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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不以为意的摇摇头,窦暮霭很是明显的顿了一下,犹豫着扭头看向翠绿,“翠姨,不然你去跟花衣坊还有逸品轩知会一声?麻烦舅母总归不是太好。”
“不会不会。舅母这就派人去办,一点也不麻烦的。”姜冷菱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却也维持住了。花衣坊和逸品轩,即便是姜冷菱自己,也没办法像窦暮霭所说那般大手大脚。这一次,她的脸面丢大发了。
“那就有劳舅母费心了。”矜持的微微颌首,此刻的窦暮霭就如高高在上的女皇,高贵而华丽。
将军府的人永远不会猜到柳家庄的奶奶和娘亲对她的看重。花衣坊是柳奶奶的陪嫁,自窦暮霭进入柳家庄那一日起,花衣坊每季新款必然第一时间送至窦暮霭的面前。
而且打窦暮霭满十三岁,花衣坊就已经全权交到窦暮霭的手上。按着柳奶奶的话说,孙子太不争气,就只能在这些身外之物上弥补孙媳妇。区区一个花衣坊,只当她老人家送与孙媳妇的聘礼。
而逸品轩,窦暮霭本不想搬出来充场面的。毕竟是柳唯泽的产业,虽说是玩闹兴起所开,可也是金陵城数一数二的名铺。逸品轩的东西贵的离谱,偏生倍受达官贵人们的喜欢。再多的银子也肯付,日进斗金也不是没有过的事。
于掌柜往东院送贵重饰物,是高怡兰吩咐的。柳唯泽不怎么在意银子,当然不会过多的计较他娘拿他的东西向窦暮霭示好。久了,于掌柜也渐渐形成了习惯,但凡好东西全往东院送。
窦暮霭听说于掌柜私下对她感激的紧。老是念叨着她这个大少夫人会帮他把送过去的贵重饰物拿去孝敬老夫人和夫人,为他省下不少麻烦。据说于掌柜老是把握不好柳奶奶和高怡兰的喜好,一度甚是头疼。
听到此话,窦暮霭忍俊不禁的原话转给柳奶奶和高怡兰听。没想到两人一脸“你才发现”的表情,只看的窦暮霭困窘的不知说什么是好。
于她,本是心之所至的事,没想到竟然也能帮到于掌柜。窦暮霭不曾把话说开,于掌柜越发乐颠颠的往东院送饰物。后来,便成了所有人都认定的理所当然。
思绪到此,窦暮霭忍不住翘起了嘴角。其实柳家庄的人都待她极好,只做不说的好。好像所有人都在等着她慢慢的一点点去挖掘,一点点去感受。。。
窦暮霭之所以底气十足的个中缘由,将军府众人自是不会知晓的。有人心中暗骂窦暮霭信口开河,有人心中讽刺窦暮霭不知所谓,有人更是直接满脸不屑的扭过头,根本不相信窦暮霭所说为真。攀附上了将军府就腰杆直了?愚不可及!
“暮霭在外面过的好像很好?”会在这个时候当面问出来的,自是在场身份最高的陶老夫人。带着些许的怀疑,仍是盖不住浓浓的酸意。离了将军府,窦暮霭怎么可能过的如此的风光恣意?
作者有话要说:
、渣夫驾到
“是。暮霭在外面,不曾受苦。”陶老夫人和姜冷菱分别之于窦暮霭的意义,是别人所不可能知道的。
在窦暮霭的心中,外婆是个神圣的称呼。因着在她娘的口中,那是一位温柔善良的长辈。窦暮霭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与外婆相见的场面。千万种的可能,唯独不是此刻的这种感觉。
所以窦暮霭可以毫无负担的唤出“舅母”二字,却是始终没办法轻易叫出“外婆”一词。不过,眼前这位老人家想来也是不会在意的吧?当心中有了这个认知,窦暮霭不是不失望,只是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真的很难以想象朝阳带着你在外面讨生活的画面。”些许不相信的摇摇头,或许陶老夫人自己都没察觉到话里的不妥。悲天悯人的看着窦暮霭,仿若就等着窦暮霭下一刻忍不住扑进她怀中痛哭叫屈似得。
要是到这一刻,陶文远还没瞧出其中的不和、谐,那就真是辱没将军府嫡长孙的称谓了。不仅他娘,就是奶奶,对这位苦觅已久的表妹所抱有的态度,都不对劲。
若是此刻坐在这个屋里的是陶文雯,陶文远相信,三个女人抱头痛哭的感动画面会无时无刻的在将军府上演。果然,还是有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存在。
若有所思的看着淡定自若的窦暮霭,陶文远可以确定,她也感觉到了将军府对她的疏离。所以才会挺直了脊背谨守着备战状态,所以才会端出最高傲的架子不低头于人前。
只是这样一来,初始的见面就会留下无法跨越的隔阂,日后怕是更难磨灭才是。却不知窦暮霭打算如何缓和与他们这些亲人的关系呢?
陶文远或许很聪明,也能看出窦暮霭的故意为之。但是他不会知道,窦暮霭本就没准备在将军府久待。而将军府诸人如何看她,于她…着实乃无关紧要之事,更称不上需要费神的烦恼。
窦暮霭骨子里的冷清,是将军府自恃清高的施舍所捂不暖的。而这一点,是翠绿担忧至极却无法帮得上忙的。眼睁睁的看着陶老夫人亲手在小小姐的面前划下一道又一道无法愈合的裂痕,翠绿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别过头不愿再直视。为什么明明是至亲,却连柳家庄的外人都比不上呢?
翠绿的神情…陶文远心头一震,猛然想起什么似得正欲开口,就听门外下人来报:柳家庄前来接大少夫人回庄。
一刹那的功夫,陶文远望见了窦暮霭眼底迸发的亮光,还有翠绿闭上双眼的绝望神情。心下的不详感愈发的强烈,陶文远陡然之间发现,他似乎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柳家庄?”其实陶老夫人和姜冷菱都是不知晓窦暮霭从何处被寻回来的。翠绿传出终于找到陶朝阳的口信,是在月余前。而窦暮霭的存在,是翠绿被召回将军府后才道出的。
朝堂正值多事之秋,陶老将军和陶磊都不在府上。为了查证事情确定属实,陶文远先带着侍卫赶去了陶朝阳的坟前一探究竟,之后才循着翠绿的踪迹前往的柳家庄。
带着窦暮霭回来的这一路上,翠绿只是简单的提及了窦暮霭在柳家庄的童养媳身份,以及被柳唯泽不待见更甚被休弃一事。因着对这位素未谋面的表妹有着几分怜惜,陶文远回来后也没多提窦暮霭在外的遭遇。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女儿家的名声,不能随随便便被毁掉的。
故而此刻听闻柳家庄前来将军府接人,接的还是柳家庄的大少夫人,陶老夫人和姜冷菱满脸莫名,彼此面面相觑。
柳家庄的名头,便是她们也是知晓一二的。这几日陶老将军和陶磊回府,没少提柳家庄老爷子带着柳兴邦出入朝堂之事。不过将军府和柳家庄从未有过往来,更谈不上交情。乍一登门,着实令人惊诧。
再怎么惊诧,该迎接还是必须迎接。陶老夫人和姜冷菱自顾自的起身,急忙忙的就快步走了出去。陶文远看了一眼坐着未动的窦暮霭,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脚步顿了顿,面色严肃的甩袖跟了出去。
“小小姐…”神情迟疑的弯下腰,翠绿总觉得今日的窦暮霭太过镇静,镇静的有些反常。以至于翠绿自己都不知道,固执己见的带窦暮霭回将军府的决定到底对不对。
“翠姨,我想出去看看。”她想看看来人是谁,想看看柳家庄是否真的前来寻她,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不受所有人的待见…
“嗯。小小姐这边走,翠姨带你出去。”窦暮霭脸上的表情太过的脆弱,脆弱的翠绿不敢有半点怠慢,慌忙点头应道。
窦暮霭的脚刚踏进将军府的大厅,一阵疾风吹过,近几日才熟悉的男子气息眨眼间絮绕四周,引得窦暮霭鼻头骤然间酸的无法自已。她没想到会是柳唯泽。她以为柳唯泽不过是临时起意的逗弄她几日,兴头过了也就算了,没想到…
“喂,窦暮霭,一句话也没留下的说走就走,你知不知道你很不厚道?”狠狠的抱着怀中的窦暮霭,柳唯泽的语调懒洋洋的,透着无尽的宠溺和笑意。他从没想过一个女人的消失竟然也能让他寝食难安,真亏他柳唯泽自认潇洒的白活了这么些年!
“大嫂!”伴随着小狼的嚎叫,柳晰迁吧嗒着眼泪飞奔了过来。居然敢趁他不在的时候抢走大嫂,他跟将军府的人没完!
“柳小四你给我打住!再哭把你丢出去!”开玩笑,这小子一哭,窦暮霭的眼里怎么可能还有他?柳唯泽黑着脸扭过头,没好气的瞪着柳晰迁威胁道。
行进的路线生生拐了一个弯,柳晰迁委屈的原地打着转,一边抹眼泪一边伤心的告状:“大嫂,大哥欺负我!”
“小四你不要这么没出息好不好?”大哥一声吼,小四完全没了胆有没有?柳宜芜颇为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站在柳淳熙的身旁对着窦暮霭挥了挥手,“大嫂,我们来接你回家啦!”
柳家四位少爷,这是都来了吗?尽管心底不愿承认,翠绿仍是不自觉的扯了扯嘴角。是啊,她怎么忘了她家小小姐在柳家庄的无人可及?就算真的带着小小姐走至天涯海角,也一定会被柳家庄的人追回去的吧?
“既然大嫂已经找到了,那么我们就不叨扰将军府了。就此别过,后会无期。”不得不说,将军府擅自将窦暮霭带离柳家庄的举动,惹怒了柳家庄上下所有人。
昨日柳淳熙等人随着柳奶奶和高怡兰赶到柳家庄外,差点没被柳唯泽的不作为气死过去。整日里嘴上念叨着媳妇是他的,关键时刻再高的功夫也没用!白痴!笨蛋!蠢货!
难得柳唯泽目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一声不吭的被他们所有人骂得狗血淋头也没还口。直到柳唯泽主动提着剑前来将军府接人,才勉强熄了大家伙的怒火。当然,柳家三兄弟是说什么也要跟着一起来的。其实若非情况不被允许,柳奶奶和高怡兰也一门心思的打算亲自登门造访的。届时,绝对少不了的唇枪舌剑和冷眼质问,哼!
作者有话要说:关键时刻,渣夫必须赶来有木有?O(∩_∩)O O(∩_∩)O
、不欢而散
“柳大少请留步。”辞别的话虽是打柳淳熙口中说出,窦暮霭的人却是被搂在柳唯泽怀中。陶文远眼神微闪,莫名的心思动了又动,“不知柳大少以何种身份前来我将军府接人?”
“我是窦暮霭什么人,似乎碍不着你们将军府什么事。”见到带着侍卫上柳家庄抢人的陶文远,柳唯泽讽刺的挑起眉,这才开始认真打量将军府几人的神情。
“放肆!”柳家庄再厉害,也比不上将军府的显赫。柳唯泽胆敢不把将军府放在眼里,简直是岂有此理!陶老夫人声色俱厉的呵斥完柳唯泽,话锋一转就冲向了半点挣扎之意都没有的窦暮霭,“搂搂抱抱像什么话?暮霭你的规矩呢?”
“我家娘子的规矩自有我柳家庄的长辈教导,无需将军府费神。”一听陶老夫人这话,柳唯泽的脸色跟着沉了下来。本来还以为是什么感人肺腑的认亲重逢,原来不过是生疏冷漠的指责!将军府很了不起?他家暮霭才不稀罕!
“娘子?什么娘子?”陶老夫人毕竟不是傻的,稍一联想起初下人的禀报,瞬间回过神来。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望着窦暮霭,责怪的语气透着掩不住的轻视,“这是怎么一回事?暮霭你居然学你娘跟人私定终身?”
“奶奶!”没料想陶老夫人居然会在此事上发难,陶文远面色一变,慌忙上前阻拦,“这事孙儿也是知情人,稍后再跟奶奶细说。”
“为何要稍后再说?暮霭不就站在这里吗?由她来说不是更加的清楚?”想当年陶朝阳也是此般不懂规矩,为着跟夕鸳争抢,使尽了各种下三滥的龌龊手段才把四皇子抢到手。
旧事重提,陶老夫人仍是一肚子的气。冷着脸看着满脸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