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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孟铮相视一眼,决定撤退!
“小经经,接下来辛苦你了,把我送到西面去吧。”平阮儿突然冲虚空说道,唇角带着贱贱的笑容。
暗中,突然听得一阵磨牙的滋滋声。
突然,一张放大的脸骤然出现在平阮儿面前,与她鼻子对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平阮儿却面不改色,唇角弯弯,一副算计的笑容。孟铮则吓了一大跳,虽然知晓一路上暗中有人相助,却不料此人功夫如此之高,且行事如此之大胆!真不知道老大从哪儿找来的人,神出鬼没的,吓死人了!
“我看你是把我当作杀人放火偷盗机密穿山越岭翻墙入帐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无所不通还可代步的必备神器了吧!”经护法一口气不带喘地急速说完,说罢目不转睛地盯着平阮儿,继续道:“小经经,你怎么可以叫我小经经!本护法可是傲洲大陆最尊贵最高傲最清华之七大世家之首红氏之最绝世无双家主的最忠心最贴心最必不可少的四大护法之最帅的经护法!你怎么可以给我起一个这么锉的代号呢?嗯?”
最帅之经护法对平阮儿叫自己小经经一事表达了严重的不满!
平阮儿不禁翻白眼,伸手直接推开了经护法放大的脸,冷声道:“太丑了,小经经,你还是在暗处比较好,快带我们走,否则计划完不成,看你如何向你家主交待。”
经护法鼓起腮帮,手捏成拳头在脸上抵了抵,睁大眼睛狠狠瞪了平阮儿一下,然后两手一抓,一手一个,直接将两人提了起来。
“啊!”孟铮发出短促的惊愕声。
暗影划过,掀起一阵微风,两人转瞬就消失在原地。
大火依然在猛烈燃烧,火光熊熊,热浪逼人!逼得人无法前进一步!当然,也无人发现后方突然少了两个看戏的小士兵。
阎岳的面色被火光映得通红一片,配上他虎目浓眉,怎一个凶神恶煞了得!
望着即将被烧得一干二净的粮草,他怒不可遏,这些草包,都干什么吃去了!
“一个个杵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去救火!监粮官!监粮官!”暴怒声夹杂在大火劈里啪啦的爆裂声中,分外让人心惊胆战!
一众士兵瞬间回神,看到阎将军黑炭一般的脸,当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粮草被烧,可是关乎战争存亡的大事!当即拾起各种灭火工具,纷纷扑火去了!
这头,监粮官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阎……阎将军……”密密麻麻的汗滴从他额上滴下,却不知是热的还是怕的。
阎岳虎目一睁,怒吼道:“说!”看见监斩官畏缩如鼠的模样,他禁不住怒火中烧!真是上不得台面,也不知怎么选上他来担任监粮这样的重任的!
其实阎岳也是冤枉那监粮官了,实在是他自己长得太过骇人,身上威势浑然天成,令人不寒而栗!何况如今纰漏出得这么大,摊在谁身上谁不害怕?
“大……大约一刻钟前,粮仓不知怎地就起火了……”望着阎岳枣红的面色,监粮官说话马上利索起来,“浓烟滚滚,看不清内里情况。然后便听见疾呼声,属下便急忙组织士兵进去探查情况,结果火势猛烈,最终只有两名士兵逃了出来。后来属下便召集人马灭火,哪知……哪知灭火的士兵竟然无火**!士兵们都说这是天火,是天火焚恶,是天罚……是因为我**队以瘟疫这等伤天害理的手段围攻赤焰,有违天和,所以才……”
“胡说八道!”阎岳声音一沉,当即打断了监粮官的汇报。不过他心里却清楚,只怕今日这等怪事已经深刻地烙印在那些士兵的心里,这世间,最不可测的就是人心,最难制止的就是流言,所以,定然是有奸细作祟!
“是谁第一个喊出天火焚恶的?还有刚才单独逃出来的那两个士兵在哪儿?”阎岳立即问道。
刚才那般混乱情况,监粮官自然是找不出那吼第一声的士兵的,只得勉强回答第二个问题。
“刚才那两个士兵……”他偏头用目光搜寻,扫了一圈,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两人的踪迹。心里咯噔一声,当即意识到:上当了!
“将军,属下……属下……”属下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阎岳心一沉,看到监粮官扭曲的面容他便知晓自己猜测对了。当即一把推开监粮官,迅速朝前走去!
这时候士兵们已经将先前扑火而自燃的士兵抢救了出来,只是出来的不是人,而是烧焦的尸首。阎岳走上前去,查看了一番面目不堪、焦黑得不可分辨的尸体,又继续往前走了几步,抓了一把地上的沙尘,放在鼻尖下闻了闻,眼睛一眯,低声说道:“磷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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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儿:以牙还牙,看我烧不死你!
经护法:大将军,是本护法放的火好不好!你不要总是抢别人的功劳!
阮儿:观众朋友们,本帅特在此强烈推荐小经经牌杀人放火偷盗机密穿山越岭翻墙入帐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无所不通还可代步的必备神器!
经护法:……
第16章 攻心之术
当阎岳赶去救火之时,这头周代背着史子孝也正率兵前去支援西线,不过二人之间的气氛却有些怪异。
史子孝生得骨瘦如柴,本应很轻,对于周代这样的习武之人根本算不得什么负重,然而不知为何,周代却觉得自己背上好似压着一块千斤大石,让他举步维艰,且只要他稍不注意支撑不住,定会被压得窒息,命绝于此!
先前公子突然问了他一句:“是不是疑惑大帅为何不在营中?”
他当即脚步一顿,未曾料到自己的疑惑被公子看了出来,头脑一转,便坦诚回了是。
只是这之后却再无下文,一路无话,公子也似乎只是随口一问。然而,就是这么随口一问,却在自己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大浪!
公子这话,分明就是承认了大帅并不在营中的事实,那么大帅会在哪儿?头脑一转,这几日都未见到冯征,算起来已有三日多时间,而且东营士兵似乎于一夜之间减少了不少,难道……
“你观察得很细致,咳咳,竟然发现义父不在营中,不愧是四大将军。”背上沉默半天的史子孝突然开口,吓得沉思的周代一大跳。
周代心里一惊,不知为何,总觉得公子这句话含有讽刺之意。大帅既然不在营中,定是机密,公子又为何愿意同自己讲?
“义父他,三日前已随冯将军所率大军一起开拔了。”
一语惊人!
周代心里一凉,大帅随冯征出征了,为何他却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在大帅心中,他竟然如此没有份量?
“如今朱瀚不幸身亡,你便排名第三了,本公子似乎应该恭喜周将军?”
刹那间魔音入耳,让他避无可避。朱瀚死了,他便排名第三了!想到这儿,周代心中一喜,随即又一惊!这话自公子口中说出来,公子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便是公子与朱瀚再不和,也不至于公然说出这等话来,难道此番实是为了诈自己?还是公子已经看穿了自己的意图……
“末将不明白公子所言何意。朱将军身亡,同僚一场,末将心中也很难受,何况现在前方战况正紧,末将实在忧心不已。”
只说同僚一场,仿佛只在谈公事一般,毫无私人感情可言。只怕难受是假,暗喜才是真!
史子孝心如明镜,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外间传闻四大将军情若手足,所谓兄弟情深,也不过如此,之中龃龉,谁人得知!
周代心中忐忑,只好沉默,却又听得背上传来公子的低哑的声音:“西面是特意给赤焰**队留的缺口,为的就是引诱他们突围,放弃沁阳县!咳咳……如今粮草走水,定然是声东击西之计,所以本公子要与周将军一起去。若是成功拦截住赤焰军队,周将军功不可没,即便不能……”
即便不能,那也不关自己这个后援的事,乃是朱瀚失职在先!朱瀚连死都保不住西营,何况他这个排位在朱瀚之后的人?
个中关节,周代立即就想了个通透,只是他本就多疑,在并未确定史子孝心思之前,自然也不敢多言,只得继续沉默相对。
他既然不说话,史子孝也懒得在开口。间隙,间隙,一点点而离间,缝隙就会越来越大。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只要等待一个契机,种子定然会破土而出,他静候那么一天便是。
两人心思各异,一路无话,疾步走了好一会儿,终于临近西面大营。
还未走近,便闻见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血腥味、屎臭味、尿骚味、烧焦味、浓烟味……混杂在一起,尤其是在这种沉闷高热的空气中,直叫人胃里翻江倒海,舌苔泛酸!
在场的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士,但还是第一次闻到这么强烈刺鼻的味道!大旱高温,粪堆,厮杀激烈的战场,几重因素交叠在一起,最终铸就了这令人永生难忘的画面!
——入目,一片惨烈景象。
远远望去,还有残留的火焰在跳动。四周被火光映照得通红一片,仿佛蒙上了一层红色幕布,立增肃杀血腥意味!四野旌旗斜插、倒伏,血肉模糊的士兵尸体交叠在一起,死状狰狞,有己方的,也有赤焰军队的。周围甚至还有散落的残肢,断口猩红,骇人恐怖!
土地猩红,微微润湿,是被鲜血浇灌的暗沉之色!
“放我下来。”史子孝沉声吩咐道。
周代立即遵令将他放下,然后伸出手准备搀扶他。
史子孝抬手,“不必。”随即朝前方一步一步走去。
周代的手顿了顿,随即收了回来。望着史子孝瘦弱不堪的背影,他却没来由地感到畏惧,他自诩聪明一世,可所有的心思打算在公子面前都是不够看的。明明是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却拥有一颗智慧无双的头脑,最重要的是,还善于操控人心!不知为何,他有种已经被公子盯上的感觉!
史子孝却管不了周代心中的想法,他一步一步缓慢朝战场深处走去,不时蹲下检查士兵身上的伤口,发现这些士兵身体的伤口多是一刀毙命,充分地体现了快、准、狠!而往后,渐渐出现了混战的情况,既有己方士兵,也有赤焰国士兵的尸体,状况激烈,残肢到处都是,死者身上的伤口更是凌乱混杂,可以想象当时的混乱与厮杀!
轻皱眉头,史子孝飞快在心中计算了一番两方伤亡的比率。没想到飞羽骑如此悍勇,果然不愧是传奇名骑,竟然能在他十万驻军合围的情况下突围!很好,义父不正是需要这样精悍的强敌来突显自己的功勋吗?如今赤焰国突围,正好可以在凌冲水库一较高下!
正当他思量之时!
“啾——”
一道尖锐清亮如鸟鸣般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的地上拔起,直冲九霄!
“嘭!”冲至最高,绽放成一朵绚烂而明丽的焰火!
众人闻声齐齐抬头朝天上看去。
视线里,绚烂焰火下一道矫捷身影冲出夜色黑幕,如飞鸟振翅,似惊电掠过!
“哈哈哈哈哈!”张狂的笑声如青鸾啼鸣,清亮傲然!又如珠落玉盘,瞬间穿透人的耳膜,让人无法抗拒地被其震慑!
天幕焰火下,墨色长发如瀑布飞扬,掠过英气逼人的脸,将黛色长眉愈发衬得飞扬邪肆!
女子挺拔身躯飘然落在马背上,扭头高声道:“史子孝,回去告诉史光臣,朱瀚就是他的下场!”
绝色容颜上勾起一抹阴冷笑容,随即双腿一夹,打马狂奔而出!洒落一地狂傲恣意非常的笑声!
她身后不知何时也出现了数十匹黑骑,紧追其后,一看便是驭马好手!
挑衅!
这是**裸的挑衅!
“追!”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