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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与猴子一杆红缨枪、一把重剑挑战精卫十八营,以默契配合折服十八营精英,最终将那些精英与平氏追随者融合,组成了最初的飞羽骑。而这条刀疤,便是在与第十八营的最后一战中,猴子为了挡住刺向她脸上的那阴狠一刀而留下的!
第十八营的营长是他们当时建骑兵最大的阻碍,没想到这营长不仅以多敌少,还使暗招,更是无赖地使用袭胸、毁容等阴损招数。那一刀,若不是被猴子以拳头强行格挡,只怕此时她脸上更会多一条狰狞疤痕,而她的凶煞之名也会更加著名。
这一刀,不仅记录了她一路走来的艰辛,更直接显示出飞羽骑创建之坎坷不易。
而如今,自己竟然在未曾同猴子商量的情况下,私自做主直接将指挥飞羽骑的大权拱手让人……
其实她心中亦不好受,尤其是当面对猴子、看到那触目惊心的疤痕时。所以她才会如此暴躁,才会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即便有把握在不久就会将飞羽骑重新收回,她依旧忐忑,终究是自己心血,如何能安心交接给别人,不闻不问?
最重要的是,她信自己可以拿回兵权,因为楚轲欠她一诺,她信楚轲,可是猴子呢?猴子能信楚轲吗?她这样做是否太过独断专行、孤注一掷?
“其实你这样做也对,是我欠考虑了。”苏珉见她脸色不好,当即说道。他只是惊讶于平阮儿的决定而已,并无半分质疑的意思。虽然他爱念叨平阮儿做事大胆无忌,然而每一次第一个站出来毫不保留全心全意支持她的也是他!
很简单,他信她!
这一次匆匆赶来,并非不信她能处理好此事,而是因为他是兄长,如何能让她独自面对风雨?若是无她,这天下家国于他全无半分意义。他是孤儿,从侯爷救下他、将他放在阮儿身侧同她一起成长之时,二人命运就从此联系,那时候他就在心底里发誓,此生所忠,唯侯爷与她而已。
多年陪伴,多年共事,他自然对她所思所想、所行所为无比熟悉,所以只需略微转动下脑袋,就能知晓她的盘算。
于是只听他说道:“你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如今你正处于风口浪尖,这最后的兵权,即便你不自动交出去,也会有人想方设法给剥夺了。你说得对,我得赶紧回军营去,兵权是死的,你夺过来我拿过去,多没意思!只有军心却是夺不走的!有那一帮子老不死的帮你撑着,还有飞羽骑这帮泼皮小子们在那儿上蹿下跳,这兵权,不要说飞羽骑,就算是赤炎军,谁都拿不走!”
平阮儿定定地看着苏珉,心中宽慰而满足,这世上,苏姨和猴子永远是她最亲的亲人,猴子什么事都以她为先,无条件信任她、支持她,而且,理解她!有兄如此,夫复何求?
不由得颌首赞同,道:“我今早于金銮殿交出了所有兵权,并自请去兵部任闲职,这已经是做了极大的退步,若还有人妄图落井下石,只怕咱们的皇帝陛下也是不肯的,毕竟他一心想当个明君,不得不顾忌史官的口诛笔伐。就算他不怕别人说他苛刻忠臣良将,真要动我,那也得掂量掂量,毕竟威远侯府百年威望可不是白担的。”
眸光一瞥,分外凌厉,继续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天下三军,皇帝掌禁军,燕国公府掌烈焰军,而我对赤炎军有着不容忽视的影响力,若是谁真的把我惹急了,拥兵自重这条路,也不是不可行。所以,还是那句老话,要我命的人多了去了,但真正敢动的,没有。就连皇帝,也只是用了个竹叶青,你当他是真要毒我?若这般简单,一下子将我毒死岂不容易,何必弄个酒来当毒引,说到底,也不过是试探罢了。”
“这些我都知道,你在兵部也好,宁有意也在那儿,相互有个照应。就是这兵权,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苏珉低声问道,他还是难免忧心。说白了,平阮儿的保命符与催命符均是那兵权。如今这时机她交出去,是暂保平安,可这平安相当于是“偷”来的,现在那些人还有所忌惮,一旦时间长了,军中那些臭老头们远在边关,若是出个什么事,鞭长莫及,也追究不到这帝京城来,到时候才真是四面楚歌!孤立无援!所以这兵权,还是得自己握在手心里。
“其实我也想通了,这兵,都是赤焰国的,换而言之,都是皇甫勋的,我争来争去还不是在为他卖命?所以如今我索性不要了!爱谁谁要!不过……”远山眉一挑,英气中透着邪佞,“就怕到时候他亲自送到我手中求我收下。”嘴角挂着满含深意的笑容,是成竹在胸的自信与老谋深算的奸坏。
“你是说……?”
“嗯。”平阮儿颌首,“所以你就不要担心了。”
一席话下来,苏珉也豁然开朗,俗话说狡兔死走狗烹,可如今这赤焰国江山内忧外患,若邻国挑起事端,能挑起大梁的,也无非那么几个人而已,皇帝这个时候不动她的真正原因,正是因为她还有大用!一旦江山飘摇,势必需要她领兵出征!到时候兵权到手,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何须如今为此争个头破血流?兵不血刃,方为上策,老大果然是行了一招大胆的妙棋!
“话都说完了,人也见着了,赶紧给我滚回去!”平阮儿的态度又恢复方才的恶劣,无敌霹雳腿再现,毫不留情面地朝苏珉的小腿招呼过去!
“君子动手不动口!”苏珉急忙喊道。
“臭猴子,反了!”说罢一脚结实地踢在苏珉腿上,在绑腿上印下了个明显的大脚印。
“什么反了?”苏珉还有些懵,反应了下才恍然明白过来,不禁汗颜,没想到急中出错,竟然将“君子动口不动手”活生生说成了“君子动手不动口”!
“赶紧给我怎么来的怎么去,别让人发现了。”平阮儿沉声道,语气严肃,毫无半分觉得好笑的意思。她这一脚,完完全全是想让苏珉长记性,免得这泼皮猴子老是改不了自己那破急性子!
“发现也无事,我今早已经向楚轲告过假了。”苏珉撇撇嘴,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没有辩解的机会,现在终于可以说出来了,不过却已经挨了一大脚,真心冤枉呀!
平阮儿直接忽视苏珉脸上含冤莫白的苦痛表情,错愕道:“楚轲?”她前去上朝之时楚轲还在密室中,而他重伤未愈,如何能这般迅速前往丰台大营?那么丰台大营中的楚轲,又是何人?
第91章 当家主母
平阮儿直接忽视苏珉脸上含冤莫白的苦痛表情,错愕道:“楚轲?”她前去上朝之时楚轲还在密室中,而他重伤未愈,如何能这般迅速前往丰台大营?那么丰台大营中的楚轲,又是何人?
“你今日出来,可发现那楚轲有何异样之处没?”她不由得问道。
“异样?”苏珉莫名其妙,却依旧认真回想了下,然后才回道:“这倒没有,我同他本就不熟,再加上担心你,憋了一晚上,终于等到早上操练时间去告假,哪还有功夫去观察他。不过,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诧异他分身有术而已。好了,你什么时候走?”平阮儿直接岔开话题,明显不愿多说的样子。
因为今早的朝堂被一个消息炸开了锅,昨日圜丘坛祭天刺杀失败后,不想那刺客贼心不死,竟于当夜潜入龙盘山,继续行刺皇帝,生死危机关头,钦天监老监正忠君护国以身为盾,为皇甫勋挡下夺命一刀,当场死亡。皇甫勋龙颜大怒,于今日早朝时再次痛斥禁军统领聂耿守卫不力,并着刑部同聂耿合力彻查刺杀一事!
一时间人心惶惶,对这股突然冒出来的刺杀党讳莫如深,莫敢妄言,唯恐祸从口出。
别人或许相信皇甫勋所言,而知晓这其中利害的她却是不信,这两拨刺客根本不是一队人马。昨日圜丘坛的刺客八成是燕国公府死士,目的是离间自己与皇甫勋,而盘龙山的刺客,十有**就是楚轲!依昨夜情况来看,估计楚轲是冲着天龙池水去的!时间、动机、刀伤,一一吻合,全部指向他。
所以楚轲受伤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其中牵扯太大,还与她搅合在一起,甚至与自家宗祠密室有关,若与猴子解释,三言两语讲不清不算,还累他担心。
苏珉见状,也不多问。多事之秋,他能做的就便是做好本职,为她免去后顾之忧!
“我去看一眼干妈就走,你在兵部,多留个心眼儿,自己注意安全。”
“放心好了,你缺的心眼都长我这里来了,赶紧滚蛋!”平阮儿笑骂道,做出嫌弃表情,如赶苍蝇一般挥着手。
苏珉斜睨她一眼,无奈摇头,然后快步朝落霞院走去。平阮儿的手停在半空中,目送着苏珉高大的身影远去后,才赶紧迈步朝祠堂走去。
到了祠堂,平阮儿直接叫出暗卫询问道:“楚轲兄弟二人出来没有?”
“均已离去。”
“什么时辰,两人一起?”
“寅时一刻,共同离开。”
“退下吧。”平阮儿轻轻摆手,心中惊讶。方才走向祠堂途中突然忆起楚筠易容精妙,本以为军营里的楚轲是楚筠所扮,如今看来,当另有其人。不过想想之后也就释然了,堂堂红氏家主,有个常备替身也不过稀松平常之事而已,是她大惊小怪了。
如今人已不在侯府,看来她只有去楚府碰下运气了。一直以来都是楚轲来找她,她还未亲自前去寻过他,事到如今,也不知道能不能联系得上,毕竟“楚轲”此刻在丰台大营中,又怎会在楚府。
只是她必须得去一趟,因为她隐约觉得老监正之死别有蹊跷。试问皇甫勋又怎会看不出刺客不是同一批人,但他却偏偏将所有事推向圜丘坛的刺客身上,这其中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今早皇甫勋看她的目光也不同寻常,直让她毛骨悚然,她总有着不好的预感,出于慎重行事的宗旨,她必须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亲自前去问问有机会目击全程经过的“刺客”楚轲,了解整件事的始终。
说干就干,平阮儿迅速回雁回阁换了身普通男子装束,又易了容,然后悄无声息出门朝楚府走去。
威远侯府在城东,楚府在城南,她花了大半个时辰绕了好几条街才走到。刚拐弯看见楚府的匾额,便听见一阵尖锐的骂声。
“狗奴才,也不睁大你的眼睛瞧瞧这是谁!看清楚了,这位可是水云间的大小姐,你们楚大人的未婚妻!哼!”
平阮儿赶紧走上前去,此时楚府门口已经围了些许人,众人交头接耳,指指点点。透过人群间隙,可以看见一个黄衫丫鬟正叉着腰,下颌抬得老高,鼻孔都快朝天了,一副不可一世、洋洋自得的样子!
黄衫丫鬟旁边,正站着一个穿着不菲的女子,女子身段窈窕,面容姣好,一看便是大家闺秀,虽不如黄衫丫头一般将傲慢写在脸上,然而低垂的眼中,却透出了对众人的不屑与蔑视来。想必此刻的端庄贤淑,也不过是故作姿态而已。观其仆人则知其主,若非主人授意,谁家丫鬟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在别人府门口撒泼?
平阮儿轻笑一声:原来是她!
想不到如此有“缘”,她竟然遇到了楚轲的未婚妻——孙书影。
这女子一如既往地“贵”气,一身罗裙的缎面皆是上等好料,不是镶珠便是嵌玉,且设计独特,每每能将她平庸的气质提高一个档次,富而不俗,也是难得。
正思量中,听得那老管家恭敬回道:“可是我们大人真的不在府上,大人昨日就去了丰台大营,归期未定,吩咐我等看守宅院,不得将任何人放入府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