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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徒儿遵命。”
“去吧。告太平!”那苍老调侃的声音喊过之后,便不再响起,显然已经走了。那个黑衣蒙面人这才走到郭凤身边,查看片刻,为她解了穴道。
郭凤醒过来后,躺在河边沙地上睁开双眼。她一看见黑衣蒙面人,顿时弹身而起,一把抓住黑衣蒙面人的手臂道:“常大哥,是你么?”
那人正是常怀远。他在路上将常宁吩咐走后,便沿着那股味道一路跟踪走去,追上了驿车,路上无法下手。便一直追来了长沙。
“是我。”他回答。
“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长沙。”
“长沙?我怎么会来到长沙?哦,明白了,是那个黑袍蒙面人将我弄来了长沙。常大哥追来救了我?”
“就算是这样吧。”
“那个黑袍蒙面人呢?”
“他被我师父吓走了。”
“周神仙?”
“正是他老人家。”
“他老人家呢?”
“走了。”
“哎!遇而不识,也是郭凤无缘。常大哥,你跟我回山去吧,我姑姑要见你。”
“好。我跟你去。”常怀远说。他心中说:我只好跟你走一趟了,不然,你会回山吗?
郭凤一听常怀远愿意跟她回山,顿时高兴得犹如小鸟儿一般,身子一晃就掠了出去,道:“那就快走。天明时分,咱们再在前头买马而行。”
二人走了,消失在黑夜之中,浏阳河的河水缓慢地流着,响声平和。这响声和河边的茏茏翠竹的沙沙响声相比起来几乎迹近于无声。崔子键走后,喊“告太平”的那个声音走后,常怀远和郭风走后,河边就安静下来,恢复了只有天籁之声的寂静。
如此过了半个时辰,一茏翠竹下面的河水之中,突然悄默无声地侧身浮起了一颗头。这颗头,一直侧身埋在水下,有一只耳朵略微露出水面,那是为了偷听河滩上发生的一切。而这颗头的嘴巴,一直含着一根很长的软管。这软管是用做油布伞的桐油漆布做成的,出口绑在远处的一块石头上,露出水面而又不会被人发觉。这人便口含这棵软管作吸气之用,长时间潜于水下。他只露出一只耳朵于水面,偷听河滩上的动静。如此潜藏,竟将河滩上的一应大高手,尽皆隐瞒了过去。
这人钻出水面,又啼听了半晌,才慢慢走上岸来。他穿着一袭僧袍,光着一颗和尚头一赫然正是朱元璋为潭王朱梓配备的佛教师傅道行和尚!
道行上得岸来,立即展开轻功,沿河而去,然后他在一处地方过了浏阳河,直奔朱元璋的京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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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宁见阎王,不见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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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怀远随郭凤来到了雁荡山。
雁荡山,是一座奇异之山,充满神秘。古代典籍中传说雁荡山顶有一个巨大的大池,每逢秋季,群雁归此度冬,所以此池就称为雁荡,此山也就被称为雁荡山。据志典考证,这个雁荡方圆十里,具体地点在今雁荡山芙蓉峰顶。沈括记述雁荡山时,这个雁荡就已干涸了,只有更远古一些的典籍中,对这个神秘存在的雁荡有明确记叙。
雁荡山形成于六千万年前,它是由火山喷出的流纹岩类构成的。它有一种独特的地貌现象,在地貌学上称为古夷平面。在一处相对的区域内,火山喷发的流纹岩石,因千万年的流水浸蚀,即沈括大奇士称之为“水凿”的自然现象,造成了这一区域内的深沟巨壑,模样极像黄土高原上的沟壑。中国最大的一部线装书《古今图书集成》中,有古人用古国画技法“奇形恩头披麻流皴笔法”画的一幅雁荡山图,沈括注文字说:“雁荡诸峰,皆峭拔险怪……自下望之则高岩峭壁,从上观之适与地平,以至诸峰之顶,亦低于山顶之地面。”
站在山顶,游者会看见山峦齐一,相对平坦的一片山顶。
可是如若掉以轻心,走至岩边会吓得心脏停止跳动,被那岩石坚硬,石形陡峭的五六百丈高的深沟巨壑吓得灵魂出窍。那迷宫一般的深沟奇峡,轰雷似响的流水,抬头落帽不见顶的龙湫大瀑布,却又令人留连忘返,入仙境而不思离去。
郭凤带着常怀远穿沟走峡,来到了神仙岩玉风门。
一进雁荡山,两人便已取下了蒙面黑巾。到了神仙岩,门人早已通报,十数人迎至岩口关隘门外,拥着二人到岩顶。常怀远进关隘之时,见关隘上书有玉凤门三个大字,才知这就是才开宗二年便已闻名江浙的一派剑门“玉凤门”。
常怀远止步道:“一路东来,公主为何不提起玉凤门之事?原来公主就是名震江浙的‘剑中剑’女侠?”
郭凤笑道:“那等匪号,常大哥何必提起?请。”
上得岩顶,只见岩顶有十数间精致小屋,样式却巧构奇筑,不管是在凹曲面的屋顶,还是起翅的屋角,都很像宫殿,只是规模上小得多罢了。大厅正中,一块悬匾上大书着“仙霞宫”三个大字。
两个女门人扶着一个不到五旬的妇人,站在屋子中间。这妇人手持一根乌黑的龙头拐杖,看上去似乎非常柔弱,全然没有一点内力武功。
郭凤先拜见老妇人:“姑姑,凤儿回来了。”
拜毕起身,她指着常怀远道:“姑姑,你叫凤儿在江湖中遇到常怀远便给你带回来。凤儿给你带回来了。这便是常怀远。”
常怀远上前见礼道:“晚辈常怀远,见过郭前辈。”
这老妇人便是郭玉英,她笑道:“好极了。常大侠请坐。”
坐下之后,仆人奉上茶来,郭玉英便道:“凤儿,你将在场之人带下去准备宴席,我有话要与常大侠单独谈。”
郭凤带着众人下去后,郭玉英道:“常大侠的师承可否告知老身?”
“晚辈的师父是明教护教散人周颠。”
郭玉英道:“常大侠是周神仙的弟子,在武林中辈分极高,算起来与老身是同辈。只是其中有一件事,便老身又必须以长辈自居,不知你知不知道?”
“晚辈不知。”
“当年开平王常遇春收你为义子时,你大约是十一二岁年龄。你将十数个战乱造成的孤儿收在一起,以保护人自居,很得周神仙赏识。开平王常遇春收你为义子后,周神仙回到朱元璋的坐船,朱元璋问:‘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周神仙说:‘常遇春为你收了一个驸马爷。’朱元璋知周神仙游戏风尘,却又武学精湛,心中不悦,口中却没说什么。这件事在明军中广为流传,不知你听说过没有?”
常怀远垂目道:“军中玩笑,千奇百怪,不足为训。”
郭玉英抬手道:“非也。后来发生了郭妃被朱元境扔碗击伤,悲愤自杀的事,老身受托,带了年仅三岁的郭凤逃出大内。在路上受到五阳神魔追捕,被天圣女师父救下,却又带到龙凤皇帝韩林儿宫中,扣下小公主以作人质。以后战乱又起,老身带了郭凤再逃出来,故意反其道而逃,往战乱地带逃去,躲过了天圣女的追捕。老身逃到石门山附近,遇到周神仙正在传你武功,他将我带至一边,嘱咐我道:‘这小朱葆与我那徒儿有点姻缘,你日后放在心上,不要作梗。’周神仙这个吩咐,老身一直记在心中,从未忘怀,所以才令郭凤在江湖上遇到你后,务必将你带回来。”
常怀远大惊道:“你……”
“我要为你和凤儿在这仙霞宫中完婚。”
常怀远惊骇得跳将起来:“不可!”
“为何不可?”
“我师父游戏风尘,从不管三界中之事。他老人家哪会说什么姻缘一类的话?”
“老身若是有半分捏造,天诛地灭!”
“还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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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还是不可?”
“晚辈一生,—与一件十分凶险而又劳累的事情连在一起,可没有工夫过那夫妻间的儿女日子。”
郭玉英道:“这事情我知道。”
“前辈知道什么?”
“我的郭凤的师父彭莹玉讲过,说周神仙的弟子常怀远不断地将明教旧人中被朱元璋屈杀的幸存者,源源偷渡到太行山深山老林中的一个村子,这个村子名叫济忠村。你指的就是这件事?”
常怀远大惊失色,沉默半响,才道:“前辈没对别人讲过此事吧?”
“没有。老身乃明教旧人。有不相干的人知道了,老身拚命也要杀之灭口。老身怎会对别人讲?”
“如此最好。晚辈告辞。”常怀远站起身来。
郭玉英一听,顿时失声笑道:“常大侠要走?”
“是。晚辈大事在身,不敢久留。”
“你怕凤儿?”郭玉英笑道。
常怀远的确是对这郭凤十分惧怕。他怕她那泼辣刁钻杀气腾腾的性格。作为陌生人、作为武林人、作为友人、或作为敌人,他并不怕这一点。可是,如若要和这郭凤成为夫妻,他就不寒而栗了。
常怀远尴尬一笑道:“晚辈告辞。”
郭玉英道:“常大侠且慢离去。有一个人你得见见。”
“有谁人晚辈非得一见?”
“彭教主。”
白莲教明教的人,因彭莹玉曾为白莲教南派教主,所以不管什么时候,均以彭教主相称。郭玉英话音一落,只见从厅后走出一个高大威猛的老和尚,正是在钟山救了他们三人的那个彭莹玉大师。
常怀远连忙行跪拜礼道:“晚辈叩见彭教主。”
彭莹玉道:“贤侄快快请起。朱元璋登基第一年,就将我白莲教、明教和弥勒教禁为邪教。接着他订了《大明律》更明确句解道:‘妄称弥勒佛、白莲社、明尊教、白云宗等会,一应左道乱正之术,或隐藏图像,烧香集众,夜聚晓散,佯修善事,煽惑人民,为首者绞。为从者各杖一百,流三千里。’《大明律》颁发后,各教便已潜往大野大泽,不再在百姓中发展信徒。为的是不连累百姓,不将百姓无端拖入兵家之手。朱元璋是汉人,更是我明教中人,虽然翻脸不认人,那也是从权谋出发。他可不比外族鞑子。他只要能安天下宁百姓,明教旧人受点委屈又有何妨?所以,贤侄以后相见,可勿再以教主之类相称。”
“是。”常怀远说,心中充满崇敬。
彭莹玉道:“你师父让我带话给你,令你在此成亲,成亲之后,三五日后便去应天。”
“这个……晚辈……”
“郭凤脾气是大些,可是良知聪正,加之天仙一般的容颜,莫非还配不上贤侄么?”
“这个……哎!”
一声哎后,便自己倒羞得一张脸红得像猪肝一般。
他笑道:“晚辈已过而立之年,公主却那等年轻,晚辈如此丑俗,公主却冰清玉洁,只怕晚辈还当真配不上哩!”
郭玉英见常怀远答应了,唤来总管,吩咐准备婚礼。
当夜,郭玉英和彭莹玉就为二人主了婚。
二人成亲之后,整整五天,除了每日早上出来与郭玉英见一次礼,共进早餐,其它时间均在新房之内,连午餐和晚餐,均是由郭凤的亲随丫环,进进新房的配厅。这五天之中,二人新婚燕尔,如胶似膝,倒也享尽恩爱。
第五天早上,常怀远醒来,见郭凤已醒,正侧身躺在枕上望着他。他憨厚地一笑,道:“凤妹,咱们该起床了。姑姑只怕已在厅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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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哪会这么早?”
“还早?日上三竿了。你看太阳!”常怀远坐起身子,说。
“凤妹,有件事要对你讲。”
“什么事?”她起身问。
“今天我将出门,去应天办一点事。”
“什么……?”
“姑姑没有告诉你么?”
“没有。去应天办什么事?”
“姑姑没有告诉你么?”
“没有。”
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