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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将军-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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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上!

“雪禾,给他解药!”他冷声吩咐道。

谁都能看出来,红轲这次是真的怒了。

“哦!”雪禾也不禁有些被吓到,急忙从布袋中取出一粒药丸,指尖一弹送入了倒在墙根下的皇甫勋口中。

“咿呀咿呀!”

怀中的小家伙张口咿呀喊着,小手不住朝空中抓去。

“嫂子。”只见楚筠走上前来,手中也抱着一个婴儿。

平阮儿这才发现,小家伙原来是在找哥哥。

她略微点头,伸手接过楚筠手中的婴儿,却没有发现楚筠眼中一闪而逝的苦痛。

“可爱吧,以后我们也生一个!”雪禾立即插话道,伸手逗弄着小汐儿,眼神却紧紧地盯着楚筠的脸庞。

“哇!”小汐儿突然哭出声。

雪禾眼中闪过不悦,收回了手,随即继续盯着楚筠。奇怪的是,她刚收回手,小汐儿就不哭了。

雪禾眼中的偏执与占有不禁令平阮儿心里打了个突,因为这样的神色,她曾在皇甫勋的眼中看到过,更何况,楚筠脸色冰冷,根本就没有理会她,仿佛当她如空气一般,这样的冷漠,和楚筠平日温和的脾性大不相同。

平阮儿心中不由得一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以雪禾的执拗,弄不好,会是一桩孽缘。

两厢相悦几多难寻?不由得将目光投向殿内的红轲身上,却见红轲单手负在身后,冷冷地盯着墙根下挣扎着起身的皇甫勋,如看一只蝼蚁负隅顽抗一般。

“你不能……不能杀我……”皇甫勋扶住墙沉声道,尽管唇角不断溢出鲜血,背脊却依旧挺直,脸上也依然保持着帝王的尊严。

“你是说因我红氏家训,所以不能对你皇甫氏一族下手?对付你,本家主还嫌脏了手,不如,你自己动手如何?”

话音一落,众人仿佛看到地上蹿其无数黑色的火焰,纯黑色的火焰立即朝皇甫勋猛然扑去!而火焰中的皇甫勋,瞳孔立即大睁,随即瞳仁涣散,一声狂吼,便见他伸手不断地击打着自己的周身各大关节,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癫狂状态!

黑色透红的火光映照在红轲脸上,衬得他整个人冷酷莫名,带着一种嗜血的狂放气势!

众人看着这一幕,却无人出声阻拦,虽然对红轲诡异手法感到畏惧,却更愤恨皇甫勋的无耻!

这个帝王,卸磨杀驴,手段残忍,纵然是个合格帝王,却也未免太过疯狂!

无人对他产生丝毫同情。

过了半晌,火光才渐渐熄灭下来。

红轲走到平阮儿身侧,将她怀中的小孩抱起递给了楚筠和猴子,道:“叔叔和舅舅一人一个。”不待二人反应便将平阮儿捞入怀中,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二哥,这狗皇帝怎么办?”楚筠一边手忙脚乱地抱着小汐儿,一边出声问道。

“不过是断了他的经脉,令他成了废人而已,这赤焰国的帝君依旧是他,本家主倒要看看他这半残的身躯能在龙椅上坐多少年!”

孙书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扭头看向苏珉,说道:“苏小珉,你这妹夫好恐怖……幸亏本姑娘及时悬崖勒马,太恐怖了……”

苏珉看着怀中的安静的小家伙,再望了眼身旁的女子,顿觉头疼,立即道:“走吧。”

孙书影看着苏珉的背影,突然想起自己曾问过他,既然喜欢平阮儿,为何不争取一番。她还记得他的回答:“我有为她死的勇气,却没有陪她生的觉悟。而那个男人,他都有。”

她心中突然冒出一阵心酸,这么好的男子,以后就由她来爱吧。

“嘻嘻!苏小珉,你赶紧去把长鸣剑要回来吧,我想看看长鸣剑长什么样!”

“苏小珉,你这样抱他是不对的!”

“哎,苏小珉,你等等我呀!”

……

女子娇俏的声音渐渐远去,偌大的殿堂不一会儿就只剩下楚筠他们四人。

“哇哇哇……”小汐儿感受不到哥哥的气息,立即哭出声来。

“好了,不哭不哭,三叔现在带你去找哥哥好不好?”楚筠连忙宽慰道,说着便施展轻功追苏珉而去。

“师兄!”雪禾狠狠一跺脚,咬了下嘴唇,却还是追了上去。

待所有人的都走光之后,地宫中只剩下皇甫勋一人在苟延残喘。不一会儿,便见同样狼狈的影主被丢了下来。

“主子!”

“带朕出去。”皇甫勋眸光暗沉,整个人处于暴怒的边缘,然而那盛怒却被他死死压制住了。

心中无比清楚,他能捡的一条命,完全是红轲手下留情,残忍的事实就是,自己远非红轲的对手!只要对方想要自己的小命,立即就可以取!

话说这头,红轲带着平阮儿一路来到楚府,一进门平阮儿就发现经护法跪在大堂外,整个人浑身是伤,衣服上满是血迹。

还未等她开口,红轲就冷声道:“没有保护好你,隐瞒怀孕消息,当罚!”

他浑身散发着一种冷气,令人莫敢靠近。这是平阮儿第一次在情绪不明显的楚轲身上看到如此明显的怒意,于是她索性乖顺的闭了口。

直到红轲将她放在房内卧榻上时候,平阮儿才赶紧抓住了他意图抽离的手,弱弱地喊了句:“红轲……”

“我去帮你取衣服。”红轲说了句,然后起身从衣柜中取出了他的衣服,又从抽屉中取了伤药过来。

“我帮你换。”

明明他的动作很体贴,声音也很温柔,平阮儿却感到了一阵凉意。

“你在生气?”她抓住了他的手,制住了他想为她换衣的举动。

他猛然将她的手扣在身后,低头便准确撷住了她的唇舌,似要将满腔思念与担忧诉诸唇齿,好叫她明白自己那颗如在火堆里滚来滚去的煎熬的心!

狂暴而猛烈的攫取与压制令平阮儿几欲窒息,几次三番他几乎咬破她的唇,还撞疼了她的牙齿。她无声地承受这一切,只能紧紧地抱住他的腰,任他发泄。

她知道,这一刻看似粗暴的男人,与脆弱的孩子无异。

半晌,他才放开她,一拳砸在了卧榻上,“平阮儿,我恨我自己。”

平阮儿连忙捧住他的脸,谁知他却将脸埋进了她的怀中。

“红轲?”她轻轻唤道,手抚着他乌黑如墨的发,心中泛上酸楚。

尽管他没有出声,尽管他的肩膀没有颤动,她却知道,她的男人,在她的怀中哭了。

室内静默无声,她低头看着他如瀑的墨发,与她白皙的手指纠缠,似两人剪不断的命理。

“你怀孕,我不在身侧,你一人面对风雨,我还不在身侧,你分娩,我依然不在你身侧……”

“是我不让小经经告诉你的,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她试图抬起他的头颅,谁知他却死死地埋在她怀中,不肯起来。

“不,都是因为我,若是我在你身侧,就不会……孩子就不会丢。”

平阮儿身子陡然一僵,目光怔怔。

孩子……不会丢?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终是抬起头来,直视她道:“经护法说过,你怀的是个男孩,那两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定然不是咱的孩子,我们把霜山都找遍了,茅屋的床榻上分别是两个女子的血迹,盆里一共剪了三副脐带,所以……”

“对不起,红轲,对不起……”平阮儿泪如雨下,一想到孩子丢失,她就分外难受,几乎语不成句。

红轲一把将她揽入自己怀中,“我已经一把火将茅屋烧了。那是一个大阵,聚灵的同时还聚集阴煞之气,这两个孩子不简单,你先别哭,将那日的情况给我说一下,或许咱们还能将孩子找回。”

听着红轲的话,平阮儿似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立即哽咽着将当日情况给红轲说了一遍,哪知红轲听后却陷入了沉默。

“红轲?”

红轲沉默着将平阮儿紧紧地抱入了怀中,最后只吐出了几个字,“诅咒之子。”

“诅咒之子?”她迷惑。

“千年了,那个传说或许要变成现实。”他顿了顿,随即对平阮儿说道:“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将两个孩子送回便可以换回咱们的孩子,只是这两个孩子却会被处以极刑死亡;二是咱们把这两个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抚养,咱的孩子也可以活,只不过或许会辛苦一些。”

平阮儿退出他的怀抱,不解地看着他,“为何,他们那么小,为何会被……处死?”

“若所料不差,你口中说的泉是这一代九圣宫的宫主白水,她怀的,正是被诅咒了千年的龙凤胎。这个涉及白墨二宫与七大世家的隐秘,说来话长,若我们想要换回孩子,就只能用他们的命换。”

“可是……可是泉救了我和孩子,而且他们那么小……他们根本就没有错……”

“我听你的。”红轲淡淡地叹了口气,将她揽入了怀中。

平阮儿闭上眼睛,睫毛不住地颤动,如被雨打湿的蝶翅。

“我看小汐儿很可爱,不如将他们留下如何?”他轻声询问道:“我给他们一个取名红汐,一个叫红澜,你看可好?”

都带了水?平阮儿抬眸看向他。

“夜潮为汐,大波为澜,而且他们的母亲名中含水,算是个纪念,如何?”

“好……”平阮儿哽咽着靠在了他的胸膛上。若是恩将仇报,用这两个孩子的性命换取自己的儿子归来,他们夫妻怕是这辈子都睡不安稳,唯有将这两个孩子抚养长大。虽然与自己的孩子分离,但总归是有再见的希望不是吗?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红轲轻声道。

平阮儿郑重地点下了头,子嗣问题关乎血脉,不能混淆,她与红轲所做作为,若是被察觉了,只怕会引起轩然大波。

泰兴六年,燕家反,其子燕文信假扮安远将军平阮儿,一路领赤炎军从大散关攻入关内,与燕家军汇合,围困帝京。三月三日晚,燕家对帝京发动进攻,不料平阮儿拿下燕文信,令赤炎军控制住了燕家军,力挽狂澜,解除帝京之困。之后赤炎军一路追击燕家军,燕家军隐入大川之中,沦为草寇,后成为朝廷隐患。

同年三月初四,帝京整顿之后,皇帝立即对外公布了先皇为平阮儿赐婚的遗诏,并公布了为彦昌平反的圣旨,同时对赤炎军中功勋显著者进行了一一封赏。

尔后,三月初八,紫琉国质子奚川拜平阮儿为师,由平阮儿行监护之责。

同日,帝京传来皇帝病重的消息,一月后,皇帝康复,却半生瘫痪,卧床不起。

一个月后,宝华寺。

一行气质不凡的人站在寺内的偏殿中,手中奉着香,似乎是来祭拜的。

这一个月内,红轲请求宝华寺的忘尘大师替平氏的各位先祖重写牌位,到今日终是完工,一行人遂前往祭拜。

一同前来的,还有现已编制进赤炎军中的飞羽骑众人。除了李朗以伤重为名自请退伍之外,其他的人都继续选择了行伍生活。

“平氏列祖列宗,阮儿不孝,无意恢复侯府百年荣耀,只为各位在寺庙中寻了一个简单的安身之地,还望各位祖宗体谅,莫怪阮儿。”说罢,她深深地鞠了三躬,在香炉中上了香。

一众飞羽骑也跟着取了香,对平氏的一干忠烈行了礼。

“宁有意,我想你更愿意做宁有意吧?如果有来生,愿我们在不用受身份束缚,你能拥有自己的自由,对了,给我帮小璋子带句话,他当年送我的礼物已经拆开了,谢谢他为我求的赐婚诏书。”

说完,她走上前去将香插到了香炉中。

“臭书生,下辈子再听你说书。”猴子也走上前去将香插入香炉中。

“但愿宁书生能改掉铺垫一大堆的毛病,否则我觉得你下辈子也未必愿意听他说。”平阮儿不由得插道。

“哈哈!”后面一帮飞羽骑的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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