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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你回去罢。”说罢她转头握住了李朗的手,一跃上了马。心中却感慨,楚轲竟能在须臾之间安排得如此滴水不漏,还充分地考虑了她的伤势。
不过究竟是什么紧急情况让楚轲临时改变主意将她叫去?难道军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
“老大,抓稳了!驾——”李朗双腿一夹,马儿便如离弦之箭奔了出去。
平阮儿抓住李朗的腰,随即出声问道:“李朗,军报说的可是绿萝国犯境?”
“元帅一开始就命楚经让末将暗中待命,是以末将并不清楚。”李朗回道,心中却惊诧,老大从城中来,又知晓军报一事,很显然她先前的确同楚元帅在一起。
“老大,您与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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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一千字,我有罪……我要继续码字!明天还要去办户口,我要赶紧码……已疯,勿救。
第43章 离别在即
他,是我想要在一起的人。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夸张的比喻,只有质朴直接的回答。
然而就是这样质朴的话,却比千言万语都要有力。
李朗站在马旁,看着那道跨入门槛的纤细背影,突然明白,他的老大是真的找到了此生的幸福归依。
能令她破除天煞孤星命格的束缚,能令她走出克死亲近之人的黑暗痛苦,这样的人,必定也能带给她幸福吧?
冷峻的面容上,唇角微微地勾起来,小小的梨涡也突显出来,却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笑容。这温柔煦暖的笑容如雨后骤然绽放的梨花,清浅动人,最终淹没在兵荒马乱的时节里。
平阮儿没有转身,所以她终是不曾看到冷面李朗的笑容。
她一路穿过门廊,直奔大堂。
“平将军到——”汇报声传来,矫捷的身形飞逝,只能看到扬起的青色袍角。
步入大堂,径直走到最前,正欲见礼,却被楚轲拦住,“平将军一路辛苦,可有收获?”
平阮儿将怀中密报掏出,沉默着递给了他。
楚轲将密报拆开,迅速浏览了一遍,然后便对下方众人说道:“如今魏远明与阎岳等人正赶至汇龙湾,准备渡河越江,速度倒是挺快的。”
说罢,他趁众人思量之机,转头对平阮儿说道:“平将军怕是还不知晓,如今绿萝国犯境,已攻破解州。”
平阮儿霍然抬头,果然,她心中猜测得不错,趁赤焰与紫琉国交战无暇分身应对之际,蠢蠢欲动的绿萝终于付诸行动前来侵犯了!
“带兵的是何人?”
“绿萝国西藩王赢熙与其王妃千璃紫。”
眉头一皱,平阮儿脸色变得凝重,西藩王悍勇之名举世皆知,其王妃千璃紫更是女中诸葛,两人夫妻同心,一文一武,堪称劲敌。
只不过,她转而问道,“西藩王与其王妃千璃紫恩爱非常,向来崇尚和平,又怎会突然发兵?再说,七年前绿萝国新帝赢昊登基,曾与我国签订了互不侵犯的条约,却不知如今绿萝大举来犯打的是什么旗号?”
“哼,他奶奶的!旗号,想要打仗哪还需要什么旗号!”烈焰军中的一位肥胖的将领立即大声吼道,呸地一声啐了口痰,额上气得青筋毕露。
“要我说,不就两句诗吗,绿萝国分明就是小题大做,无事挑事!”另一将领立即接道。
“还侮辱他绿萝国文化,诋毁他绿萝国尊严,呸,他绿萝国都无耻成这样了,还要什么尊严脸面!”
性子急的将领们三言两语地吵开了,一时间满屋子唾沫星子横飞。平阮儿听得云里雾里,见楚轲没有阻止这些人发泄,她便也没有叫停,而是悄然走到宁有意身旁,低声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看着不太对劲。”
看到站在眼前的平阮儿,宁有意眼中的探究与怀疑一闪而逝,随即解释道:“前段日子,绿萝国从西藩封地的一处秦楼楚馆中搜出了一首诗,其中有两句是这么写的:绿萝纷葳蕤,须托松柏枝。”
平阮儿眉梢一挑,诗?
“偏巧这作诗之人是我赤焰国游历在外的子民,也不知他是仅仅想表达女子须得依附男子之意,讨取烟花女子的欢心,还是就是故意的。绿萝乃绿萝国国名,松柏乃赤焰国奉为象征的植物,此言若作另一解,岂非说绿萝须得依附我赤焰国才能生存?是以绿萝国皇帝勃然大怒,指责我赤焰国目中无人,同时,男子在烟花之地作此诗,岂非刻意诋毁他绿萝?因此事在西藩王封地上发生,所以绿萝国皇帝当即命西藩王出征,势必要向我赤焰讨个说法。整件事,便是如此。”
还真是荒唐!不过一首诗,竟被绿萝国上升到侮辱其尊严的高度,这借口还真是烂得出奇!怪不得众人这般气愤!这摆明了就是找茬来了!
“那作诗之人确是我赤焰子民不错,而且绿萝国本就崇尚诗文,将文化看得更是一等一的重,是以有此激烈反应也不足为奇,虽然这借口很是拙劣,却还是站得住脚的。”宁有意轻声在平阮儿身旁说道,这样的话,他自是不敢大声说出来的,否则只怕会引起群愤。
平阮儿眼睛一眯,她又何尝不知,否则赢昊又如何能请得动赢熙出马?绿萝国是个奇怪的国度,只怕赢熙也是迫于国内舆论才不得不领兵出征。只是这一看就很显然是对方来找茬,还真是憋屈得很呐!
“东境战况刻不容缓,既然人已聚齐,那本帅就宣布圣上调令了。”楚轲的声音适时响起,将众人的议论与不忿纷纷压了下去。
平阮儿心中突然腾起不妙之感,她与楚轲本就料到绿萝国会进犯,而楚轲之后又改变主意将她叫来,恐怕就是与他手中的调令有关!
看来,她与楚轲很快就要分道扬镳了。
“紫琉国蛮夷之族,不知礼数,若是此番不予之沉痛教训,只恐三五年后又会卷土重来,是以陛下主张继续进攻,势必要重创紫琉国。因兵力深入紫琉国,致使如今东境防御薄弱,故需从此抽调兵力。”
楚轲的目光逡巡一圈,最后落在了平阮儿身上。平阮儿知晓,分开势在必行。
“平阮儿听令!”
“末将,在。”此刻平阮儿说不清心中滋味,刚经历生死,她便不得不与楚轲分开么?
“赤炎军由你全权统帅,继续完成对紫琉国的进攻。”
“是。”她应道,随即松手往后撤了一步,脸色有些阴郁。不过却也知军情危急,怎容得儿女情长?
原来楚轲让她前来,便是要将赤炎军交给她。
“燕国忠听令!”楚轲转向燕国忠严肃出声。
“末将在!”燕国忠上前一步候命。
“你且立即吩咐下去,让所有烈焰军将士与火云骑做好出征准备,一旦商议妥当,大军立即开拔,不得有误!”
“是!”燕国忠立即转身出门对传令官安排去了。
“如今魏远明一行逐渐逼近,我等要回国支援,必会于半途与之相遇,所以还需做好应敌之策。诸位请看——”
楚轲走至沙盘前,左手拿起旗帜,“这里是汇龙湾,原为山匪巢穴,寨中船只一应俱全,我等正好可以从河中顺流而下,避其锋芒……”右手取过左手上的旗帜不停插入沙盘,口中不断地交代着各支军队的攻防位置。
蜡烛发出噼啪声,蜡油从上面缓缓流淌下来,在底座处凝成一摊。时间一点点儿在商谈中流逝,指向子夜。
“如此,可还有人补充?”楚轲抬起头来看向众人。
众将皆摇了摇头,如此安排已是最妥当,并无任何需要补充的地方。
“既没有,诸位今日压制暴动已是十分疲累,出兵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传令下去,烈焰军全军休息,明日辰时一刻,西城门准时出发!”
“是!”燕国忠并烈焰军一众将领立即领命,随后道了声告退之后便尽数出了大堂。赤炎军并火云骑的众人见没有命令,也纷纷告退,最后帐中只剩下了宁有意与平阮儿并楚轲三人。
宁有意正待告退,平阮儿却对他说道:“一会儿我去找你。”
对于平阮儿的话,宁有意不禁有些诧异,目光扫过她的脸,再看向楚轲,最终应了声好,然后才退了下去。
直到宁有意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平阮儿才转头看向楚轲,两人隔着沙盘,似隔了千山万水。
“你——”
“你——”
沉默片刻,两人竟然同时开口。
“我先说。”平阮儿当即抢断道:“你率军回援,我军人数顿减,再往前进攻已经不再现实,所以只能死守丰州,占据盐城,试着切断紫琉国经济脉络,逼其低头。同时命大散关驻守人马立即东进,占领明谷关、梓州城,以防紫琉国禁军与魏远明形成合围之势攻打丰州。接下来,等待双方的必是长久的对峙。”
“以守为攻,确是此时唯一的选择。”楚轲叹了口气,继而说道:“绿萝国皇帝早就在打削藩的主意,这一次怕是故意找茬令西藩王赢熙出战,赢熙为了保存实力,未必会全力侵犯我国,只是表面功夫却还是要做的,所以,这必将是持久一战。”
长久的对峙,持久战……
无论是对紫琉国的战事还是与绿萝国的战事,都注定了两人要分离许久。或许三、五月,或许一年、或许更久……
一想到山长水远、天各一方,平阮儿心中就有些堵得慌。偏偏这就是乱世,由不得她选择。
见她沉默不语、神色郁郁,楚轲不由得缓步绕过沙盘走至她身旁,将她揽入怀中。抚着她柔顺的头发,嗅着她身上令人安然的气息,他轻声说道,“始祖红渊与皇甫凌天乃结拜兄弟,当年曾应承了皇甫一族三诺,我此番下山便是为了还诺而来。两年之期一过,我红氏三诺便全部完成,再与皇甫一族无所牵连。所以,我必须去。”
他这话,算是解释了为何不能留在平阮儿身侧的原因。
直到此刻平阮儿才明白楚轲与皇甫勋之间的关系,原来他是来还诺来了,怪不得身份尊贵的一族家主会成为一军主帅,怪不得皇甫勋这般多疑的人能信得过他。
“我会让经护法留在你身旁,会经常用唤灵镜与你联络的。”他轻声道。
“嗯,知道了。”她推开他,回以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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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将户口迁了回来,看见崭新的户口簿,以及户口簿上自己赫然在户主一列,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哈哈,这是不是说明小意要偷偷领证的话都不用去偷爸妈的户口簿了?
因为帮妈妈干活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争取晚上二更,如果写不出来,大家就不要等了哈,明天八点应该能看到。爱你们,么么哒!
第44章 相似面容
“好了,出发在即,想必你还有诸多事项同经护法他们相商,我也是,须得找宁有意商议守城之事,若不然只怕你们前脚一走,后脚丰州就会陷入危机当中。”尽管知晓这一别将会有很长时间看不到对方,平阮儿却还是冷静地将公事放在了首位。
楚轲颌首,军情刻不容缓,抢的就是一个时间,于是回道:“你先去找宁有意,一会儿我再来找你。”
“嗯。”点头之后,平阮儿便急忙出门而去。
平阮儿走后,屋中立即显现出两道身形来,却是经、坤两位护法,只听得经护法询问道:“家主,要不要将乾召回来?”
乾护法易容作家主可谓是难分真假,若是乾在此,就可由他领军前往解州,何须家主亲自出马?
楚轲竖手制止,“事分轻重缓急,族务乃头等大事,如何做得儿戏?”随即他转身对经护法与坤护法说道,“何况,此番本家主已经魂术大成,灵殿既然知晓这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