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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真的不可以……只有她知道,有些事,一定不能发生。
足下愈发加快速度,她享受这种酣畅淋漓的狂奔,狂乱的风似乎能将烦人的思绪全部刮跑,只剩下一片空白。
既然没有结果,又何必再想。她洞彻人心,细致敏锐,却在探究自己心意上,总是得过且过不愿深究,有些东西,她真的不想触碰。
看着前面愈发急速奔驰的人儿,楚轲也加快了速度,却依然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只要她无法忘记他的存在,他便终有一日,可以挤进那狭小的心。
这一点,也是他将经护法那个话痨放在她身边最大的原因。
楚轲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这一招的效果似乎不错,至少让她放不下。
正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了空气的波动,连忙伸指一掐,变出一朵漂亮诡异的紫金色莲花出来,莲花绽开,在空气中幻化出一面古朴的镜面。
凤眸一挑,楚轲看向镜中的人,淡然道:“说。”
“禀告家主,有关燕文信在宝象山的相关经历已经查清,不过,却没有宁有意这个人。”镜中,一身灰色袍子的坤护法如实汇报道。
“等一下。”楚轲挥袖,正准备上前追平阮儿,却见她已经倒了回来。
“直说便是。”她冷静说道,原来在楚轲突然停下之时她就注意到了他的动静,本想不予理睬,谁知却听到了楚轲与另一人的对话。她根本没有感受到第三人的气息,心中自是骇然,回头就看到了这么惊悚的一幕——楚轲竟然在与虚空对话,而且还可以清晰地透过虚空看到对方!当即心惊不已,又因为关乎宝象山与宁有意,所以也顾不得什么,立即退了回来。
见她没有半分犹疑,一脸冷静,楚轲心中无奈,这个女子,永远是理智凌驾与情感之上。于是只好转头对坤护法命令道:“详细说来。”
坤护法见到平阮儿也出现在镜面中,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举动,分明说明女子已经知道家主的身份!而家主也毫无隐瞒之意!忙看向一旁的经护法,只见经护法冲他点了点头,这才彻底相信了经护法所说的家主让其为平阮儿护法一事。
压下心中惊骇,他汇报道:“属下翻阅了记录的文册,并没有发现宁有意这么个人,不过倒找到一个符合条件的宁姓男子,此人名无欢,且资料记载其是宁常德的第五子。”
听到这儿,平阮儿瞳孔微缩,出声道:“宁有意就是御史大人宁常德的第五子,很显然,宁无欢是他的曾用名。此人,应该是他无疑。”
不过宁有意为何要改名?无欢,有意?他的名字怎么透着一股古怪的味道?
平阮儿正不解,却听得那头的人继续道:“文册记载,燕文信于二十一年前入宝象山无上大师居处隐居养病,三个月后,宁无欢入宝象山修习,专攻医术。其间,二人并无太大交集,只偶有来往。六年后,燕文信并无好转,下山回府休养,其后不久,学堂查出宁无欢专研禁术,故而将其收押于暗室,关闭半载。尔后,傅修为其担保,学堂长老才同意将其转入刑堂关押,途中宁无欢以医术制服押解之人,后不知所踪。”
“修习禁术?”平阮儿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连忙问道:“知道是什么禁术吗?”
坤护法稍有疑虑,毕竟这属于外门机密,不能泄露,于是将眼神投向了楚轲。楚轲眼神一扫,寒冷非常,坤护法心肝儿立即一颤,这才明白为何家主让自己去查,家主要的,就是这机密,他是根本就没打算对这女子做任何隐瞒,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女子!
于是他立即回道:“当年的长老皆以仙逝,属下最后在一本札记上得知,宁无欢所研制的乃是,续命之术。即将一个人的寿命嫁接到另一人身上。”
平阮儿瞳孔扩张,讶异非常。果然是禁术,这等续命之术,若是泄露分毫,岂不让天下大乱!历史上不乏帝王、高臣、术士为追求长生不老之术而掀起大乱,这续命之术若当真存在,不,哪怕只是一点儿风声,都足以掀起腥风血雨!毕竟,人的欲念是很恐怖的!尤其这欲念涉及寿命之时!
“长老会发现的时候,他研制到哪一步了?”楚轲的声音多了几分冷肃。
“似乎还在药材研制阶段,没有用人体做实验,故而只是收押暗室,没有上报红景山。”坤护法答道。
“等等,宝象山不是你们红氏外门吗,为何有人逃脱了却还能逍遥法外?”她不禁疑惑。宁有意只是改了一个名字,连身份都懒得换,难道红氏就不追究了?
楚轲不答,只朝镜面中的坤护法望去。
“宁无欢是傅修的关门弟子,傅修乃宝象山学堂长老会资历最老的长老,在宁无欢逃离的那一天,傅修仙逝,长老会为保留傅修唯一的关门弟子,故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追究。”
“宝象山的守卫严密吗?护卫身手如何?”平阮儿不禁转身朝旁边的楚轲问道,她想借此推测一番宁无欢的实力。
“比之皇宫不遑多让。”楚轲道。
同时,坤护法出声了,“宁无欢不会武,当年全靠一身毒药逃出,毒娘子曾言,宁无欢毒术在她之上。”
这也就是说,宁有意在医术上的造诣很高,毒娘子可是江湖上除了医毒世家雨家之外使毒最厉害的人物,就连药君楚筠对她都是“赞”不绝口,又爱又恨,可想而知她口中称赞的人必定不凡。而且那时候的宁有意应该才十二岁,岂不是天才!这也就是说,宁有意隐藏了自己。
不过平日里宁有意确实也不加掩饰地展示了自己的对毒术的痴迷,这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似乎,还真是没有捞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见平阮儿低头沉思,楚轲知晓问得也差不多了,当即一挥,将镜面抹去,“走吧。”
平阮儿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然后点了点头。
两人遂一起赶路,一路无言。
而这头,坤护法看着突然漆黑一片的镜面,脸也不禁黑了,转而望向窝在椅子里盘腿修炼的经护法,不禁问道:“家主为这个女子毁婚,如今又将唤灵镜暴露在她面前,那么这女子是不是已经知道家主的身份了?”
经护法收功,懒懒地哈了口气,甩了一个白眼给他,“废话不是!”
坤护法的眼中的杀机一闪而逝,随之却是更复杂的光芒。
“你怎么了?”经护法不禁奇怪,按坤护法的脾气,若是知道家主的身份泄露,按照条例,肯定会立即冲过去把那个女人杀了,却不曾想他还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而且还露出这般复杂的眼神。
“哼,你又在修炼什么破功,难得话痨也有勤奋的一天!”坤护法赏了经护法两句,然后自顾自地走到了窗前站立。
装深沉?
经护法赶紧弯腰穿靴子,太不对劲了,坤护法是个典型的炸药桶,今日竟然这般沉静,实在是不对劲。
“坤,你想到了什么?”一旁默不做声的乾护法却突然出声了,眼中爆射出精芒。
背对着经护法与乾护法,坤护法的脸却越来越白,嘴唇也不禁开始哆嗦起来,“我们,我们,都被家主……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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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轲骗了众人什么呢?
第77章 执剑相向
“你什么意思!”经护法当即跳到他身旁,面色也多了几分严肃。
雨后的夜晚十分沉静,风也透着凉意,整个帐篷内一盏烛火幽幽地散发着亮光,照亮三人各自不同的脸色——经护法诧异,坤护法凝重,乾护法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
眉心拧起,坤护法转过身来,幽幽的烛火在他黑色的眸子里闪耀,问道:“你们,见过家主的真面目吗?”
红轲即位不久后才戴上了面具,族中之人皆知他是为了隔绝世人痴迷观赏的目光,是以不甚在意,而他的真面目,在红族之中,拥有一定地位的人应该都见过。乾坤经纬四大护法自红轲即位便跟着他的,自然也见过他的真面目,何况还有一个与他长得七分像的红筠?所以坤护法这问题,问得奇怪。
“你到底想说什么?”经护法有些不耐烦,家主究竟骗了他们什么,让坤护法如此惊惧?
三人中,从头到尾不发一言的只有乾护法,他如雕塑一般静坐在一旁,气息收敛,让人很难一下子注意到他的存在。不过此时他平静的眸子底下却翻滚着汹涌暗潮,淡然出声道:“家主封印天火之事,你知晓了?”
“嗯。”坤护法点头,“灵殿对我施了法,不过我本就一无所知,所以没有让他们得逞。”说到这儿,坤护法不禁唏嘘,幸亏家主有先见之明,特意对他隐瞒,若不然他就要违心地背叛家主了。而他曾发誓,此生绝不背弃家主!
深吸一口气,他从感慨中抽回神,凝重道:“家主脸上的天火封印,消失了。”
“什么?”这回,便是泥塑般的乾护法也坐不住了!
“你确定?”经护法急忙问道,语气中的迫切与急促咄咄逼人,身上散发的威势更是使空气都冷凝了。
“嗯。”坤护法点头,陈述道:“当日灵殿让家主举行问灵仪式的时候,我便察觉了其中端倪,联系前些日子你们的所作所为,便猜到了家主封印天火的事实。家主以面具遮面,只怕为的是遮盖脸上的天火封印,只是刚才我与家主以唤灵镜相见,家主却没有戴面具,而且我也没有看到封印。所以我们都被家主骗了,家主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封印天火。”
“不,不对……”经护法喃喃道,心里突然浮现出另外一种可能,“家主封印天火一事我们有目共睹,这一点想必乾比我更清楚,若非如此,家主当初也不可能与平阮儿有这么多纠缠,也没有必要冒险去探访天龙池。”
“嗯。”乾护法出声赞同,平静的眼眸中此时多了几分疑惑。
“那这是怎么回事?天火封印即便暂时解封,也不可能消失不见的!”坤护法反问。
较之二人,经护法的脸色却是愈发惨白,一双褐色的眸子里如酝酿了暴风雨一般,黑沉沉地令人心惊,“只能说明,家主瞒天过海,把灵殿、把红族、把所有人都给骗了。”
“你什么意思?”坤护法不解,“众目睽睽,我们都亲眼看见家主举行了问灵仪式,听到了天神的声音!什么叫瞒天过海,灵殿之下,谁能有这个本事?”
“如果是血祭呢?”经护法沉声假设。
“血祭!”乾坤二人大惊失色。
血祭二字一出,顿时如巨石投入湖面,刹那掀起波涛涌动!
血祭为红氏禁术,已消失多年,至今也不过留下些许传说而已,且无法分辨其真假!据说千年前,红氏始祖红煜便是以血祭天,只为拯救女帝白未汐的性命,后来在经历九九八十一天烈焰焚身的煎熬之后,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经护法向来痴迷各派武学秘籍以及各族禁术,这也是他对平阮儿功法好奇和对残月宝刀了解的原因。而血祭作为红氏封禁的禁术,他曾一度认真研究过,只得出一个模糊的结论,血祭是凡人以血与天神交换条件的一种方式,若是血祭之后的八十一天之内无法达成天神的愿望,则会灰飞烟灭,而具体是什么约定,他却不得而知了。
“如果我猜得没错,家主以己之血祭祀,成为炼狱黑焰的主人,因为无需压制,所以黑焰不再出现在脸上。与此同时,若是无法完成血祭所定下的盟约,九九八十一天后,将会……灰飞烟没。”
“你确定是血祭?”乾护法沉声问道,眸子如一潭死水,面无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