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久不言语的玉延汐离他最近,一双眼睛贼贼地瞄了瞄他身下,兴奋道:“你那,真的,不行?”
玉珏衣袖一扶,手中被小龙女嫌弃的猪尾巴已经到了玉延汐口中,堵得他唔唔再说不出话来。
早已馋的快要流口水的月初晴眼巴巴看着玉延汐将那根香喷喷的猪尾巴吐到地上,心里愤愤骂了半晌,手一动,从玉珏面前的小盘中偷了一根过来,谁知还未入口,便觉身边劲风一起,那根猪尾巴又稳稳当当地落回到盘子里。
月初晴气急,知道是谁搞的鬼,气呼呼抱着手,对正座之上心思转过一千八百道弯儿的皇帝说道:“皇上,臣妾恳请皇上准许臣妾和离。”
一脸铁青的皇帝,吭哧吭哧咳嗽了两声,摆摆手:“弟妹莫要意气用事,朕知道,九弟向来待人不近人情,又不解风情,难免不招惹女子欢心。不过呢,朕可以保证,这,这个事,却是不可能的。”
“哦?皇帝陛下保证,敢问陛下如何保证?难不成要找太医来当众验一验不成?”
月初晴微抬下巴,作天真无邪状。
皇帝这次终于是被气的真的咳嗽了,不举的事若说起来,还是玉珏亲口给自己找的借口,但是现在看这玉珏的意思恐怕是不会承认了,难道真的要像这小丫头说的召太医来?
岂有此理,这不是给大雍皇室抹黑吗?即便是假的,现在在场的有藩王世子,又有邻国太子,这,这小丫头说话都不经过大脑的吗?真真是个痴傻的笨蛋!
皇帝心中怒气,月初晴虽然不知,但看他脸色也猜到了几分,早已在心里窃喜开了。哼,让你打得个好算盘,想要将玉珏和她赶出帝都好让那些有心之人有机可乘,那她就偏不让你的如意算盘打响。反正她早就想要离开靖王府了,不如趁此机会提出来,二人和离成功,老皇帝和那些藩王们再没了理由赶他走了吧。
只是,她千算万算,终究还是算漏了一个人。
将猪尾巴放到一边,玉珏又捏了一块香脆的排骨递到小龙女面前,这一看不要紧,本在假寐的小家伙啊呜一声一口将那排骨吞进口中。
玉珏面上更不好看,双手掐着小龙女前爪腋下,凑到眼前左左右右仔仔细细看了一通,确定并未被掉包,才皱眉放下了。
知道真相的月初晴,早已趴在桌子上,憋笑憋得快要憋出内伤了。
却被下一句话,惊得差点吐血。
“皇兄明鉴,王妃出门前忘记吃药了,疯病犯了。”
你才忘了吃药!不对,你才需要吃药!你全家都得吃药!
月初晴砰一声猛拍桌子跳将起来,指着满脸愁容的玉珏张口大骂,却,一个字也骂不出来,甚至,连凳子都未曾离开。
“哎呦。”
月初晴突地弯下腰去,捂住了自己肚子,只觉得肚里似有千万条小虫在来回游动,又似有千万只刀子在进进出出刺来刺去,痒痒的,又疼痛难忍。
坏了,一不小心招了这腹黑货的道儿!
紧紧捂住肚子,月初晴眼眸中满是愤怒,恨不得飞出两柄锋利的匕首,狠狠刺向眼前笑意清浅却得意洋洋的家伙。
我刺,我狠狠地刺!
但是,肚子痛痒难耐,莫说说话,连张口都难。
不过,幸好,她有备用计划。
玉珏心疼又关切地抚上痛的趴在桌上的爱妃:“爱妃可好些了?哎,早知如此,就该听为夫的话,乖乖喝了汤药再出门才好。偏偏学那些小孩子怕苦,又哭又闹不肯吃药,哎。”
一边摇头叹息,一边温柔安慰,口中更是宠溺有加,怎么看,这玉珏怎么像不嫌弃爱妻疯病还时时刻刻娇宠有加的好丈夫。
皇帝恍然,应景地赏了几味名贵药材,美其名曰给痴傻有病的靖王妃养身子。至于和离之事,咳咳,疯子嘛,随便说几句疯话,谁信了谁不就是疯子了嘛。
玉凌烟对于月初晴突然腹痛显然要比那什么和离不举的事更加关心,却被身后推轮椅的银羽死死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明佩当是看了场笑话,趁着宫婢斟酒的功夫好好地占了个便宜。
玉泽铭自然乐见其成,毕竟玉珏在靖城比在帝都更容易他们行事。
却是玉延汐关心最切,第一时间凑过来察看。
“月初晴,你怎么了?哪里疼?肚子吗?要不要传太医?”
“汐儿,退下!”
“大皇子!”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玉延汐抬头正对上怒气冲冲的皇帝和眸色深沉的玉珏,下意识后退,手边却突然感觉到一个软软凉凉的东西落下。
玉珏眼快,伸手一抄,到眼前一看,却是一只普通的汉白玉玉佩,玉佩上篆刻有镂空的云纹,再无其它。
这玉佩虽未曾见过,却也不是什么稀奇之物。
玉珏余光瞄到月初晴狡黠的目光,暗叫不好。
待反应过来,玉延汐已经从地上捡起了一纸信封,封面无字,不知是何物。
瞟向依旧趴在桌上紧紧捂着肚子的月初晴,看着她那双狡黠而调皮的微微水眸,有种被骗的不甘。
玉佩当然只是个幌子拉,真正的重头戏自然是那封后掉出来的信了。月初晴忍住腹痛,冲他得意眨眨眼睛,却换来玉珏微眯的深瞳。
本是不甘而欲看穿她的眼光,却被她误会成不满又危险的警告,月初晴撇撇嘴,真想大口说出真相,说出他一心一意维护的皇兄,其实也是个是他为眼中钉的坏蛋。
但,她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了,肚子里的绞痛一阵连着一阵。
“这是什么?”
玉延汐垂首捡起地上掉落的信封,随手便拆了开来,玉珏想要再阻拦,已然晚了。
只看了一眼,玉延汐脸上神色瞬间亮了,垂首看向趴在桌上痛的说不出话的月初晴,玉延汐试探道:“这,你是想,让我说吗?”
月初晴从未像现在这样这么稀罕玉延汐,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虽未得到答复,但玉延汐私心里早已想要将这封信宣读出口了。他抬头扫视了殿内在座众人一圈,最后将视线锁定在手握玉佩目光闪烁的玉珏身上,终于,朗声读了起来。
“月家有女名唤初晴,温婉大方,贤良淑德……”
皇帝老脸又青又白,一双大手紧紧握起。这封信他是知道的,这,正是当年月初晴的母亲云亲冉临终时,先帝与先皇后亲笔写下的婚书。
没想到时隔多年,这封信竟然被月初晴拿了出来,这说明什么,这丫头到底想怎样。
皇帝浑浊却深沉的目光扫过忍痛却目光欢欣的月初晴身上,恍惚间竟然看到了当年舍身救玉珏而亡的那个勇敢果断的女子的身影,果然是母女啊,竟如此相像。
赐婚内容读完,众人并未听出有何不妥,玉珏审度的目光落在身旁那女子身上,不明白她千辛万苦准备出这封信到底有何用意。
却见玉延汐读完信,依旧没有收起信纸的意思,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这家伙嘻嘻一笑,垂首,缓缓张口。
月初晴狠狠翻了个白眼儿,对他故意吊人家胃口的不齿行径,表达百分之二百的不满。
“附,男方在此立誓,念及月母救命之恩,有生之年不得休弃娇妻,终其一生爱妻护妻。另,念及初晴年纪尚小,未来定数多变,若有心仪之人,可不守婚约,另择良配。”
言外之意,便是,玉珏不得休妻纳妾,月初晴却可以随时休夫和离。
月初晴垂首嘻嘻一笑,没办法,谁让你玉珏当时是受了人家母亲舍命相救而活的,谁让你有个万事替你裁决的父皇母后的。
说起来,月初晴还真是挺感谢云亲冉的先见之明的,正所谓知女莫如母,她老人家当年定是预料到了自己的女儿肯定看不上这个堂堂九王爷,才会在婚约的后边多加了这么一条。而那对对她舍命救子的先皇帝夫妇,对她应该是满心的感激,才会容忍这么一条其实十分有伤皇室尊严的条例存在的。
不过,转念想想,月初晴倒是对先皇帝和先皇后的态度十分不解,从她以前在玉珏处了解到的情况看,先帝好像一点都不喜欢他。但从这婚约来看,先帝为了报答救了自己儿子一命的云亲冉,竟然可以破例赐婚,还保证绝不休妻,足见这老皇帝对自己儿子十分重视。若是不重视的话,随便赐点金银财宝也就罢了,谁会那么早就定下一个仅有六岁而已的小丫头做儿媳妇的。
难道,这父子二人之间,有什么误会不成?
“放肆!”皇帝当先坐不住了,“不知从哪里随便捡了一封书信便当做是先帝亲笔,朕看,不仅是这伪造之人有罪,就连你这妖言惑众的也难逃一死!玉延汐,你是不想当这个皇子了?”
“父皇,这信是真的,儿臣看得出来。”玉延汐奔前几步,双手呈着书信,却没有直接交给皇帝身边的宫人,而是在众人面前一一走过,“这上边,虽然没有国玺,却有先帝的印章,还有先皇后的私印。如此,怎可能有假?”
明佩对这书信真假倒是不在意,他却是对那句“不得休妻娇妻”十分感兴趣,歪头看好戏笑道:“幸好这信上没有注明不得纳妾一说,不然,可真是枉做一回男人啦,哈哈。”
玉泽铭不理会他的淫词烂句,只专注地看着那信上的两个红色印章,只希望那印章是伪造的,是用胡萝卜刻出来的。只可惜,看了半天也没在印章旁边发现疑似萝卜的痕迹,不由有些失望。
“父皇,烟世子博古通今,学识渊博,不如就让烟世子来鉴定一下这封手书到底是不是先帝亲笔,这信上的印章到底是不是先帝和先皇后的私印吧。”
不等皇帝应允,玉延汐已经率先将书信递到了玉凌烟面前。月初晴和离的好消息,多日来的期盼终于在这一日有了可以翻盘的机会,这个情陷深网的家伙终于没了多加思索的谨慎,连皇帝的连连暗示都置若罔闻,直气得皇帝七窍生烟。
月初晴却心情大好,好像看到自由正在不远的前方向自己频频摆手,胜利在望啊,连肚子都不觉得疼不觉得痒了。
转头望过去,玉珏已经将怀中从未放下过得小龙女丢到了旁边的垫子上,一双素手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别的,早已紧握成拳。月初晴喟叹,迟早,我要让你看清楚皇帝的真实面目。
卷一 痴人笑 第82章 被逼玩阴谋
更新时间:2014914 16:05:39 本章字数:6729
接过书信的玉凌烟,小心翼翼地将面前桌上的食盘移到一边,又用随身锦帕擦拭了桌面,才将那封书信细细展平,仔细研究起来。
整个大殿里,几双不同居心的目光紧紧盯着他,一错不错,生怕一眨眼那封信就被掉了包似的。
玉凌烟垂首仔细看了半晌,终于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抬起头来,向皇帝微微点头:“正是先帝亲笔。”
虽然早已猜到这信是真的,但听到玉凌烟亲口鉴定,皇帝还是有些不自在,向玉延汐招招手,勉强挤出一抹笑意:“朕瞧瞧。”
玉延汐完全沉浸在月初晴可以和离甚至还是完璧之身的喜悦之中,乐颠颠地将信送到皇帝手中,幻想着等这件事过去了是不是可以请旨求娶月初晴为妃。
皇帝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做白日梦的儿子,将书信在手中象征性地看了一眼,这封婚约他自然是知道的,而且玉延汐先斩后奏让在场所有人都看了一个遍,他就算想要否认也是不可能的了。
“朕还以为这封信早就随将军夫人而去,没想到今日竟能再次见到。九王妃随身携带,莫非是想与九弟和离了?”
连称呼都变了,可见皇帝是有多生气了。
月初晴心里得意,哪里是想和离,她是十分百分的想啊。怎奈,肚子里的绞痛根本没有过去,她想要开口承认却是难于登天,想要做个手势做个动作,也是不可能的。
急啊,从未像现在这么急过!
罪魁祸首笑呵呵地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