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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让他下定决心和晓萱结合,是他用心的衡量,晓萱对他无微不至的关心爱护,从里到外,浑身上下,晓萱帮他添置一新,让他整个人大变样儿,走路都一跩一跩的,很是潇洒。这样的女人往那里找,他也曾经问她:“萱,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晓萱昂了头,咯咯笑着说:“因为爱呀。”
当然这话中有太多的保留。晓萱清楚,子媛清楚,甚至另外几个朋友李薇、刘丰、肖老师她们都清楚,她是为了争一口气,让很多人看看她晓萱就是不一般,甩了大款就找到这样的未婚男人,谁说离婚女人不好再婚?她要别人看到她这个离婚女人可以自由随意的驰骋在情感的汪洋中。
何过与晓萱结婚更因为他实在厌烦了父母的唠叨,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尤其是那次公司组织活动,他不过是手机没电了,就没给家里电话,结果他母亲打遍了可以联系的他的熟人的电话,弄得他很没有面子。
那天,他母亲也打通了晓萱的电话。
那是晓萱第一次和他家人通话,通话结束后,从不知道怕的晓萱不仅流泪还吓出一脑袋汗。
“找何过接电话。”已经是半夜了,晓萱迷迷怔怔听到这话,一时没有反映过来。
“你是谁呀?他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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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装了,快让他接。”何过妈妈的语气里充斥着敌意。
晓萱一惊,赶忙坐起来,说:“原来是阿姨,何过不在,真的不在。”她知道他们不同意她和何过来往,为了能和何过永远在一起,她必须学习韩剧里那些忍辱负重,最终得到一片艳阳天的女人。
“别叫我!谁是你阿姨。”何过妈妈无比厌烦的说,“我告诉你,他发烧了,你要是把他扣住不放,他有个好歹,我不会放过你。”
晓萱听傻了,才发觉那韩剧中的女人真不好学,因为她已经想骂人了。但她最终还是忍了。
“阿姨,他真不在我这里,今天他们公司有活动,应该是和同事在一起,您别担心。”
“嘭”,电话狠狠挂断的声音,晓萱气得把手机也扔到一旁,忿忿地说:“难道教师都这样的素质吗?真是不该再当教师。”
何过的妈妈就是一位退休的小学老师,好像当初还被评上过优秀教师。
晓萱缩在被子里,还是“呜呜”地哭了,她哪里受过这个气。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仅仅是皮毛,之后的一年有更多的事情发生。
但,的的确确的是,他们还是结婚了。
第二章
晓萱再婚,子媛比任何人都高兴。
当晓萱告诉她何过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决然地要与她迈入婚姻的殿堂。很久没有流泪的子媛哭了,她是多么希望晓萱能过上正常的生活,多么希望她能幸福。尽管她不认为何过是晓萱最好的选择,不仅仅因为他只是一家外企的职员,没有钱没有权,一切都需要晓萱去筹备,而是因为他实在不是一个成熟的能够为晓萱抵挡风雨的男人。
某种角度看,何过的条件也算不错,外表帅气,学历不低,谈吐文雅,自称有艺术气质的男人。
而在他极度自恋的情绪中隐匿着无限柔情,每每释放都会给人身在巴黎的感觉。呵呵,真的很罗曼蒂克。
子媛知道就是这些最虚无的东西是晓萱最在意的,却也是她最担心的,她认为男人说一千句“我爱你”,都不如在你生病的时候把药喂到你嘴里,那种贴心才是实实在在,不离不弃的。
真爱无言——这是子媛在晓萱沉浸在爱河里的时候告诫她的。
晓萱报以胸有成竹的微笑,只说:“知道你关心我,我一向不是笨蛋,有分寸的。”她的自负是与生俱来的,如同她那双乌黑灵动的眸子,永远流露着清澈中的锋利。
晓萱的大喜之日是请河北的肖老师挑出来的。
肖老师年近50,曾经是个成功的商人,经历了婚变后,把公司交给了儿子打理,自己潜心研究国学。
晓萱和子媛与肖老师很投缘,肖老师喜欢子媛温婉内敛中隐忍的坚韧,喜欢晓萱我行我素,任性情绪的同时又有点圆滑的小狡黠。
肖老师更是个很有个性的人,一年四季永远的黑色衣服,头发减得短短的,脸上除了纹过的眉毛,从没有一点妆容,皮肤却很光滑,是一种舒坦的舒展。她常说:“脸上的光泽是一个人心境的反映,万事以修心为主。”
她们叫她姐,内心都是尊重并信任她的。
晓萱只请她算出最吉利的日子,却坚决不卜问她与何过的姻缘好歹。
子媛问:“是不是你心里对这场婚姻是缺乏信心的?”
晓萱摇头,说:“我经历了这么多,现在就只想珍惜,好歹都是自己的选择了,只想一条路跑到黑。”
子媛点头,想她如真能这般珍惜,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急躁的晓萱这次真能耐心去经营她的婚姻吗?
子媛一直认为男人送给女人的最珍贵的礼物就是婚姻,特别是像她们这样的离婚女人,很多男人只是想与之上床或是感受激情,真涉及到婚姻时,就举步艰难了。所以当何过终于信誓旦旦地要与晓萱一生一世的相守,还是令子媛十分惊讶和感动的。
何过的声音磁性而温柔,普通话说得很标准,俨然一个业务过硬的播音员,他清了清嗓子,双手轻扶晓萱的肩,微低了头,一副专注的架势,说:“萱,我决定和你结婚,哪怕得不到任何人的祝福,也永远不后悔。”他腾出一只手习惯性地捋捋有些长了的微卷的头发,继续说:“我的前30年属于我妈,后面的人生只属于你——我爱的女人。”之后深情拥抱她。
晓萱向子媛描述这个场景时,整颗心剧烈地跃动,整张脸红彤彤的,整个人是晕乎乎的。
可子媛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用手轻抚着自己的胳膊,笑了,说:“瞧你俩,总好像演戏似的,而且演得还是夸张的舞台剧。过日子可是实实在在的,以后一个月演一次就行,天天演,怕吓着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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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萱的幸福的气息几乎占满了周身每一个细胞,充血般地膨胀,一不小心好像就要把血管绷裂了。满脑子只有何过一个人,只有结婚一件事情,根本不会把子媛半玩笑半认真的话放在心上。
不,她根本就没听见!继续因循着自己的思路,一把握住子媛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说:“子媛,你得帮我准备婚礼呀。”
“都让我们准备了,那何过做什么?”
“他哪里懂得这些?他家里又不管,我不能让他有负担,否则他就会后悔和我结婚。”晓萱振振有词。
“他真爱你,会想办法解决好一切的。你这样,只会宠坏他。”
“子媛。”晓萱又不耐烦了,“你想想,我眼看就过了31了,能遇到何过这样条件的男人已经不容易了,我得拼命抓住,否则我可能这辈子就孤独一人了?再说你不一直都认为再婚难吗?你不一直认为婚姻是男人送给女人最好的礼物吗?”
“是呀。”子媛想到自己,和秦朗那样的感情都会变化,都没能走进婚姻的门,不管怎样何过要和晓萱结婚,这对于她们这样的离婚女人也的确是值得珍惜的。
子媛希望晓萱珍惜,却不希望她的感情太过热烈,以前自信地了不得,好像离婚是光荣的,现在又妄自菲薄,认定离婚女人就难以获得真爱,有个综合条件不错的男人,就放下自己的一切去迎合。关键是真结婚后,她还可能那样吗?如果不能,何过会怎样?
子媛不敢想了,她怕有些想法成真。
晓萱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掰着手指计算着一件件与结婚相关的事宜,时不时地没头没脑地和子媛商量一句,弄得子媛也快和她一起迷迷怔怔、晕晕沉沉了。
婚礼的前一周,晓萱和何过却大吵了一架。
那是个晴朗得不能再晴朗的日子,清早,阳光透过阳台的落地窗倾泻进来,经由丝麻质地的白底浅紫色花朵的纱帘的过渡,泛起波波流动的光晕,那光再折射到迎面的大床上,星星点点,闪闪不息。
卧室里除了这张床,只有一组浅米色的衣柜,很是敞亮。墙是淡紫色的,尤显得温馨浪漫。
床上的陈设还是晓萱以前用的,与窗帘同色系的床罩是要留待婚礼那天的。
隐约的光使晓萱先睁开一只眼,再睁开另一只,兀自痴笑,心情很好。她的身子一点一点向后蹭,终于靠在了床帮上。其实她早就醒了,只是一直闭着眼睛等待幸福时光的延续。应该不早了,才缓缓侧身,从旁边的床头柜上取过闹钟,果然时针直指8点。
晓萱摇晃着臂膀,起身下床,直奔卫生间洗漱。
今天和何过约好了一早去城东的商品市场采购红包、喜字、彩喷等婚礼当天用的东西。那个市场是全市最大的综合商业城,每逢周末可以说人山人海,倘若去晚了便只能在人群中蠕动了。
晓萱拉开白底紫花的纱帘,阳光更加通透地倾洒进来,洒落她身上,她在阳光下微笑、远望,却不见何过身影,渐渐地她有点焦急了。下午还另有安排,要去饭店和厨师长商量菜品的调配,这是婚礼前最后一个双休日,时间很紧迫了。
拿起电话,准备打给何过时,先接到子媛的电话。
“我把厂里的事务都安排好了,这两天的时间全是你的,现正往你那里赶呢,一切听候你的差遣。”
晓萱拿着电话仰身倒在床上,嘻嘻哈哈地说:“真够意思,等你再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使出吃奶的劲儿,除了洞房不替你入,婚纱照不代你拍,其他让我做什么,我都义不容辞。”
子媛呵呵地笑。
“别耍嘴皮子了,我才不会再结婚呢,把你嫁出去也就省心了。”
子媛就住在她的小服装厂里,离晓萱家很近,不一会就到了。
可她们早餐都吃完了,何过还没到。
晓萱拨打电话,竟然关机。
等呀等,快11点了,晓萱开始担心何过发生意外,总之晓萱六神无主了。
电话打了不下百次,终于通了。
“喂,萱!”
何过不紧不慢地张扬着他的播音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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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萱的急切表现在一连串的询问上。
“你在哪里?怎么还没来?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关机?都快11点了,一件事还没有办呢。你什么时候到?要不我直接去和你汇合。”
“不,不。”何过的声音里透着难抑的兴奋,“我已经坐上车了,你就在家等我。亲爱的,有好消息呢!好了,我挂了,见面说。现在手机费不能报销了,就别浪费了。”
晓萱刚想张嘴再说什么,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直刺她的耳朵,她举着电话愣怔了片刻,再望望餐桌上给何过准备好的早饭,不禁心中火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抹好了巧克力花生酱的面包打翻在地。
子媛看她这样,心里发慌,忙拿来簸箕收拾了,再用抹布擦净,劝道:“兴许真有要紧事,别总发大小姐脾气,何过和余天宇可不一样,他不是懂得宠爱女人的人,甚至和林立志都没有办法比,他没有成熟和处事圆滑的性格,你这样会让他不知所措的。再说你自己不是说要改脾气吗?”
“我改得还不够吗?”晓萱满腹委屈,“从决定结婚那天起,他管过什么?所有一切都是我在忙,我说过什么?”
“可你心理并不平衡。”这是子媛的直觉。
“谁说的?谁不平衡了?我不过就希望他能像我一样重视我们的婚姻,这过分吗?”晓萱越说越激动,顷刻间一把鼻涕一把泪了,“和天宇离婚后,我只想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过踏实的日子而已。”
子媛忽然觉得很无趣,晓萱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