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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藤说道:「洪格尔早已安排独院给我,只因有些事情必须在旅馆完成,我没有住进那里。昨晚你们的到来引起不小骚动,我准备撤离这里。」
古舞道:「我是过来看你的,只要能够见得到你,住哪里都可以。」
古藤感动地道:「我知道三姐疼我,所以不能够让三姐涉险。」
「啵!」
古舞亲吻古藤的脸颊,笑道:「别为我的安危担忧,我好歹是血玛之女,没那么娇弱。燕凌公主和默尔拉也不是弱质女孩,她们都是很强的耶!」
「再强的斗士,也难挡暗箭。」
古藤落床,绕过默尔拉走到茶几前坐下。他斟了茶水来喝:「三姐,一会儿我还要办些事。你们和兰若幽先前往住处,她知道地点。」
古舞随意问道:「什么事情?」
古藤简洁地道:「说服一个女人勾引男人。」
燕凌低哼一声:「卑鄙。」
古藤装作没听到,起身告辞:「三姐,我出去了,保重。」
燕凌拦在他的身前,叱问:「古藤,我与你有深仇大恨?」
古藤仰首看了看她,答道:「无仇,无恨。」
燕凌冷道:「既是无恨无仇,为何无视我?」
古藤绕她而行,却再次被她拦截。「你喜欢我?」
古藤抬首,语出惊人。
燕凌脸蛋胀红,情绪失控地道:「我堂堂南泽的公主」岂会喜欢你这种卑劣的恶徒?」
「不喜欢我,为何挡我的道?我绕来绕去都绕不过去的时候,我就会直接把你推倒。」
古藤眞的伸手推向燕凌的胸部,惊得她闪身避开。他展颜一笑道:「翼图谱排名第四的高贵美人,无数男人梦想推倒。你别忘了,我也是男人。」
燕凌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离开,才懂得出去把门锁了。回到床前坐下,她气恼地道:「三姐,血玛的男人就数他最下流。」
她是燕颖之妹,途中与古舞相处融洽,因此称呼古舞为「三姐」。古舞微笑道:「他是我养大的孩子。我这般的风騒,他岂能不下流?」
燕凌嗔道:「那些都是谣言,三姐优雅、高贵。」
古舞神色变得端雅,说道:「燕凌啊,自从我们宣布与他断绝恩情,马云及你舅舅也撕毁婚约,祭司议会对他发出暗杀令,因此我们不希望五弟重返巴克约。」
燕凌疑惑地道:「虽然他曾是战犯,可是出狱也没犯大罪」祭司议会为何要杀他?」
古舞道:「等你见到汤氏姑侄,你亲自问她们吧!她们应该不会瞒你。」
燕凌轻声埋怨:「三姐,我讨厌你吊人胃口的说话,以后再也不听你谈论那没信用的变态。」
「呵嘻!这一路上我把关于他的故事说过一遍,已经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想听他的床上事迹,建议你问默尔拉。想想默尔拉回来时双腿瘫软的模样,便知道我五弟多下流!」
「三姐,你骚。 」古藤坐进宽敞的车厢,很快进入睡眠,昨晚消耗太多体力和时间的后遗症。
珠遗本是防备着他,但他上车之后靠在另一壁车窗,与她保持一米左右的距离。
原以为他故意假正经,久了之后他依然一声不哼。她转过视线来瞄他,看见他闭着双目。她轻唤两声没得到回应,猜测他是睡了。
她端详他的脸,虽然他的确生得不俊俏,然而平凡的脸在安静的时刻,竟是有些可爱:「怎么看都不像粗鲁的男人,偏偏生长出那般的魔触,难怪那群女孩叫床叫得那么可恨!」
她心里思忖,略感无聊。昨晚她没得好睡又觉得困倦,闭起双目,警觉消退后换睡意侵来。
马车缓缓行进,外面响起嘈杂的声音,似乎处于闹市之中。熟睡中的珠遗缓缓倾身滑落,倒躺在古藤的腿上。
古藤睁开眼睛,低头看看她,再次闭起眼睛。
忽然,珠遗那边的帘门被掀开。一名女性窜钻进来,却是安姆莉。夫沙别里姆。「古藤,王公说……」
安姆莉看见男装的珠遗,愣了刹那道:「你嗜好男风?」
「珠遗公主,请你醒醒。」
古藤低喊,珠遗没有反应。他想了想,把她抱搂起来道:「安姆莉,请坐。她可能太困,不想醒来。」
安姆莉犹豫一会,坐到珠遗的左边,问道:「公主怎么会和你一起?」
古藤解释:「昨晚她深夜到达,说是储妃派她监视我的行动。我和女奴闹得太晚,她没得好睡,刚才上车便睡了。」
安姆莉道」:「我明白了,谈正事吧。时间不多。」
「我想请你杀了哈普。」
古藤感到珠遗的娇体颤栗,他抚摸她的包束一头秀发的头巾继续道:「六年前,里加尔当着你的面杀掉你的恋人,缘由是因为你的恋人与他的爱妾偷情。我调査所知,你的恋人天生阳萎但爱你至深,因此与你相恋三年」却不提结婚也不与你同床。」
「别说了。」
安姆莉打断古藤的话,艳眸冷瞪古藤。许久,她的泪水闪现:「我知道他阳萎,可是我喜欢他的文雅、他的温柔,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喜欢他把我这种粗野的女人想象得优雅。喜欢他的吻,他的吻总是那么痴情……」
「但也恨他!恨他从来都不对我粗暴,恨他总是在我情迷之时把我推开……
我忍无可忍提出分手,他跪着说出事实求我原谅他的贪图。我原谅了他,因为他眞的爱我,我也爱他。
「然而,两个月之后的晚宴,醉酒的里加尔一掌把他击毙,指着他的尸体冤枉他。」
安姆莉的声音开始颤抖,泪如雨落:「他只是文弱的小贵族,因为与我相恋而丧命。里加尔口中的爱妾指的就是我,因为里加尔想要我做他的妾。那时我伤心气愤地攻向里加尔,父亲把我拦住。
「第二日,那对死了儿子的父母,哭喊着我害死他们的儿子,哀求我不要再害死他们全家。为了他们一家的安全,从此我不敢再提此事。渐渐的,我似乎遗忘了那件事情、遗忘了他……」
古藤感到胸前温润,心知假寐的珠遗在落泪。他道:「很感人的爱情故事,但请允许我卑鄙地利用故事里的仇恨,请求你与我合作,彻底的把里加尔的理智击溃,达成你我共同的目的。」
「王公说得没错,你心肠够狠。与你为敌,他都心惊胆跳,所以选择与你合作。」
安姆莉擦拭眼泪,看了一眼搂得古藤紧紧的珠遗道:「说吧,你让我如何做?」
「里加尔妻妾虽多,儿女却少,生有两女一子。若是他亲眼看到哈普死于你手中,他自然不会放过你。而你一口咬定哈普欲图强暴你……」
「哈普岂有能力强奸我?里加尔想碰我都难!」
「我知道你强,但再强的女人也有喝醉的时候;喝醉的人会有清醒的片刻」那瞬间你有足够的理由杀他。即使这些听起来很假,也算是牵强的理由。因为不论事实如何,只要杀了哈普,里加尔都会发飙。我只要你能够制造一个可以让王公维护你的理由……」
「我懂了,你给我具体的计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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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姆莉冷冷地道。
「你引诱他们父子赴约,约定时间一前一后。计算好时间假装喝醉,哈普趁醉成事之际,你迅速把他击毙。」
古藤说罢,俯首亲吻珠遗的额头。
安姆莉沉默良久,才开口道:「我憎恨你这种家伙,但为了遗忘那段情、那段仇,我陪你玩这一局。」
古藤问道:“为何想要遗忘?为何又不能遗忘?”
安姆莉感慨道:「因为过去,必须遗忘;无从结束,无法遗忘。」
古藤摇了摇头,道:「不懂。」
安姆莉鄙夷地道:「臭名昭着的战犯,岂会懂得人世的感情?」
「不想懂太多,你请回吧。」
安姆莉立刻掀帘离去。
古藤扳转珠遗的泪脸,朝她的嘴吻落,她没有出声、也没有躲避。直到他的舌头侵入她的檀腔,她才有了反应,她哭了。「我原想单独过来,你偏要跟随……」
珠遗颤哭道:「你那般杀了哈普,我的姑姑怎么办?」
「从华修特决定对付里加尔的那一刻开始,注定奥丽小姐的人生不在考虑当中。」
「你狼心狗肺!」
「唔。」
古藤轻应,搂正她的身体,让她跨坐他的腿上,拥得很紧:「你在颤抖。你害怕了」因此让我抱着、让我吻你。我的胸膛不宽厚、不结实,但你怯慌的泪水渗透不了我的胸腔,浮动不了我的心脏。」
「你没心的!」
「我有两颗。一颗留给亲朋,一颗留给仇敌。还有新生出来的一颗心,给了你……」
「松手!你卑鄙、无耻、阴险、残暴、流氓、恶棍……」
「尽管骂吧,我困了,抱着你眠休一程。」
古藤仰靠厢壁,闭目养神。
珠遗没有继续咒骂,也没有表现出多强烈的挣扎,只是象征性地扭动一会,然后变得安静。她不想睡着,却违心地熟睡过去。原以为这男人应该是使她心悸恐惧的,但她睡得心安。不管他多么可怕,他总能强劲地拥抱她……他是第一个把她抱在怀中的男人。
马车转回旅馆门前,古藤唤醒珠遗。吻了她的嘴,问她:「你是要我抱你回房」还是你自己走回去?」
珠遗跳出他的怀抱,掀开马车门帘羞急地落地,头也不敢回地往旅馆走入。
古藤跟在她的后面,看着她急急地敲响房门。那门打开,她就冲进屋里。他紧跟着进入,但听得两女慌喊「小心」。陡见人影电射而来,剑芒冷凛杀至。
篇外篇储妃之吻
「古藤,你急着见我是为何事?」
丹凯妮注视古藤,端庄而气势凌人地道。
古藤刚刚坐下,看到站在丹凯妮左边的塔凯。连修特,他却不感到惊讶。凯瑞安格。林莎曾经隶属储君势力,塔凯身为凯瑞安格的副将,自然也属于储君阵营。
「我想知道,王妃是为了守护储君的荣誉,还是为了保护你的亲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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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者都有。」
「哪个比较重要?」
「后者。」
「明白。」
古藤喝完一杯茶,把茶杯移向侧移炼娇便给他斟茶。他道:「我追随华修特,王妃定然不会放过我;然而我若是归属王妃,华修特不会让我活着离开西南。你们只管各自的利益,逼得我左右为难、命悬一线,我眞想操你们祖宗十八代。」
丹凯妮冷叱:「古藤,收起你的脏话。」
古藤道:「话说得怎么干净也掩藏不了人性的肮脏。我习惯用言行掩饰本性,但某些时候,我不想做出任何掩藏。如果想要我依附你,你得暂时听从我的安排。」
炼礴担忧地道:「上尉,请你别跟王妃如此说话I」「炼礴,我知道王妃监禁你率领的将士,但不代表我失去与王妃谈判的资格。我和王妃谈判的时刻,不希望任何人打岔。」
古藤取来炼娇新斟的茶,顺手搂抱炼娇入怀,端起茶杯喂她飮茶:「里加尔的权势直逼华修特,与华修特实乃貌合神离。王妃若想消除华修特的威胁,必须从里加尔开刀。
「你们都是王族」华修特虽有野心,但他的儿女却不希望发生王族争战。而且,华修特担忧里加尔踩到他的头上。对里加尔又是拉拢又是防范,活得委屈。
我想说服华修特铲除里加尔,一且事成之后,华修特的势力将被削弱,难以继续威压王妃。」
「古藤,你说的这些完全是废话。」
丹凯妮表现出厌烦之态。她见过自大的人」却没见过自大得像古藤这般无知的家伙。古藤不受她的言语干扰,继续发表他的言论:「王妃期望的势力平衡是不可能的,无论我依附谁,对南部局势都会带来冲击。王妃应该清楚利害关系,因此我不多解释了。只要王妃把信任和名节给予我,我可以让王妃得到最大的利益。」
丹凯妮冷道:「我用得了你,自然信任你,但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