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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谷底就如一个大木桶一般,根本无路可以出去。找不到路,他们也不慌,以他们的功力,只要想点办法,要出这谷底是不难的。只是这时,天已渐渐黑了,四面山岩上不时有火光闪动,显然敌人还未撤走。于是商量在谷底暂待一夜,等次日天明再作计较。
三人在谷底正中间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休息。三人不坐岩边,是防上面扔下雷木滚石之类。坐下之后,白茜珠问:“崔公子,你与火灵神对指力时,似乎受了内伤,不知此刻如何?”
“感谢珠姑娘关心。不妨事了,我下谷后曾运气三个周天,已经疗好了。”
“公子神功,真是惊人。不知公子的功力究竟有多深?”
崔长风想了想道:“估计约有二百年左右。”
玉奴伸伸舌头:“我的天,我家小姐出娘胎便用奇药蒸、洗、喂养,加上又服了老祖母的药,现在也不过百年功力。”
白茜珠道:“玉奴不得多嘴!崔公子有此功力,一定是有什么旷世奇缘?”
崔长风没有回答,低下了头。心中却在发出揪心的痛苦,暗暗泣道:“我宁肯只有七十年内力,也不愿有这二百年内力却不敢见人……”
白茜珠只道他有难处不愿回答,便道“崔公子,你可知道火灵官的绝功是怎么回事?”
“在下正想请珠姑娘指教。”
玉奴忽然笑起来:“公子还客套个没完,出生入死都这么多次了,好不可笑!”
说完娇笑不止。
白茜珠喝道:“玉奴放肆!罚你去打点野味回来权充晚餐。”
玉奴道:“这大天井底哪有什么野味?”
白茜珠道:“刚才找出谷之路时,我看见有几只野兔一闪而没,你去找找吧。”
玉奴跳起身子,高兴地大叫:“真的,玉奴立即便去逮来!”
玉奴说着跑开去了。
这一岔,二人便将原来的话题岔开了,一时都有些不好意思。好一会儿,只听白茜珠深深叹了一口气。
“珠姑娘为何叹气?”
白茜珠道:“我想起那玉女剑仙说的话来,不禁忧郁。”
那玉女剑仙道:“咱们这些人,虽说平日还听凤仙招呼,却毕竟不是玉凤门属下,不是玉凤门随便什么人都可以随意支配的!”
白茜珠道:“公子不知道,我曾祖母平日杀伐太重,武林人动辄得咎,正邪二道都是敢怒不敢言而已。我玉凤门的武功向来是传女不传夫,母亲和祖母的夫君皆是粗通武功的文人,择徒又严,门人不广。所以玉凤门的实力实在是不算强的。单批独斗尚能应付,如像今日这般,那就难了,我曾祖母万一百岁以后,武林人很可能要怪罪玉凤门,更有些人甚至可能兴师清算,你说忧是不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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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长风绝对想不到这叱咤江湖的小公主心中却原来充满忧郁,不禁道:“珠姑娘快别忧坏了身子,世上只要有崔长风在,便不容任何人加害一个玉凤门人。”
白茜珠道:“公于此言当真?”
“如有半句虚言,崔长风不齿于人!”
白茜珠起身为礼道:“白茜珠先行谢过公子。”
崔长风急忙还礼道:“小公主快别折杀了在下。”
这一来,二人顿时有些手忙脚乱。
白茜珠别过脸去道:“其实玉奴的话还是有些道理。”
“什么话有些道理?”
“她刚说的话,你就忘了?”
崔长风忽然省悟,顿时沉默不语。
“崔公子?”
“在下在。”
“我们其实真的不该那么客套了。”
崔长风垂下头道:“崔长风出身平寒,遵嘱称一声珠姑娘,心中已是大为不安。实在不敢与公主……再套近乎。”
“崔公子别论门第了。来日很长,难道我们要为这礼仪客套弄得很生疏么?风哥哥,这武林黑道的势力,今日一展,简直惊心动魂,黑道人物,百成之中,来了不到一成,便已如此骇人至极,要是任其结成死党,正道门派只怕连头也抬不起来了。风哥哥,咱们不能再为礼教隔阻,反成生人了。”
“是。”崔长风低声说。
“那你怎么叫我?”白茜珠低声问,脸也红了,不禁羞得别过头去。那秀发在背上轻轻一抖,极为动人。
“珠姑娘……不,珠妹。”
“这就对了。”白茜珠回过头来。只见她满脸笑容,灿如朝阳,那笑容中还微微含有一丝羞怯,更像那朝阳上覆盖的一朵彩云,真是艳丽无比,顿时使将那小公主的高不可攀的雍容高贵形象驱散了,成了一个美不胜看的含情脉脉的秀丽姑娘。崔长风不禁看呆了。
“公主!公主!果然有野兔!”玉奴老远便叫道:“还让我逮到了二只哩!”
玉奴跑近二人,一手提着一只活野兔。这二只野兔在玉奴手中乱跳,却挣扎不脱。
崔长风道:“珠妹、我去找水洗剥干净了,烤给你尝尝。”
玉奴笑嘻嘻地道:“珠妹?珠妹?叫得真好听。”
崔长风接过兔子道;“我记得那边有条浸水泉,我去洗了回来。”
白茜珠道,“风哥哥,一起去吧。”
玉奴拍手大笑道:“风哥哥!风哥哥!叫得真好听!”
如此笑闹一番,三人来到泉边,剥洗干净,崔长风取出火绒,用手一捻,便冒起烟来,再运集一口至阳真气一吹,火绒便燃起了火。崔长风在玉奴找来的草枝上点燃了,不一会儿,野兔烧熟,三人就着浸泉,一边喝水,一边吃兔肉,不一会儿,便将二只免吃了个精光。
吃完兔肉,玉奴兴犹未尽,逮到二人的一声称呼,便又拿小公主开起玩笑来:“珠妹风哥的,喊得好香啊!比这兔肉还香!”
白茜珠不依,二人便又追打起来。
原来玉凤门掌门人郭念凤特别喜欢这孙女儿,从小就给她配一个女奴,你为玉奴。这玉奴与主人一样年龄,一起练武,以图长大后行走江湖时,白茜珠有个照应。这二人在场面上分主仆,背地后则亲如姊妹。这一打闹,顿时便将这谷底弄得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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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崔长风觉得不对,只感丹田中升起一股欲火。崔长风开初还不注意,心中暗骂自己妄生邪想。但这丹田中的暖气越来越烈,崔长风不禁想起了在玉女门时中了暗算的那种感觉,这才大惊失色。但无论怎么想,也不明白怎么会又服食了“公子笑”药。
正在惊疑,准备照瓷像上的功法将热气引人经脉,却见二女红脸扑扑的追打了过来。玉奴想躲在崔长风身后,不知怎的,却一下子扑进了崔长风的怀里,崔长风骇然,急忙推开玉奴,正准备向白茜珠赔礼,却见白茜珠紧皱着眉头道:“风哥哥,我觉得不对。”
这时玉奴又扑上去抱住了崔长风,口中喘着粗气,连喊“公子……公子……。”
崔长风推开玉奴,叫道:“珠妹,我们中了奸计,被人下服了玉女门的‘公子笑’药!”
这时三人腹中欲火如炽,白茜珠拚死压着欲火道:“我们中了玉女剑仙的暗算,那野兔是他们喂食了公子笑后放在谷底的。那浸泉中,也定是先下了公子笑药丸……风哥哥,你快一剑杀了我吧!”
“珠妹别急,有办法的……。”
“有办法我能用么?”白茜珠打断崔长风的话,心中狂热,急得大叫:“我白茜珠血管里流有太祖皇帝的血,哪能如此不顾礼教?我即便心中想嫁与你,又哪能……未经大礼……便干那苟合之事?你快一剑杀了我吧!”
崔长风大急,一声清啸,顿时便将二女的灵台震明。
崔长风忙道:“赶快盘膝坐下,将丹田热气照我说的穴位导引。”
于是念道:“气海沉石门——”
玉奴叫道:“已过关元!”
崔长风道:“过中极、过曲骨,存至会阴。待得气机充盈,意念二分,一导长强引督脉,一导幽门走冲脉……。”
于是,一边自己坐下将热气引脉归经,一边轻轻报出穴位。二女闻言,连忙收摄心神,依法导引,幸喜二人内功精深,定力较强,丹田欲火一经导引,顿时便大感轻松。
好一会儿,崔长风才将此功法的第一个周天搬运念完,又道:“反复导引,直至药力产生的热气完全消失。”
良久,崔长风收功站起,默默走至一边,不一会儿,白茜珠也收功站起。最后,玉奴也收功站起。三人想到刚才一幕,心中仍在惊骇,骇中又带着羞耻的不快感觉。
崔长风在三丈外的暗处说:“珠妹,一个月前,我在关外,便险些中了玉女剑仙的暗算,幸喜发现一个瓷像,事急时依线行,才没遇害。”崔长风一边说,一边心中叫道:“珠珠妹妹,为兄谎言骗你,实是不便启齿道出真情呀!”
崔长风道:“珠妹,愚兄发誓一定要杀掉玉女剑仙,以报今日之仇!”
良久,才听到白茜珠轻声说:“要交更了,睡吧。不过,睡时警觉一点,以防敌人暗算。”
四面岩上和谷底,此时一片寂静。三人下谷之时,敌人尚在四面岩上呐喊辱骂,后来天黑了,一点声音也没有了,却不时有火把四处巡查。现在这些黑道人物不知是走了?埋伏起来了?睡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不一会儿,三人便各自睡着了。
不知几更时分,崔长风忽然被什么声音惊醒。他醒后一动不,洗耳静听,却又没人声音。便以传音人密功唤醒白茜珠道:“珠妹,有人下谷来了,不要出声。”
白茜珠已经醒了,传音回道:“知道了。”
隔了一会儿,一个女声沉声道:“常怀远,你果然没有死!”
这时,崔长风听到白茜珠传音入密的声音:“风哥哥千万别出声,这是我曾祖母。她要杀你,你千万不要出声。”
空气中又传来一个苍老的男声:“是,我没有死。”
崔长风一听,忙又传音入密白茜珠道:“这是我祖师到了,龙凤二仙见面了。”
白茜珠心念一转,悠地伸出手去,点了玉奴的睡穴。这一来,玉奴不到天亮或不蒙解穴,是不会醒的了。
黑暗的夜空中,传来龙凤二仙的对话。
风仙责问道:“你为什么六十年不回家?”
常怀远低声道:“我不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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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为了那些孤儿寡母?那些没有人要的人,竟比你的妻子女儿都重要?”
“这是一个原因,另外还有一些原因,我不能回家。”
“还有一些什么原因?是因为我骂你武痴?骂你野人?是因为我逼你去大内杀朱姓人?你就赌气六十年不回家?”
“不是,不是这些理由。”
“那么,你是相信了崔子健的含污之言,以为我真的受了朱梓临幸?你感到——”
常怀远连忙打断郭凤的话:“凤妹快不要说这个!怀远从来就没有将这个放在心中,也根本就不相信崔子健那厮的挑拨离间。我不能回家,没脸见你,那是另有原因!”
“那是什么理由?天下有什么理由可以使一个男人遗弃妻儿?是不是那小天魔女缠上了你?”凤仙忽然怒气冲冲,“你这没良心的狗才!我郭凤下嫁你时,你便又老又丑!这又老又丑的人公然还要在江湖中去追风逐月!常怀远,你的良心何在?”
常怀远一声不吭。
“你为什么一声不吭?”
“凤妹心中有气,你就先骂个够吧。”
“我骂够了。”
“就骂这么几句?你就骂够了?”
“你要老身像苍夫、山婆一样,一骂半天?”
“怀远不敢,怀远谢过凤妹。”
“怀远不谢,你为什么六十年不回家?快快讲来!”
“怀远不能讲。”
“你这寡廉鲜耻的人,干了什么坏事不能讲?”
“凤妹,你为何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