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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楚轲一眼睨去,随即轻轻勾起唇角,道:“你怎知是本家主告诉他的?”此事他只有五成胜算,而且须得骗过天机,所以他谁也不曾告诉。如今听经所言,乾倒是料到了,果真不愧是他座下首席护法,心中不免欣慰。
经护法与坤护法脸上露出惊诧神色,不过片刻,二人脸上又同时浮现出自责、黯然之色。
“你二人性子不如他沉静,又全心担忧本家主的安危,自是难以发现其中机密。”
闻言,经护法愈发惭愧,他知晓这是家主在开解自己,只是对于家主渡劫而自己无力相助一事还是耿耿于怀。
如果此事能让性子浮躁的坤护法与话多的经护法意识到自身不足,进而勤勉努力的话,楚轲也是乐见其成的。至于这个心结,时间到了,便自会解开,他倒是不担心他们钻牛角尖。
“行了,下山罢,本家主倒是小看了这些盐民的决心,竟然不惜摧毁丰州也要将我军淹没,只怕除了盐民之后,城中百姓亦不是省油的灯。”
提到战事,经护法等人亦心惊不已,丰州盐民鱼死网破的战意只要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幸亏主母及时赶到,只是……
想到这儿,经护法与坤护法不约而同地朝平阮儿看去,眼睛立即睁大了。楚轲见状,也不由得偏头往后看去,却见平阮儿已经伏在他的肩头睡了过去,唇边还挂着清浅安然的笑意。
“果真累坏了……”他轻弯唇角,眸中溢出温柔之光。经护法连忙转过头去,当作没看见,坤护法则撇了撇嘴,心中对平阮儿的芥蒂并未因楚轲复生而消弭。
“走吧。”楚轲轻声道,随即动作小心地背着平阮儿,足尖一点,提气便朝山脚而去。
大雨过后,盐山已经变成一座烂泥山,根本没有下脚借力的地方,也只有楚轲这般修为才能如履平地。不过幸亏是下山,比运气上山要容易得多,何况雨已经停了,是以经护法二人也尾随楚轲成功地下了山,只不过却被甩了一大截。
不一会儿,几道人影便如疾光闪电一般闪身进了城。
果真,城内的街道一片泥泞,无数士兵正在围着暴动的百姓,情况并不容乐观。
“经护法,你去宁有意那儿打探一番,看是个什么情况。”
“是!”
交待完毕,楚轲依旧脚步不停,背着平阮儿一路前往他临时所住的院落。一进院子便看到焦急守候在门外燕国忠。
楚轲立即悄无声音隐入房间,然后将平阮儿轻轻放在榻上。
“你去哪儿?”
正准备转身,平阮儿却醒了,当即拽住了他的袖子,眼中满是不安。
“坤护法,告诉燕国忠,本帅身体不适,一切事宜交由他全权处理,务必将暴动压制下来,否则,以军法论处!”
坤护法神色一凛,立即应声出了门。
平阮儿讪讪地收回了手,“我怎么睡着了?”她真是睡迷糊了,在听到楚轲的命令之后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回到了军中。想必是她刚才的不安被他看在眼里,所以他才留了下来。
“你太累了,所以睡着了。”他心疼地捏了下她的手,然后说道:“等一下。”说完便转身拉开榻前的小抽屉,从中取出剪刀与一个瓷瓶来。
“当务之急是处理你的伤口,其他事都比不得你重要。”说着就拉过平阮儿的手臂,取了湿毛巾替她清理起伤口来。
平阮儿一愣,这才知晓他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不出门,不由笑道:“有你这样的一军主帅吗?再说,这样将权力下放,岂不正称了燕国忠的心意?”
“那是皇甫勋的天下,与我何干?”他挖了一些药膏涂抹在她臂上的伤口上,以指腹轻轻揉按,目光专注,仿佛这才是天下间头一等的大事,“再说,你怎知道是称了燕国忠的心意,而不是称了我自己的心?”他挑眉,眸光有些深沉。
她恍然大悟,抬头错愕地看向他,“你特意命燕家军攻打明谷关,甚至此番下放权力,便是为了让燕家积攒军功,更有实力与皇甫勋一斗?”
“放心,赤焰必不会倾塌,只是他不让你好过,我怎么也得让他睡不安稳才是。”他放下她的手臂,然后又拉了另一只,继续上药。
听着他不以为意的语气,平阮儿心惊不已,很显然这是早就谋划好的。
“可是……倒马关之事不过是猜测,我们并没有实际证据证明是……”
“若有实际证据证明,便不会只是这般轻松了。”他出言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冷冽,透出一股让人灵魂颤栗的寒意来。
平阮儿闭口不言,心知他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平氏祖训容不得她生出二心,做出那等不忠不义之事,如今楚轲出手,她反正拦也拦不住,便由得他去吧。
楚轲此时心中却在想,如今他已魂术大成,终于可以分身出来好好查一查当日倒马关一事,若真是皇甫勋所为,他得好好筹谋一番。红氏始祖欠下三诺,他这虽然是最后一诺,践行之后便与皇甫一族再无纠葛,但因皇甫勋的生死关乎赤焰国运,他要动手,也必得隐秘才行。
“你在想什么?”平阮儿见他沉默,不由得出声打破这寂静。她知晓他定然还在纠缠于皇甫勋的事,只是她自己却是不想再追究了,几次生死边缘徘徊过后,她反而看淡了,如今只想和他好好在一起。
若有人伤到她身边的人,她定然睚眦必报、誓不罢休,但当那伤害落在自己身上时,她反而不是很在意。却不知楚轲同她一样,根本见不得她受任何伤害。
触到她投来的目光,他立即明白了她心中想法,只是却不愿与她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不由得勾唇,转而说道:“本家主在想,你这背上的伤口该如何处理?”
平阮儿瞄到他放在一旁的剪刀,脸刷的一下红了,“不如,不如……让军医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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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儿心中还是家国天下,她就是这样古板,已经无药可救了。
不过小意挺喜欢冷酷的皇甫勋的,这样的男人不为情所羁绊,虽然不是女子的良人,却的确是个称职的帝王,所以不能将他这么弄死了……表拍我!
第39章 生生世世
楚轲能让军医来给平阮儿疗伤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军中除了平阮儿一人,全是男子,他如何能假手他人?
平阮儿支支吾吾,终是没能拗过楚轲,最终只好红着脸让他给自己上药。
“可能会有些疼,你也不必忍着,若是不行就抓住我,知道了吗?”楚轲坐在榻沿上,正色道。
本来想到楚轲会剪掉自己的衣服,以裸着的背对着他难免不好意思,但此刻听到他这样郑重其事地对自己交代,那些难为情便烟消云消了,心中充斥的满是暖意。这么一点儿伤,他却这般慎重,虽脱不了小题大做的嫌疑,却全然是因为关心她才如此。
“我动手了。”他提醒道。
“嗯。”她颌首,乖乖地趴在榻上。
不一会儿,就听得布料被剪开的窸窣声。平阮儿的背在水底受过撞击,此刻已是血肉模糊,伤口紧紧地黏在衣服上,所以还需要将衣服揭开,才可以进行伤口的清理和上药。
楚轲不由得皱眉,心中将自家老祖咒骂了一通,他可是记得,红渊曾将平阮儿打出寒泉,恐怕那时候她的背就受了伤。
虽是心疼,他却知道清理伤口势在必行,所以只得狠心强行剥开粘连在一起的衣物,不过手上动作却是很轻柔小心。
从头到尾,整个过程平阮儿一言不发,楚轲如此慎重对待,让她不敢开口打断他。而且的确有些疼,她是比较能忍耐,却并不意味着感觉不到疼痛,所以她害怕一个开口就暴露了,令他分心担忧。
过了许久,楚轲才彻底将她伤口上沾着的衣物与污物清理干净。
当清幽的凉意覆上背部,平阮儿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楚轲沾着药物的指腹轻轻地揉按着,令她血脉畅通肌理舒展,虽然有些痛,却还是舒爽之感多一些。
不过这舒服却是夹着少许尴尬。
渐渐的,她便觉得这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而且背部被他揉按的地方也渐渐生出些许热意来,并随着他的动作愈发变得炽热滚烫。这不禁令她有些心猿意马,又有些紧张。
她咽了一下口水,试图压下浮动的心绪,弱弱地出声道:“我感觉已经……好多了……”
楚轲的手指突然一顿,看着眼前她因为紧张而略微紧绷的背脊,以及那虽然受伤,完好处却依然可见细腻肌理的皮肤,眸光不禁幽深了两分,最后却还是收了手,出乎意料不像往常一般非得出言挑拨她一番。
见他如此乖觉,平阮儿心里虽松了一口气,却是有些诧异。平日里的大灰狼突然变作守礼的小白兔,任谁都会揣测一下:大灰狼今天莫不是转性吃素了吧?
看着她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自己,楚轲哭笑不得,不禁开口道:“撩拨你,最后难受的却是本家主,怎么算都是本家主吃亏,何必自讨苦吃。”
这话说得算是露骨极了,平阮儿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她自幼同士兵们处在一起,自然知晓他话里的深意。只不过她此刻想的并不是如何尴尬如何找个地缝钻下去,反而在认真考虑楚轲的话,他不会真给憋坏了吧?
于是她开始认真考虑起了“献身”的问题。
嗯,是她将他主动吃了好,还是她将他主动吃了好,还是她将他主动吃了好呢?
“楚轲?”她突然抬头望向楚轲,然后朝他伸出手去。
楚轲有些莫名其妙,却见她眼底黠光一闪而逝,还未来得及思量,手已经先大脑一步递给了她。
谁知手上突然一股大力传来,却是她猛然用力将他一拽。因担忧扯着她胳膊上的伤,楚轲只得顺着她的力道倒了下去,平阮儿似早有预料,动作利落地一个翻身,转瞬间就将他压到了身下。
“我想了想,与其被你吃干抹净,不如我将你吃干抹净,如何?”她摸着下巴郑重地思考道,眼里却透着坏笑。
“甚好!”他也郑重点头道,说罢摊开双手,竟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扫了眼身下一脸“以身就义”的大无畏的楚轲,平阮儿不由得挑了下眉,随即伸出魔爪,朝他腰上的腰带慢慢抓去,目光却紧紧地盯着楚轲的面部,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只是当她的手抓住他的腰带时,她却犯难了,因为腰带结她死活打不开。她手上本就有伤,更是不便动作。
就在她焦躁之时,一只手却捉住了她手腕,随即腰上一紧,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被楚轲抱着翻了个身。
“戏弄本家主就这般好玩?又准备只煽风点火,却不灭火?”他挑眉质问道。
她脸色本绷得死紧,却在他逼视的眼神下终于绷不住,不由得噗嗤地笑出声来,随即将头埋进他的胸膛,生怕他找自己算账。
“不省心的小家伙!”他抬手,扬起巴掌状似凌厉地朝她屁股扇去,最终却只轻轻地落在上面。
笑声骤停,平阮儿身子不由得一僵。
楚轲竟然打她的屁股……他竟然打她的屁股!
他当自己在教训不听话的三岁孩童吗?为何她会有种变成幼童的诡异感觉?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大将军的权威受到了严重的挑衅!
哼!
想也不想,她张嘴一口就朝楚轲的脖子咬去。
“嘶——”楚轲吃痛,倒抽一口冷气,“平阮儿,你属狗的?”说罢手又再次在她屁股上拍了拍。
平阮儿心中愈发生气,更是与他较上了劲,牙齿咬得愈发深,绝不松口。
“松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