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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严激动万分,直接改口山呼万岁了。
玉泽铭心花怒放,看向另一边楚楚动人明艳靓丽的洛芷凝,有些情动:“丞相之女,洛芷凝,入太子府,封太子妃。待本太子即位,着封皇后,坐镇中宫。”
燕王尚在,玉泽铭自然不能为帝,不过燕王只他这一个嫡子,太子之位自然是他的。
洛芷凝,居然能做皇后。
莫如玥瞪着一身淡紫衣裙的洛芷凝,骂道:“贱人!”
四公主诗雅此时终于明白了过来,钳制她的宫婢们此时早已吓傻忘记了拦她,小公主三两步蹬蹬跑到洛芷凝面前,双手抓挠,她年纪尚小未饮酒,是以并未中毒,因为气愤力气也出奇的大,她尖锐的指甲抓烂了她的发髻,抓花了她漂亮的脸蛋儿。
“你这个贱人,都是你挑唆我!那个王什么六儿的是不是你故意安排好的?你敢抢了大哥哥的皇位,我打死你,打死你!”
洛芷凝本就跪在地上,一门心思还在想着玉泽铭的承诺,根本没有想到这小小公主竟然能爆发出这么大的火气,一时呆怔,被她抓破了好几道子血痕。
春儿和重新回归大丫鬟之位的喜儿连忙拉开了诗雅,洛芷凝捂着脸上的血痕,气急,一巴掌扇在小公主脸上,诗雅却愣是咬紧牙关没有哭出来。
妹妹无辜被打,玉延汐此时也心疼,勉强支撑着身子将她拉到了自己怀里:“洛严,洛芷凝,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是你们!只要你们回头,本宫,本宫不会怪罪你们。”
“哈哈。这有什么没想到的?”玉泽铭大笑,对此时还心存幻想的大皇子甚是不屑,“你不怪罪他吗?哈哈,大皇子啊,皇伯伯抢了他的女人呢,你觉得他还能再继续为你们效忠吗?哈哈哈哈。”
什么?
老皇帝一口浓血喷出,原来,原来洛严跟德妃……
他真是瞎了眼,竟然没看出这两人的苟且!
“太子殿下。”洛芷凝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重新跪倒在地,“臣女愚钝,不敢奢望太子妃之位,更不敢高攀皇后宝座。臣女,臣女只恳请太子殿下,为臣女和靖王爷赐婚,臣女,感激不尽。”
这下,几个女人们更是不乐意了!
莫如玥艰难地举起酒杯扔了过去:不要脸的小贱人!
蓝沁公主一记眼刀飞了过去:等本公主回南夏,带兵来灭了你!
艾齐郡主动动嘴唇,只怪自己太贪杯,身子软的不行,连手都抬不起来了:贱人!等我找赫连峥来,让他废了你!不对啊,怎么这会想起他了,哎呀呀,不管了,一定要让他替我报仇才行!
月初晴却是一呆,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来的较晚,来了以后就一直在堂中接受百官的目光敬礼,根本没有饮酒,更没有中毒了。不过为了不引起注意,此时却是身子歪歪地靠在玉珏脚边的。
但是,她这一声笑,却是底气十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月初晴,你笑什么?”玉泽铭倒是没有想到她会没有中毒,反而还走近了几步,垂下头来,笑意浓浓,也兴趣浓浓,“该不是,你也想要请求本太子为你和靖王爷赐婚吧?好啊,只要你们明月宫归顺于我,我自然会答应你的。”
月初晴抬起笑脸,迎上他期待的目光,摇了摇头:“我在笑,一个叛徒还有脸嫁给战神。”
“你!”洛芷凝恼羞成怒。
“我在笑,一个注定失败的人,却大言不惭自称太子。”
玉泽铭皱眉,张口想要斥责她,惊觉自己长了半天嘴,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我在笑,一群跳梁小丑演的一出好戏。”
说不出话来,玉泽铭已经发觉不对劲,想要回身向玉面罗求救,却发现自己的身子也动不了了。
而他的面前,月初晴却拍拍衣裙,慢慢站起身来,悠闲而坚定地看着他,道:“我在笑,白日梦做的太久了,以至于分不清是不是现实了。”
继而,她转身。
同时,玉珏站起。
二人肩并肩,在众人错愕惊诧的目光中,缓缓向前两步,同时看向了一身墨黑色长袍,面带玉色面具,眸光冷冽的玉面罗,异口同声。
“你说对吗?”
“烟,世,子。”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声音也变得真空了,那些悄悄跪在地上投诚的百官们豁然抬头,那些不明所以的亲近者们心跳猛然一顿。
“不,不是!”梁王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反驳玉珏,“不是烟儿,烟儿去了西陆,去了西陆!”
话虽如此,但梁王不确信的目光依旧转向了沉默的玉面罗,他沧桑的眼睛里是满含的热泪,是无限的期许,他不希望那个大逆不道意图谋朝篡位的人,是自己从小呵护到大的烟儿,即便,即便他不是自己的……
“哈哈哈哈,你果然是个不错的对手。”
玉面罗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梁王一眼,甚至连玉珏都没有看,他只是看着跟玉珏并肩站在一起的女子,她聪慧,秀美,勇敢,果决,这样的女子,本应跟自己这样的人站在一起才对啊。
忽然,玉面罗身上墨黑色衣袍无风而起,他双手负立,一动未动,脸上的玉色面具,却突然裂开一道又一道细小的纹路。下一秒,那面具,已经碎成齑粉,却露出了他的真实面貌。
果然是玉凌烟!
梁王萎靡倒下,两行热泪终于汹涌而出。
“你,怎么知道是我?”却是对着月初晴说的。
月初晴深吸一口气,她倒是很希望自己不知道,只是……
“发现德妃与洛严苟且的应该是你吧,怂恿他们叛逆的应该也是你,甚至于明佩勾结二皇子企图颠覆西陆国政的,还是你。”
玉凌烟点头:“不错,都是我。”
“至于你为什么这么做,”月初晴有些不忍地看向梁王,恐怕他应该是早就知道的,说道,“因为,你并不是真正的梁王世子玉凌烟,你是,百年前乱党之后,黑衣玉面刺客是你们世代的根基。你为了窃取这大雍王朝,竟是从二十年前便开始谋划了。偷龙转凤,换了梁王世子的身份。又暗中刺杀先帝最得意的儿子玉珏。”
玉珏睫毛动了动。
“十年前,宫宴上的刺杀,也是你们策划的。”月初晴喉头哽咽了一下,也就是那时候,她的娘亲,云亲冉去世了。
“不错,这些都是我的谋划。”
玉凌烟转而看向玉珏,有些讥讽一笑:“可那又怎样呢,玉珏,你可知道,你心中怨恨的父皇母后其实才是最爱你的人,他们为了安排了这世上最美好的女子,还留给你这世上最高贵的地位。你可知道,这皇位,先帝是中意于你的。”
“皇位,我从来没有在意过。”玉珏不屑地横了他一眼,却在转向月初晴时变得温柔,“若说对他们最满意的一件事,莫过于这近乎于荒唐的赐婚。”
即便荒唐,他却欣然接受,甘之如饴。
月初晴身子抖了抖,对他在这个时候突然的一句看似表白的表白,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说实话,却是高兴的。
但不高兴的大有人在。
莫如玥心终于死了。
蓝沁眸光黯淡,他何曾如此温柔地看过任何一个女子?
艾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但怎么也哭不出来,好像,心里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受。
洛芷凝凌乱的发配上带有血痕的脸,狰狞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她手一动,悄悄从玉泽铭身上去了一件东西藏到了袖子里。
玉凌烟笑,笑得眸中带了浓浓的酸涩,再开口时,声音中带了浓浓的不甘和几乎疯狂的恼怒:“不许你这样看着她!凭什么,凭什么你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得到她,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她却连一个温柔的眼神都不曾给我?为什么?”
“因为你,心术不正。”
月初晴脚步微动,身边玉珏却先了一步拦在她面前,将她挡在了安全地带之内。月初晴心中温暖,忍不住又是一个温柔的笑。
这个笑,却更加激怒了玉凌烟:“我心术不正?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
“是吗?”月初晴反问,“也许吧。十年前宫宴上行刺,你杀了我的母亲。十年后皇宫御花园,我没有死在德妃准备的毒蛇之下,却差点死在你提供给她的毒粉之中。”
莫如玥玉延汐互望一眼,当日的谜团终于解开了,那些毒蛇果然是另有人所为。
“不是的,不是的,那年是我救了你。”
“是,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手相救我,但是之后你确实换到了我对你的信赖。”所以,当年他的相救,应该也是有目的的。
“你是不是很纳闷,为什么我会知道你跟德妃是一伙的吗?”月初晴看了看自己手腕,“你可还记得,当日我从毒蛇口中死里逃生,是你,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为我把过脉的人。你当时说,幸好。”
月初晴自嘲一笑,似在笑自己当时果然是痴傻了,竟没有发现那时便已经中了毒:“你说的幸好,应该是德妃幸好已经施毒吧。”
玉珏暗自攥紧了拳头,那天他也赶到了,却只是大意地检查了她没有受伤,若是自己也能探探她的脉搏,应该就会戳穿了吧。
“后来,我到云楚寺,那间厢房里的熏香,应该是洛芷凝燃的吧。里边的地道,自然是你提前准备的了。”月初晴看向玉凌烟身后一个手持长鞭的黑衣玉面人,“念雪引开了我的暗卫,念冰遇到的持着嵌满毒针的长鞭的人,应该就是你了,银羽。”
那人持鞭的手一动,慢慢摘了面具,的确是银羽。
“只是,我很纳闷,你为什么要劫持我走呢?”
玉凌烟摇摇头,抿唇一笑:“本意是想要以你威胁玉珏,后来……”
后来如何,他没有说,月初晴也没有心思再去探究,两人走到如今这一步,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促成的。
“小心!”
突然,一声惊呼猛然响起,月初晴下意识后退,却觉腰间一个温热的掌将她身子向旁侧推去。
紧接着,便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
猝然回头,只能看到玉珏收腿,旁边洛芷凝下巴歪斜,口吐血水,眼神涣散,奄奄一息。
“这……”月初晴怔住,玉珏是从来不打女人的,没想到今日竟是为了救她,杀了一个女人。
怔愣间,月初晴耳边一动,好似周边有数十个人影窜来,随之而来的,则是踢踢踏踏有些凌乱匆忙的脚步声。
“月初晴,不管你如何想,今日,我一定要得到你!”玉凌烟面色一厉,手一扬,做了个进攻的手势,“玉珏,一千死士,两万御林军,就算不能让你战死,也要让你体力不支力衰而亡!”月初晴大惊,她是亲眼看着玉珏喝了不少酒的,不过转念一想,刚刚那一脚踢死洛芷凝的不正是那个自斟自饮的玉珏吗?
话虽如此,但心里依旧担忧。眼睛一直瞄着屋外,这个不靠谱的赫连峥,她都已经为他争取了这么久的时间了,怎么这会还没到?
思量间,玉珏已纵身一跃,到了外边院子。那一千死士自然是紧随其后。
依旧不能动弹不能说话的玉泽铭呜呜咽咽,企图引起玉凌烟的注意。说实话,他也是今天才知晓了玉面罗竟然就是梁王世子玉凌烟。
只可惜,他的命运早已被玉珏说中,倾所有之力,最终也只是为旁人做了嫁衣,还是个叛军余孽。
“初晴,过来。”
玉凌烟不看任何人,缓缓向月初晴伸出手去,声音温柔,略带蛊惑魔力。
月初晴冷冷一笑,看似随意地抿了抿自己的头发,脚下一横,踢起一个被玉泽铭砍翻的银壶向他面门飞去。
玉凌烟侧身躲过,依旧面带微笑,手比平伸,温柔软语:“初晴,过来。”
月初晴被他逼的步步后退,一边退一边从脚边随意踢起什么东西飞过去,却都被他灵巧躲开。
无奈,月初晴要顾及在场所有人的安危,不能施展凤舞九天,而自己的武功招数又根本不敌。
正愁苦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