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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算看在你费心为清河王准备生辰宴的份上,他也不该让你受委屈,让孩子白白的……”紫蝶气愤道,说到孩子又噤声,怕引起羽惜的伤心。
“就算感激,就算感动,也不足以跟他的江山相媲。”羽惜淡淡的开口,绝美清冷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我知道了,所以还得靠我们自己,也不要寄过大的希望,必要时……还是我,们自己出手。”紫蝶咬牙恨恨的开口,这几个月来,她已经忍耐的很压抑了。若是以前的羽惜,所有的恩怨必定是当场就报了,但是眼下她们不行,身陷囹圄的她们想要自由都不能。
“也不一定,作为一个有野心有抱负的帝王,他肯定不甘心永远被那些臣子控制。”羽惜红唇微扬,笃定而嘲讽道,“说不定这件事就是他反抗拿回主权的一个契机,至于到底会怎么做,那样看他怎么考量了。”
紫蝶想了想,随即噗嗤一笑,打趣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管皇上这一次是否为你主持公道,那都是他自己的考量,其实跟你没有太多的关系?”
“宾果。”羽惜也跟着笑了,一时间气氛没有也没有那么紧张压抑了。
两人穿衣,洗漱,梳妆,用早膳,这才缓缓来到外殿的大厅。
“这是怎么了?我说怎么一早起来都看不见人影了呢,原来都在这里。”羽惜跨过高高的门槛,缓缓走进外殿,绝美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不解,看起来真的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听到羽惜的声音,有人松了一口气,有人却更加的紧张,低着头不敢看人。钟离绝见羽惜一副懵懂不解的样子,心里猜想她果然是无辜,被人害的失去孩子,辛辛苦苦筹备生辰宴最终也是为他人做嫁衣,可她依然没想过要计较报复。
是他对不起她,把她强抢到陌生的国度,没有保护好她,把她往深宫里一扔,任由她自生自灭,任谁都能欺负她。她唯一的寄托——孩子,也没有保住,她虽然有怨有恨,可是面对他的冷漠,她也强硬没有向他示弱求助。她被陷害食物中毒虚脱的差点死掉,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彻查凶手为她讨回公道,而是怀疑她的动机是不是别有用心。
伸出手,钟离绝站起身,目光怜惜的看着羽惜,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那目光里浓炽的爱意和深深的愧疚。“朕昨日就说了,一定会彻查你食物中毒的事件,今日当然要给你一个交代。”
越过一干跪着的奴才,羽惜没有伸手握住钟离绝的手,而是转身在他座下的位置入座,白色飞扬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旋转落下。
钟离绝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重新坐下,就听得羽惜惊讶开口,“这么快就查清楚了?”
“路安!”钟离绝扬声一呼,守在殿外的路安即刻推门而进,身后两个侍卫押着两个宫女进来,一到钟离绝跟前就哆哆嗦嗦的跪下。
跪在大厅的夜晨殿奴才中,有两个人见到这被侍卫押进来的宫女,顿时脸色发白,目露惊恐之色。
“皇上金安,娘娘金安。”路安作揖行礼,然后推开两步给跪在地上脸色煞白的两个宫女腾出地来。“回皇上,奴才已经把人带到。”
“嗯,都审清楚了吗?”钟离绝端起桌上已经凉透的茶水喝了一口,冷掉的茶水涩口发苦,他才喝一口就皱眉放下。
“奴才经过一夜审讯排查,一切都已经调查清楚了。”路安严肃恭谨的回答。
羽惜听的有些糊涂,这地上跪着的两个宫女,其中一个她知道,是月贵人的贴身宫女,也是这次陷害她食物中毒的主犯之一,但是另一个就……难道这其中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吗?亦或是钟离绝准备用这两个宫女就打发她了?难道她不知道,宫女就算有天大的胆子,若是没有当主子的命令,又岂敢轻易干下以下犯上的杀头死罪?
“好了,你给晨妃娘娘说说审讯的结果吧。”钟离绝以手支颐,淡淡的开口。
“是。”路安恭恭敬敬的应道,随即面朝着羽惜开口,“娘娘,这两个宫女一个叫晚翠,是福泽宫明珠阁的月贵人之贴身宫女,另一个则是御膳房的烧火丫头彬儿,她们两个都曾前后陷害过娘娘。”
羽惜眉梢一挑,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都是指哪些事,劳烦公公明白直言。”
“晚翠曾经跑去御膳房,旁敲侧击的询问过一些相克食物的事情,这一次娘娘误食东西中毒,也是因为晚翠买通指使夜晨殿的宫女挽书,故意在昨天清晨做了几样相克的食物,导致娘娘呕吐中毒,玉|体违和。”路安一板一眼的解释着。
“娘娘明鉴,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请娘娘万不要轻信别人的谗言……”挽书见到晚翠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大事不妙,可是她不甘心,她收到的那五十两银子还没来得及运出宫送到家里。
羽惜微微皱眉,看着匍匐在脚下不断磕头诡辩求饶的挽书,其实她早就知道她有异心。在那失去孩子禁闭的三个月内,这个宫女以为她失宠翻不了天,跟着她以后也不会有好的前途开始,就开始咋咋呼呼的没把她放在眼里,每次伺候的时候不是没耐心就是语气不善,而她只是不想跟她计较罢了。谁知道挽书竟然变本加厉,受贿勾结外面的人一起对付伤害她,还真的把她当做没有还手之力的病猫了。
“放肆,你说不要轻信谁的谗言?是皇上的还是咱家的?”路安突然厉声一喝,制止挽书的红口白牙。
这一喝,不仅把挽书吓住了,就连晚翠和彬儿,以及夜晨殿的太监总管汪福海也惊得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还不老实交代,你是怎么加害晨妃娘娘的,难道还想等着用刑才肯招吗?”路安冷漠凌厉的威吓。
“奴婢招,奴婢招……”挽书吓的身体直哆嗦,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支离破碎。“先前,明珠阁的晚翠姑姑来找奴婢,让奴婢照着她给的食谱给晨妃娘娘准备。本来奴婢也不愿意,但,但是……晚翠姑姑塞了五十两纹银给奴婢。刚巧,前一段时间收到宫外家书,说是哥哥跟人起了争执打伤了人,家中急需用钱,所以奴婢就,就……收了银子,答应在昨天晨起给娘娘准备那些要求的食物。奴婢真的不知道那些食物一起吃了会中毒,真的,奴婢发誓,求娘娘开恩,皇上开恩……奴婢还不想去啊……”挽书抽抽噎噎,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却将害人之心推的一干二净。
“那你呢,晚翠,还不快招。”路安严厉的质问跪着满头大汗却一声不吭的晚翠。
晚翠瘦瘦小小,人倒是很白净,清秀的脸上固执万分,憋了许久才轻声道了句,“奴婢只是记恨晨妃娘娘,当初就是因为她妖言惑主,以至于让我家小主白白遭受半年的禁足,让其他小主看轻嘲笑。”
路安冷声质问,“真的只是你个人的想法?就算你要效忠,也不会愚忠到如此地步吧?”
“就是这样,小主禁足,奉银克扣,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也就什么赏赐都得不到了,晨妃断了奴婢的财路,还不是顶重要的人生大事?”晚翠冷冷一笑,咬牙反问,坚持声称是因为自己嫉恨,撇清月贵人的责任。
“晚翠你可想清楚了,这等谋害主子的罪责一旦承担下来,那便是杀头的大罪。”路安冷冷的追问,铁面无私公事公办呃模样令晚翠有一瞬间的迟疑。
最后,她还是咬牙坚持,“就是奴婢个人的罪过,与贵人无尤。”
“好,很好,拉出去砍了!”钟离绝气急,突然出声下令。
“慢着!”羽惜看着晚翠一脸绝然的被侍卫拖出去,那种宁死不松口的冥顽模样让她忍不住出声制止。
“怎么晨妃?难道此等罪大恶极以下犯上的贱婢你还想替她求情?”钟离绝看着羽惜近在咫尺的冰霜容颜不解开口。
一屋子的奴才听到羽惜开口,皆是神色惊疑不定的看着她,等她开口。
羽惜冷冷嗤笑,不屑的对上晚翠惊愕的眼睛对着钟离绝道,“求情?饶恕?皇上以为我安羽惜是这么好打发的人吗?”
“那是你……”
“皇上,是你说要替我支持公道。”说着,特地扫了一屋子脑袋低垂的奴才们,这才对着钟离绝精致清艳的脸冷冷质问,“难道皇上以为斩了一个奴才就是对我的交代?”
钟离绝皱眉,沉吟片刻才迟疑开口,“那晨妃意欲为何?”
“我听说,驰沙国律法命令规定,陷害皇亲贵胄,明知故犯,罪加一等,且起三代九族罪及连诛。”羽惜盯着晚翠故作镇定的脸,冰冷的一字一顿吐出这几句可以令任何人闻之色变的来,满意的看着晚翠惊恐的瞪大双眼,脸色一点一点变的苍白如雪。
是的,人可以掌控自身的生死,当面对不得不选择的抉择是可以大无畏的选择死亡。可是这个人再怎么勇敢坚定,再怎么不怕死,她都无法掌控亲人的生命。她不是不能,而是不可以。
这一刻,晚翠的坚定意志瞬间被三代九族连诛被击溃,她仿佛被人抽空了力气一般,缓缓的跪在了羽惜面前,哀莫大于心死的求饶,“请晨妃娘娘开恩,奴婢愿说实话。”
羽惜冷冷的看着,绝美的;脸上无动于衷,她想,那些人在害她的时候,也一定如她现在表现的这般麻木不仁吧。
钟离绝侧首看了一眼羽惜,看着她绝美妖娆的脸冷若冰霜。失了,任谁遇着加害自己的人,都不能轻易谅解。如果她心软,那么下一次,没有那么幸运的话,死的就是她自己。
安羽惜从来不是任人欺凌的弱女子,她是可以在战场上呼风唤雨,一个人力挽狂澜的将军,杀伐果断,铁血无情。她是可以助君王扫平一切障碍,可以赢得天下的奇女子。她可以治水可以治国平天下,她可以柔情专情只为一人的矛盾综合体。
这样的女子,岂能久居深宫与一群庸俗的女人争风吃醋只为争得一夕恩宠?
“等你说了实话,我再做定夺。”羽惜无视钟离绝的注目,冷冷的开口。
“奴婢是奉我家贵人的旨意加害娘娘,之前贵人得罪娘娘结果被皇上禁足半年,心中一直记恨怨怼娘娘。之前娘娘传出喜孕,贵人更加嫉妒,于是命令奴婢买通御膳房的烧火丫头,由她托进出宫买办食材的公公买了可致使孕妇破血小产的大麦芽等民间堕|胎的食材,再通过挽书神不知鬼不觉的加入晨妃每日所饮的安胎药中……如此,晨妃终因抬起不稳,胎儿不保。这一次也是,月贵人听说娘娘得蒙圣宠,还取代了丽贵妃筹备清河王的生辰宴,这让原本心生愤恨的她更加嫉妒怨恨,于是再一次让奴婢打听了这种食物相克的办法加害娘娘。”
羽惜静静的听着,冰雕般的霜冷容颜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但是她敏锐的捕捉到了丽贵妃这个名字,于是不动声色的开口,“挽书,你且作何辩解?”
挽书瑟瑟发抖伏在地上,除了不断的求饶,再也说不出其他。额头已经磕的渗血,脸色灰白绝望。
这么可怜可恨的一个妙龄少女,也看不出往日的势利刻薄,不可一世。
钟离绝微微皱眉,心里考量了一番,随即对路安道,“去把月贵人给朕带来。”
路安领命下去,地上跪着一屋子的奴才大气不敢出,那个叫彬儿的御膳房烧火宫女已经吓的脸色发青,从进来开始就跪趴在地上,说不出一句话。
羽惜淡定冷然的坐着,也不开口,钟离绝因为心里有了算计和权衡利害得失,一时间也没有开口。
紫蝶见等了许久也不见动静,就借着奉茶为由进了大厅,见大家都跪着,大厅里气氛死寂诡异,便放下茶水悄声退了出去。
羽惜给钟离绝和自己各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