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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蝶的额头沁出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珠,她温婉的脸上划过一丝焦急,“羽惜,君凌的毒太深,至今还没有完全排干净,可是他体内的血气不足了,千年血参全都用完了。”
羽惜脸色一沉,沉思片刻才轻声询问,“如果他体内的五毒毒液一次清不干净,我们能等他身体恢复一些再继续净化清除吗?”
“不行,必须一次清除干净,要不然体内残留的顽固毒素会在短时间内反噬,届时就算是是我师父也回天乏力了。”紫蝶眉宇间的忧色更浓,这就是她一直担心的,缺乏了紫尾雪貂的不良影响。
本以为依靠羽惜深厚的内力或许可以弥补这一先天不足,可是照目前的清醒看来,影响还远不止如此。
“还有其他办法快速补血吗?那只缩小的人参还有用吗?咯雪丹呢?”羽惜紧张的追问,都已经到这一步了,她不想功亏一篑。
紫蝶遗憾沉痛的摇头,“那些药太微乎其微了,没有用,没有哪一种灵药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补充气血。”
羽惜感觉体内一种焦躁的猛兽在嘶吼,叫嚣着想要冲破牢笼的束缚,忽然眼中绝然的冷光一闪,有种孤注一掷的狠绝,她转头对着正在绞尽脑汁想办法的紫蝶冷然命令,“拿把刀给我,快一点。”
她不能,不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君凌的生命在她面前流逝,尤其是在目睹他经历这么多刻骨的疼痛折磨之后,在她门付出这么多的努力和代价之后。
她一定要救他!
“羽惜,你要刀子干什么?”紫蝶不解的看着羽惜,被她眼中一瞬间迸射的狠绝所震慑。
“拿来,别废话。”羽惜不耐烦的冷冷开口,她的耐心正在对着君凌越来越冷的体温而流失。
紫蝶快速递上一把锋利的匕首,眼见羽惜接过,二话不说,眼睛也不眨一下就割破手腕处的动脉时瞪大双眼惊呼,“羽惜,你干什么,你……”
紫蝶慌忙伸出手,想要去抢那把她亲自递上的匕首,不过羽惜已经先她一步扔在地上,换了一只手输送功力,羽惜在紫蝶震惊的眼神下将那只快速飙血的手凑到君凌唇边,喂他喝下。
寂君凌像是久行在沙漠中干渴无比的旅人,在绝望中遇到绿洲甘霖,出于动物求生的本能,他抓着羽惜的手咕嘟咕嘟的咽下那新鲜温热的生命之液。
羽惜的血液没有一般人的血腥味,因为其特殊的体质,在她刚满月的时候就被驰沙国的死士一掌击在心脏差点死亡,在其后漫长的15年昏睡时间里,为了活命和有朝一日的苏醒,羽惜天天会被泡在各式各样的珍奇草药中,所以她的血液中也带着各种奇药,能解百毒。
这一次,羽惜阴错阳差的,挽救了寂君凌奄奄一息的性命。
章节目录 第五十三章 转危为安
羽惜猛力之下,割裂的是大动脉,伤口很深,血液流动的速度极快,很快羽惜的脸色变的苍白,甚至连继续给君凌输送内力也做不到了。舒夹答列
“羽惜,够了,快停下,要不然你们俩都得死。”紫蝶忙拉开羽惜的手给她止血,羽惜见君凌的脸色恢复了一些便没再阻止。
任由紫蝶喂服下两颗咯雪丹,羽惜继续为君凌输送内力,看着他指尖溢出的血液渐渐变成正常的红色,在紫蝶检验过毒血已清的结果下快速的给他的十指止血上药。
“羽惜,君凌的生命迹象已经平稳,他受损的心脏也已经恢复生机,你不用再继续给他输送内力了。”
就在紫蝶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羽惜已经耗尽最后一丝真气筋疲力尽的往旁边一歪倒了下去。
紫蝶甚至连惊呼的时间都没有,慌忙伸手去探羽惜的鼻息,还好,只是虚弱了一些,但是还算平稳。舒夹答列紫蝶松了一口气,手脚麻利的给羽惜手腕的那道伤口清洗、上药、包扎。
而旁边的寂君凌,虽然仍旧瘦的厉害,但是看上去已经像个正常人的气色了。
紫蝶扶着两人躺好,收拾好寂君凌那满满一脸盆的毒血准备以后浇灌七星海棠用,然后替两人盖好被子便离开。走出屋子的时候,外面阳光很大,正值日当午,白花花的灿烂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一切都是美好灿烂的样子。
微微一笑,紫蝶擦擦额头的冷汗去了厨房,替两人熬煮一些清淡易消化,又能补充气血能量的食物,等他们俩醒来的时候好马上食用。
暮春的午后,黑风客栈的掌柜,将五千精兵送回四野关的尹子华,以及休息片刻的紫蝶都围在黑风客栈后院的凉亭里小声的商讨着怎么给屋里两个身体严重受创的人调养,以及羽惜还能不能恢复那散去的300多年内力。
说是三个人讨论,其实也就是掌柜诸葛离和紫蝶在谈论,而尹子华只是坐在一旁安静的听,一双疏离淡泊的眸子时不时若有似乎的扫过凉亭对面那间房门紧闭的屋子。
一袭月牙白的简约长袍,袖口和领口绣着简单的青竹,挺拔俊秀,宁静淡泊的感觉。眉宇间如隔着千山万水般的疏离淡漠,俊逸出尘的无上姿容,仿佛生在悬崖边的青竹,带着与世隔离,超凡脱俗的清隽高傲,一颗清冷无波的心却被羽惜所打乱,甘愿为她红尘沉浮。
不知不觉间,那清冷舒朗的眉宇为她染上了轻愁,尹子华低首敛眸,那一夜,他从别人手中接过她亲自写的休书,心中竟然涌起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
虽然从成为她侧妃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他于她的结局只有一个,怀着目的的接近,是永远换不来真情的,可是他还是一天天的沦陷,开始心存侥幸。
可是当看到休书的那一刻,他终于清醒,死心。
也感谢命运的安排,被选中成为护龙一族暗尊的四大护法之一玄武,这样的话,即便他们做不成夫妻,也永远有着剪不断的千丝万缕的纠葛和联系。
守护她,不仅是他这一生的心愿,也是他推脱不了的责任。
这一次,幸亏他得到消息赶得及,要不然,他将捧着她给的休书后悔一辈子了。
“他们是不是要醒了?”天色渐渐暗下来,尹子华淡淡的打断紫蝶和诸葛离兴致勃勃讨论为羽惜和君凌调养身体的大计。
章节目录 第五十四章 美丽的误会
紫蝶和诸葛离的谈论声戛然而止,两人面面相觑,听到尹子华的声音皆有种错愕是不是听错的感觉。舒夹答列
“我先去看看。”沉默片刻之后,紫蝶站起身,匆匆朝着羽惜的房间跑去。
诸葛离挑眉看了看面色淡然,仿佛刚刚没开口说话一样的尹子华,随即也起身,“我去吩咐厨房准备些饭菜,少教主醒了好马上用。”
尹子华没出声,只是倚在凉亭的椅子上,神色淡然的看着越来越黯淡的暮色,看着四周的花草景致。
慕天一色,水天相接,那道清隽挺拔的背影变的有些模糊,不知怎么看起来竟有些悲凉。
他放在心尖的女子,爱着别的男人,为了他们不惜牺牲性命,放弃令无数江湖中人垂涎的深厚内力,更甚者,一夜白了三千青丝。
而这些,都和他没关系。明知道已经晚了,明知道不该动心,可他偏偏还是动心了,是他自己活该。
那寂寥挺拔的背影,最后隐匿在突然而至的夜色里。
深碧色的锦被下,一对无双的人儿安静的平躺而眠,呼吸轻浅,仿佛无数个最平常不过的夜晚安睡。
寂君凌轻巧的翻了个身,缓缓的睁开一双潋滟璀璨的眸子,黑夜中仿若最纯粹的紫水晶一样流光溢彩。
睡的好舒服,好像很久没有这么沉稳安心的睡上一觉了,没有杀戮,没有仇恨,也没有疼痛,就那样慵懒,舒心的睡上长长的没有人打扰的一觉,通体舒畅。
被子下的手脚舒展,突然触及一缕如绸缎般柔滑绵长的发丝,摊开掌心靠近,能感觉到那细腻的触感下的温热,君凌倏然坐起身,慵懒迷离的眼一下子闪过凌厉的光,是谁躺在他身边?
黑夜中,影影重重,任何东西都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眼睛还没有适应黑夜,但是鼻息间那股淡淡的熟悉药香味让君凌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是羽惜。
也难怪,只有在羽惜的身边,他才能放任自己安心的睡过去。
有点口渴,君凌想起身倒水喝,虽然没有看清室内的摆设,但是凭他做杀手多年的直觉,这是在一间陌生的房间。
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寂君凌悄声下床,不想吵了身边人的好眠。敏锐的避开房间里的摆设,寂君凌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水,已经冷了,不过划过干烧疼痛的喉咙沁凉舒服,很快那股撕裂般的灼烧感消退不少。
大概是这一系列的动作发出的轻微声响吵到了床上那个熟睡的人儿,寂君凌刚放下茶杯就听到床上纱帐内传来一声轻微的“嗯。”
“羽惜,醒了?”寂君凌没回头,用略显沙哑的声音温柔的询问,顺手又倒了一杯,起身端着走向床边,此刻他已经完全适应黑暗中的视觉了。“水有些冷,不过……”
掀开纱帐的手僵住,寂君凌瞪大紫眸震惊的看着床榻上那个白发如雪的美丽女子,依旧是那张熟悉的动人脸庞,可是那铺散在枕上的白发,瞬间刺痛了他的心。
怎么会?他只不过睡了一觉,为什么……
堵塞的思绪蓦然清明起来,他在圣剑山庄的水牢毒发了,紫蝶说过,再一次毒发,那就是最后一次了,如果无法解毒那就是……死。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羽惜冲进水牢来救他,然后在水牢门外被重重守卫拦下了……
章节目录 第五十五章 活着的代价
寂君凌的呼吸突然变的粗重,这个时候他还清醒着活着,身体除了虚弱一点没有疼痛,那就只能说明羽惜不惜一切代价救下了他。
可是这个不惜一切代价……未免也太惨重了。
大脑像是突然炸开一样,不断的有尖锐的针在猛刺神经,剧痛让寂君凌浑身不可抑制的抽搐起来。
“羽惜……”寂君凌压抑着沉重的呼吸,颤抖冰凉的指尖一点一点的靠近羽惜,直到触上那刺人眼球的雪白,纤细的手腕绑着厚厚的纱布……
这个傻女子,为了他这具充满仇恨的残破身子,不值得啊。
叹息着,滚烫的眼泪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滴落。
羽惜闭着眼,浓密的长睫轻颤着,下雨了吗?想要睁开眼,可是却无力挣脱。身体虚软无力,似乎是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睡的身体绵软,四肢无力。舒夹答列脑袋昏昏沉沉的,似乎做了一个冗长繁琐,却无力摆脱的梦靥。
梦里,有痞痞追求她的他,有绅士为她挡枪的他,有深情亲吻她的他,也有霸道占有她的他,还有绝情抛弃她的他……
梦里,她羞涩甜蜜,她时哭时笑,她慌乱彷徨,她伤心欲绝……
这样的梦境什么时候是尽头?为什么连死都无法终结?钟离绝你到底凭什么?
眼泪滚滚而来,不断的从眼角溢出,混合着寂君凌的,最后交织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历经蜕变的疼痛,最终羽化成蝶。羽惜终于挣脱那股虚无的控制力,睁开酸胀的眼睛,黑暗中,面前似乎坐着一个人影,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羽惜……”耳畔又传来一声似叹息似心疼的幽幽呼唤。
“君凌,你醒了?”羽惜伸出虚软无力的手,很快被一双瘦削却温暖无比的大掌握住。
一开口,羽惜才惊觉自己的声音有多沙哑无力,说出的话仿佛全部卡在喉咙口发不出来,粗嘎的难听。
羽惜刚蹙起眉头,手上一空,君凌已经抽身离去。
很快,屋内的烛火亮起,去而复返的君凌手执一杯茶水过来,妖娆邪魅的脸庞挂着发自内心的担忧。
羽惜双手支撑着身下的床褥吃力的起身,隔开动脉的伤口上一股撕裂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