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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大小子说的在理!”因着柳唯泽终于改过自新的圆了柳奶奶的心中所想,眼下不管柳唯泽说什么,柳奶奶都欣然赞同。当然,柳奶奶说着也没忘和蔼的拉住窦暮霭的手诸多关怀。抱曾孙的事大过天,旁人谁也及不上。
“娘,说起月瑶这事,我也琢磨着要不要趁着现在把话摊开了给高家个说法。要是淳熙真的对月瑶无意,高家那里也好另行为月瑶说亲…”当娘的都偏向自家孩子。要是儿子真不喜欢月瑶,高怡兰也就认了。至于高家那边,她去说便是。
“说什么亲?就这样定下了。月瑶这丫头老婆子中意,跟暮霭丫头一样的讨人喜欢。你立刻着手操办聘礼,等兴邦一回来咱们就上高家庄提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来的那么多小心思?凭白惹来一身的骚!柳奶奶面色一正,不容抗拒的拍板说道。
“奶奶您真是英明。月瑶虽然性子刁蛮了点,但本性还是不坏的。像这次,要不是月瑶说服了她哥出马,我家娘子还不定遭多少罪呢!再说了,月瑶跟柳淳熙青梅竹马的一起长大,哪能翻脸就不认人啊?这不是让人戳咱们柳家庄的脊梁骨吗?正好高家庄又跟咱们柳家庄门当户对,多好的一桩亲事啊!”答应了李跃金要帮高月瑶的,柳唯泽眨巴着纯良的眼,掩盖住心底那点为了不欠人情不惜出卖兄弟的花花肠子。
“奶奶,这样不大好…”窦暮霭并非想拖高月瑶的后腿,更不是存心想拆柳唯泽的台。只是如若真的这般草率的定下亲事,她担心到最后伤心的还是高月瑶。
“没什么不好。二小子和月瑶丫头郎才女貌,着实般配,合该喜结连理的。”至少比高攀那个三公主强!想着夕妃对窦暮霭所做的一切,柳奶奶啧啧嘴,坚定的划清界限。虽然娘亲造的孽不能殃及女儿身上,可又是掳人又是杀人还跟将军府牵绊颇深,他们柳家庄受不起。
“那…我就真的下去准备聘礼了?”柳奶奶突然而来的肯定使得高怡兰心中亦是有些迟疑,总觉得有些不真实。万一二小子极力反抗,打死不娶月瑶,到时候该怎么办?
“去吧去吧!暮霭丫头也跟着去,帮你娘准备准备。日后咱们柳家庄,早晚还得由你当家。三小子和四小子的喜事,也是得由你来经手的。”柳奶奶早就肯定了窦暮霭在柳家庄的大少夫人地位,而今窦暮霭又与柳唯泽圆了房,管家更是理所当然的事。
“奶奶,您怎么一句话就把我娘子给抢走了啊?”没想到一不留神把自家娘子也搭了进去,柳唯泽不怎么情愿的抱怨道。
“得了,你这个做大哥的不该为自家弟弟的亲事帮把手?庄内的事有你娘和暮霭看着,你去打探打探金陵城的消息。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给奶奶瞒住!丁点风声都不能透露给二小子!”魏音薇一走便是杳无音讯,柳奶奶敢肯定,柳淳熙绝对有派人去打探风声。不管如何,这次的棒打鸳鸯,她做定恶人了!
其实真要说鸳鸯,柳奶奶未免有些夸大其词。先不说柳淳熙对魏音薇的心意连他自己都并未明朗,魏音薇那里的想法也是诸人所不知的。不过柳奶奶既然发了话,高柳两家的亲事差不多也就定了下来。
当柳晰迁这个嘴里藏不住话的机灵鬼在柳家庄转过一圈后,除了身为当事人的柳淳熙和高月瑶,几乎所有人都知晓了他们柳家庄即将迎来又一次的大喜事。
对此,柳晰迁的理由极为充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众倒霉不如独倒霉。再过不久表姐就要嫁进柳家庄祸害二哥了,怎么也得给其他人都提个醒不是?是以柳晰迁不遗余力的四处警告着大家伙都得小心注意点,就差没敲锣打鼓大喊母老虎下山了。
当柳淳熙终于发觉众人看他的眼神不对劲时,高怡兰和窦暮霭手头的聘礼已经差不多置办齐全。而金陵城的消息,却是始终没有传来。心中有了某一认知之后,柳淳熙没有任何迟疑的站在了柳唯泽的面前:“大哥,给我一个解释。”
“有必要吗?我以为你已经很清楚了。”不以为意的喝着杯中的茶水,柳唯泽的语气却并不若表面那般玩世不恭,“三公主是什么身份?咱们柳家庄高攀的起吗?”
“我只是想确定她的安好。”隔着一层纱的心事被柳唯泽赤、裸、裸的揭开,柳淳熙的眼底飞速的闪过一丝狼狈,却又很快的恢复镇定。
“安好?夕妃自缢,三公主守灵,有什么不安好的吗?”连窦暮霭都能揣测到的事,柳淳熙会想不到?柳唯泽斜了一眼柳淳熙,冷着脸反问道。
“大哥!”大哥明明知道他想探听的事,何必跟他卖关子为难他?念及与高月瑶的亲事,柳淳熙的脸色沉了下来。
“你不就是想知道三公主有没有被皇上为难,有没有伤心过度自寻短见,有没有食不下咽寝食难安消瘦一大圈吗?我很确定的告诉你,都没有!”柳唯泽跟魏音薇的接触并不多,但是仅凭初始的印象就可看出,魏音薇不是禁不起风雨的娇贵公主。
夕妃犯下那么大的错,将军府捅下这么大的篓子,等着魏音薇的将会是如何境地,她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即便深知这样,她还是回宫了。既然选择了回宫,想必已经做好了承担所有的准备。至于柳淳熙,不该与魏音薇有任何交集!
“我以为大哥会懂我,没想到大哥竟然跟奶奶和娘一样迂腐。”在来找柳唯泽之前,柳淳熙尚不明了心底那割舍不下的担忧出自何因。但是此时此刻,因着柳唯泽的态度,他忽然就明了了他为何那般执着于魏音薇回宫后的安危。他想,他是真的动了情…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难受了,你大哥我从来都是迂腐之人。”柳淳熙要跟魏音薇在一起,先不说困难重重,单是两人之后的相处也将面临极大的挑战。最重要的是,潜在的威胁太大,完全不可能毫无芥蒂的安稳度日。故而,做惯了恶人的柳唯泽绝对不可能站在柳淳熙那边。
“因为大嫂的身世?”柳淳熙不是笨人。柳唯泽的坚决不赞同,他轻而易举就能猜到根结所在。
“不是。”坚定的摇摇头,柳唯泽的表情忽然就严肃了起来,透着股柳淳熙从未见识过的狠厉,“因为三公主的母妃,死在咱们柳家庄的手上!”
柳淳熙心下一跳,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不想问,可又不得不知晓内情:“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你当皇上为何拖到今时今日才出手除掉夕妃?在窦暮霭被寻回将军府,在咱们柳家庄又一次的进入皇上的视线,很多事情都已经注定了结局。我很庆幸暮霭最终还是不为所动,没有接受公主的身份。既保住了她的性命,同时也守住了咱们柳家庄的安宁。但是三公主,不一样。”如何不一样,柳唯泽不需多说,柳淳熙自己就能堪透。不该去妄想的东西不要动心,这便是现实,是柳淳熙必须认清楚的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9 章
陶夕鸳的死,犹如一个随时会爆发的警钟,埋在他们所有人的四周。在柳唯泽的注视中,柳淳熙的脸色沉重了下来。当思绪终于冷静,恢复清明的柳淳熙恍然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其实他现下更应该担心的,或许该是三公主是否会将夕妃这笔账算在他们柳家庄的头上?
最终,柳淳熙什么话也没说的转身走了。而柳唯泽,则是皱着眉头看着柳淳熙分外失落的背影良久良久…
另一边,当高月瑶瘪着嘴找到窦暮霭的时候,窦暮霭正埋头算着手中长长的礼单。被高月瑶哭丧的脸惊了一跳,窦暮霭下意识的以为柳淳熙又给高月瑶冷脸看了。想了想,窦暮霭还是不放心的问道:“月瑶真心想要这门亲事吗?”
“死也要要!”恶狠狠的砸出四个字,高月瑶的眼底的黯然却与嘴上的不以为然形成鲜明的对比。盼了这么久的念头终于成真,她却是一点喜悦也没有。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糟糕透了!
看着这样的高月瑶,窦暮霭轻叹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礼单,抬手揉了揉高月瑶的头顶:“既然打定了主意,就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聘礼已经准备齐全,你这个新娘子也该早早回高家庄备嫁了。”
“大嫂你真的觉得这门亲事会成吗?”没到最后一刻,谁也没办法预料柳淳熙会不会反弹。高月瑶的不安,比任何时候都来的强烈。
这门亲事不会成吗?窦暮霭也不敢保证。然而此刻望着失了笑容的高月瑶,窦暮霭忽然就觉得这门亲事必须要成。扯起一抹淡淡的笑,窦暮霭的语气甚是轻柔:“二弟一向有担当,月瑶无需太过担心。”
“嗯。”哪怕明知窦暮霭不过是安抚她的话,高月瑶仍是坚定的点了点头。她才不会随随便便把柳淳熙让给别的女人!就算是三公主要跟她抢,也必须拿出足以令她心甘情愿成全他们二人的诚意!否则,柳淳熙只可能是她一个人的!也必须是她高月瑶的!
陶老将军的大军凯旋归来,是在两个月后。柳家庄的不论功勋早已有言在先,柳兴邦然独自一人的提早归来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惊讶。而等着将军府的,却也并非令人眼红的封官加爵抑或论功行赏。功过相抵,已经是魏南针对将军府一众女眷的最大恩赐。
“如果真的是功过相抵,又为何偏偏要了夕鸳的命?功高震主,功高震主啊…”心下发怵的望着手捧圣旨的陶老将军,陶老夫人跌坐在地上老泪纵横。担惊受怕了这么些时日竟换来这么个结果,侥幸之余更多的则是对亲生女儿葬送了一条性命的伤心和难过。
“啪”的一巴掌甩在陶老夫人的脸上,陶老将军气的浑身发抖,面色铁青:“你还有脸说出‘功高震主’这四个字?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不要仗着夕妃娘娘在宫中得宠就为所欲为?”
“你不是不知道朝阳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你不是不知道咱们将军府如今的风头已经鼎盛。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等着抓咱们的错,要咱们的命?究竟谁准许你干出那些伤天害理的龌蹉事的?究竟谁给你的胆子去谋害暮霭的性命?”活到这把年纪,其实陶老将军早将功名利禄看淡。然而,但凡一个浴血奋战的将领,在保家卫国打完胜战归来,等着他的不是夸赞和钦佩的眼神,反而是所有人所不齿的异样眼神…铁打的汉子也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更不必说,死的还是他的亲生女儿,殃及的差点是他陶家满门!
陶老将军的手劲很大,脸上顿时红肿一片的陶老夫人却是忍着泪水不敢哭。她何尝不害怕因着她的一念之差真的满门抄斩?她何尝不愧疚亲生葬送了自己女儿的鲜活性命?她何尝…不为唯一的外孙女如同行尸走肉的神情懊悔不已…
“我会去跟皇上辞官。从明日起,金陵城再也没有将军府的存在。”说是功过相抵,也不过是明面上的漂亮话。陶老将军不是不识时务之人。能保全下这一府老少不被牵连,已经是皇家对他们陶家这些年出生入死的恩典了。
“爹!夫君和文远…”在夕妃被赐死的那一刻,姜冷菱就预料过将军府的下场。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们陶府有朝一日会消失在金陵城。就算这次的功劳被抢了去,可…可还有日后不是吗?即便…爹自此后再不打战,不是还有颇受皇上器重的她家夫君和文远吗?
“不必再说了。”语气不善的打断姜冷菱的话,陶磊的心里是彻彻底底的失望,“不想跟着受苦就回娘家,我会准备好休书给你。”
“夫君!”满脸惨白的望着陶磊,姜冷菱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要休了她?休了她?在她为陶家添丁生女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