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杖齐飞,向她腿上击来。
楚楚不解其意,提了裙角,姿势虽然不甚雅观,但退开毫无问题。谁知只听嗤地一声,竟是她身上的洒金红裙被真气击中,爆涨开来,一片片碎落下来。这几个小喇嘛竟分明是用隔空击物的上乘功力,打中了她的红裙。那绣白莲的小喇嘛不知何时已来到了她身侧,将手一抖,已将羊毛毡毯抖落开来。
楚楚失声尖叫,已无从选择,只得咬咬牙,立即将羊毛毡毯裹在身上。这当儿,几个小喇嘛已飞速将铜杖卡在毡毯上,将她卡在其中,负于肩上,眼看要掳之而去。
…………………………………………
但楚楚何许人也,羞赧不过一时,立即醒悟过来,她□被裹得不能动弹,手中银鞭一甩,逼得那些小喇嘛不得不退开。她连同毡毯一起重重掉在地上,她也不管自己有多狼狈,持鞭在手,心想无论如何,都甭想带我离开。
突听那班智国师撮唇作声,那声音非常古怪,高高低低,间或着嘶嘶的声音。那些跪伏在地的吐蕃女子,突然开始不断往地上叩首。
只闻一股腥味,越来越浓,狂风大起,草木尽皆倒状。张涵真面色突变,突然张口喷出一口鲜血。与此同时,他手中剑气暴涨,终于突破那气场,击中了班智国师的左肋。班智国师身形一晃,目中满是诧异,看了他一眼。
燕羽钦佩非常,重剑立时逼近。那班智国师面色不愉,伸出左手中指与食指,将其剑身死死夹住。张涵真一招得手,立即翻身飞回,挡在楚楚身前。
楚楚看他嘴角都溢出血丝,心疼异常,道:“何必用这种自伤的功夫……………………”正在这里,猛然听得薛妍尖叫一声,声音高亢已极。
叫修罗门的地杀如此失态,倒真是罕见。楚楚方待开口取笑,抬起头来,待看清楚眼前景象,浑身颤抖,紧紧抱紧张涵真,连叫都叫不出声了。
只见门口慢慢探进来一个硕大的蟒头,缓缓地左右转动,细细的舌头在口边飞速地探进探出,漆黑的小眼放出幽幽的寒光。
班智国师口中又发出低低的声音,那巨蟒仿佛能听懂他的话,水桶般的身躯慢慢涌入,其上银白色花纹越来越清晰,游过长廊,那巨大的身躯摇摆着,已来到紧拥的两人面前,扁平的蟒头立了起来,简直有几层楼那么高,长长的红信子扑闪着,紧紧盯着两人。腥臭的气味,简直是扑在两人面上。
班智国师一手压制着燕羽的重剑,一手向外招了招。便又有几个喇嘛,抬进来一架轻舆。这架比刚才那架大,也简易得多。那巨蟒甚是通灵,将身躯将两人团团围起,只露出面向轻舆的一角。
张涵真振剑欲起,楚楚一把紧紧抱住,声音颤抖,道:“涵真,不要!我宁可我们都被擒了去,也不能看着你被它……………………它,它,它吞吃掉我们两个,根本毫无问题!”
张涵真只觉她在自己怀中不住颤抖,低头看她,紧闭了眼睛,分明是对此物有极深的恐惧之心。他思想起多日分离,如今好容易重逢,却又入险境,眼看要落入贼手,不觉悲从中来,柔情上涌,顾不得多人在旁,众目睽睽,低头猛然吻住那朝思暮想的红唇,狠狠一咬。
楚楚万料不到他竟在此时有此举,刚觉唇上温凉的一记,却又吃痛,啊了一声,不觉放手去抚自己的唇瓣。只听他在耳边低低道:“少涵真一个,算不得什么,你忘记罢。”
楚楚还没反应过来,猛听得张涵真清叱一声,挺剑而起,竟是冲着那蟒口而去。那巨蟒张开血盆大口,早在那里等候。看张涵真的意思,分明是打着两败俱伤的主意,想故意落在巨蟒体内,然后用五阳剑气击碎它。
她气血攻心,一时顾不得自己天生对蛇类的畏惧,什么也不管了,将手中银鞭向那巨蟒击去。那巨蟒身形如此巨大,倒甚是灵活,头一抬,竟张口咬住了那银鞭。楚楚只觉一股大力传来,啊了一声,手中银鞭已脱手而去。
巨蟒为她所阻,没有吃到意料中的美食,颇为恼怒。楚楚还没反应过来,猛然觉的腥风扑面,抬头一看,扁扁的蟒头已到面前,漆黑的小眼睛死死盯着他。
她尖声高叫,眼角瞥到张涵真飞身过来,在那巨蟒七寸位置连砍几下,那巨蟒竟毫不以意,蟒头摇摆着,似乎在考虑该攻击谁比较合适。
眼看这扁平的脑袋就在头顶,楚楚再也受不了了,将怀中所有的瓶瓶罐罐,都一股脑儿向它投掷过去。后来索性不管有用无用,将能够脱卸的钗环也当作暗器击去。最后扔无可扔,双手□般摩挲着,突然摸到还有个戒指,想也不想,伸手去摘。
也不知是否人在险境,能够击发出无尽的潜力。那戒指平日从来摘脱不得,今日却被她一把摞下。她看着蟒头向张涵真扑去,用足全身力气,将那戒指往它的眼睛上掷去。
胭脂戒(下)
只闻啪地一声,却是杜长卿重重一掌,击在黄花案上。随即轰隆一声,黄花案从中裂开,木小跄碎。他长身而起,俊目中冷厉之色尽露,道:“鼠辈尔敢?!”
他先望了单君逸一眼,后者立即躬身道:“只凭大哥吩咐。”
杜长卿微微颔首,道:“众将士听令!齐备甲胄,佩戴面具,年迈病弱者入室躲避,其余人等,燃起巨烛,准备灭杀蛾虫!”
喜书网(www。xitxt。com)好看的txt电子书
满城呼应,片刻后,城楼下已经站满了全身甲胄的兵士,由于面具不够,有些人只覆盖了谩蹴,但毫无惧色,立在城下。众皆肃穆,等待杜长卿一声令下。
楚天行寸步不离萧宁远,但面色焦灼,不时望一眼后营。杜长卿身旁,杜少华静静立在那里,衣袖却在微微颤抖。
萧宁远额角已滚满了豆大的汗珠,忽然低声道:“且慢。天行,你去将他们抓来,记住,尽量要活的。”手向城下一指。
楚天行顺了他的眼光一看,却是适才攻城的喇嘛,乘乱已遁逃而去,红衣飘拂,身影快要不见。他狠狠地怒骂一声:“吐蕃人…………………”身影未见怎么展动,已像一条轻烟般掠去。几人在城上,只见他顷刻已追上最后二人,这两喇嘛甚是凶悍,立即出钹相击。而前面的喇嘛,早掠开几丈外。
远看着,只看到楚天行的白衫一动,不知怎么的,忽已闪到几个喇嘛当中,后面几个喇嘛凶悍地追击而去,还没跑上几步,身形猛地一震,随即,血光四溅开来,血肉横飞。
萧宁远声音都有些嘶哑,怒喊道:“活的!”好在楚天行已绕到当前两个喇嘛前面,双手一伸,老鹰抓小鸡般将两人擒起,宛如一只雄鹰般掠空而回,提了两人回到城楼,啪啪两声,丢到地上,嫌恶地看着自己的手。楚冬早跟在其后,立即会意地递上丝绢,他皱了眉头将双手仔细擦净,一把将丝绢扔到地上。
两个红衣喇嘛都被他点了穴道,还为了防止他们咬舌自尽,卸下了他们的下巴,口不能言,眼睛怒瞪这几人。
杜长卿大皱眉头,不知道萧宁远在这当儿为何横生枝节。却见萧宁远右手轻弹,已将两粒药丸弹入他们口中。那药丸色呈赤红,入口即化。两个喇嘛都满脸恐惧之色,想吐却是不能。单君逸在旁冷眼相看,此刻却猛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萧宁远这一分心,他顶上的气圈顿时开始晃动,出现了漏洞,几只飞蛾觑得空隙,从中而下,灰黄的翅膀,已堪堪掠到他的头顶。
猛听得萧宁远喝声:“起!”右手五指弯曲,虚虚作抓,两个喇嘛已从地上平平飞起,就像被人托着一般,直直撞入蛾群中。
萧宁远冷笑一声,左手银光一闪。众人根本来不及看清楚,便只见两个喇嘛的身躯,突然在空中碎为数片,内脏都一片片从残破的身躯中掉落下来。空中的蛾群一阵涌动,随即发疯似地向碎片蜂拥而去。连萧宁远顶上的飞蛾,都掉头去争抢空中的血食。
云霓、楚冬这样惯经阵仗的人,都面色已然变得煞白。空气中血腥味与蛾群的恶臭混杂着,刺鼻至极,兵士中已经有人忍不住弯腰呕吐起来。杜长卿从来清寒的俊目,这会儿微微有笑意涌开,伸手在萧宁远右肩上轻轻一拍。两人都是一震,杜长卿似乎才明白过来,猛然缩回手去,垂下目来看了自己的手一眼,面上犹是不能置信的神情。
杜少华含笑望着两人不语,突觉头顶上有什么纷纷扬扬落下,气味刺鼻,低头一看,却是几只从空而落的蛾子,掉在他衣襟上,灰黄的翅膀还垂死挣扎了几下,随即便不再动弹。他厌恶地拂开去,突然一醒,向空中望去,只见蛾群不住从上坠落下来,地上不久便积满了厚厚的一层。显而易见,是萧宁远给两个喇嘛服用了剧毒药物,吸血蛾吃了两个喇嘛的毒血,亦立即毒发,如此便兵不血刃地解决了大难题。未几,欢呼声震天动地般响起。
单君逸轻轻拊掌,道:“萧盟主果然每次都让人刮目相看呢!”
楚天行正在给萧宁远输气,调息既毕,起身来横了他一眼,老大不悦,冷冷接口道:“夸奖倒是不必了,别再叫人在旁边冷嘲热讽,我们就很感激了。”
萧宁远睁开眼来,厉声喝道:“天行!”后者伸手摸摸自己的鼻子,哼了一声,闭口不语。
云霓张口便要反驳,却被单君逸挥手制止,他望着楚天行,星目中都是刺骨的寒光,面上却笑得益加温文,道:“楚门主放心,君逸对楚门主,从来都是退避三舍,先礼后兵。”
楚天行还未开口,楚冬转了转眼珠,抢在前头含笑盈盈施礼下去,道:“如此奴婢先代主人多谢单公子了!”
单君逸目光更冷,笑容未改,道:“楚门主当真有个关心体贴的好下属。”楚天行含笑望了楚冬一眼,道:“不敢,做奴婢的,只要老实本份,自然就是好下属。”
云霓面色一变,别过头去。萧宁远瞪了楚天行一眼,杜长卿已然不耐,扶了额角道:“这时候,还有时间说这个?楚楚在那里,别是出了什么事才好。”
单君逸哼了一声,道:“能人这么多,就不必君逸再往上凑了!”将袖一挥,竟是要拂袖而去。亏得杜少华眼疾手快,一把按住,笑道:“好二哥,我眼皮跳得厉害,你就给我壮壮胆,陪我一起去罢。”
…………………………………………
巨蟒似已将主意打定,任凭杂七杂八的东西落在身上,只管伸展着巨大的身躯,向张涵真移动过去。瓶瓶罐罐碎开在它身上,各种药粉飘洒出来,但对它毫无作用。张涵真横剑而立,冷冷地盯着它,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突然一物啪地一下,砸中了它的右眼,却正是楚楚方才从左手中指脱卸下来的戒指。它刀枪不入,但眼睛还是薄弱部位,此番吃痛,不觉将头猛烈一甩。那戒指竟然没有被它甩落下来,仍然牢牢粘在其眼珠上,不但没被其流出的液体所污,银色的戒身越发璀璨,竟发出水晶般的闪烁光彩来。
楚楚一看它暂时停止了攻击,心中大喜,四下里寻找那根银鞭,想朝它抽去。她那里急不可待,忙着向地下搜索,却感觉腥风离她越来越近,猛然抬头,发现那蟒头赫然直直停在她面前,黑黑的小眼睛紧紧盯着她,红红的信子,离她面前不过几尺。
她蓦地高声尖叫,下意识紧紧闭上眼睛,听张涵真在那里高声叱喝,心想这回难逃蛇口,死便死了,居然还是这种恐怖的死法,不觉浑身颤抖。谁知半天没什么动静,只觉有什么冰凉凉的,不时碰触她的左手一下。
她等了半晌,还是没感觉自己有什么异样,鼓起勇气睁开眼睛,又骇得一声惊呼。平生也没有碰到过这么可怕的事,但见那巨蟒分明是在伸出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