔笑容,翎墨点头:“我再不会不顾及自己。”
得到翎墨的保证,离歌才长舒一口气,此刻,嫣红的血已经从她指间滴落在草地上,她急躁看着还在渗血的伤口,眼睛泛红,离歌低头,深处小舌,轻轻舔舐那道狰狞的伤口。
温热的呼吸打在手腕上,同时扫尽翎墨的心底,他越渐温柔,另一只手抚上离歌纤细的腰肢,腕上再无丝丝痛意。
离歌轻舔着那道血痕,直到它再没有往外渗血,这才掏出另一个瓷瓶,将里面的药丸碾碎,涂在伤口上,又从衣摆处撕下一块干净的布条,包裹住伤口。
直到一切做完,离歌这才嗅了嗅鼻子,让眼中的酸涩散去。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的身体,你的心,以后休想再伤它们一点。”月牙般水眸中满是怒意,里面夹杂的心疼还未完全散开。
翎墨再次点头。他道:“我伤,你疼,如同你伤我疼。”
“知道就好。”
两人再抬头时,黑色雾霭已经散尽,离歌这才完全看清眼前的一切,上空依旧未向之前一样湛蓝,昊阳如蒙尘的金色圆球,不再如以往一般爽朗。
满地的飞禽走兽尸体,与之前被紫衣人击毙的夹在在一起,这是一场刚刚经历浩劫的战场,让向来怜惜动物的离歌整颗心下沉。
满地的断肢残骸,满地的腥臭血腥让离歌不适地皱眉,混着着刚刚浓雾中的腥臭味,离歌眼前一黑,就往旁边跑去。
呕,胸中恶心感上涌,她再也忍不住狠狠吐了出来。
翎墨慌张地疾步过来,离歌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如此,以往不是没遇过这种无法忍受的场景,但是她每每都忍住了,难道是这次有什么厉害之处?
“小乖,如何?”终于明白刚刚小东西见自己腕上的伤口时是何种感觉了,翎墨此刻更甚。
他心疼地扶着离歌,手上轻柔地输送真气,让她能舒服些。
直到吐得干净了,离歌才倒在翎墨怀中,摇摇头,虚弱地说道:“没事。”
轻轻擦掉离歌额头的冷汗,翎墨心底总是有一股惊慌之感,他执起离歌的手腕,替她把脉,他毒术不低,若是小东西中了毒,他能把的出来。
可是指下的是离歌沉稳的跳动,根本没有中毒的迹象,如此为何小东西会吐得这么厉害,扫了一眼眼前的一切,翎墨单手蒙着离歌的眼睛,另一手又塞了一颗药丸到她的嘴里。
清凉的药遇热即化,让她烦闷的胸中顿时舒缓了很多,直到那种恶心感没那么严重,离歌才拉下翎墨的手,低声说道:“我们走吧。”
或许不见了这满地的尸体,自己应该就好些了。
翎墨点头,他得想办法尽快出去,小东西应该受不住这里的一切了,翎墨眼中狠光闪烁,伤害小乖的,他翎墨一个都不会放过。
那紫衣人必死无疑。
再看向离歌时,狠光倏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言的心疼与轻柔,离歌刚想直起身,顿觉眼前一闪,再回神时,她已经被翎墨抱在怀中,未免摔下来,她只能紧紧搂住翎墨的脖颈。
“墨,放我下来。”离歌低声说道。
他们不知还要走多久,她不能拖墨的后腿。
翎墨低哧道:“别动。”
话落,抱着离歌大步往前方走去,他要尽快远离这满是异味的地方。
前面两人离开,秦西也无言跟上,自翎墨出现后就老实的小黑小银也相互扫了一眼后,相继抬脚。
他们不知道的事在一行人身后,那双透过通天镜往这方看来的古井般阴冷黑眸中诡异的笑意。
、第八十七章 打赌
东方及感觉自己是漂浮在半空,周围一片漆黑,几乎能将他整个吞噬,东方及觉得自己的灵魂都是在煎熬,他很想就此放弃一切,臣服与这种疼痛。
忽然,他觉得自己被一个坚韧却柔软的怀抱揽住,额上被同样温热的触感碰触着,耳际像是由极远处飘来的断断续续声音:“你若是敢死,做鬼我都让你做不安稳。”
那是简洛的没有丝毫起伏的音质,但此刻听来却让东方及倍感亲切,终于有一个自己熟悉的存在,尽管很远,但到底不是自己一个人在这无边的黑暗里挣扎。
“东方及,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还不醒来的话,那以后别梦想着将我压在下面。”简洛冰冷的话里满是威胁。
谁也没发现那一向无波的深眸中满是惊慌与不知所措,简洛只能在用这种最简单直接的诱惑来吸引他怀中这个已经昏睡了很久的人。
简洛话落,暗黑中还在等待的东方及如何能同意,他做梦都想翻身做主,想看看简洛在自己身下绽放的模样,因此,最简单的威胁有时候却又是最有效的。
本来气息微弱的东方及费力拨开身前重重黑雾,忍着被暗黑拉扯的撕裂般疼痛,他猛地睁开眼,眼睛灼灼看向简洛,因为长时间滴水未进,声音略显沙哑,东方及道:“你要说话算话。”
他曾不止一次想压倒怀抱着自己的人,可是简洛的一句话早已经将自己那点心思打落了谷底,简洛说过谁的武功略胜一筹,谁就在上面。
论修为,他如何能比得过王爷手下数一数二的高手,论使毒,简洛早已经清楚自己的斤两,还未等自己出手,他已经被制住,所以,这便成为东方及心中永远的痛,现在有机会翻身,东方及如何能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见怀中之人已经醒来,简洛隐藏住眼底的恐慌,眸色恢复以往的冰冷,就连声音都没有丝受丝毫影响:“我说过便算数。”
得到简洛的保证,他这才想起昏迷前的所有,东方及倏然起身。
“嗯……”浑身的疼痛这时候尤为明显,刚动一下,东方及又摔回了简洛怀中。
“这是哪里?”他龇着牙问简洛。
简洛摇头,一边将东方及身体置于一个令他舒服的角度,这才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