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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腹诽,当下酷暑,这货不热吗……
男子面庞白如净玉,说不上非常俊朗,却有一种难以抗拒的苍桑冷漠感,眼底透着满满的“纵欲过度”,我很想问一句,你肾虚吗?
两人将我放下后,便轻巧的作揖:“门主,龙妙音带来了。”迟疑片刻又道,“水行歌已逃走,我们……”
话未说完,一道劲风击来,那说话的人便在空中呈现弧线状,轰然落地,吐了一口鲜血。却是一声不吭,起身跪地:“谢门主赏赐。”
我立刻咽了咽,这人应当就是一年前继任的第七代掌门萧炼了,顿时弱声:“我不是龙妙音,那是我姐妹,我们是四胞胎……”
萧炼轻摇着手中的酒杯,目光直直盯来:“这个借口一点也不好,龙妙音,你盗走我南海玉箫一年零三个月,也是时候归还了。”
丫丫个呸,南海玉箫乃是兵器谱上排名前十的兵器,能退散百万雄师,虽然有点夸张,但是名气应当不是吹出来的。龙妙音你真该剁手!我差点没扑过去抱他大腿:“萧门主,我真的不是龙妙音,我自小就和她失散,我也是前阵子才知道她是我姐,除此之外再无瓜葛,她的事我一概不知。你信我,你信我吧。”
萧炼轻笑道:“龙妙音,你的演技倒不错。既然你说你不是妙手观音,而是她的亲姐妹,那你就留在这,等着她来拿玉箫救你吧。”
我顿了顿,这个法子好!好吃好喝就只是睡睡地牢。不对……我细想着,这青楼怎么会有地牢?难道这青楼是南海的产业?每个门派都会有自己营生的手段,像风雨楼主要经营赌场,五毒山是米铺,萧色狼开青楼实属正常。
不等我窃喜完,萧炼一口饮尽了酒,悠然道:“挑断她的手筋脚筋,免得逃走,小心别让她死了。”
我惊的差点跳起:“你们还是用铁索吧,我不会逃的,一定不会!”
萧炼没再多说,手指一抬,那两人又将我一把抓起,往原路拖走。一路拖回地牢,将我扔了进去,又锁了门,走到远处门口,声音冷酷:“去把大夫找来,准备纱布和止血药。”
我呆了呆,听着那脚步声渐远,使劲往外头看,还有一个人守着。我摆了摆手:“我口渴。”
没理我,连眼都没偏一下。
我挠了挠头,大声道:“水行歌你怎么从地洞里钻出来了!”
果然,话音刚落,那女子便三步并作一步疾奔而来,刚到了栅栏外,便被我撒了一脸的粉末,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晕过去了。
我得意的将那盛满迷药的空心簪子插回发髻,伸手去抓她腰上的钥匙。无奈她倒地太远,根本就够不着。我平生第一次恨自己的手怎么不长长些,抬腿去勾,伸的脚都要抽筋了,还是没将它拽过来。
“难道我命休矣……”我自嘲笑了笑,“不但要破相,还得被挑断手筋脚筋啊,真的要嫁不出去了。”我叹了一气,眼里有些涩,“水行歌,你走的话,为什么不带上我呢……”
嚓。
腿……抽筋了……我忙缩了腿回来,痛的直滚,好不容易抚顺了,起身想再试试,却见那条褐色小蛇用尾巴扣住钥匙,轻轻一提,就卸下了。然后慢慢往我这边拖……
我感动的泪流满面,仔细一想,最近遇到的动物好像都有点奇怪,奇怪到不像动物,但是分明很可爱,无论是山猫还是那只会像人一样坐着的血鸽,都可爱的要死!尤其是你,小蛇!
小蛇缠着钥匙,动作虽慢,但至少是爬到面前了我。我急忙抓过,哆嗦的开锁,锁头打开的清脆声起,喜的我俯身捞起它,差点没亲一口:“要是你是人我就以身相许!”
无比真诚的心声!
不过为什么感觉它缠在手上的身子蓦地……紧绷了一下……读书吧提醒您,书看久了就要注意让眼睛休息一下哦!
正文 15###第十五章
刚从地牢里摸出来,便听见细碎的脚步声渐近,环顾四下,却没有可藏身的地方。抬头看去,房檐低矮,还在轻功可以承受的范围内。足下一点,奋力爬上了屋顶,大气不敢喘。
好不容易等她们走了,我缓缓起身,往远处看去,这家青楼可真……大,他们就不怕迷路吗。
我摇摇头,跳到地面,翻了翻袖子,小蛇缠的微紧,身子冰冰凉凉:“要不就在这把你放生了吧,随便找个地方钻走就行了。”
它不动,吐了吐红红的信子,一副懒的看你一眼的模样。我仰天长叹:“最近碰见的野兽都有精神病啊……你龇牙干嘛,我十岁能徒手毙毒蛇的!”
“妖女哪里逃!”
一声轻喝,一条皎白绸缎直击而来,明明是滑过胳膊,却利如刀剑,衣袖哗啦齐碎,惊的我往后一跃。
双缎白绸缠在那南海弟子葱葱十指上,左右微动,又如刺锐利袭来。
师父大人说,当你打不过人家就跑,跑不过人家就果断抱对方大腿吧。要是抱大腿也遭人嫌弃,那你就色丨诱吧。末了又对我说,老幺,可以选择再试试逃跑这个法子。
被师父打击了六年的我,在其他师兄师姐的武功和下毒功夫突飞猛进时,我的轻功也硬生生的被逼上了一个高度。可总是只守不攻,体力明显不支。趁着她绸缎稍稍收回,我跃上屋顶,往后院逃走。
过了后院,那莺歌燕舞声做大,已快到了青楼腹地。可惜如今才是下午,若是到了晚上,怕就能侥幸混在一群猥琐男中离开了。
见一扇高窗敞开,后头脚步声逼近,我急忙跳入里头。
屋内燃烧的香料弥漫,散着浓郁香味,飘着渺渺香雾。青楼女子为了让恩客动情,往往在焚香时加入催情之药。女子闻了没什么,对男子来说却是厉害的迷香。微觉手腕上的小蛇又缠的紧了,我抬手捏了捏它,该不会是雄蛇吧。可明明是兽类,又怎么会被迷药影响。
屋子里靡靡之声渐入耳畔,男子女子的轻柔低语飘来,我红着脸挪到屏风前头,朝那正欲解衣的男女招手:“嗨~”
两人一脸见鬼的模样,张嘴要惊叫,我两手抬起,狠狠敲在他们的脖子上。只见两人翻了个白眼,双双倒在床上。
我跑到柜子那边翻找衣服边摇头:“就没素净一点的衣服嘛,这是孔雀啊。”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全身上下只有四个颜色的,脱了自己那已经破了多处的衣裳准备换上,鱼目混珠逃出去。瞅着自己的身体,没有伤痕,偏脸已经毁了,不由苦笑。手腕上的小蛇嘶的松开,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窗口蜿蜒而上,爬走了。
“刚才还死活不走,现在倒跑了。”我换上这花花绿绿的衣裳,从柜子里找了一条长宽的光洁纱巾,蒙在脸上,往镜子里照照,单看眼睛其实本姑娘还是蛮漂亮的!
我慢悠悠走到焚香炉前,将那香气往自己身上扇,恨不得跳进里头把自己熏的人见人呛,顺利逃脱。
开了房门缝隙往外看去,果然见到许多白衣女子在楼道四处走动。
出了门,轻步绕过窄道往外走。余光见人盯来,便随处往圆桌一坐,夺了个嫖客的酒杯喂他喝下。就算我没成功□过别人可我也是小小年纪就跟在色遍天下无敌手的二师姐身边长大的!只是……摸你妹的腰啊!
我怒的立刻起身,手中酒杯咔嚓做碎,惊的这胖子横肉一抖。察觉气氛不对,我忙笑笑,柔声:“这杯子真是太脆生了,奴家去换一个。”
我要吐了……偏胖子还很受用,小眼眯了眯:“姑娘,我们去包厢耍耍吧。”
一听有戏,我忙捶了捶他肉乎乎的肩:“大爷,这里吵的奴家头疼,我们去外面找个客栈可好?”
胖子一听,想也没想,又起身揽了我的腰:“去外头!”
我大喜,扭着腰跟他一道往外面走。一步、两步……十步,眼见着就要穿过人群,明目张胆从一个个白衣女子身旁擦肩而过,紧张的手都冒了汗。那胖子跟老鸨说了一句,老鸨便让人去开门,已见门缝,外头光明一片,背后却传来斥声:“牡丹姑娘请留步。”
心下一凉,回头看去,手已被白衣女拽住,低头恶声:“门主有请。”
我看向胖子,祈求他留下我,就算这青楼真是萧炼的产业,但是也总不能这么草率的从客人身边带走人吧。谁想胖子刚张口,就有一个妖冶女子环住他的脖子,声音娇媚无比:“客官,就让奴家陪你吧。”
胖子立刻眼含桃花:“好好。”
呸!!!我内心发指两人,然后就被人拖走了。
那白衣女冷笑:“想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脱,做梦。还有,你再敢用毒试试,我直接将你扔到粪坑里洗一遍。”
……好残暴……
又被丢回那香炉般的房间里,我端坐在毛毯上,看着那还在左拥右抱的萧色狼,不由深感佩服,这家伙到底是一夜多少次郎啊……
已是日暮黄昏,外头斜阳打进屋里,大片橙黄与萦绕里头的白雾相衬,更显颓靡。萧炼冷冷一笑,手指轻抬。旁边的人便将我的面纱扯去,碰了伤口,疼的我龇牙。
萧炼摇着手里的酒杯,叹道:“可惜了那么好看的一双眼睛。既然你不想没了手筋脚筋,那就挖了这眼吧。”
我愣了愣,见他不似开玩笑,全身便凉了:“你还是挑了我的筋络吧……”
萧炼未作声,眼如鹰隼直盯而来,良久笑了笑:“墨儿,你刀法好,将她的眼睛挑出来,可别让血脏了毯子。”
旁边的女子立刻从袖子里取了把匕首出来,寒光一现,不等她走近,我便觉惊痛得眼前模糊,哆嗦着往后退,强笑道:“要不你我把两条腿都给你好了,把眼睛留给我吧。”
不能自在游走天下,总比不能再看这山河一景一物的好。
那名唤墨儿的步子很快,转瞬便到了跟前,左手掐来,摁住我的脖子,右手抬起。眼见着刀起要落,我自知无法逃脱,气的抬腿踹她,狠狠拍了她一掌,转身要逃,已冲上四五人将我死死压住。
“我沈秋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嘶声力竭喊出这旷古不变的受刑台词,我都被自己的悲愤情绪吓着了,不待刀落,泪已涌出。再不掉眼泪,以后就没机会了。
“等等。”
谁能让南海弟子的刀落在睫毛上了还能立刻停住,那就只有萧炼了。
他终于从那把该死的松软长椅走了下来,走近后俯身看来:“你之前说你是四胞胎,你刚才自称沈秋?”
我恨不得吐他一脸的唾沫:“是又如何!”
萧炼忽然笑开了:“你们四姐妹是叫丨春夏秋冬?”
我愣神:“你怎么知道?”
萧炼放声大笑,修长的手一扫,那抓着我的人便全都被扇开了,一把握住我的肩捞起,丝毫不在意我哭的满脸是泪,用力抱了一下:“秋秋,我是你十七哥啊!”
我:“……”
神、神逆转?
萧炼兴奋得那“纵欲过度”的脸都泛起了红润:“我是你九姨娘的第三个孩子沈书!你忘了吗?”
怎么可能忘了!那个经常骗我说狼来了,还喜欢骗我说只要诚心呼喊就能把天上的白云骗下来吃掉的十七哥啊!我惊的怯怯问道:“你不剜我眼睛了?”
萧炼笑道:“当然不剜,不然沈家列祖列宗会在梦里扰的我不得安宁的。”
我破涕而笑,爹爹从小就爱用祖宗来吓唬我们,不愧是沈家人。我吸了吸鼻子,第一次感谢老爹当初娶了那么多姨娘,生了那么多孩子,而且如今还有个门主哥哥!我感动的稀里哗啦:“十七哥,你吓死我了!”
萧炼大笑,又问道:“你跟春春她们失散了?”
我抹了泪,点头:“嗯,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