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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对花家也不熟,所以绕来绕去就回到了刚刚的花园里,听见身后的脚步声,陆离侧过了身,“这下,真的成了你未过门的妻子了。”
花满楼闻言,喉头有些干涩,“就算是为了名节,我也会娶你的。”
“只为了名节吗?”在花满楼没有意识到的时候,陆离已经离他越来越近,当花满楼意识到的时候,二人之间只隔了一拳的距离,他吓得想要后退,但表情如此,身体却没有当真往后退去。
“瞧,你是喜欢我的。”陆离伸出了食指,戳了戳花满楼的衣襟。
“小离……你……”这完全就不像往日的小离,不,想起那夜跨坐在他身上的女孩,也许这个才是真的小离?他其实并不喜欢小离这样,一想到也许小离对别人也做过类似的事情,他便……
“我不是对谁都这样的。”陆离仿佛看穿了花满楼的想法,很冷静地说出了这句话,“你瞧,我对司空、对小凤都不这样,对别的人就更不如他们了,我只是喜欢对你这样。”
这已经算是陆离的变相表白了吧,“可……我看不到东西。”花满楼对着她,却感觉有很多顾忌但又想抛开这些个顾忌。
听见花满楼的叹息,陆离伸出手去,握住了花满楼的手,轻轻地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从额头到颧骨,从发梢到下巴,“这样,你认得我了吗?”
这不是那一天偷偷摸到的轮廓,而是更清晰的,“我……我想再摸一次。”他摆脱了她的手,按照自己的方法,细致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每一寸每一个地方,在他的心里都刻下了痕迹,然后一点点的在他的心里重组,慢慢地变成了她的模样,“你很漂亮。”
听到花满楼的惊叹,陆离心里甜滋滋的,无视掉任务无视掉其他的任何东西,喜欢花满楼这一件事对她来说,是一件很愉悦的事情,这是个完整的过程,有悲伤有难过,但也有愉快欣喜,也许这才是爱情吧。
“满楼……”陆离无法自抑地轻呼着他的名字。
“我在。”花满楼温柔地捻了捻她的额发。
陆离踮起了脚,亲上了他的唇瓣,花满楼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推开陆离,却被陆离用手揪住了衣襟,这才意识到她站不稳,也罢,花满楼无奈地想着,用手揽住了那个耍赖比谁都严重的女人,一心二用之下,自然牙关便被撬开了。
陆离生涩地探舌进去,逮住花满楼的舌头便使劲挑逗,可是她总不得法,最后只能无奈地咬了花满楼的下唇一下,就想着要退出来。
但已经被她挑逗地心神激荡的花满楼又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别把男神不当人,是人就有会有欲、望,所以花满楼反客为主了,直接无师自通地探舌过去,一番肆虐下,让陆离呼吸不能,差一点软成了一滩泥。
吻罢,花满楼明显很好心情,而陆离却只能依靠着他才能勉强站稳,“你……”陆离想起之前的纠结就觉得可笑,明明瞅着这个男人是治愈系的,没想到却是食肉进攻型的,她这算不算送羊进虎口呢。
“嗯?”花满楼虽然看不见,可是对方的表情他还是能透过姿势猜出来。
“我其实很早就想跟你说,我杀过人,我并不是那种非常干净的女孩子……我……” 陆离绞尽了脑汁,想要把自己的缺点都说出来。
“我知道。”花满楼温柔地说道,“但你并没有想着杀人度日不是吗?”
望着温柔的花满楼,陆离未尽的话语却是说不出去了,小傻瓜啊,资本家哪还有干净底子的,也许有一天他们会因为价值观不合而分开,但至少当下,他们是相爱的,并且会为了将来而一起努力。
“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去百花楼,我跟你一起回去。”牵着花满楼的手,陆离问道。
“你的客栈呢?不管了?”虽然花满楼很高兴,但是他还是要问这个问题。
“我刚把小三子给提拔起来了,以后百花客栈就交给他打理,还要花少爷您多多担待呀。”陆离调笑道。
“担待,自然会多担待的。”花妈妈从假山边上走了过来。
这吓得陆离赶紧想要放手,却被花满楼紧紧握住了,她又不好用力往回抽手,只好尴尬地对着花妈妈道,“阿姨……”
“看见你们这样,我的心也安定下来了,三清保佑,我终于是能活着看见我家七童定亲了,对了,你们想要什么时候办事?”
花妈妈这话题跳跃地让陆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娘,这就交给娘和小离的大哥商量吧。”花满楼却一脸淡定地说着,这惹得陆离惊奇地看着他。
“好嘞,下个月初十是个好日子啊,宜婚娶,就那个日子吧,我这就去找陆小凤去。”花妈妈雷厉风行,说做就做,连忙赶去找陆小凤了。
于是角落里被遗忘的司空摘星哭得更厉害了,人家才是小离的师傅,你们太过分了。
“……满楼你……”现在的陆离满脑子官司,她似乎有点不认识面前这个花满楼了。
“我想早点娶你过门,你愿意嫁给我吗?”花满楼转向陆离,问道。
陆离一下子霞飞双颊,含羞点了点头后,意识到花满楼看不见,她才说道,“我自然是愿意的。”
“我自己也觉得自己现在很陌生,你会怕这样的我吗?”花满楼柔声问道。
陆离摇了摇头,“只要是你,我都不会怕。”
花满楼笑着,把陆离搂进了怀里,仿佛这样二人就能融为一体,永远也不分离一样。
第12章
经历了一番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的程序,终于到了迎亲的那一天。
新娘子由于路途遥远的官方理由,而实际上是四海为家的原因留在了江南新建的百花客栈待嫁,而新郎则坐在高头大马上,不断地谢过大家的祝福,脑海里却无法抑制的想起那天小离夜袭的情景。
那天他们议定了婚期后已经太晚,花妈妈便留他们住下,而那天夜里,花满楼正睡着,就感觉身上一凉,有什么钻进了被子,他一手握拳,暗自提劲,可是却在下一瞬发现来人是谁,不由地哭笑不得,“小离……你怎么来了。”
“我睡不着。”陆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可尾音却有些是飘扬的,她的一双手紧紧地抓着花满楼的手臂,胸前那点肉无意识地就蹭在了他的手臂上。
当然花满楼是个正人君子,所以这种时候,他只会出言相劝,好好地把人给劝回去,“小离,我们……这样于礼不合。”
“你还好说,都是你的错,不然阿姨怎么就看见咱俩……那什么了。”陆离嘟着嘴,想起被花妈妈撞见的那一幕,耳朵还有些热热的。
可是主动那个是你啊……花满楼下意识想到,不过他倒是知道不能在这些细枝末节上跟女性计较,“小离,还是回去吧,不然明天让娘看到了不好。”
陆离仰起头,借着微薄的月光,想要辨别花满楼的表情,但最后她放弃了,“我之前还和陆小凤呆过一个房间呢,你要不给我留在这,我就去找陆小凤。”
花满楼一开始以为是气话,可是后来见陆离气嘟嘟地就要爬起身,这才连忙收拢手臂,重重地把陆离给压回自己的怀里,而那话却在心头越敲越重,虽然知道好友是小离的义兄,只是这样是不是显得太亲昵了?
“……疼……”陆离可怜兮兮地抬起头,嘴唇微翘。
花满楼一低头便含住了那致力于让他气恼让他变成另一个性子的主人的唇瓣,狠狠地,碾压着,至于某个自作自受的家伙是不是乐在其中这又是二话了。
回忆结束,花满楼牵着新娘跪在双亲面前,“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从此之后,他们便是夫妻了。饶是花满楼,也没有想到终有一天,自己成亲的样子,更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妻子会是这幅模样,但他却由衷地感谢上天,让他遇到了她。
红烛暖被,一室生香。
翌日,陆离扶着腰爬了起来,现在他们可还在花家呢,她自然要扮演好一个好妻子的角色,她穿好衣服后,转过身就对上花满楼的脸,一时起了坏心,她便凑上前去,挠了挠花满楼的下巴,恶霸一样地说道,“小美人,要不要为夫为你穿衣啊?”
岂料,花满楼居然露出了一个和煦的笑容,张开了手臂,道,“好啊。”
一下子,陆离的调戏都落在了空处,不由有些气闷,故意不说话地帮花满楼穿好衣服,便拍了拍手示意下人进来。
一溜的小姑娘们进来倒水、收拾被窝什么的,陆离翻着自己的梳妆匣,考虑着要用什么发钗,她感觉到脑后的动作一顿,然后有人温柔的用手细细地捋着她的头发,还没有看,陆离便知道身后那个人是谁,不觉双颊便染上了脂色,微微抬眼,就能看到铜镜里花满楼那专注的神情,突然间,陆离的心里便暖暖的,仿佛春暖花开一般。
陆离把手里的发钗递到花满楼的手里,眼睛有些微红地道,“没想到,你的手艺还不错。”
“我一直都想着要帮未来的娘子梳妆,”花满楼把发钗穿过发髻,一矮身凑到陆离的耳畔,“谢谢你成为了我的娘子。”
“讨厌。”陆离伸手用指尖擦去眼角的泪,她并不是真的讨厌,只是不习惯这样,被花满楼牵着去拜见二老的时候,她只觉得该说何德何能的那个人其实应该是她才对,她何德何能能得到花满楼的爱呢。
他们在花家只住了短短七天,便启程回去了,陆离没有问为什么,虽然这本来就是她想要做的,花家虽然好,到底不是她和花满楼的小家,而且她这样的人,是根本住不进那种深门大院的,后来,从陆小凤的口中,陆离也才知道花满楼就是知道这个原因,才会匆匆带她离开,那个时候,陆离已经把百花楼当作是自己的家了。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个年头,陆离终于有了家,百花楼也终于有了女主人,陆离没有大张旗鼓,她采取的却是润物无声的方式,比如在卧室加一个梳妆台,再比如在书房里加一个卧榻,轻微的改变不影响花满楼的行动,且让他慢慢接受自己家的变化。
看着楼下花满楼又在与花交流,陆离懒洋洋地摇着羽扇,都到炎夏了,太阳辣得紧,可花满楼却风雨不改,该说还真是……怎么也不会变了,算了,反正情敌太强大,她也懒得争,更重要的是……她要修身养性,好好地对待肚子里的孩子。
是的,她已经有了身孕一月余了,前些天她晕倒在地,醒过来花满楼就告诉了她这件事,她才知晓的,这些日子以来,她再没有想到过往昔,她有了花满楼的孩子了,一想到这一点就会想要感激地哭泣,她的苦难终于是翻过了页,从此可以步向光明的未来了。
七个月后,又是一年的冬季,花满楼扶着爱妻,小心翼翼地让她坐下,“小心一点,别摔着了。”
陆离娇嗔道,“我又不是琉璃做的,怎么会那么容易摔,再者,我可是会武功的。”
“是是,娘子是第一轻功的徒弟,我知道。”花满楼无奈地说着,边说便给陆离的双手取暖。
“满楼,你说我肚子里的是男是女?长得像你还是像我呢?嗯,还是像你好了,像我就太不好了。”跟没长大的娃娃一样,陆离虽然已经嫁人了,可是怀孕后越发被萧姨喂得珠圆肉润,看起来比之前更小了,要不是梳了发髻,还以为是娃娃呢,每每想到这里,陆离都有种花满楼看不到真是太好了的微妙感。
“没关系,像你也很好,青春不改。”说着,花满楼摸了摸鼻子,他才不会承认听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