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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告诉我,我去问姐姐。
楚子衿相比当日的青涩,现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皇后,雍容华贵的坐在那自有一番气势。
楚子衿一向疼这个妹妹,见楚子乔过来,就向她伸出手让她过来。
楚子乔一路飞奔到楚子衿的怀里。
“姐姐姐姐,你告诉宸贵妃的事好不好?”刚停稳身体,楚子乔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楚子衿听后,眼帘垂了下来,漫不经心的抚摸着手上的指套,道:“是谁在你跟前乱嚼舌根了?”
那几个太监赶紧跪下请罪,脸色苍白。
楚子乔忙道:“我只是用千里眼看到上元宫才好奇问问。”说着举起手上的千里眼。
楚子衿好像没听到一样一眨不眨的看着底下的几个太监,直到领头的太监开始颤抖,才道:“自己下去领罚吧。”
楚子乔看着几个跪安的太监,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们,他们好心带着她到处玩,她一时好奇让他们去被罚了。
楚子衿也看到了自己妹妹脸上的愧疚,可是没说什么,只是告诫道:“在这宫里,就算本宫是皇后也有不得不遵从的命令,子乔要记得在宫里谁也不能有过多的好奇心。”
楚子乔乖乖的点点头。
楚子衿赞赏的摸摸她的头,这个妹妹一向是听话的。
对着心腹宫女使了个眼色让她她把门关上。
“你不是想看贵妃娘娘么?”楚子衿站起来往桌案后走去,从一堆花卷了抽出一卷,慢慢的打开,里面是一个冰雪般的美人。
“贵妃娘娘是本宫见过最漂亮的人。”楚子衿露出怀念的笑容,她比起当时的被关在芙蓉轩的焦躁和被锦瑟强硬划了一刀的愤怒无助,坐在后位上一年的楚子衿已经越发的从容淡定。
“那贵妃娘娘真的是天上的仙女吗?”楚子乔伸出手想要摸摸,可是又怕弄坏了,只好恋恋不舍的看着画里的一切。
这位继后听到妹妹的话,不由的掩嘴笑了起来,当日她就在芙蓉轩,恐怕没人比她更清楚了,当日那恐怖的气势以及那几乎都触到她脸上的凤凰虚影。
“或许吧,贵妃娘娘是不属于后宫的。”
皇上现在怀念又怎么样,贵妃走了就是走了,怎么都不会回头。
“那、那个白衣公子呢?”
楚子衿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后宫里称为公子的除了他还有谁。
“子乔不要理他,他只不过等他的旧主子走后迫不及待的巴结上新主子而已。”
不屑的语气让楚子乔明白她姐姐真的很不喜欢那个白衣公子。
“相较之下,本宫更欣赏那个自尽的宫女。”四月在锦瑟走后就自尽了。
楚子衿不能说讨厌宣墨,生存是每个人的本能,他想要活着,只能去讨好皇宫的主人。
可是她就是习惯不起来。
而且凤凛不是多喜欢他,冷淡到极致的态度让他只能在后宫如履薄冰。
楚子乔看着眼中含着冰霜的姐姐,下意识的转移话题:“娘说,姐姐没有孩子·····”
说完楚子乔就想打自己一巴掌,哪壶不开提哪壶。
楚子衿倒是不在意,意味深长的道:“皇上长寿,年幼的才有希望。”
楚子乔在几十年之后,看着皇上几乎熬死了他所有的皇子,对姐姐的话深感佩服,皇上长寿对皇子就是个灾难,眼睁睁的看着皇位,任你争的你死我活可是没人让位。
这对皇子来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96番外2
烟花三月下扬州。
江南的春天是极美的;春雨如丝,烟雨朦胧,整个江南都陷在了一个美好迷离的梦里,就连那长长的巷子,地上布满苔藓的青石板都带着江南独有的韵味。
春寒未去,街上的行人也没有雨中漫步的心情;偶尔就会有一两个行色匆匆的人路过,在路边卖画的酸书生也是急忙把画轴都给收了起来。
高公公在旁边大着伞亦步亦趋的跟着凤凛。
凤凛穿着的靴子已经也被飞溅而来的雨点给溅湿了;可是他毫不在意。
原先预定好的南巡被推迟了一年,可是凤凛还是来到了这个让无数文人歌颂的地方。
“她原先就说过;她曾经到过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终日的飞雪弥漫。”
凤凛突然开口。
高公公闭口不言,他自然知道皇上口中的她是谁;也知道皇上这会也是想说说,并不是让人附和。
“朕就想,终日飞雪的天气大凤没有,可是却有整日水汽弥漫的古城,朕就想带她来看看。”可是最终她还是走了。
“朕不知道她那个世界有什么好,朕给她无比的尊荣,数不清的锦衣华服,用不完的琳琅首饰。”
凤凛心里是无比憋屈的,无论开头的原因是什么,好色也好,缘分也罢,他终于能肯定在第一眼他动了心,美丽的东西谁都想要占有,尤其他还是个所有人在他面前都任他生杀予夺的皇帝。
之后怀孕的将近十个月,让这份心动继续。
好吧,凤凛在心里自嘲的笑了一下。
这十个月的相处,那种一刻不见就难受的感觉不过是法术产生的效果,他自己都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作为一个将近而立之年的皇帝,爱情未免来的太晚,爱上一个人对于他还来,就像话本里故事一样不可信。
最重要的是,那种奇怪的感觉一直如影随形,他没有办法根除自己的疑心病。
他还在犹豫着对她感觉的时候,他就发现什么也不用想了,她果然不是平凡人。
那骄傲肆意的样子让他真恨不得直接打断了她的腿锁在他身边,让她只看着他一个人。
长生不老的诱惑让他心动不已。
除去身上所有的光环,他也是个普通人,锦瑟毫不犹豫的拒绝让他开始把目标转向青岚。
“其一,你是人间的帝皇,修真界的规矩我也懂。其二,你身上无灵根无法修炼,其三,我也可以给你一颗仙丹,包你立地成仙,只是。”当时青岚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他,道:“只是成仙之后也是个微末小仙,不过是供人使唤罢了,你确定?”
他只经过半刻中的功夫就决定放弃。
他舍不得他人间的福贵,从一朝帝皇沦为一朝最末的小仙,就算长生不死也不是他希望的。
自此,他终于彻底绝了成仙的想法。
他不是没想过那些道士炼的长生不老药,在锦瑟表示了对他们的不屑之后,他理智的放弃了这个念头。
她的时间会一直停驻在美好的时刻,而他会不断的衰老摆脱不了生死轮回,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不过是嘴上说的好听罢了。
理智已经在告诫他不要再让那份心动加深了。
她们做不到白头偕老。
实际上,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他后宫美女三千,他竟然想着和一个女人携手白头,而且这个女人明显不把他放在心上,这简直是个荒谬的笑话。
可他真的这么想了,虽然只有那么一刻钟。
身份表明之后,她的不同于别人的地方越发明显,对他原来只是表面的功夫也不愿意去做了。
她的强大肆无忌惮的展示,好像是警告着他不要越雷池一步。
那份心动最终在他犹豫了这么久之后戛然而止。
他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曾经试图找到一些让她眷恋忌惮的东西,卑鄙无耻也罢,费尽心机只后也是照样是人走茶凉。
凤凛伸手自己拿过高公公的手上的伞柄,挥挥手示意他先后退一点。
天色将暗,路上的行走的人已经不多了,他一时间也听到了他的鞋底落在青石板上的清脆却也沉闷的声音,落不尽的细雨把路边的植被浇的沙拉拉的作响。
河边的渡船也只剩下了朦胧的灯影。
“皇上安。”
凤凛正想回去就听到清脆的女声。
疑惑的把视线移过去,脸色冷峻而严苛。
入眼的是江南随处可见的油纸伞,上面用两三笔勾勒了了几束墨梅,略显潦草的行书提着几句诗词,再往下是一件青衫,淡淡的青色几乎要融进了江南的背景里。
油纸伞的主人把伞稍微抬高一点,正好露出她的脸,眼角的美人痣娇艳欲滴。
“你是·····陆良媛?”
他想起了当日那个狼狈到不行的女子,恳请他青灯古佛一生,现在这个样子才是她刚进宫的时的模样,鲜活,妩媚,让他宠爱了许久。
陆良媛迈着细碎的步子过来,高公公警惕的对身后远远跟着的侍卫做了个手势。
“皇上竟然还记得臣妾。”陆良媛似乎对凤凛还叫的出她的名字很惊讶,莞尔一笑,这让凤凛察觉出了也不是刚进宫的那种样子,比之以前多了几份恬淡。
“你不是·····”在寺里吃斋念佛吗?
陆良媛似乎知道凤凛的意思:“佛曰,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陆良媛已经死了。”
“仙路飘渺,我不敢说求得大道,既然有这缘法不走这一遭,我到底是不甘心的。”这里已经换成我了,而不称为臣妾。
凤凛脸色更不好了,现在他就特别不待见那些在他面前说些长生仙人之类的东西。
陆良媛接着道:“在这见到皇上也是缘分,就想来给皇上打个招呼,毕竟下次见面时间恐怕要遥遥无期了。”
陆良媛好像真的是和凤凛打招呼的,说完这些就要走了,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从袖子里掏出一串珠子,珠子磨制的粗糙,就好像随手打发时间弄成的东西。
“这是贵妃娘娘送给我的东西,今日我就还给皇上吧。”
陆良媛伸出手,凤凛也不接,那个珠串就在空气里摇晃,高公公看了眼凤凛,忙接过来,对着陆良媛行了个礼。
陆良媛对凤凛笑道:“贵妃娘娘本来就不属于这里,离开也是意料之中的,皇上不愿意舍弃人家富贵,为何想要娘娘放弃千年仙基,皇上心里早有决断,现在何必小儿女作态,不过是徒惹·····”
陆良媛看着凤凛的脸色最终还是没有把最后的话说出来。
看似缓慢实则眨眼间就失去了踪迹。
凤凛也没了继续走下去的兴致,冷着脸对高公公道:“回行宫。”
他果然还是讨厌所有修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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