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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日后,百里绝与凤无双一行人抵达南临国都城邺城。整个邺城已是一片火红,处处张灯结彩,高高地挂起了火红的灯笼。昼夜通明。
他们的马车所到之处,即有无数的黎民百姓,列成两排,高呼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殿下千岁前岁千千岁!”
凤无双不禁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这百里绝看样子很受百姓们的爱戴。不知是真心的还是被他的暴戾所强迫的。
岂料,下一秒,坐在马车内的凤无双竟听见外面的百姓的震耳欲聋的声音传来:“太子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凤无双饶是一愣,看向同坐的碧荷与红莲。
这仗势未免也太隆重了吧。只是一个太子妃而已,又不是什么皇后国母,太子如此做,不怕“功高盖主么”?或是被人奏上一本。毕竟太子的头上还有皇上,而太子妃的头上,还有一堆尊贵的女人。
而这些百姓像是训练有素的,每一声呼喊都是掷地有声,平整归齐的。难道百里绝如此有心,竟然还专门训练百姓,只为了娶亲?
红莲对南临国的习俗有所耳闻,便开口向凤无双解释道:“小姐,在南临国,每逢太子娶亲的时候,老百姓都是会这么喊的,听说南临国皇帝也是批准了的!这一次他们正是在欢迎小姐呢!”
“他们为何要这样喊,太子妃又不是什么最尊贵的身份,应该担不起如此隆重的仪式啊?”凤无双依旧是不解,于是疑惑地问道。
“其实——其实他们这样喊是有原因的!”红莲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太子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的呼喊声,不禁有些红了眼睛。
凤无双看出来红莲的异样,抚了抚她的手背,柔声问道:“红莲你怎么了?是何原因,你竟然变得不开心了!你家小姐要嫁人了你不开心吗?”
红莲对南临国的习俗有所耳闻,便开口向凤无双解释道:“小姐,奴婢……其实无论奴婢是否开心,只要小姐你开心就好。我和碧荷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伴你的!”红莲忽然停顿了一下,仿佛有些什么话,藏在她的心里,没有说出来。碧荷挺着她的话,也猛然不停地点头。
然而,凤无双分明在她们的眼睛里,看出了更红的色彩。
凤无双冷眸一沉。真的只是这样么?其实,红莲没敢说出来的话,凤无双并不是不明白。她对南临国的事情也早有耳闻。
恐怕是因为他们怕她活不过今日吧。传闻南临太子有克妻的诅咒。是因为这样,南临国皇帝才会准许南临百姓公然大呼“太子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这样有违等级高低的喊声来。一来可能是真的想让老百姓为太子妃祈祷能破了百里绝的克妻之咒;二来也能是给即将嫁与百里绝的女子以心灵上的慰藉。毕竟她生前也如此曾风光过。
在百姓的一路欢呼声中,驾栾被换成了大红色,极为喜庆。碧荷接过外面送来的大红嫁衣。看来,这太子是想要在今天就成亲的?本来不是说她们抵达南临国的第二天才成亲吗?
她们被换上了宽敞裹满大红色锦带的马车,太子那边还派了几个嬷嬷过来帮忙。意思显然是要凤无双在这马车上更衣打扮,稍候便会行大礼。
百里绝先行回到东宫,换上一身红色锦袍,不似一般男子穿大红色衣着的那般俗不可耐。相反地,这大红色锦袍穿在百里绝的身上,更让他显得无比鬼魅,充满肃杀之感。
他坐在东宫大厅的正位,手拿茶盅,手指不停地敲着桌面,周围的下人们皆是心惊胆战,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这样的太子他们见过很多次。如此鬼魅而肃杀,让人呼吸紧致,生怕一个不小心,他们也就没命了。
“尊上,你怎么样了!”墨羽紧张地看着眼前这个面色有些苍白的男子,方才,男子竟然咳出血来。这叫他怎能不担心?
昨夜是月圆之夜,没有水晶宫,没有上百种名贵药草熬成的汤汁,君临钰体内的毒根本压制不住,仅仅只能靠阿九替他一口一口地吸出来。然而,阿九向来只能做辅助作用,不浸泡那些汤汁几个时辰,都是无济于事的。君临钰中途甚至昏迷了将近一个时辰。他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继续赶路!”
墨羽大惊失色。尊上的体内的毒还未压制住,怎能又继续颠簸呢?这是他第一次忤逆君临钰的意思,不料,却被君临钰还残留的几分功力,打得个狗血淋头。墨羽便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尊上现下的身子如何还能经受住这般用功。他现在根本就是娇弱的连碰一下都有可能挂掉。然而,他却为了让墨羽继续赶路,而不顾自己的身子,竟然用功!
这一招很有用,墨羽再也不敢忤逆君临钰的意思了。只好一边将随身带的一些药草熬成药汁给君临钰喝掉,又叮嘱阿九要随时替他解毒,这才继续赶路了。
这一次,他们走的很急。从上个月月圆之夜阿九回来告诉君临钰,凤无双要嫁给别人了。君临钰接完毒立刻吩咐墨羽准备马车出发。仅仅只带了一些干粮、水和换洗的衣物,根本来不及准备其他,因为给君临钰解毒的药汁是要熬制足足二十八天的,而这汤汁的保存期也只有两天,因此,只有君临钰熬过这一个月圆之夜,医官们才会动手熬制下个月的汤汁。在野外没有条件,墨羽只得让医官给了一些可以暂时压制毒素的药草。
所幸的是,昨晚月圆之夜,君临钰靠着阿九和这些个药草,顽强地撑过来了。墨羽以为君临钰的毒有好转了,不泡药汤,都可以熬过来。却不知这根本就只是假象。支撑君临钰熬过来的动力完全是因为那个女人——凤无双。
这时,马车内飞进来一只小鸟,浑身翠绿,亮泽如绿松石,只有阿九的头的一半大,漂亮极了。君临钰轻抚它的翠羽,从它的爪子上取下一个小卷纸条。阿九一看到小翠,就从君临钰的怀里跳出来,对着小翠唧唧喳喳个不停。
你追我赶,两只小兽玩的不亦乐乎。小翠仗着自己个头小,骑在阿九的头上,阿九怎么甩也甩不掉它,顿时大怒起来,该死的臭鸟,踩坏了老子的发型!小翠显然不怕阿九,圆圆的大眼睛,像是翻了个白眼,呸,一只臭狐狸还有什么发型,人家的发型比你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阿九被小翠踩得死死的,嘴上又斗不过小翠。气呼呼的看向君临钰,妄想着君临钰能还给它一个公道。谁料,它竟看到君临钰的眼睛里充满了嗜血的光芒,像是要杀人一般,吓得阿九任由小翠骑在头上,不敢动弹。这般摄魄众人的表情,阿九还是在十多年前的那场劫难中,看到过君临钰这般的样子。
小翠也被吓得不敢叽叽喳喳,它轻轻地叼起被君临钰扔在地上的纸条飞出去,递给墨羽大人,并告诉他尊上的异样。
墨羽盯着纸条一看,只见纸条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凤无双大婚。
顿时心中一惊,急忙停下马车,掀帘一看,这才发现君临钰早已气血攻心,吐出一口血来,嘴角还带着血迹,就连阿九的洁白狐狸毛,也染上了鲜红的颜色。阿九一向很臭美,此时却一点不讨厌被鲜血弄脏的毛发,只是静静地蹲在一旁,任由小翠骑在它的头上,担忧地看着君临钰。
“尊上,你还好吗?”墨羽将随身止血的药草递给君临钰,担忧地问道。
“不用管我,立刻加速!限你在两个时辰内赶到邺城!”君临钰一脸严肃,眼神里带着几分惊鸷的怒意。
“是,尊上!”墨羽无奈地点点头,只得继续赶路。
本来这最后将近十天的路程已被压缩成了八天,如今再减几个时辰,已是极限速度了。不仅是马匹的速度有限,君临钰的身子恐怕再也经不起任何的狂奔颠簸了。若不是因为顾及身子,君临钰恐怕早已运轻功,一飞而去了。
然而,刚过月圆之夜的他,功力还未恢复,常年被毒所侵占的身体,功力本就只有正常时的一半,如今,刚经受月圆之痛,他的功力能恢复二成,已是最佳状态了。但若强行运功,恐怕要——连命都没了!
马车一路飞驰,马车内的君临钰闭目养神,阿九和小翠也不打不闹,静静地窝在一旁,紧盯着君临钰,以防他的身体有任何不适。
终于在墨羽极尽全力之后,他们在两个时辰之后,到达了南临都城——邺城。
墨羽被一路上满眼的大红色,怔住了。看来风雷他们传来的消息是真的,南临国真的有喜事。那么凤无双小姐真的是嫁给南临太子了。他心下一惊,急忙加快速度,带着君临钰赶往皇宫。再不快点,尊上就来不及了!
皇宫大门被重重护卫守着,墨羽背着君临钰,拔出剑,一招便解决一个守城门的士兵,他的功力虽不及尊上一分,但放在这普通小国里,那也是绝对的高手。
“有刺客,抓刺客啊!”顿时,皇宫内传来一声声喊叫。
一瞬间,所有的禁卫军均围拢了过来。
墨羽一招一式,肃杀果决,一路杀进了皇宫城墙内。顿时被禁卫军团团围住。“放我下来!”背后的人低沉的声音传来。墨羽一顿,随即轻轻地放下君临钰。
君临钰的周身浮起一片冷肃的白色光芒,围剿他们的禁卫军,眼睛都被刺得发疼。而光芒裹着君临钰的周身,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一时间,白色光芒越来越深,越来越浓,禁卫军的脸上渐渐显出痛苦的表情。
墨羽静静地看着君临钰施展出第一重功力——白昼,他了解自己的主子,此时此刻,君临钰并不需要他的帮忙,属于主子的东西,主子定会亲自讨要回来。墨羽要做的仅仅只是在君临钰功力不够的时候,替他加一把功力而已。
不出一盏茶的时间,所有围攻过来的禁卫军,都被君临钰的白昼,侵蚀的浑身发疼,相继倒地不起。
这是多么强大的功力啊。只施展了一重,便可令成百的士兵们倒地不起,而他丝毫未伤及自身一分。
东宫内,一位因为隔得较远而幸存的士兵急忙进来传话。此时,南临国皇帝皇后皆坐在主位,正准备接受两位新人的行礼。
士兵慌慌张张地闯进来,生生打断了太子的大礼。皇帝正要下令处罚他时,士兵急忙说道:“皇上,大殿外有刺客闯进来!”
“什么,刺客?禁卫军呢!速速去解决掉刺客,别让刺客打扰了皇儿的吉时!”皇帝还算镇定,只是简单地下了一个命令而已,以为有了禁卫军便没事了。
岂料,下一秒,东宫大殿内的所有人均耳膜一痛。只听到一个肃杀而低沉的声音传来。
“哈哈,无知小儿,看来今日就是你们南临的亡国之日了!”
、异世重生,风华初绽 071:阻止成婚
众人皆脸色一惊。这人好深的功力,仅就一句话,竟如此具有穿透力,震得耳膜发疼,在场的人里,也不乏武功高强的人,竟也被这声音震得有些发懵。
来者究竟是何人?
南临国皇后和嫔妃们早已吓得面容失色。皇帝急匆匆地派人将女眷们从后门偷偷送走。婚典再也无法正常进行下去了。在场的护卫们,均保护在皇上太子的面前,准备随时应战。
不料,突然,一道剑气挥洒而过,直接将那些想要溜走的女眷们,弹回大厅,倒地不起。这一招,显然是留了余地,仅仅只是为了拦住她们,并未伤及性命。
“你究竟是谁?竟敢在我南临皇宫内如此大逆不道,还不速速露出真面目,也好让我们看看是哪个有眼无珠之人,如此胆大妄为!”百里绝的一双鹰眸,紧锁着剑气来源之处,大声吼道。
“大胆!”众人耳畔又被荼毒了一番。这个声音与方才的声音,极为不同,但也功力不浅,震得耳膜直疼。
霎那间,一道银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