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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修尧却在不久后踏进房中,他伸手开灯让卧室大放光明,也让她一脸泪痕狼藉的凄惨模样无所遁形。手中提著便利超商的提袋,他将三明治及盒装鲜奶递给她。“先吃点东西吧!吃完了,爱哭你再去哭个够。”他呐呐的说道,不愿把眼光再放在她哭得濡湿的小脸上,看了图增心烦。
她就这样傻傻的呆望著他,一颗眼泪尚凝在眼角,却顿时哭不出来了。只因为她突觉眼前的情况实在有些滑稽,要命的荒谬。她以为他要走了,要永远的离开她,害她哭个半死,他却送晚餐来给她……
扁扁嘴,她仍然伸手接过,因为她今天几乎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折腾了一天,哭泣又颇消耗体力,而且她发觉她真的饿了。
“你一定饿了,快吃。”他面无表情的望著她,连语气中也寻不著情绪起伏。
不客气的撕掉三明治的外包装,她粗鲁的咬了一大口。范修尧在床畔坐下,两人之间沉默无语。她边吃著东西边悄悄打量著他冷硬的侧面,心里有许多话想问,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许是吃得太急,她突地让鲜奶给呛了一下,喉中不停的猛咳。
范修尧立刻著急的回身拍抚著她的背脊,“做什么吃得那么急?食物又不会长脚跑掉,小心待会儿又犯胃疼。”
在咳完一阵后,她忍不住犯嘀咕:“是你叫人家快吃的咩。”
“什么?”大掌又轻拍她的背帮她顺过气,他没听清楚她方才说些什么。
“你刚刚说的都是你的真心话吗?”手上仍捧著半块三明治,她问道。
脸上的关切之情瞬间隐去,他又换回冷漠的面具。“真假你早已作出判定,现在再来追究又有何用?我不想多费唇舌。”望向幽暗的落地玻璃门外,他答道。
倏然又没了食欲,望著手中余下的食物良久,她呐呐说道:“对不起。”
他依旧无语,也不回首。
她觉得又想哭了,知道自己太爱哭,但眼泪仍是禁不住的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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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什么都不听你说就认定那件事是你做的。可是我心里真的很难受,我心里好乱,我想不出有谁会陷害他?我只能想到是你……”她泣语著一句句的歉疚、悔意。
“不要再说了,令我心冷的并非是你的误解,而是你对我的真心的质疑。”他倏地回头,阴沉的打断她的话语。
她顿然闭上菱唇不知该再对他说些什么,只能嘤嘤的泣啼著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她倏地抱住肚腹,一瞬间惨白了脸,全身更是缩成一团。
“你怎么了?娃娃。”望著她难看的脸色,范修尧立即紧张的问道。
“呜……我肚子……胃好痛。”她一边哭著一边可怜兮兮的说道。
“你今天一定又都没吃什么东西了,胃空空的又突然狼吞虎咽的吃那么快,难怪会闹胃痛,你总是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他轻责道。
“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你不要再骂我了。”她嘴角一撇,泫然欲泣。
心中轻叹,他知道自己究竟是无法狠心丢下她。他才要站起身——
“不要,不要走!你不要丢下我!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该错怪你!你不要走……呜……”她突地张开手臂紧攀著他的颈项不放。
“那你现在是真的相信那件事不是我做的了?”
“我相信!我相信!”她点头连连。
“那么你以后不会再乱怀疑我了?”
“我不会了,不会了。”她努力的反省了。
背对著她,他的唇边浮现得逞的诡笑。“那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他转过身抬手敲了一下她的额角。“小笨娃!我有说要走吗?我只是要去帮你拿胃药。”
她眨了眨急出泪来的双眼。她被耍了!被骗了!可是她的心中却是雀跃的在欢呼,因为这意谓著他不会走了,他原谅她了!
颊上挂著泪花,她的脸上却已扬起大大的笑容。
“又哭又笑,黄狗撒尿。”他轻捏她的俏鼻调侃道,终于站起身来去找胃药。
这个混乱的夜晚终在范修尧恣意的纵容及楚心娃涕泪纵横外加苦肉计奏效之下,两人又和好如初,雨过天晴。
但传真事件仍在两人心中埋下阴影,更留下一个无解的疑虑。那些旧报导究竟是谁恶意在圣心内传播的呢?
坐在舒适宽敞的办公室皮椅上,范修尧手中正拿著一本摊开的档案夹,但他深沉的目光却是落在一个深远的地方——
这两日夜里他又不得安眠了。那些曾一度纠缠著他不放的恶梦又缠上了他,那些令人沭目惊心的梦境一夜夜的重复出现来侵扰著他的安眠,更折磨著他的神经。
他在梦中一直反覆的问著:“雪儿,你想要什么?”听见的回答却是自己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回荡——想要什么?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
猛然甩下手上的档案夹,他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体内沸腾著的每一滴血液都在呐喊著想将梦中那个禽兽给碎尸万断!但是他不能。无论是在梦中或现实中他都只能看著悲剧在他眼前发生。而他甚至对杀妹凶手伸出援手,只因无法坐视楚心娃痛苦流泪。
怎么有脸面去见她呢?每年他都在她的坟前发誓定会替她报仇,而今他仍无法为她复仇也就算了,他竟然爱上仇人的妹妹,还出手帮助害死她的凶手。
“小雪,是你入我的梦中来向我表达你对我的不满吗?”抚著胀痛不已的太阳穴,他低语。
恶梦越盛令他心理上的矛盾及负荷越加沉重难熬,更令他极思逃避现实。随著范修雪的忌日更加接近,范修尧心中的情绪就越加浮躁。
夜夜在外流连,他只想避开楚心娃。他无法面对她温柔的目光,此刻他心中充满矛盾及黑暗的恨意,他害怕著心中的恶魔将要倾巢而出了,届时他可能会不顾一切的伤害她,将她给撕裂吞噬。
不断纠扰他的噩梦已快将他心中紧绷的那条弦扯断了。只差一点点,只要再加上一点点的外力……
他不知道自己若是失去控制后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他真的怕。
叫来一堆烈酒,范修尧犹如在灌白开水般,将那灼辣的液体倒入喉管里。明知这样狂饮他很快就会暍醉,但这却是他冀望的。醉死算了,最好醉到忘了一切,遗忘所有的爱恨情仇;忘记当爱恋与仇怨相冲突的矛盾痛苦。
酒保望著那位独自喝闷酒的客人,心中微叹了口气。那种不要命的暍法,八成又是个妄想借酒浇愁的傻瓜。唉,今天可能又无法按时打烊了。
深夜的楚宅客厅中仍留著一盏灯光,大沙发中蜷坐成一团的小小身影轻咳了数声。
楚心娃抬手探了下自己额上的温度,感到自己有些轻微的发烧,今晚又有个寒流来袭,她多想钻进温暖的被窝中呼呼大睡,而不是缩在客厅沙发中等人。然而她却无法安心回房入睡,只因他尚未安全无恙的回来。
后天就是雪儿姐姐的忌日,这几日来他喝酒暍得更凶了,今夜他格外的晚归,虽然高悬著一颗心,但她终究敌不过身体的疲累而沉沉的睡去。
深夜的住宅区传来刺耳的轿车急煞声,惊得附近野狗吠叫不已。她有些睡不安稳的蠕动了下身子,楚宅的大门被粗暴地撞开,弄出极大声响。楚心娃睁开惺忪的双眼。
男人高大的身影颠踵著脚步关上房门。
她完全的清醒过来,男人身上带著强烈呛鼻的烟酒味,她正犹豫著是否要过去扶他一把时,范修尧已野蛮的甩掉脚上靴子,跌跌撞撞的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她微松了口气,正庆幸著他尚未醉到需要让人扛他上楼时,他却“砰”的一声仆倒在地毯上,面朝下的瘫卧著没再爬起来。
她急忙跳起来奔向他,显然她高兴得太早。“阿尧,醒醒呀!阿尧!”素手轻轻的推著醉卧不醒的男人,目光则急切的搜寻著他身上有没有受伤的痕迹。
范修尧紧闭著眼眸,眉问堆砌著深重的纹路。处于昏睡中仍带著沉郁骛猛的气息。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试图抹平他起波折的眉头,那紧闭的瞳眸却倏然睁开,她吓了一跳,而距离他的脸仅一吋的纤手则被他截住。
“不要碰我!”他甩开她的手。蛮横的力道差点让楚心娃重心不稳的往后跌去。
她稳住自己,发现他似乎又变回那个脾气暴躁、性格阴晴不定的范修尧,就像那个台凰雨夜里的他一样的狂暴、一般阴鹭的眼神、一身的酒气,那时候他差点出手掐死她。
过去的阴暗回忆令她的身子微颤,但她仍压抑住涌上心里的恐惧、壮起胆子偎近他。
“阿尧,你喝醉了!我泡杯茶让你醒醒酒好吗?”她关切的望著他,脸上挂满忧心。
他怔忡地回视著她,大掌恍若拥有自我意识般地轻轻抚上她已长至肩头的柔发。“为什么是你?”他痛苦的低语,另一只拳头蓦地收紧。
“你说什么?”她没听清楚的问道,冰凉凉的小手禁不住地抚上他揪结的眉心。如果可以,她宁愿代替他忧愁。
原本握成拳的掌飞快地截住她的皓腕,高硕的身躯迅捷地翻转过身,瞬息间她已被他压制在身下。
“阿尧?”楚心娃惊疑地唤道。虽然两人之间早已有过肉体上的关系,但是……
“这么晚还没睡,是在等我吗?”他突然邪佞的问道,神情诡谲。
那轻柔的语气莫名的令她害怕。他醉了!他一点都不像平常的他。他究竟是怎么了?
“阿尧,你喝醉了,放开我。”她低嚷,并且清楚的感觉到抵在她腿间的男性,他竟然想……但她并不想和神智不清醒的他做爱,更何况两人现在正躺在客厅地毯上,她试著推拒他的胸瞠。
“或许我是醉了,”他喃喃地说道,大掌一握困住她不安分的双手。“不过……我的神智是再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楚的了。”他低首将额头抵著她的认真说道,略带醺意的双眸在瞬间闪出异样的光芒。
“我要你!”他狂妄的宣言,带著酒气的唇舌倏地侵入她的口中霸道而粗鲁的探索,另一掌更是捧起她的圆臀让她的下身隔著衣裤色情的摩挲著他腿间的鼓胀。
“唔……”她拚命的挣动被制住的双手,口中发出模糊的抗议声,更试图转开螓首好逃避他带著浓烈酒味的索吻。
他恣意地口叩尝她口中的芳香,直到身下的人儿猝不及防地咬了他一口。放开她的红唇,他感到唇角刺痛不已,伸舌舔去唇上的咸腥,黑沉的眸望向已傻愣住的楚心娃。
“原来我养的小猫是会咬人的。”他轻柔道。
大掌一伸扯破她的衣襟,惹来她惊声尖叫,衣扣四散,露出她仅著胸衣的上身。
“范修尧,你醉疯了!你到底想做什么?”她气极的嚷著。
“我说了我要你。”他认真重复道。
“我不要你,你这个醉鬼!你为什么老爱暍得醉醺醺的?我很怕你知道吗?”她忿怒的吼道,纤手不停捶打著他的胸膛。
“酒精可以让人清醒。”他又捕获她的粉拳。“譬如说我现在就很清楚的知道你是楚心民的妹妹,更清楚的记得今天是雪儿的生日。”
她该说什么?生日快乐吗?
“这两天夜里我在作梦,一直梦见最后一次帮她庆生,然后……她的脸庞突然被死亡罩住,瞠大的眼始终不肯闭上,而楚心民那畜生则在她身上……啊——”低调的叙述突化为狂吼,他颠狂的眼凝住她的。“你也在……你知道你在哪里吗?你就站在一旁呐喊加油。”他疯了似地抓住她纤弱的肩拚命摇晃著。
“住手,你疯了……”楚心娃被摇得头昏脑胀,举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让他清醒。“你在作梦,那不是真的,那只是梦好吗?”她试著和他讲理,希冀能唤回一个醉汉的理智。
他沉静下来,双手仍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