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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树林里听到这女子的话后,离歌便对她有了好感,再有看到那双干净的大眼睛,离歌很是喜欢,她端起一盘芙蓉糕就往女子方向走去。
将芙蓉糕放在女子手里,离歌友好地说道:“吃吧,这点心不错,”
六月雨没想到这女子会将东西送与自己,一时很感激,她开口道:“这位姐姐怎么称呼?我叫六月雨,呵呵,这可是我自己取得名字哦,我是澜城雨家的二小姐。”
“你好,我叫离歌,是朝凤人。”离歌同样笑着回答。
“离姐姐,你可以叫我小雨,你们这是要去澜城吗?到时候可以去我家哦。”六月雨挠了挠头,好奇地问。
离歌点头,回道:“我们只是经过澜城,不会再城中停留,小雨,这点心凉了就不好吃了,快点吃吧,不够的话,那边还有。
六月雨高兴地点点头,朝离歌笑道:”谢谢离姐姐。“
离歌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往回走。
当大家都开始默不作声的吃东西时,小雨将盘子往旁边端了端,小声说道:”姐姐,你吃。“
雨菲冷哼了一声,其实她很想一巴掌打掉那盘芙蓉糕,可是想着那男子就在旁边,她万不能做些让他厌烦之事,所以,强忍着这股念头,雨菲气哼哼地转过头。
离歌回到翎墨身边,朝翎墨讨好地笑了笑,她知道翎墨不喜欢自己跟陌生人靠的太近,毕竟他们的敌人还在暗处,谁也不能保证这些个陌生人是不是那人派来的。
翎墨扯了一小块鹿肉往离歌嘴里塞去,对她刚刚的行为并没有不高兴,离歌从来了这里以后就没有见过什么生人,而且看女子也单纯,便没有阻止。
一顿饭,众人吃的都尽兴,当然出了一只气哼哼的雨菲。
饭后,几人准备上马车,继续往澜城方向走。
远处,一阵马蹄声打断了离歌刚要上车的动作,众人疑惑地看去,远处,尘土飞扬,一眼望去,来人还不少,而且听那整齐有力的马蹄声,几人断定这些该是澜汉军队里的。
东方及跟简洛两人相视一眼,齐齐站在翎墨跟离歌前面,挡住飞扬而来的尘土。
嘘,嘘!
马蹄声停止,领头之人果然是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此人三十有余,东方及跟简洛两人却是认识的,两人齐齐眯了眯眼睛,不善地看向来人。
东方及问:”不是徐侍卫来这里所谓何事?“
那人赶紧下马,身后的众人也齐齐下马,徐侍卫朝翎墨抱拳,恭敬地说道:”太子知道青翼王要经过我澜汉,特意命我等前来迎接青翼王跟青翼王妃,太子已经在太子府为两位设了宴。“
来人说的恭敬,几人也知道这是澜旻在向翎墨示好,翎墨看了看离歌有些苍白的脸,点头道:”带路。“
翎墨抱着离歌上了马车,那群侍卫则在前方带路,刚要起步,身后一道傲气十足的女声响起:”等等。“
、第七十三章 又出状况
翎墨一行人丝毫没有理会那雨菲的意思,径自抱着离歌上了马车,巫仑抱着小黑,身后跟着小银上了后面一辆马车,而东方及跟简洛两人利落地翻身上马,完全不在意那女子已经接近扭曲的脸。
本来以为自己的这一番表现会得到翎墨的注意,但人家甚至连一个眼色都没有施舍给她,这让从未在男子面前吃过亏的雨菲如何不怒,不过,想着刚刚徐侍卫说的话,她万万没想到这男子竟然就是闻名天下的青翼王,传闻青翼王风华内敛,当世无双,女子在心底唏嘘,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这青翼王可比传言更让人心动。
他亦是冰冷无情之人,是天下所有女子都想亲近之人,若是得了他一个眼神便此生足矣,更何况是拥有这个绝世之人,为此,即使是飞蛾扑火,她也愿意一试。
没有引起翎墨的注意,雨菲也不气馁,心中更是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誓要让青翼王的目光从他怀中的女子转到自己身上。
“敢问小姐叫本统领所为何事?”那徐统领也是会察言观色之辈,这女子能用这种口气说话,定然身后有强硬背景,所以,他口气自然没有丝毫不悦。
很满意徐统领的态度,雨菲高高扬起下巴,对徐统领说道:“本小姐乃澜城雨家嫡女,这是我二妹妹,此次我们是从珩山上下来,打算回澜城,我们不过两位女子,相同这位大人一道进城,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徐统领听完雨菲的话,心底顿升起一股无奈。
众所周知,澜汉有三大家族,他们分别掌握澜汉的盐业,水上运输,以及丝绸业,而雨家便是澜汉盐业的最大掌权者,所以,对于这三大家族,澜汉皇室也很忌惮,但是雨家家主又及其圆滑狡诈,所以,至今也没有抓住他的把柄,以至于甚至整个澜汉都要依赖雨家,他们不得不对雨家的人极为礼遇,而皇上早已定了雨家的嫡女为太子侧妃,也就是说这女子极有可能会进太子府,甚至以后封妃。
思及此,徐统领抱拳道:“若是小姐不嫌弃,在下定然会叫两位小姐安然送回雨家。”
得到必然的回答,雨菲的脸上更显高傲,她得寸进尺地说道:“我们的马在刚刚的树林里丢了,所以,本小姐能否上青翼王的马车?”
随时询问,可话里的强势谁都听得明白,雨菲的话刚落,一直在她身后没有吱声的小雨拽了拽她的衣袖,小声劝解道:“姐姐,人家那是朝凤的马车,跟我们又没有关系,况且,我们的马不是——”
“闭嘴,谁让你多话的,本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女子厉声打断妹妹的话,嚣张至极。
那徐统领低首的瞬间眼底闪过鄙夷,好愚蠢的女子,堂堂青翼王,就是他们的皇帝也需礼让三分,就凭她一个小小的女子,竟然这么目中无人。
坐在翎墨腿上的离歌当然也听得见那女子的话,讽刺一笑,她揶揄地看着翎墨,眼中闪过促狭,抵着翎墨的额头说道:“都是你惹的祸,到处招蜂引蝶,我还得每天吃醋。”
翎墨眼中同样波光潋滟,他紧握离歌的手,同样低声说道:“若是你不愿,我现在就吩咐简洛杀了她。”
说完就要开口。
离歌一急,赶紧捂住翎墨的嘴,轻嗤道:“别动不动就杀人,她也没有非死不可的理由,况且,这一路也无聊,留着她就当看笑话了。”
离歌聪慧的很,从徐统领还算恭敬的话里她听出了这女子不一样的身份,虽然她身为青翼王妃根本不用忧心这些,但在澜旻,麻烦还是能免则免。
就势吻了吻离歌的掌心,翎墨拿下她的手,低声道:“就依你。”
翎墨朝前面驾马车的暗卫说道:“走。”
下一刻,马车缓缓移动,徒留在原地瞠目结舌的那女子,她积了满肚子的怨气无处可发,只对徐统领不客气的冷哼道:“没用。”
然后,朝一匹刚刚从树林里出来的马走去,大力扯着缰绳,轻跃上马,双腿一夹,马向前狂奔。
留在原地的小雨看到徐统领不善的脸色,脸上微微尴尬,她低声道歉:“徐统领切莫见怪,姐姐她就是那脾气,小雨在这里待姐姐向徐统领道歉,还望统领不要计较。”
那徐统领本来快要发怒了,可是再看看面前这个无辜的女子,一时间,怒气也便不知不觉消散了,他声音也不自觉的柔了下来:“无事,我们走吧,你可是能跟得上我们?”
小雨点头。
徐统领这才带头上马,身后众人纷纷上马,下一刻,马蹄奔腾,徒留一方灰尘在原地飘飘扬扬。
翎墨吩咐加快速度,这样晚膳时分便能到达澜城。
车内,离歌皱着眉头问翎墨:“墨,你说这澜汉太子为何要请你去太子府呢?你们一向都没什么交集,他这是在向你示好?”
翎墨捏了捏离歌滑嫩如剥了壳的鸡蛋般的脸,解释道:“他这是不仅是示好?同样还想看一下我的态度,毕竟朝凤皇帝刚驾崩,太子也被赐死,以往我是没有兴趣做皇帝,可是有了你之后便不一样,他也是聪明人,当然想看看你到底将我改变了多少。”
翎墨的意思她明白,那澜汉太子不过是忧心墨会不会为了给自己一个太平盛世而统一三国。离歌接着问:“那墨是打算让他放心,还是给他一个预警呢?”
让他放心的话就是让澜汉太子明白翎墨不会统一这三国,让他们各自安稳一隅,而警告他的意思当然就是透露出翎墨要逐鹿天下这一信息。
“小乖的意思呢?”翎墨反问道。
小乖不是藏在闺阁,什么都不懂的女子,有时候,翎墨觉得她的见解甚至超过男子,当然,翎墨这么问不是想得到离歌的帮助,而是单纯的想以离歌的愿望为先。
离当然明白翎墨对自己的纵容,她搂着翎墨的脖颈,亲了一下他的唇角,笑的顽皮:“我们暂且让他放心,等‘尘埃’这件事完了,在好好逗逗他。”
“你这是想先安抚?这岂不是欺骗?”翎墨挑眉问。
“哼,所谓兵不厌诈并不仅能用在战场上,同样也适合在朝堂政事中,这个世界,只要胜利,手段可不计较,要不怎么说历史是胜利者写的呢,等事事稳定了,天下人不会计较这过程,他们同样感谢为他们带来这盛世之人。”离歌皱着鼻子说道。
“好见解!小乖,我是不是捡到一个宝了?”翎墨似笑非笑地问。
“那是当然。”离歌笑的好不得意,添油加醋地说道:“所以,青翼王,你可要好好对待你的王妃啊,不然,哼,本王妃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被离歌搞怪的样子逗笑,翎墨笑容干净,幽深,同时里面夹杂着别人不懂的感激。
马车里的笑声传了出来,这让紧跟在马车后面的雨菲红了眼,那里面是嫉妒,不甘,以及势在必得。
东方及扫了一眼女子眼中的恨意,跟简洛对视一眼,大马上前,隔开那雨菲跟王爷的马车,心中一边暗哧道:不自量力的蠢女人!
不知是因为王爷对自己下了禁令,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东方及现在对女子巫仑从身体,还是心理上都是退避三舍。
见自己又与青翼王隔得远了,那女子更是怒火中烧,刚想开口骂东方及,后面赶上来的简洛冷眼一扫,女子浑身像是被泼了冰水,怒火下一瞬不知不觉熄灭。
好可怕的男子,好冷的眼神,雨菲不自觉慢下了脚步,不敢再露出泄露情绪的眼神。
橘红色的夕阳还未完全落下的时候,众人已经来到澜城城门口,看守城门的侍卫见他们的统领如此恭敬地走在马车后面,便知这马车里绝非一般等闲之人,所以,赶紧下了城墙,小心翼翼地打开厚重的铁质城门。
马车走在澜城街道上,因为有两排侍卫护着,所以,本来嬉闹的路上不过片刻已经空出了一条宽广的通道来,路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这辆并不起眼的马车里到底坐的是何人,在他们的映像里,即使太子出行也没这么大的阵仗。
离歌坐在马车内,她也想看看这澜汉与朝凤的人有何不同,所以,她轻轻掀开马车锦帘一角,往外看去。
这一伸头,让街上的人不自觉深吸了口气。
好美的女子,好纯净的气息,好干净的笑容。
这些路人大都是家境殷实,或是朝臣子嗣,他们见过的女子不计其数,比马车内女子美的也有,可是却从未见过集美貌跟纯真与一体的绝美女子。
一时间,议论纷纷。
“这是谁家的小姐,如此美丽,本公子怎么从未见过。”一道有些轻佻的声音在人群中传出。
“她不是澜城之人,不然这么美的女子不可能不为人所知。”另一道声音附和道。
“真想近些看看这女子啊!”
感叹声此起彼伏,一时间,本来寂静的街上变得热火朝天。
他们大量离歌的同时,离歌也在端详着这些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