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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点头,她这才细细将城主府的暗哨,以及机关布置告诉这二十几人。
一炷香后,曲城城主府火光蔓延,喊声震天,血腥的杀戮染红了本就如血的残阳,让这一方天地肃穆异常。
清儿看着眼前的血流成河,笑的凄凉,她嘴里喃喃说道:“师兄,清儿终于替你报了仇,等清儿亲手解决了司徒前后就来见你。”
正如简洛之前所言,一个时辰后,司徒前已经被带到了她面前。
临走时,东方及再三叮咛:“你可千万别动湖底的东西,那可是我们的。”
即使千般不舍,万般不情愿,东方及也不得不一步三回头往北面赶去,那些个宝贝啊!再见了,东方及心底默默说道。他手不经意摸到自己的胸口,还好,他看到了一本自己向往已久的毒经,就顺手牵了出来,东方及相信他们王爷一定不会追究的。
简洛都懒得看他没出息的样子,纵马就朝城门口飞奔而去。
“哎,等等我啊!”东方及的嘶嚎声惊得前来啄食城主府满地尸体的秃鹫扑哧着翅膀纷纷飞了起来。
翎墨的马车走的不快,所以当晨曦铺展开的时候,简洛两人已经来到马车跟前,简洛掏出怀里的秘本,双手递给翎墨:“王爷,已经办妥。”
马车里伸出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接过秘本,同时清冷的声音传来:“嗯,你们上来赶车,陈思骑马。”
三人同时答道:“是。”
他们王爷的意思三人都明白,这一日两夜东方及跟简洛都没有休息,王爷这是让他们驾车的时候换着休息。
三人虽然不说,但是心中均是暖意倍增,他们王爷虽然面上冷厉,不近人情,可是只有跟在他身边的人知道王爷是及其护短的,能不动声色的关心下属,他们跟着王爷是极大的幸运。
不知道外面自己属下感动的样子,马车内的简洛人就抱着离歌,就像是这些日子从来没动过一样,他将秘本仍在一边的矮榻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离歌绝美的睡颜。
离歌的睫毛弯而且长,每当她笑的时候,睫毛一扑一扑的,配上水灵灵的大眼睛,很是动人。
摸上离歌的眼睛,翎墨说:“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见你了。”
语气中带着叹息和落寞,在离歌的唇角轻轻应了一下,翎墨朝外面吩咐道:“加快速度。”
现在已经过了临均最边界城,马上要进入临均较为繁华的城镇,离魂山位于临均最北面,也就是说要穿过临均的临都。
按照这速度,明日午时便能到达临都。
随着时间的缓慢移动,翎墨一向沉静的心突然变得躁动,他很想立刻马上让离歌睁开眼,按捺下心中的不安,翎墨抱紧离歌,他心底明白,若是要去离魂山,必定要经过秦烈的地盘,秦烈在这里就像他在朝凤,要做什么是轻而易举的,尽管自己有十足把握保护好小东西,可是秦烈的性格他最了解,只要是秦烈认定的事,即使再困难,他也一定会不择手段达到。
秦烈是看上了小东西,这才能把从来不离身的血暖玉送到青翼王府。
“记住,你是我的。这世间什么都将逝去,日月星移,万事变幻莫测,容颜易老,感情惨淡,生老病死,我就赌我们的爱情天长地久,恩爱白头,不管是时间,还是人为,谁都别想将我们分开。既然我认定了,那么你就别想逃开。”翎墨狭长的凤眸柔情乍现,溺人的神情让整个马车内弥漫着一股甜蜜,睡梦中的离歌似乎也能感受到翎墨的浓情深意,眼角微微上挑。
第二日午时,几人终于站在临都城门外。
长吁了口气,东方及,简洛以及陈思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经过一路上秦烈的‘嘘寒问暖’,他们知道秦烈早已经掌握了他们的行踪,进入临都之后,必然还会有万般困难袭来。
不过他们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跟着王爷什么仗势没见过,越是如此,他们却是越兴奋,几人勒紧缰绳,就往城门走去。
临均的临都与朝凤的京都同样繁华,不同的是朝凤京都建筑精致秀雅,而临都则是大气磅礴,街上却是同样的人满为患。
几人刚进城门,一个侍卫模样的人上前,这人东方及跟简洛都认识,他是秦烈的侍卫统领,被秦烈赐予秦姓,名唤秦东。
秦东朝简洛三人点了下头,这才抱拳朝马车里的翎墨恭敬地说道:“我家太子有请青翼王。”
在人家地盘,即使翎墨再不愿,他也不能佛了秦烈的意,毕竟,小东西的身体最重要,他甚至不能多等一天,翎墨眼神幽深,冷冷吐出两个字:“带路。”
那人领了命,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太子的命令他不能不完成,但是青翼王同样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主,他甚至比自家太子还可怕,说不准自己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那人在前面带路,东方及两人打马上前,后面则是陈思赶着马车,最后的那只银黑色狼,以及狼背上嚣张的小黑。
这一行人毫无意外地引起了临都街道上路人的注意。
临均人与朝凤人长得略有区别,临均人无论男女,解释高大粗犷,而朝凤人则男子俊雅,女子温婉;临均人男女之防很宽松,女子照样能朝男子表白,甚至求亲,所以,大街上男女同游的场面比比皆是,而东方及等人明显不同于临均人的长相便足以引起众人的注意,若说临均边境城镇中有很多朝凤人,那么临均的都城临都就很难看到别国的人。
让临都街上人侧目的最重要原因便是:前面领路的是太子府的侍卫。然后就是走在他们最后的那只狼,还有它背上据说已经灭绝了的精灵貂。
秦东领着一行人就朝同样风靡临均的飘香楼走去。
飘香楼二楼,翎墨抱着离歌,他为离歌遮了块面纱,临均人没有朝凤人含蓄,对于美的人或是物,他们都可以用抢的,败者便不得不将东西双手奉上。
此刻的翎墨已经没有心思再处理那些宵小之辈了。
秦烈懒懒坐在金丝软榻上,斜着眼睛看着面无表情的翎墨,手一挥,秦东转身吩咐上菜,而东方及三人则尽责地站在雅间门外。
“从临都到离魂山有一日一夜的路程,离魂山上据说有神兽,就凭你们几人,恐怕是拿不到离魂草。”秦烈这次倒是没有废话,直接开口说道。
翎墨心底又何尝不知道,放在平时,莫说是神兽,就是天上的神仙,他翎墨想杀了他也不带眨眼的,可是,他怀中的小东西却不能有一丁点的闪失,那离魂草亦是不能有一点的破损。
看到翎墨沉下来的脸,秦烈接着说道:“胡说离魂草长与冰湖上,无人能靠近那冰湖。”
“你想说什么?”对于秦烈的心思,翎墨又如何不知,他明知故问。
秦烈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突然一改懒散的模样,正襟危坐,血红的眼中也不再有戏谑,秦烈严肃地说道:“本殿只是想跟你一起取离魂草。”
“你的目的?”
“没有目的,本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秦烈狂傲地说完,之后又骨头一软,柔弱无骨般地半躺在榻上。
这就是强者,翎墨明白秦烈的狂妄,这世间,唯我独尊的感觉其实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好,已经是站在了世间的最高处,原本存在心中的那些抱负与鸿愿便可轻而易举地达到,所以,深处至高处的人总想找到对手。
就像他跟秦烈。
“好。”翎墨淡淡吐出一个字。
这却让秦烈挑眉,原本他还以为要打一架才能让翎墨同意,却没想到这么容易。
此刻的秦烈不知道在翎墨心中,对手,江山都已经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怀中的小东西,离歌在翎墨心中已经超越了一切,甚至是他的生命。
直到很久以后,秦烈才明白今日翎墨的心思,不过,那时留在他心中的只有悔恨。
有了秦烈的加入,这路上就快的多,如秦烈所料的一样,一日一夜后,一行人已经站在了离魂山脚下。
已经盛夏,离魂山外一里以外的地方还是艳阳高照,而这离魂山却是被冰雪覆盖着,就连照射下来的阳光都被冰雪融化了似的,丝毫没有让人觉得温暖。
拿出大麾,翎墨将离歌包的严严实实,稳步下了马车,当看到满山雪白时,翎墨心中一叹,那冰湖就如此厉害吗?
没错,这满山的冰雪都是因为那冰湖,传说冰湖底下有世间最冷的冰魂,它可以释放冷气,将任何东西冻成冰雕。
秦烈从后面那辆骚包的豪华马车上下来,与翎墨并排站在一起,看着满山雪白,秦烈挑着眉说道:“就说让本殿来,会有好处的,你累的话,本殿可以免费帮你抱你的王妃。”
那欠扁的模样让站在翎墨身后的东方及一怒,也不管对方是高出自己很多的烈太子,东方及吐口而出道:“我们王妃自然由王爷抱着,烈太子不是有很多美人吗,若是看着羡慕,那就让太子殿下的侍从去将殿下的美人接过来抱着。”
东方及话音刚落,秦烈血红的眼眸深处厉色一闪而过,他单手成爪就朝东方及抓来,站在东方及身旁的简洛见此,将东方及往自己背后一拽,同时另一只手击向秦烈。
秦烈是可以与翎墨一较高下的人,简洛又如何是他的对手,秦烈改爪为掌,将往简洛胸口拍去,这一掌秦烈使了七成力,如此便能简单地致简洛与死地。
就在双掌要对上的瞬间,一直没有任何情绪的翎墨忽然动了,没人看见他是如何移动的,等众人回神时,翎墨已经站在简洛身前,修长白皙的手截住了秦烈的一掌。
嘭,一刹那,罡风向此处迸发,翎墨身后的简洛等人,以及秦烈身后的秦东秦西都运气抵挡。
噗,噗,外圈的五人都不可抑制地大口吐血。
这一掌倾了秦烈跟翎墨的十成功力,一时间,天崩地裂,就连他们背后的雪山也轻微摇晃,雪开始簌簌往下掉,这情景,就如六月飞雪。
翎墨一边要对抗秦烈,一边还要分神将离歌罩住,这一分神,便让秦烈逮着了空隙,掌上倾力一击,翎墨嘴角血丝涌现,而罩在离歌身上的保护层也开始龟裂。
这是打败翎墨唯一的机会了,秦烈心中对自己说,可是,看到翎墨怀中女子逐渐苍白的脸色,秦烈如何也下不去手,他心底躁动,有两股心神在挣扎。
翎墨发现自己的设在离歌身上的保护层被破坏,不顾已经受损的身体,收回与秦烈对上的手掌,就往离歌身上输送真气,任凭秦烈朝自己挥出那足以致命的一掌。
“王爷!”
“主人……”
翎墨身后的简洛等人大惊失色,他们一起往前,就要挡在翎墨身前,此刻三人心中都知道,王爷不能让人伤了王妃,他们也不会让人伤了王爷。
这一变故让本来挣扎的秦烈心底一动,为翎墨的不顾一切,就在秦烈手掌要击向已经挡在翎墨身前的简洛三人时,他堪堪住了手。
将手放下,理了理袖袍,秦烈血红双眸一闪,笑的妖冶:“若是今日杀了你们,世人要说本殿胜之不武了,如此,本殿便另外寻个日子,与青翼王一较高下。”
知道这次是秦烈手下留情了,比武场上,没有所谓的正义与暗算,在他们心中,只要胜利,即使无所不用其极又如何,翎墨仔细检查了离歌,没发现异常,这才淡淡说道:“本王随时恭候太子。”
得到翎墨的承诺,秦烈袖袍一甩,便带头往离魂山上走去,大红锦袍在空中画出一朵妖冶的曼陀罗花,让人沉迷,却又足以致命。
等到秦烈走了很远,东方及三人这才着急地看向脸色已经苍白的翎墨。
“王爷,现在感觉如何?”东方及懂得毒药,当然也懂得医理,说完,他就想为翎墨把脉。
翎墨摇头,尽力不让自己表现异样,他淡声道:“本王无事。”
说完,脚步平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