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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对呀,就是他们以为而已。那盒子不过是当年我及笄时与小璋子玩闹画的几幅画罢了。”
“啊?”苏珉彻底晕了,几幅画还藏得这么好!
“嗯。在书房弄暗格是我的主意,然后小璋子说要把最珍贵的东西藏进去,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竟然收藏的是我随手乱画的两幅画。第一幅画是我胡乱画的乌龟,我想现在应该在皇帝手中,他看到估计会恼羞成怒。第二幅是我画的多嘴的鹦鹉,八成更像乌鸦吧,如今应该在燕国公手里,相信燕国公也气晕过去了。至于最后一个暗格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所以才会如此紧张。那个暗格是最隐蔽的一个,小璋子说他也放了一幅画,只是画的什么我却不知道。如今,落在了楚轲手中……”平阮儿说完不由得轻笑出声,“果然是魑魅魍魉竞相上阵,出征前我下令让侯府的暗卫撤退之后便不断有人进府暗中查探,后来一无所获后便把主意打到了被毁的三皇子府,没想到昨夜一去就把所有的鬼逼了出来。果然,不过都是人在作祟罢了!”
说完的她的眸子已经变得一片冰冷。
“的确,人才是世间最可怕的,鬼算得上什么!”苏珉也不由得叹道,随即问道:“那你手中究竟有没有……”
平阮儿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
苏珉一片茫然,最后沉重地叹了一声,说道:“其实你有没有已经无所谓了,因为,他们都认为你有。”
平阮儿深以为然,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脱离这个危险圈了。只是,现如今连猴子也被牵扯进来了。
“不要又想着让我隐姓埋名!哼!”苏珉见她若有所思,急忙打断道,还重重地哼了一声。
平阮儿诧异地看着他。
“怎么,我就不能聪明一回了?”
平阮儿摇头,她本想问他是不是懂得猜心,后来又觉得多此一举。猴子虽然不擅长尔虞我诈权谋之术,但并不代表他笨,况且他对于自己的情绪一向了如指掌,和苏姨一般。那么,自己如今明白过来,他是不是也知道?是不是也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管了,还是说了吧!
“猴子,那个……我想说,我一直把你当……”
“当亲哥,比嫡亲哥哥还亲的亲哥!”苏珉没好气地接道。这下平阮儿是彻底没话说了,只得微张着嘴巴望着他。
“把嘴闭上,丑死了!”苏珉瞪了她一眼,然后说道:“平阮儿,我也不想以后你见到我尴尬,今日话说完之后你还是我老大,你也别放在心上。我苏珉十年前敢拉着苏姨喊干妈,不信今日还没勇气跟你告白!”
说是这样说,平阮儿却发现猴子无意识地抓了抓手下的被褥。只听他继续说道:“其实你就是个喂不家的白眼狼,这些年我算是发现了!我或许不好,可是三皇子我看着却是一等一的人物,哪知道这么多年他也没能入你的眼,你不过就是把他当朋友罢了。至于我,和你相处的时间更长,只怕你抛弃我来更顺手。其实你的心防一直很重,就如这一次,若不是我跟踪你,只怕这些事你憋死了都不和我说,或许你真的是不想我和苏姨担心,可是你就敢说你没有一点怕我泄露出去的意思?我不是责怪你,你是我老大,也是我最亲的人,何况每个人都有秘密,这些我都不怪你。”
苏珉顿了顿,随即又肯定地说道:“别想太多,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只是有些生气,你一个人风雨里来去,有危险都不给我说,这很令我生气!我很在意!”
“我不是故意的……”平阮儿听得鼻头酸酸的。
“不,你就是故意的。你害怕,你尤其害怕我们死。只是,我和苏姨哪是这么轻易就死的,我说过,你不是天煞孤星,你也不用在意克死谁。生死有命,岂是你一个女子能克死的,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平阮儿诧异地抬头看他,眼眶已经微微地红了,随即她深吸一口气又憋了回去。
“我想说的是,从帝京回来后你就真的已经不太容易相信人了,这也是昨夜你开口问宁有意而我却并不意外的原因。至于为什么,我猜应该和那个差点儿走进你心里的人有关联。当年一把大火烧尽了一切,所以从此以后关于情爱方面你再也不存希望了,甚至于关于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你也在不断怀疑。我也算看明白了,我和三皇子两个都没戏,我是太像你,而三皇子,是因为与你太不同,至于适合你的,我也想不出是个什么样子,或许某一天就出现了。如今你既然开了口,定是已经想好不愿接受我,只不过这样也好,我还是你大哥,还是泼皮猴子,只有亲情才是最牢固的,天天守在你身边帮你挡桃花也还不错!”
苏珉笑了笑,笑容宽和而温柔。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又使劲揉了两把,好似要将满腔的爱发泄一般,随即甩下一句“我饿了,吃饭去了,一会儿再来看你”便潇洒地走向房门。
平阮儿怔怔地看着苏珉离去的背影,一时间心头五味杂陈,有种释怀的感觉,却也有一抹苦涩。猴子那么好的人,不该在她身上蹉跎年华的……
苏珉则装作状若无事的样子出了平阮儿的房间,但实际上他的手心早已汗湿了。原来,坦陈心意也并非一件简单的事,天知道他鼓起了多么大的勇气。
他刚踏出房门,便看见苏姨站在回廊里正对着他。
“干……干妈?”苏珉这才意识过来,他刚才说话的声音并不小,恐怕站在窗外的干妈早已听清了。
第34章 惊天炸响
“珉儿,陪我去钓鱼吧。”苏姨露出善解人意的微笑,说道。
“干妈还是去陪陪老大吧,我怕她想太多……”苏珉偏头朝屋内望去,眸中难掩担忧。
“那丫头向来通透,你不用担心她。倒是你,走吧,干妈陪你说说话,你也陪干妈钓鱼如何?这些年都是一个人,好不容易盼到你们回来了,难不成连这小小的心愿都不能满足我了?”苏姨的笑永远是温和的,声音也是那么的温柔,有着母亲独有的理解和宽怀。
“是!遵命!”苏珉爽快地应下了,因为他知道,苏姨根本就不是为了钓鱼,她做这一切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开解他。
两人相携着一路来到侯府后院的池塘处,那样子,还真是母慈子孝。侍女们也早已备好渔具和矮凳,静静地在一旁候着。
“你们先下去吧。”苏姨对侍女们说道。
“是。”侍女们低头行礼,不一会儿便都退了下去。
苏珉在一旁摆弄好鱼竿,又装上鱼饵,然后递给苏姨。之后自己也弄了一柄鱼竿拿在手里,坐在矮凳上静静的不发一语,倒像是真来钓鱼的一般。
此时已是阳春三月,正是草长莺飞、柳絮飞舞的时节。阳光暖暖的打下来,映得一池碧水波光粼粼,仿佛揉碎了万千金光洒落在池中一般。和风暖煦,拂起柳絮徐徐飘落池面,旋转飘舞,然后坠落,激起一圈圈涟漪。此般景致,柳下垂钓,倒真有几分惬意舒怀。
苏珉闭眼静静地感受着这方宁静,先前的惶恐和不安也去了几分。苏姨也只是静静地望着池面,她在等苏珉主动开口。
“其实我很自私。”
半晌,苏珉终于说了一句话。
苏姨不答,依旧静静地望着浮漂。
“我已经不满足于只是做她的兄长,所以不再压抑自己,而是让她察觉到我的心意。明明知道说出来会给她造成困扰,我却依然挑破,只想着或许还有机会,哪怕是飘渺的机会,我也得抓住。我不甘愿只是默默地守护着她,因为她是我守护十多年的人,我不甘心。我本是自私的,说出来也不过是幻想在她心里植一颗种子,让她注意到我的存在,注意到我区别于兄长的存在……”这时候的苏珉,眼中有一抹疯狂,也有一抹痛色。
“人都有自私的一面,你的自私,并不妨碍谁。今日之事,不是你一个人的选择,阮儿她也提了出来。”苏姨淡淡地回道。
“不,若不是我故意表现得明显,她便不用苦恼。干妈,我其实并没有自己说的那么大度,我不过想让她注意到我,甚至对我愧疚,然后一步步扰乱她的心……”
“傻孩子,世间情爱,又岂是可以用理智去权衡的?自私,亦不过是对爱的占有欲。你喜欢阮儿多年,有权对她表明心迹,这世间之人,均有表明爱的权利。你,不过是做了一件普通的事而已。至于你说的苦恼愧疚,你们不是说开了,最后你不也退出来了吗?”
“不,我是害怕,所以不得不退……她还没开口我就制止住了,那一刻我便后悔了,比起搅乱她让她知道我的心意而言,我更怕失去,失去今日所有的一切。我是贪心的,所以我拼命保住兄长的名分,只为还能与她共处,我连失败都承受不起,算什么勇敢,算什么男人!”苏珉抱头痛苦地说道。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珉儿又何须自苦?”
“可是干妈,就算如今我做了大将军,我依旧觉得自己卑贱。我退出,是因为我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可是明知道自己配不上,我却还是妄想呀!”苏珉的声音带着沉痛与嘶吼,他改变不了自己的出生,就算如今风光了,在世人眼中,他亦不过是侯爷当年捡回来的小孤儿,如何能配得上身为郡主的平阮儿!
“何为卑贱?何为尊贵?按身份,这世间最珍贵的莫不如白墨两宫和七大世家,就连皇室也屈于其下。可是,他们还不是汲汲营营、勾心斗角,离不开人心倾轧、阴谋算计。身份尊贵又如何,那颗心还不是如此肮脏!”苏姨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有些激动,她的手微微颤抖着,眸光悠远,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干妈,你……?”苏珉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苏姨。苏姨说话从来都是温柔大方,何曾见过她疾言厉色!
苏姨也恢复了神色,转向他坚定地说道:“珉儿,干妈一直认为,这世间真正尊贵的,莫过于是人的本心。”
苏珉身子一震,人的本心?超越身份,独独一颗真心、一片真意?自己,似乎一直错了……老大心防很重很重,可自己又何曾不是,那些卑贱的念头和想法已经扎了根,所以,那道鸿沟何尝不是自己亲手挖的?
“顺其自然吧,无论如何,阮儿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对你产生嫌隙,她是个重情的孩子,你对她的好她也都知道,不管她最后是否能接受你,你都是她敬重的兄长、是她最亲近的家人,这一点,却是永远不会变的。”
“也是……谢谢干妈。”苏珉回道。如今他已表白,也算是……了无遗憾了。接下里,便顺其自然吧。
又过了一会儿,苏珉突然想起了什么,疑惑地问道:“干妈,珉儿没有家人,却也想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而干妈被救时已经十五,难道就没有想过去寻找自己的亲人吗?”
他突然很疑惑,因为刚才干妈提到白墨两宫和七大世家的那语气似乎很熟稔,而且情绪也未免太过激动。
“我知道他们在哪儿。”苏姨开口道,随即她叹了口气,说道:“他们不过与我有血缘关系而已,我的家人,只有你和阮儿。”说完便再不言语。
苏珉一怔,心知干妈不愿再说,也知道这是干妈藏得最深的事,今日能和他说上两句已是极为不易。想到当初干妈被救起的情景,浑身血淋淋的,只怕是遭受了家族的迫害吧!当即也不再说话。
“奇怪,今日怎么半天钓不上来一尾鱼?”苏姨将鱼线拉起,自言自语道。
苏珉的耳廓突然一动,随即面色惊变,大吼道:“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