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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小丑算什么?”常宁说。他心中明白,此子必定和明教旧人有某种渊源,不然,体内不会有七命金丹的药力。
“风儿莫要放在心上,调匀真气,赶路要紧。”
不久便到了兰州。常宁收功,二人进城。进城不远,便来到一座府第门前。府第高大堂皇,显然是大户人家,但却没有门匾。常宁刚上石阶,门便开了。一个身穿灰袍的壮汉迎道:“三师叔到了。”
常宁点点头,引着崔长风进了门,常宁问道:“德言,你师父将毒圣找来没有?”
“找来了。”
“风儿,见过你德言师叔,”然后对德言道:“这是你海安师兄的关门弟子,你陪陪他,我去去就来。另外,你叫人备二匹马,我一会儿要用。”
常宁进去后,德言便与崔长风在花厅喝茶。一会儿开上饭来,饭后又品茶。这德言既不打听崔长风的来历,也不讲江湖事情,只说些兰州的风土人情,倒令崔长风感到新鲜。
大约二个时辰后,常宁出来了,一起还有两位老人,均在七十左右“风儿过来。”常宁道,“见过你二师爷和杜爷爷。”
崔长风磕下头去道:“徒孙崔长风叩见二师爷和杜爷爷。”
老人道:“风儿起来,让师伯爷看看。”崔长风只觉一股大力一托,便已站起。“果然好筋骨。”老人赞道,“德言,去将我少年时穿的金丝背心拿来。”
“是。”德言转身离去。
旁边的老人道:“仲连兄如此大方,老夫又该打发点什么呢?”
常仲连道:“杜兄号称毒圣,理当打发一点辟毒之类的东西了。”
毒圣道:“也罢,老夫的辟毒珠带在身边也无用,就成全了这娃儿吧。”
说着从衣内摸出一颗晶莹白珠,大如鸽蛋,递与崔长风。
常宁道:“风儿还不谢过?”
崔长风忽得二宝,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连忙叩拜下去。
毒圣道:“此辟毒珠乃武林人梦寐以求之物,少侠行走江湖,可不要轻易示人。”
崔长风道:“是。”
“少侠还须记住,此珠并非极品,天下尚有三种毒不能尽辟。一是玉凤门的三分散,二是唐门掌门才有的迎风醉,三是玉女门的公子笑。前二种药无影无形,无色无味,吸气便已中毒。中毒后一无感觉,等到交战之时,很快疲累,极像真力自然用尽而败。其实中毒时便已失去部分内力。玉女门的公子笑乃春药之最,服后丹田生火,极像练功时得气极强的感觉。或许此药真能有助练气,也未可知。只因有识之士大都上了岁数,不在玉女勾引之列。而年轻公子,无需受毒,一见玉女,便已笑了。此火一起,强行下窜,非经交合,没完没了。少侠以后行走江湖,只须防此三种药,其余毒药,只须将此珠含在口中,其毒自解。”
崔长风道:“风儿何德,竟受杜爷爷如此眷爱,叫风儿何以为报?”
常宁道:“这老儿与我地仙谷渊源极深,何图你报?地仙谷要你办事,又哪能叫你受制江湖?”说罢,转身向二老道:“师兄、杜兄,常宁告辞。”
德言已备马等在门边,常仲连接过德言递来的一个小如拳头的包裹,道:“风儿,这件金丝背心,能防刀剑暗器,你拿去吧。”
崔长风拜谢后,与常宁一道,乘马离开兰州,连夜西去这些时日来,崔长风连连奇遇,正义王、天台杀手、玉凤门人、地仙谷两位老人以及毒圣,又连得二宝,细细想来,感叹不已。不知不觉,便过了河口,行至早晨,才在一处小镇打尖,饭后又行。
这一路行去,常宁显得心事重重。崔长风见状也不敢无端多言。如此经过窑街,顺着大通河行走,不数日便已进入了祁连山的边沿。
常宁道:“风儿留心,以后你需一人进出,务须记熟路径。”
崔长风道:“是。”
这以后,常宁开朗了一些。便向崔长风讲些武林掌故及各门派的武功特点。如此又行了六七日,来到一个山村。这个山村很小,只有六七户人家,一见到常宁,全村老小尽皆跪迎。一个中年人将二人接至村内,吩咐准备酒菜。
常宁道:“不要太麻烦了,我等还要赶路。长风,这是夏候林师兄,是你大师爷的徒孙。以后进出地仙谷,还须他多照顾。”
原来这里是地仙谷的一个哨卡。
饭后,二人弃马而行,此去路径越行越陡,全在大山中登越。经过无数原始森林,遇到无数豺狼虎豹,行了数日,沿途竟不见一人一屋,甚为荒凉。只有几处隘口,皆有地仙谷的人驻守。这一日,二人在一片荒谷中行了半日,翻越一座大石岩后,进入了一片原始森林。这片始原森林甚为藏密,地上树根、莽藤、野草、小树、盘根错节,根本无路可走。常宁将崔长风带至一棵古树下,飞掠上树,崔长风这才发现,这树与树之间,用竹杆横空架设了一条独竿通道,非有较高轻功造诣不能通行。二人沿着空中竹道进入原始森林,也行了两个多时辰才穿越过去。崔长风心中感叹,不知当初那济忠村的人如何能进入祁连山脉的腹地。
走完森林,地势忽然开朗。一个宽阔的深长大峡谷,望不到尽头。老林下面是一片草坡,坡势平缓,数千牛羊,散放在山坡,几个骑马的牧人,聚在远处喝酒唱歌。
崔长风见到此景,心情为之一畅,道:“天地悠悠,真是一片仙境。师爷,莫非这里便是地仙谷?”
常宁笑道:“正是。老夫随恩师六十余年,每次外出,无不盼着匆匆赶回。”
越过草坡,沿途常见农户作物。谷中一条大道,顺着一条小河延伸约十余里后,来到一个小镇。这小镇竟有百十户人家,一条短街。街两旁如内地的集镇一般,竟也各行俱全。
“这里便是济忠村么?”
“是。六十年来,这济忠村的人将这荒谷修得如此美丽,确也不易。前面山上还有一部分。龙吟门便在上面。”
二人来到山前,但见山上平岩如级,鳞次上升,共有四层。第一层是百余间平房,犹如小集镇一般排列修建。第二层是小独院,一个挨一个,整齐别致,只是大小不一,全因地势而定。第三级却又是成排平房,只是房舍不如第一层多。
最上面一层,却是一座外形酷似宫殿的建筑物,只是规模不大而已。
“师爷,徒孙何时叩见祖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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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住下,等我上去请安后再说。”
此后,崔长风便在第三层的一间小屋里住了下来。一切衣食住自有管事照科。这第三层,是地仙谷的弟子门人居住,约有百余人。常宁将崔长风交与他门下的弟子黄伯羽后,便上山顶向师祖请安,哪知上去后竟然两天不见下来。崔长风虽然心急,却也不敢乱撞。
第三天,崔长风早起便到黄伯羽门外道:“弟子崔长风,求见黄师伯。”
黄伯羽开门道:“崔师侄,有什么事吗?”
“弟子来此三天。师爷上山后一直不见下来,弟子心中不安。”
黄伯羽走到院坝中,望着山顶道:“岂止你不安?黄伯羽一夜未曾合眼,你可知道?”
“弟子不知,请师伯恕罪。”
“哎,师尊上去为师爷请安,便有天大的事,也不过二三个时辰便下来安排了。如此一去两天一夜,数十年也不曾有过啊。”
说完沉默。良久,黄伯羽道:“师侄如感等待难耐,不妨去后山玩玩。那里风景很好。师尊下来,我便叫人去找你。”
崔长风辞别黄伯羽后,沿宫殿旁的石级,往后山走去。
登上山顶,已与宫殿平行。只听宫殿内静悄悄的,似无一人,崔长风调头看向后山,视野大为开阔,顿觉胸意舒展,将近月的沉闷丢在脑后。
原来山那边是一片蜿蜒的山脉,一望无际,只因地仙谷的山势比那片山脉整整高出数十余丈,只见那片谷地极为荒凉,山势陡峭,莽林遮天,沟壑纵横,一片苍茫。
崔长风在那里站着欣赏了一会儿,便信步往后山下走去。
崔长风走下山谷,顺着一条小溪走下去,不禁越走越远。
走到一片林边时,忽然从林中蹿出一只野兔,身上还带着一根短箭,但却未死,仍然不断奔逃,从崔长风几丈远处一窜而去。崔长风本想去追,但他知道这兔是有人射中了的。果然,林中很快地追出一个姑娘,穿一身土著服色,手提一根山叉,顺着野兔逃走的方向追了下去。那姑娘刚追过去,从林中又传出一个喊声:“哎等等我!”
随着喊声,从林中又跑出来一个姑娘。这个姑娘一跑出林子,崔长风就看出,她并不会武功,而且那姑娘的穿着,完全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打扮。很显然,那姑娘是个外来人。
果然,那姑娘一看见崔长风,便操着一口纯正的北京话问道:“你——你是才到地仙谷来的么?”
“是的。”崔长风作礼道,“在下是山西太原人,才来地仙谷不过三天。”
“我也是才来地仙谷不到一年。我是北京人氏。”那姑娘说,“你的父亲也是京官么?也是被朝中的权奸诬杀了的?”
“不是。先父是武林人。他死于武林恩怨。”
那姑娘听后叹息道:“怎么到处都是血杀?先父刘球,官任翰林院侍讲,因议政得罪了阉奸王振,枉死大狱,全家也被诛连了。我是在被卖到妓院的路上被地仙谷的人救走的,如今正在学一点粗浅功夫,只盼有朝一日能出山报仇。哎,只是这武学太难了。真不知此生怎能得报大仇!请问公子,你的武功很高吧?”
“不。我的武功很低。我就是来地仙谷学艺报仇的。”
那姑娘一听,顿时说:“真的吗?离这里不远处有个山洞,洞内有一个怪老头,武功奇高。我引你去看看。”
崔长风一想闲着无事,便道:“好吧。”
于是,两人沿着山路向一道深沟走去。
那姑娘虽是文官之后,却因经历了大苦大难,江湖阅历多了,官家闺秀的儿女作态就少了许多。她边走边说:“我叫刘小瑶。”
崔长风说:“我叫崔长风。”
“我的师父就是那个射野兔的姑娘。她的武功可不高。以后你教我练武,可以吗?”
崔长风苦笑道:“我的武功也不高,怎么教你?”
那姑娘失望地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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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一座山崖下面,刘小瑶说:“那怪老头就在上面,怪吓人的。咱们偷偷看吧。”
崔长风道:“不怕。这地仙谷的人,还会伤人么?”
二人悄悄摸过去,隐在二十丈外的草丛中,只见一个很浅的山洞中,盘膝坐着一个奇怪的老头。这老头满脸皆是胡须,中等身材,双目炯炯有神。双手正在翻着功架,忽然朝前拍出二股掌力。这掌力好雄浑,犹如飓风一般直扑六丈外的一块石头。只听轰地一声爆响,那石块顿时就被这隔空掌力打得粉碎。崔长风从来没有见过这等掌力,他在路途中所见的正义王、汤暨薇、芳丹甜、蒙面老人,虽然尽是当今绝顶高手,但谁也没有展示过这种武功,所以,看得崔长风直咋舌。
只见怪老头对着山顶宫殿的方向,声音烦躁地喊道:“常老头,老夫要你过来一趟。”
少停,只听得山顶有个人回答:“你今日有把握了?”
怪老头道:“有把握无把握,老夫也要找你交交手!”
这时,只见山顶的一间平房的窗户中,平平射出一个黑袍蒙面人来,崔长风不禁大吃一惊,而刘小瑶却已惊叫出声音来了,吓得“啊”了一声。
因为那山顶平房的窗户下面,是一面数十丈高的陡峭崖壁。那黑袍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