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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洛莹原本想着三五根就够了,没想到赵忠带回来这么多,想着还不知道他怎么跟尚膳监的那帮人磨呢,于是给了他二两银子。
结果赵忠跪下死活不收,说来说去就一句话:“给娘娘办差事是奴婢的本分。”
曹洛莹看这样他是真不会收,想了想,让他起来,赏了两盘菜给他。
这次赵忠倒是没有拒绝,开心的接了赏端下去干干净净吃的连点作料都没剩下。
吃完饭,曹洛莹就带着几个宫女开始做毽子,这东西做起来简单,拿出几块铜钱将鸡毛□□孔里,再用之前裁衣服剩下的碎布一包一缝就成了。
没一会儿就做了三个,曹洛莹就呆着她们一起去院子里玩。
两个小太监在旁边帮她们记数,一会儿就玩的大汗淋漓。
朱厚熜走到万安宫门口的时候,隔着门都能听到里面的笑声。
曹洛莹她们听到了唱和,这才慌慌忙忙的停了下来,朱厚熜扶起了请安的曹洛莹,就看见她额头上出了一些薄汗,脸颊因为运动红扑扑的。
一边牵着她往里走一边问着:“爱妃是在玩什么呢?”
曹洛莹老老实实的讲了:“婢妾今日做了几个燕子。”
朱厚熜听了这话想到往日在安陆常常看见小姑娘们玩儿这东西,又觉得曹洛莹这都进宫快一年了,往日里每天都关起门来过日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今天迁了宫才敢玩这东西,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拿了曹洛莹刚刚从宫女手上接过的湿帕子,帮她净了脸,下面就有人过来报混堂司将今日的热水送来了,正在门口呢。
朱厚熜让人把热水提进来,就看见曹洛莹离自己远远的坐着,不解道:“怎么了?”
曹洛莹觉得自己一身臭汗,皇上是修道的,最是注意身上的味道,自己现在恨不得立刻离开这屋,就怕把他熏着了:“婢妾还没沐浴呢。”
朱厚熜听到沐浴两个字眼神一暗,不过想到嫔妃的宫里没浴池,就一个小木桶,于是放曹洛莹一个人被前簇后拥的带去沐浴了。
自己在这房里转了转。
就看见略显空挡的多宝阁,叫了黄锦,点了几样内库中的东西,让他明日送过来。
两人第一次在乾清宫以外的地方,可能是新环境的刺激,都略显激动,折腾了大半夜才睡过去。
第二日曹洛莹去请安的时候,站在坤宁宫外时,一众姐姐妹妹都在恭贺她迁宫之事,进去了之后,就连方皇后都笑着说了她两句。
曹洛莹应付完这些恭喜自己的,就坐在凳子上当个壁花,一句话都不说了。
因为她现在受宠,坤宁宫的侍女直接将她领到江昭仪和陈昭仪前面坐着。
曹洛莹是有些不愿意的,在这宫里按资排辈她应该是坐在最靠近门口的位置的,然而一屋子人,这宫女既然把她引到了这里,就是皇后吩咐的,不管如何选择,两个昭仪和皇后都要得罪一方,最后还是坐在了这里,看了看右手边的两位昭仪,江昭仪扭头朝她笑笑,陈昭仪却是目视前方,表情上看不出些什么。
微微叹了口气,这才第一天,皇后就开始下套给自己拉仇恨了啊。
回到了万安宫没一会儿,皇上身边近身伺候的一个公公就过来宣旨了,曹洛莹听他念了一堆东西,好些都是自己听都没听过的,接了旨,抬头就看见这位陈公公身后跟了十多个人,一人手上一个托盘。
将人送走,基本上都是一些古董玩物,直接往多宝阁上放就行了,昨日还在发愁,多宝阁摆不满太寒酸,今日就变的东西多到放不下。
剩下的东西也不收进去,这跟皇后她们赏自己的东西不一样,皇上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来了,一定要摆在明面上让他看得清清楚楚的。
最后曹洛莹大手一挥,堂屋放不下的都放到卧房去。
收拾好了之后,突然有种整个房间都金光闪闪的味道。
这还不算完,没过多久,钟鼓司那边的人又给她送来了不少游戏之物,鹤格、骰子、双陆、跳绳,曹洛莹看着这些东西可比之前开心多了。
以后再也不会无聊了!
当下就把鹤格挑了出来,叫着宫女太监陪着自己打牌,几个宫女有些不熟练,两个太监玩儿的相当好。
具体好的程度就是既不会让曹洛莹总是赢以至于没了兴致,又刚刚好在晚膳之前他们俩输了个底朝天,钱都堆在了曹洛莹的面前。
曹洛莹将他们的钱都还了回去,这才让冬雪将牌收好。感叹道,钱通每日里不声不响的,看起来老实木讷,没想到也挺精明的嘛。
虽然知道两个小太监故意算着牌呢,不过人家本事高,即便如此还能让自己玩儿的趣味十足,所以第二日曹洛莹劲头很足的还想来玩。
刚拿出牌司礼监就来人了,是将新选的宫女太监们送过来了。
本来早就应该给她配好人手了,只是因为前段时间内廷大清洗,这才耽搁到现在。曹洛莹觉得这样挺好,都是新来的,也不怕出现宫斗小说里其他妃嫔的眼线问题。
按着她现在的份位,又补了八位宫女和两个太监。
年纪看起来都挺小的,两个小太监都才十岁,八个宫女最大的十六,最小的十四,曹洛莹看着其中两个面善,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跟她去年一起被采选来的。
曹洛莹这才知道自己多幸运呢。
原来去年那些一批一批出去的女孩儿并不是都回家去了,有好些都是被带到了另外的地方训练起来当宫女呢。
曹洛莹看着下面等着自己训话的十个人,就只交代了他们不许乱走,没有许可不能出了这万安宫,就打发她们下去了。
让春华带宫女,赵忠带太监,两人都开开心心的接了差,这是娘娘信任亲近他俩呢。
第二十章 雷霆之怒
这日陆炳下朝之后就去觐见皇上了。
朱厚熜在屋里听到陆炳来了,赶忙将他宣了进来,问道:“邵元节的事查清了吗?”
他都等了一个多月了,都快没耐心了。
陆炳比他还急,每天盯着邵元节神神叨叨的念经、修道、作法,没发现邵元节不对劲的地方自己却是整个人都快不好了,一时间还有些怀疑皇上是不是又疑心病发作了,致一真人明明没问题啊。还想着自己日后要更加谨慎一些呢,连致一真人都会被皇上疑心,自己要以此为鉴啊。
在监视了邵元节一个多月之后,有一天拿着下面盯着他的人交来的他每日日常查看的时候,陆炳将几张纸全部摆在桌子上,细细对比,这才发现一个小问题。
邵元节是每日都要进宫的,无论皇上那一日是不是要去道室修道,他都要随时在宫中专门为他备的道室中呆着,直到下钥前才能回去。
陆斌发现的事情其实算不上什么大问题,就是邵元节每日隔一个时辰必要喝一次茶,原本这事没什么不同寻常的,难道在宫中还不能喝水了?
但是几张纸放到一起之后就觉得太巧了,差不多都是同一时段,谁每日喝个水还定时定量的。
此时陆炳都还没怀疑什么,只是想把小太监叫过来问问这些送茶的他们知道的致一真人的情况。
结果就是找小太监的时候发现了不同寻常,送茶的一直是同一个小太监。
因为皇上宠幸这位真人,是以给他配了四位太监每日在道室外听他吩咐,怎么就永远都是这个一个小太监给他送水呢,按照之前查的情况来看,明明每日近身伺候他的并不是这一位。
当下陆炳就叫人拿了那个小太监过来。
陆炳干这种审人的差事都有十年了,一看见这小太监显得慌乱的脸色就知道有问题,也不准备跟他磨工夫了,直接上刑。
夹棍刚上上来,还没往他手上弄呢,他就叫了起来:“是何公公,何公公让奴婢做的。”
接着陆炳问什么他都老老实实地回答。
颇为遗憾的是这小太监也不知道什么机密的事,就是每日里每隔一个时辰会有人给他报颜色,之前给了他几条手串:一串红玛瑙的,一串木珠的,一串黑玛瑙的和一串玉的,报了哪种颜色,他就带那种色的手串。
除此之外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陆炳让人搜了他的身,果然看见手上戴了一串玉的珠子,衣服里还夹了三串呢。
将人放了下去,交代了不得露出任何异样,该怎样继续怎样。
命人跟了他,又拿下了跟他接头的太监。
就这么一层一层的查了大半天,陆炳差不多已经知道了整件事从乾清宫一直到司礼监都牵扯了进来。
将邵元节和他身边的人全都抓起来之后,陆炳犯起了难,要是就这样报上去,黄锦肯定会出事。
他是皇上的近身大太监,又是司礼监的头头,这两个地方都有问题,皇上第一个就要拿他是问。
陆炳是肯定不希望让黄锦出事的,他俩一个管东厂一个管锦衣卫,向来和和气气的,因着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知根知底,又都是一心为皇上办事的,不存在那么个争宠的问题。
要是黄锦出了事,换个人管东厂,两个职能有些重合组织必然会要争个高低,到时候自己要时时防着被人暗算,哪有现在这么自在。而且黄锦每日跟在皇上身边伺候,皇上有时心情不好他也会提点自己一二,换个御前太监自己可能就没这待遇了。
想来想去,陆炳马上就去寻了黄锦。
“可是有什么急事?”因为皇上在午休,黄锦才得了一会儿休息的时间,就被人通知陆都督找,急冲冲的就将陆炳带到了一间小耳房。
陆炳将事情给他讲了:“邵元节和他的徒弟还有伺候他的小太监都已经被我拿了,司礼监的第三执笔我不好轻易带走。”
黄锦听完之后马上吩咐下去,让东厂将司礼监和乾清宫牵扯进来的太监都拿了,这才有功夫担忧自己,和陆炳一样,他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完了。
陆炳看了他这样,说了自己之前想的法子:“将李太监他们全交由锦衣卫审理,东厂不要干预,你也不要参与,等我拿了口供证词,你与此事没有半分关系,想来皇上应当有所体谅,你最多也就是失察,谁又知晓他们竟然这般胆大包天呢。”
黄锦也是身居高位之人,迅速冷静下来,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一个失察之过自己定当是跑不掉的,两人又商议了一番,定好了陆炳查清之后先通知黄锦,他再找一个皇上心情不错的时候通知陆炳,将这事上报。
商定之后,陆炳立即回去,黄锦也命人直接将李太监一众送去锦衣卫那边。
这日陆炳就是得了黄锦的暗示,才一下朝就去觐见皇上。
“可是审出了什么?”朱厚熜之前就已经得了邵元节已经被拿下的消息。
“启禀皇上,已经查明此人与宫中一些内侍往来甚密,且互通有无来揣测圣意。”说罢陆炳就将已经整理好的口供双手捧着呈上。
朱厚熜让黄锦将卷宗拿上来,黄锦是十分紧张的,朱厚熜看了他一眼,接过卷宗翻开起来。
看到上面所写,他们通过不同颜色的手串来通知邵元节自己心情之时就已经想将这册东西狠狠砸出去了。
呵,红色代表自己愤怒,黑色代表哀伤,木制的是烦心,玉质的是舒畅喜悦,刚好每个时辰通知一次,差不多就是自己上完朝,看完票签,接见完朝臣之后,自己为什么生气为什么开心想来应该也能推测出来了。
朱厚熜想到此处,没忍住顺手操起桌上的砚台给狠狠砸了出去。
后面看到利用建道院贪墨银子之时止不住的冷笑,原来自己潜心信道拨出的修建道院的银子都落到这帮人手中了。
再到了后来看见假传神谕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