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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甩了甩头,从迷思中走出来,修雅一直不敢打断我的思路,现在见我已回过神来,连忙说道:“表哥,我还打听到珈蓝神殿的大祭司雅伦诗阁下与十多个神殿祭司也在王都内,甚至连暗夜祭司沙夜.紫铃阁下也来了,但他们似乎并不是一路的,现在均分别被安置在王宫的其他院宅内……”
冰兰的失踪、珈蓝神殿的介入、神秘的军师、雅伦诗和沙夜……
我忽然觉得一切人和事物都有一根无形的线紧紧联系着,并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拧成一股绳了,所有的答案都被关在一扇门后面——现在我已经摸到了门把上,只是缺少一把打开谜门的钥匙罢了……
第二天,单于禄云遣使者过来,说是奉鹰鹫王之命带我和修雅到城内游览观光,盛情难却之下,我们便随使者到城内的所谓名胜古迹和喀什特城各处走了一趟。
其实喀什特城虽然作为鹰鹫国的王都,但城内的建筑粗糙而简陋,也缺乏南大陆其他古都那份历史沉淀的文化内涵和厚度,可供游览的价值并不大,而且加上了人工的斧凿痕迹后,甚至没有一路上那些天然的北漠风光来得动人和具有震撼力。
而那名使者还避开修雅,私下神秘兮兮地对我说,鹰鹫王特地为我准备了几名蛮族中的美女侍寝,我却摇了摇头笑着婉拒了。
但使者以为我不喜欢蛮族女子,便说陛下还打算将两名从北国买回来的美女,送给我作为见面礼。
我只得拿出樱徽家的家训和规矩作为挡箭牌——天知樱徽家有没有订立这样的家训?
使者无奈之下,只好表示会将我的意思向单于禄云回复,临走前还叹息道:“有如此严格的家训和家规,无怪于樱徽家能够雄倨帝国商业界数百年而不衰了……不愧是帝国商业的龙头呀!”
过了一个星期除了无聊的应酬外毫无意义的日子后,樱徽家与鹰鹫国的商务洽谈终于开始了。
第一天,我也被修雅以家族成员的理由拽着去出席了,鹰鹫国方面,不仅主要大臣前都来了,而且连鹰鹫国王也亲自到场,可谓阵容鼎盛,唯独缺了那位鹰鹫国王师兼军师。
而樱徽家就显得人丁单薄了,气势明显弱了许多——所以修雅才会硬拉着我来凑数吧?
然而,并不表示人数占优,就能在谈判桌上占优的,商业谈判又不是打架,并不是靠人多的,相信只是一个修雅,就足于让鹰鹫国的大臣们吃不完兜着走了,而且修雅为了拖延时间,肯定会尽显商人本色,开出许多异常苛刻的条件的,她拉扯上我,说到底只是为了找个人陪她解闷罢了。但我却在会议的中途找了个借口跑了出来,完全不理会修雅想杀死人的目光。
出了议事厅,我不由长长舒了口气,里面那种沉闷的气氛实在让人受不了。真是无聊透顶呀!我暗叹道。
这时,我才发现厅外有几个人正和侍卫僵持着,那些人似乎有急事要找鹰鹫王,侍卫们却以国王正参与重要商务洽谈为由不予引见,而其中一把异常熟悉而悦耳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等有要事见国主,请侍卫大人务必通传!”
我凝目看去,当看见那人时,却是心头强烈震动了一下:雅伦诗!
那份高华出尘的气质、不可方物的绝世美貌,加上成熟的风韵,依旧一身雪白的衣裙罩住完美的身段和令人心悸的玲珑曲线,高洁如莲,飘飘若仙,犹如失落人间的天使般,不应出现于尘俗之内的……
成熟、高雅、雍容、绝艳,糅合成世间最美丽的风景……
一名内侍从里面跑了出来,急急向雅伦诗抱礼道:“大祭司殿下,陛下请您进去!先前侍卫不知礼数,怠慢之处,还请殿下和神殿各位祭司大人见谅!”
“无妨……”雅伦诗点了点,还了一礼,便随内侍拾阶而上。
经过我身边时,雅伦诗的脚步忽然顿了顿,有点讶异地打量了我一眼。
身旁的一名神殿祭司发现她的异状,关切地问道:“殿下,怎么呢?”
“没事,我认错人了……”雅伦诗平静地答道,但原本清冷如水、淡若云烟的表情已不复见,脸上现出了淡淡的惊惶,目光中也多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只见她吸了口气,深深注视了我一眼,才继续拾步从狭隘的台阶上与从容拾阶而下的我错身而过,而我仿佛感受到她的娇躯轻轻颤动了一下。
直至雅伦诗的身影消失在厅门后,表面上不动声色的我,内心却是波澜起伏,久久不能平静,而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雅伦诗身上淡淡的幽香……
在圣伦历一九○一年的初夏,二十七岁的我与三十岁的雅伦诗阔别数年后,再次重逢于异国的土地上,却是纵使相逢应不识……
一路上,我都在思考着这次与雅伦诗的相遇:她似乎已经认出我了,至少已经把握到什么了……
现在她好像无意揭露我的身分,但她会否将发现我出现敌国的秘密作为一项资本,于关键时刻再予以揭发呢?
我与雅伦诗的每次相逢,都必将引起我人生一次巨大的改变,而我更不知道,这份意外的重逢,将会为我与雅伦诗不测的未来,带来什么样的变数。
回到寝室时,我依然神思不定,刚要坐下时却忽然心神一阵绷紧:我感觉到室内的空气中飘浮着一种危险的气息,目光却紧紧锁定落下重帘的床:有高手潜伏其内!
想不到刚刚重遇雅伦诗,危机就接踵而至,难道神殿杀手的动作竟如斯之快?!
“出来,朋友!”我冷喝一声,右手紧握在“我兰”
剑把上,身上培养出强烈的杀气,脚步却慢慢向床榻的位置移动……
“哎呀呀……人家睡得正香,哪匹可恶的、不长眼睛的色狼在扰人清梦?”床上传来女子含混的怒骂声。
我闻声却笑了,摇了摇头无奈地叹息道:“你才是可恶的小鬼呢!霸占了我的床,还振振有辞,我是前世欠了你不成?”
这时,十只葱葱如雪的玉指掀开帘幕,露出了德林克那张惨白的小脸。
只见吸血鬼少女一边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一边说道:“我赶了那么远的路,当然要好好养精蓄锐、补足精神了!况且,本小姐肯纡尊降贵,睡你的破床,你应该与荣俱膺,感到高兴才对!”
我却挨着床边坐下,用手指在她脸上轻刮了一记,坏笑道:“鸠占鹊巢还大言不惭,哪还有身为女性的矜持呀!你真不知羞!大模大样睡在男人床上,这是在暗示着延君入帐吗?”
德林克坐了起来,打了个呵欠说道:“可以呀,将你打昏了再同床共衾,本小姐并不介意!”
“真是拿你没办法!”我一边爱溺地替她整理着零乱的秀发,一边含笑说道,“长途跋涉,就算是吸血鬼也会吃不消吧?相信你也累了,要不要多休息一会?呵呵,你放心,我把房间让出给你就是……想不到你亲自来了……”
“我休息够了——你以为你出去这半天我在干什么?况且,我们是吸血鬼呀,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累?本小姐是受你的妻子们所托,来这里监视你的!听说虽然蛮族的男人面目可憎,但蛮族女子却一个个长得千娇百媚,而且大胆泼辣,充满野性,姐妹们实在不放心,所以才要我来看紧你,免得你在外面拈花惹草,弄出一屁股风流债!”
“那么,伯爵小姐会不会监守自盗呢?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呀!”我忍着笑说道。
“凭你?!”德林克上下打量了我一圈,目光中尽是评鉴商品的意味——实在惹人生气,然后不以为然地说道,“把毛拔光剁了当猪肉拿出去卖,也值不了几多钱,本小姐是这么没品味的人吗?倒是你对那位樱徽家主才有可能监守自盗,而且这种事你不是经常做的吗?”
德林克见我神情一愕,脸上闪过一丝淘气的神色,才一本正经地说道:“好呢,不逗你了!我这次来是为了告诉你,帝国……不,南大陆出大事了!”
德林克此话一出,我立即收起了与她继续打情骂俏的心情,凛然正襟说道:“请说!”
吸血鬼少女点了点头,才娓娓道出了我离开帝国后一连串的变故——
在我北伐期间,南大陆最大的商业联邦国——谢留里斯塔联盟突然土崩瓦解,分裂为十数个各自为政的国家,据说是因为联盟德高望重的盟主、实力最强的戈第洛克斯
公国的国公克汉里特大公被毒杀了,并揭露出是海内斯的阴谋。
失去了龙头后,联盟各个成员国原本脆弱的关系一下子被打破了,陷入了各自为政的混战局面,正当海内斯试图趁此机会吃掉这块肥肉之际,戈第洛克斯懦弱的继位者也有意从这个邻近强国中寻求庇护,完全无视父亲的血海深仇,原戈第洛克斯公国一位具有剑圣级实力的年轻将军,忽然发动了少壮派军官进行了一场军事革命,瞬间抢占了军权并控制了公国国都蒙托尔,而且打着为“大公复仇”的旗号,以剑圣阿斯彭亲传弟子和“法拉蒂斯帝国西南征略军司令”的身分为号召,迅速统一了联盟的大部分地区,其声势之大、锋芒之盛,一时无匹……
德林克说到这里,我不禁插口道:“这位新近崛起的家伙叫什么名字?竟敢擅自打出帝国的番号?”
“那个人首先揭露了克汉里特的儿子与海内斯合谋毒杀大公的阴谋,而且他是你很熟悉的人,你应该心中有数的!”德林克说着,将一封信函递给我。
我打开看后,大笑道:“原来是我的好兄弟桑文呀!好小子,干得不赖!”
信中简单说明了他在联盟跟随阿斯彭学剑、参军、起兵的经过,原来桑文到了联盟后因一个偶然的机缘见到了剑圣阿斯彭,并深受阿斯彭的赏识而被收为关门弟子,但阿斯彭却立下了奇怪的规矩:阿斯彭在生前,桑文不得入世,并割断与尘俗的一切关系——这也是多年来桑文音讯全无的原因。
但阿斯彭在将桑文调教成新一代的剑圣后就撒手人寰了,而桑文这时看中了公国最大的贵族布兰卡家的小女,为了取得与之相称的地位,桑文便借着阿斯彭在军队的人脉关系进入了军队,并在作战中迅速擢升,成为军中的少壮派领袖,这时,布兰卡家答应将女儿嫁给他,并以家族在公国乃至整个联盟中强大的势力和财力,作为桑文在军中进一步发展的坚实后盾。
这次桑文紧紧抓住了联盟群龙无首的机会,发动兵变,并藉帝国的声势征服各地。
我抬头望了德林克一眼道:“桑文想要向我讨一个帝国将官与军队司令的正式封衔呢,作为交换的礼物,帝国将兵不血刃地获得整个联盟疆土。却不知桑文何时起竟变得如此功利和会讨价还价了?”
“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你明白的道理,桑文何尝不明白?只有以利益交换为前提,才能建立巩固的关系,这是桑文获取你信任的手段,而且,就算他本人并无所图,他后面的布兰卡家族也想获得相应的回报吧?那么,陛下意下如何?”
我却反问道:“帝国目前是三卿主政,他们的意见呢?”
“他们一致认为,桑文的条件可以接受。”
我未置可否,却话锋一转问道:“我临行前,曾吩咐孟斐斯和帝国三卿可以因应时局便宜行事的,他们对东南之变可有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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