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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劲的往他怀里钻了钻,努力汲取温暖,意识有些困顿,懒懒的低语,“天还没亮,再睡会儿,明天早上也不要叫我,我要睡到自然醒。”沉沉入梦,脸上神情天真毫无防备。
轻轻摩挲着惜儿柔嫩的脸颊,君凌觉得安心又温暖,他喜欢惜儿这种依赖他的感觉,贪恋着这片刻的柔情。即使身体疲劳也不肯再睡去,他舍不得睡着,只想这么好好的看着她。生怕时间过的太快,在他没有觉察的情况下就偷偷溜走,怕此刻的幸福太短暂,只是镜花水月。
所以就这么抱着她,想要把这一刻永远记入脑海,刻入心底!
只是希望时间不要过的太快!
“君凌,醒醒,喝药了。”惜儿端着药碗轻轻摇着他的手臂呼唤。
听到惜儿的声音,君凌强撑的睁开眼,眸子蒙上一层迷离妖冶的紫光,脸色苍白的看不到一丝血色,一开口才知道嗓子沙哑撕痛,“惜儿?”
一听君凌的声音不对劲,惜儿放下手中的药,倒了一杯水走到他床前,扶着他坐起身,“先喝口水吧,饿不饿?”
惜儿的温柔,惜儿的体贴,都让君凌心中深痛沉闷。这些都不是属于自己的,他不配。可一想到以后,这些都属于别的男人,就会嫉妒,就会暗涩疼痛不已。
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惜儿,我会上瘾的。我怕自己的贪恋,我怕离开之后,再也无法忘记,无法从你给的温暖中脱离。等我回到地狱,感受过天堂的美好后会熬不下去,熬不住无休无止的黑暗的。
看着君凌愣愣的在晃神没有开口,惜儿担忧的推了推他的手臂,“怎么了?头还晕吗?”以为他的烧还没退尽,便低头抵上他的额头,过了一会喃喃自语,“没在烧了呀!”
忽而的亲密让君凌一颤,撇过头,冷淡的开口,“我没事了。”
不明所以的看着骤然转冷变脸的君凌,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惜儿眼中一闪而过的受伤如一把尖刀划过君凌的心脏,伸出双手紧紧抱住她,头深深埋在她的颈窝,低低的轻诉,“不要对我这么好,不要让我离不开你……”
“那就不要离开啊!”轻拍君凌的后背,惜儿软声细语又理所当然的回道。
“我不可以……”语气充满挣扎,表情痛苦。他何尝不想把她牢牢锁在身边,可是他这个没有资格。
知道他是因为自己的过去,走不出自己心里的黑暗。惜儿双手捧住君凌的脸,认真而坚定的看着他的眼神,一字一顿,字字坚定,“君凌,我要你留在身边。如果,过去让你痛苦,那就不要再想了。以后我来保护你,你的毒,你的仇,你的命都由我来负责。”
毒?仇?一惊,“惜儿,你……”知道了……
什么都知道了,君凌忽然觉得有些难堪,那些黑暗,就这么赤裸裸的剖开在她面前,她会怎么看自己?讨厌?不屑?还是憎恶……
等了许久
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讨厌,没有不屑,没有憎恶……他看到的只有满满的心疼!
“你怎么知道的?”是冥月么?该死。可是为什么当看到她知道所有的一切后没有露出嫌弃后心里会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呢!
“你忘了我是听月教的宫主了?”眉毛一挑,斜着眼看着君凌。至于具体怎么得知的就不能告诉他了,答应了人家的可不能食言。
君凌静静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女子,在她的眼里看不到一丁点的对自己的轻视。真的……可以吗?
“快把药喝了,我叫厨房给你熬了粥,你很久没吃东西了。你体内的毒已经开始侵蚀你的五脏六腑,渐渐出现退化了,要尽快解毒。还有你受的伤,要好好调理。”端过药递到君凌面前,“快喝了吧,药凉了就不好了。”
“昨天选出来的那两个男人……”喝完药,迟疑着不知该怎么说。
“一会儿我去找皇上。”惜儿想了想,反正这次选出来的人跟原先预想的不一样,娶不娶都无所谓。
“惜儿,我的毒是解不了的,我已经时日无多,还有未完成的事,我不能……也……不配!”艰难的把心底深处的想法吐露,君凌只觉得全身无力,心底无限的空洞。这辈子无法拥有她的遗憾与痛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他。
“胡说,世上的事没有百分之百的绝对,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我们会有很长很长的时间的。”
没有百分之百的绝对,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是这样的吗?
“我马上要进宫,你好好修养,其他的都不要操心了,我来解决。”站起身,扶着君凌躺下,盖好锦被,“先睡一下,待会儿紫蝶会给你把粥拿来。”
“惜儿。”一把拉住惜儿的手,君凌突然心中涌起一阵害怕,如果此刻不抓住她,他怕这一切都只是幻象,怕惜儿会消失不见。
什么时候开始,他寂君凌,江湖第一杀手也会患得患失了?
回身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手,惜儿回个一个璀璨的笑容,“我很快回来,你好好休息。”
可是,惜儿并没有回来。
“已经昭告天下了怎么能反悔。先不说辅政王因这次没占到便宜会咬着你不放,此事在民间闹的沸沸扬扬,怎能最终不了了之?这样最终会导致百姓对皇威产生质疑,信心产生动摇,到时候辅政王拿此事大做文章的话,恐怕是民怨难平啊!”初听到惜儿不想娶选出来的两个男子,封司祺一脸震惊。事情已经演变到这个地步了,是不能回头了。
“非娶不可吗?”惜儿皱着眉头发问,真有这么严重?大脑飞快的转着。当初是自己同意的,她不能封司祺为难。如果此刻说不要了,不仅太后会生气,封宇晨会大做文章,那么之前那么多努力就白废了。
“为什么你此刻不愿意了呢?我能知道原因吗?”封司祺也不忍为难她,关键是,别人会为难他们啊!
“我遇到了想要给承诺的人,想要守护的人。”惜儿只要一想到君凌之前所受的苦,就会心疼万分。
“原来是这样。”听到这样的答案,封司祺心里升起淡淡的嫉妒。虽然知道早晚会遇到这样一个人,但是真的到这一刻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会嫉妒那个可以拥有惜儿的男人。
“一个王爷可以娶多少个妃子?”惜儿突然出声问道。
“一个正妃,两个侧妃,侍妾不限,惜儿,你……”封司祺疑惑的回答,惜儿想干嘛?不会是……
“收两个也是收,收三个也是收。”希望君凌可以谅解自己,“况且当天我说两个都收又没说封他们为妃。”
“这……”惜儿太经世俗骇了吧,一女多夫她还真的敢!
看着下巴快掉地的封司祺,惜儿不由的烦躁,有些没好气,“你以为我乐意啊,我怎么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呢,我又不是神会未卜先知。要是知道怎么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难得见惜儿也会露出懊恼的时候,封司祺觉得,这样的惜儿才应该是正常的。她也是顾虑到自己才会为难的,要不然按她的脾气才不会受这委屈。
“那你想怎么办?”
“你下旨呗,不过我的君凌要做正妃,其他两个……”本来想说随便弄个妾就算了,可是一想到是劳师动众全国选出来的,不能糊弄,就不耐烦的挥手,“侧妃吧。”
“他不介意吗?”封司祺怪异的看了一眼烦躁的惜儿,她终于开始像普通人了。
“这你就别操心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惜儿很郁闷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不想再继续纠结在这件事上,惜儿转移了话题,“不是让南宫御回来听封大元帅吗?怎么一个多月还没到京城,边境到这有那么远吗?”南宫御这个死小子在搞什么鬼。
“恐怕暂时回不来了,驰沙国现频频偷袭我东部边境,南宫御作为东部主将要守着云雁关回不来了。”封司祺说到驰沙国面色凝重。
“不是说钟离绝失踪了吗?根据我的消息他没有出现在云雁关啊。”听封司祺这么一说,惜儿也开始凝重起来,事情好像变得复杂起来了,这钟离绝在干嘛?声东击西吗?
“暂时没有他的踪迹。”封司祺也百思不得其解,照理说,钟离绝撇下驰沙国的政务,很定有所图谋,去边境偷袭这种可能微乎其微啊。
“看来,云雁关的事情要速战速决,他们的目的应该不止于此。”惜儿沉思道。
“我准备让言赶去云雁关查看一下具体情况,现在不适宜调兵过去,以免自乱阵脚。”封司祺冷静沉稳的部署,他并不是没有能力,只是稍欠火候而已。
“我也去一趟,看看钟离绝到底想搞什么鬼。”惜儿冷笑一声,看来这钟离绝是个很难缠的人物。
“不行,太危险了。”封司祺断然拒绝,惜儿怎么能去边关。
“危险嘛,在哪都一样。京城里的事我会安排好的,封宇晨暂时不敢轻举妄动的。”惜儿嘴角勾起半边弧度,敲了敲身边的桌子。
危险?它不来找自己,自己也想去找它呢!
“惜儿回来了吗?”
“还没。”紫蝶温和的回答。
这已经是君凌第十三次出声询问了。紫蝶不由的叹了一口无奈的气,惜儿你再不回来,我就快要被烦的去撞墙了。
已经戌时了,惜儿说很快回来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君凌没看到惜儿,心里很不踏实,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
“这个时辰宫门都关了,她还没回来。是不是要住宫里了?”蹙着眉,君凌叫来冥月吩咐他出去查看一下,要不是自己内伤未愈,擅自出去怕到时候又让惜儿不高兴,他早就自己出去了。什么时候堂堂第一杀手“魂”也会顾忌别人的心情了?
而当晚惜儿并没有回君悦楼,冥月带回来消息是惜儿并不在皇宫。
第二天一早,大街小巷都在传着一件爆炸性的大事。轰动祈月的羽惜亲王选妃最终结果是,那两个从全国千挑万选出来身世才艺都是一流的出众公子都只是成了安羽惜的侧妃。正王妃居然是一个没背景的平民神秘男子,身份不明。两个月之后,等羽惜王府落成后,就会正式举行大婚。
一个女子同时娶三个男子为妻这样惊世俗骇的丑闻很快传遍整个祈月,甚至邻国也略有所闻。所有人都以安羽惜为女子的反面教材,女子以安羽惜这样的行为为耻,男子谨记不能娶像安羽惜一样的女子。
同一时间,中书令府邸。疼乖药心心。
“二公子,二公子。”一个十五六岁的男童冲进一个僻静植满葱绿翠竹的小院,边跑边喊,气喘吁吁的。
“什么事急成这样?”一个素衣男子坐在院中石凳上看书,头也没抬,只淡淡的询问。似乎并不好奇,只是例行公事的回应。
“二公子,老爷让奴才来通知您,选妃结果出来了,您被选为侧妃了。”男童还未站定,便喘着气急急禀报,手捂着不停起伏的胸口。
素衣男子眉目间冷冷淡淡的,眼神看起来温和,隐隐却透着疏离。明明在眼前,却靠近不得。如清冷傲骨的青竹,看起柔弱,却坚忍清贵。
“知道了。”声音毫无起伏,似乎听到是与自己不相关的事。
想不到这安羽惜果然两个人都收了,她的胆子倒真不小。既然自己是侧妃,那另外一个便是正王妃了,那天看他们似乎是认识的。也不用在意的,自己只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
男童一看主子反应冷淡,便摸摸鼻子,识趣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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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庄主,选妃结果出来了。”一个中年男仆走进客栈的天字第一号客房,恭敬的禀告。
“是吗?如何?”停下捋着赤焰犬毛的手,风无尘抬头,语气隐隐带着期盼。
“你被封为侧妃了。”男仆语气有些犹豫,低着头缓缓报告。
“侧妃……”温润如玉的脸上漾着明显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