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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噜……”刚静下来的这一方天地传来令人尴尬的声音。
离歌摸着肚子,自己已经一日一夜没有进食了,脸有点红,眼光四处漂移,就是没脸看向对面男子。
翎墨一怔,没吱声,转身离开。
男子没有嗤笑自己,离歌看着那越走越远的背影吐了吐舌头,伸了伸腿,觉得自己能起来,费了好大的力气,她才勉强站立,若是不想死在这里,她得去找些吃的。
看着主人踉跄着脚步,小黑识趣地跳了下来,亦步亦趋地跟着离歌,不仅它的主人饿了,它自己也是好久没吃东西了。
往男子身影消失的地方慢慢走去,还没走几步,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离歌抬头,只见男子手里提着只野兔,看着兔子在男子手里抽搐着,心脏处的小洞正汩汩往外流着血,离歌一怔。
仿佛知道她所想,翎墨冷声说道:“若是不想饿死,就收起你那套悲天悯人的情操。”
说完,他将手里已经死了的野兔扔到离歌脚边:“去收拾干净。”
不再看女子委屈的眼睛,翎墨找了个阴凉的树根处坐下,闭上眼睛小憩,本来变身的痛苦已经让没了力气,加之刚刚中了那只小貂的毒,此刻的他已经筋疲力尽,若不是有一副强健的体魄,他早已死在这森里深处了。
忍着几欲呕吐的欲望,离歌捡起野兔,那人说的对,这里不是自己住的地方,没有师傅每几日一次送上山的食物,也没有自己种的各种蔬菜,若是不学着适应,自己早晚得饿死在这。
“小黑,带我去河边。”离歌对老实蹲在自己脚边的精灵貂说道。
精灵貂对丛林很敏感,哪里有水源,只要它一嗅便知。
小黑像模像样地点点头,鼻子在地上触了一圈,然后看了看离歌,掉转头就跑,离歌紧紧跟上。
不出所料,几百米之外果然有一个不大的湖泊。
蹲在湖旁,离歌看着水里映出的人面庞,虽然水里之人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泥,但她又如何看不出来这是自己已经看了二十年的脸呢?
明明被黑熊咬到了致命处,没有生还的可能,为何又会毫发无损地出现在这里?
、第四章 宵小挡路
“有空在这里端详着自己那张脸,还不如早些洗干净手里的东西。”离歌纳闷的当口,那道她已经熟悉了的冷酷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不知为何,明明累极的他偏偏怎么也睡不着,躺在树荫底下,脑中总会不由自主闪现出那张委屈的小脸,脚下更是控制不住地往那道纤细身影消失的地方找来。
习惯了这人冰冷的腔调,离歌撇嘴,挤着眼睛开始洗那个已经冷透了的野兔。
看着女子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翎墨嘴角不自觉扯出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
洗干净野兔,离歌站在湖边,有点局促,半晌,她讷讷说道:“我,我不会烤。”
之前的她基本上是素食者,除非师傅强逼着她吃些烹饪的很美味的肉,离歌基本上从不粘手这些带血的东西。
她根本不指望男子会解了自己的尴尬,离歌提着干净的兔子干巴巴看着男子,眼中委屈渐渐浓了起来,翎墨看着那双跟兔子有的一比的红红眼睛时,暗暗低咒,大步走到她跟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野兔,转头就走。
他果然不如表面这么冰冷,离歌笑开。
终于,两人分工合作完成了烤兔任务,摸着饱胀的肚子,离歌眼睛笑成了月牙:“你的手艺真不错。”
离歌讨好的话没有得到翎墨的丝毫回应,她也没有丝毫不适应,毕竟以前她就一直喜欢跟不会说话的各种动物聊天。
“你是哪国人啊?为什么一个人来这丛林深处?”离歌接着问道。
良久,就在离歌以为自己得不到答案时,磁性声音响起:“朝凤国。”
“啊?”离歌疑惑地看着翎墨,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离歌惊讶的傻样让翎墨纳闷,自己来自朝凤国有那么奇怪吗?他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边:“本王是朝凤的青翼王。”
“朝凤?青翼王?”离歌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
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她又急急问:“那你知不知道有一个叫中华人名共和国的国家?”
“你在说笑?现今时间只有朝凤,临均,以及澜汉三国,本王不曾听过你说的什么共和国。”翎墨扫了一眼脸色惨白的女子,淡漠地说道。
离歌连连摇头,盯着男子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出开玩笑的样子,但是,男子那深潭般的眼眸没有丝毫波澜,这也宣告了离歌的自欺欺人。
冷汗一滴滴往下落,离歌犹不死心地问:“现在是公元多少年?”
“现在是天和大陆七年。”
男子最后一句话让离歌彻底懵了,也终于证明了刚刚自己的猜测。
这是中国历史上不曾记载过的年代,看来,那些杂书上所言的平行时空是存在的,自己竟然能重活一世,离歌此刻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不过即使是陌生的时代,与自己来说也没有异样,自己习惯于生活在森林里,现在就当是换了个家,离歌又安慰似的想着。
“你……”就在离歌还想问些这个时代的事情,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
翎墨手一扬,阻止了她的话,低声说道:“找地方躲起来。”
离歌的耳力一向不错,她也听到了异样,看到男子的指示,离歌二话不说,抱着小黑就往不远处的一个两人合抱的大树后面躲去,自己这水平站在场上只会拖后腿。
刚躲好,男子已经被上来的十几个黑衣人团团围住,她看着神情依旧冷然的男子安然站着,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那些严正以待的黑衣人。
“青翼王,纳命来!”领头的黑衣人似是知道这位闻名整个大陆的王爷是个寡言之人,所以,不等男子有何动作,首先开口大喊道。
首领黑衣人双臂一振,身后的十几人个依次亮起手里的兵器就往男子冲来。
那些人眼中凶光毕露,有一种置人于死地的狠劲。
离歌看着没有丝毫动作的男子,暗暗着急,不会是他被小黑咬的毒还没有完全解吧?这要是每人一剑,他还不得成稻草人啊!
显然,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就在那十几把剑刺向男子的一刹那,他脚尖一点,立刻悬于众人上空,男子轻蔑地看着底下众人,那眼神,简直是把那些人看的连蝼蚁都不如。
就在离歌庆幸着自己在男子心中的地位比这些人高些的时候,男子从腰间抽出软鞭,银色的鞭子在阳光下泛着莹莹光芒,男子鞭子一甩,惨叫声此起彼伏。
“啊……”渗人的叫声惊得周围的飞虫鸟兽四处奔散。
那十几个黑衣人在男子手下没有走过一招,他没有将那些人直接毙命,而是甩瞎了那十几人的眼睛。
啪的又一鞭,又一阵惨叫声响起,离歌看去,那些人拿剑的手腕上均有一道血痕,哐当当,十几把剑落地,哀嚎声又响起。
那些人的手筋被甩断,没了眼睛,手同时也废了,这对于杀手来说,这无疑比直接要了那些人的命还来得残忍,
看着众人满脸的血,离歌觉得刚刚吃下的兔肉在胃里翻滚,她紧紧抱着小黑,试图压下心中的不适。
“惹到了本王,你们该死,还有你,回去告诉他们,凡是参与害本王的人,让他们等着一月之后本王回去取他们的人头。”翎墨指着领头之人,也是唯一一个没有被甩瞎双眼的人说道。
听着男子的话,那些人一阵沉默,领头之人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青翼王对手,思虑片刻,也不管身后那一是个瞎了眼的属下,转身迅速跑开。
剩下十几人当然知道他们被抛弃了,那么,剩下的只有一条路,十几人像是约好似的,脸色先是僵硬,之后慢慢倒地。
看着这些人嘴角流出的黑血,离歌傻眼,难道这些人就是跟电视上演的一样,牙齿里藏了毒药?
周围一片寂静,血腥味随着微风想四处传递,离歌慢慢往外挪出,她从没见过如此多的死人,一时脚步有点虚浮。
翎墨将没有丝毫血迹的银鞭收起,看也不看脚下的十几具尸体,朝森林深处大步走去。
离歌觉得这里真是阴风阵阵,她抱紧小黑,朝男子离开的方向跑去,尽管刚刚男子的残厉让她有一瞬的害怕,但她就是知道男子不会再杀她。
越往里走,离歌觉得越紧张,她不是没进过丛林深处,但这一座明显不同于现代森林,这里是纯天然的,没有经过任何人类修饰的,随着往里深入,离歌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知道不远处应该就有瘴气。
“等等……我们能不能先歇歇?”离歌看着少许落在树叶和灌木丛上的残阳,气喘吁吁地问。
太阳马上就会落下,若是现在进入瘴气区,到时能走出去的可能性不大,自己跟小黑倒是不要紧,她从小就被师傅喂了不少极品解毒药,现在她的体质不说是百毒不侵,起码一般的毒药还有瘴气之类的根本奈何不了自己,而小黑就更不用说了,小黑本身就是一个毒物与极品解毒剂,但前面的男子不同,看着他浑身还没有结痂的伤口,这些伤口在深林里极容易感染,离歌有些担心。
男子转头,深深看了一眼离歌,继而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希望你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第五章 变身之痛
离歌听不懂男子的话,她只想着这样才能让男子的身体好的快些,同时自己也能好好休息。
翎墨闭上眼睛假寐,不理会离歌在她周围东张西望。
离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男子的脸,看到他呼吸均匀,以为翎墨必然已经陷入深睡中,她这才悄悄抬脚往外围走去。
现在虽然已经快入夏,但夜晚的天气还是有些沁人的冷,周围的雾气也中,若是在这里睡上一晚,难保不会生病。
听着轻微的脚步声越走越远,翎墨鹰一样的眼睛猛然睁开,她知道这女子自己是无法走出森林的,只要天一黑,这里的野兽会层出不穷的出现,既然她急着去送死,自己没有理由阻止。
翎墨重重闭上眼睛,等待着又一轮变身的来临。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即将陷睡眠时,一道惊喜的声音响起。
“哎,你别睡了,我刚刚找到了个山洞,我们去那里休息吧。”说着,离歌已经走到男子身边,她没有丝毫隔阂地就想牵起翎墨的手去自己刚刚发现的好去处。
嘭的一声响起。
“啊……好疼,你……?”不出意外,离歌被一掌甩开了好几步,屁股着地,这让她昨夜还未好的浑身血洞又重新裂开,离歌龇牙咧嘴地瞪着男子毫无愧色的脸,无语。
“记住,别靠近我。”翎墨冷冷说完,又闭上眼睛。
一夜两回变身会将自己的力气耗尽,现在不好好休息,它不知到时自己会不会发狂而咬死眼前的女子。
这女子的命不要紧,但是她的血却是珍贵的。
“我只是想带你去山洞,这里晚上会冷的,而且还会有野兽过来。”离歌委屈地说道。
以往在山上,自己就是这么跟师傅相处的,她不知道世上除了师傅那么好脾气的人,还有眼前男子这种生人勿进的坏脾气之人。
离歌讷讷的声音让翎墨心一颤,他没想到这女子竟然不是想偷偷逃跑,而是为自己觅一处可以休息的地方,从来没有人如此毫无目的的对待自己,翎墨心中升起一股陌生的情绪,这让一向无所不能,也将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翎墨有些不知所措,也本能地排斥这种心绪,因此,他冷声道:“滚,明日太阳升起之前不要出来。”
离歌有些气馁,自己数次的示好却依旧换来男子的冷喝,这让本来就委屈的她眼眶泛红,眼泪不知不觉顺颊而流,身处陌生的环境,周围没有待自己如亲儿的师傅,离歌一时心中气结,索性不想忍着了,越想,她的眼泪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