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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我才说完这一句,书房的门倏地被人给顶开了。
“寻,我快受不了,你得救救我。你……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
我仰起头吃力地向后看去,是花清晨那个花蝴蝶。
上官寻一看进来的是花清晨,一张俊脸立刻涨得通红起来,尴尬地抬起腿,松了手。这家伙估计是尴尬之余带激动,抬腿的时候还踩了我一脚。
我的妈呀,痛死了!我终于明白原来自由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总算可以连滚带爬的起身了,冲着上官寻骂了一句:“你是猪啊,不会轻手轻脚的,被弄的痛死了。”
他已经推着花蝴蝶出了门,还隐约听到花蝴蝶的声音:“寻,你?你?还说你最近没有变?你看看你,以往就算打死你,你都不会在她方圆百步之内出现。现在,你?你?你?居然和她在离轩里面上演活春宫?”
“你在胡说什么?收起你那种肮脏的想法。”上官寻的声音好像有点动怒了。
渐渐地,后面两个人的声音我就听不到了。
未久,只见上官寻一人进了屋,花清晨闪了个面,就不知道窜哪去了。上官寻进来后,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直接上了二楼。
我瞪着两个眼睛,傻愣愣地目送他的身影一直消失在楼梯间。
这个是什么情形?
我还要不要在这呆下去?主人都不睬我了,难道我还要在这一个人干耗?
内心“痛苦般”“矛盾般”地斗争了半天,决定还是走人算了。
手刚触碰到那美丽雕花的门边,上官寻的声音又响起了:“你打算上哪去?”
我回过头一看,却瞧见他换了一身浅紫的外衣,正一步一步地从楼梯上走下来。
他刚才是上楼换衣服?我皱了皱脸,在脑中搜索一下,貌似刚才我撕他的时候,除了口水有洒在他身上之外,好像还有一不小心撕了他的外衣领襟。
我立即紧张地低头神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看有没有被他不小心撕破了的地方,万一有个不小心露肉的地方,我就亏大了。所幸没有。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象你那般野蛮,边流口水边撕人衣服。”上官寻讥笑道。
他这话一出,我立刻窘了。但转念一想明明是他非礼在先,流口水和撕衣服根本就怨不得我,是他自找的。
“你真的很厉害!当今天下易容术最高超的,除了蝶宫有鬼面蝶之称的圣日使张悬雨之外,就是朱雀国的千面郎君殷木。但是再厉害的高手,易容术也都会有他的破绽之处,但是你――”说着,上官寻又一步步朝我走过来。
有了之前的先鉴,我立马跳离他几步之遥,不想他见了轻轻一笑,没再往前,而是转身往书案走去,坐了下来,继续道:“但是你,却让我在你脸上找不出一丝易容的破绽。手法竟然能高到超过那两人,显而易见,你跟那两人肯定没有什么关系了。若说你是高手,却探不出一丝你会武功的迹象,从你的脉象上看,体内也绝无真气存在,你手腕高明的的确让我不得不佩服。还是那一句,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
他最后这两句问语已收起了先前的笑意,这会倒象一个防御中待机会反攻的剑客。
我也收了之前略带调戏他的态度,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也还是那句话,你老婆,夏之洛。信不信由你?”
“你根本不可能是她!除了长相、身形之外,根本就无一处和她相象。假若你是某些人派来要刺杀我的刺客,那么,派你来的人在挑人方面真是独出一格,也是令人佩服。”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在挑人方面独出一格?我根本就不是杀手。”这家伙是言下之意就是我说差劲,真是过份。
“我知道你不是杀手。你若是杀手,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么?”上官寻阴森森地飘出这句话,让我没由的一寒,他有杀过人么?
“那你又凭什么说我不是夏之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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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那就太多了。第一,夏之洛识字不多,根本就不会写字,这些是你那半个月手伤时写的。”倏地,一叠纸飘在我面前,李白的<静夜思>,<秋浦歌>,孟郊的<游子吟>,王维的<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 杜甫的<月夜忆舍弟>,张九龄的<望月怀远>等等,这些全是我当时想念老爸老妈他们写的,望着这些诗,我有多久没有想起他们了?真是个不孝女。
“句句都是思念家乡和亲人的,试问岳父大人同在京城之内,需要你这么挂念么?第二,夏之洛生性傲慢,且目中无人,除了父皇、梅妃和夏仲堂,其他人根本是不屑一顾,何况是体恤下人,不打骂和折磨他们,他们就该求神拜佛了,更谈不上与他们玩成一片。”
“第三,夏之洛总会把自己打扮的非常艳丽,绝不会让其他女人超过她,而把自己弄的象个丫环一样,这种事根不就不可能发生。假若说唯一符合这点的,就是你花神祭那天的装扮,但是感觉却大不相同。”
“第四,夏之洛每次望我的眼神……”说到这他突然顿了顿,停住了,然后又接着说: “总而言之和你的不一样,你每次看到我,总象一只随时待斗的斗鸡一样。”
“斗鸡?喂!上官寻,你说归说,不要对我进行人格污辱。”居然骂我是斗鸡?
“第五,夏之洛每天会早早的起床,开始梳妆打扮,而不会是象你,一觉就睡上日上三竿。嗯,这点倒是和你经常说的猪是一个样。咳咳――”他说到这里,居然笑的有点咳,爱睡懒觉有问题么?好笑么?
“已经五点了,‘夏之洛’,还要我再继续说下去,帮你回忆你是谁么?”这句话怎么这么刺耳?
“那你认为我是谁?”
“猜不透。你是谁?目的为何?来自哪里?不但猜不透,也无从查起。”上官寻又忽然站起,向我走过来,停在我面前,笑道:“说吧,现下可以揭开谜题了,你到底是谁?”
“说什么?都说了是你老婆夏之洛了,你为什么就是不信?你以为你说了那么多点不相似,就可以判别我是另外一个人?你是否想过这是我吸引你的新招式?什么叫欲擒故纵?这点你都不懂?”我在他面前走来走去,边不停地叉着手。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说出实情,不会说出自己来自哪里。因为我有奢望,在没有等到他交心时,我不能泄了自己的底,如果失败了,即便一无所有,那么至少我还能安全的活下去。
上官寻听了我这话,脸色微变,不禁蹙起了眉。
“难道不是么?现在我能在离轩内,若是从前,你会让我进这离轩么?怕是比上次仅手不能动半个月还要惨。”
“倘若单说吸引我注意,你的确是办到了。但我仍不认为你就是夏之洛,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难听点就是狗永远都改不了吃屎!”
“哈哈哈――”我听了不觉替夏之洛有点悲哀,嗤道:“你认为?哼!你认为你有真正的了解过夏之洛么?她不识字?你怎么知道她不识字?她爹都不知道她到底识不识字,你怎么就能肯定她识字不多,不会写字?以为全京城里最才华横溢就一定是某家的某千金么?某千金被全京城的子民赋予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温柔体贴,贤良淑德,此女位置只能有一。若夏之洛有心意欲与某千金一较高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夏之洛最与众的不同就是懂得以牺牲自我,成全他人。没有夏之洛自甘坠落之后的恶名昭彰,怎能体现出某千金温婉贤淑的光辉形象?难道她爹在世,写诗怀念的人就一定是他么,为什么不会是思念她的娘?她总是打扮的非常艳丽,知道为什么?因为华丽的装扮总会掩盖她空虚寂寞的灵魂。她不会扮做丫环?那么十三岁那年,为了满足好奇心,偷偷扮做丫环,参加了花神祭的是谁?就是那场花神祭,改变了她的一生。六年了!即使花尽了心思,用尽了一切手段,排除异已,终得嫁给那个男人。不仅得不到那个男人一眼的关注,迎来全是鄙视和唾弃,和那无尽的独守空房。或许她是目中无人,傲慢无礼,但是最后导致她变的无人性,残暴变态行为的人是谁?还不都是你――上、官、寻。”我用手狠狠戳向他的胸膛,然后又一步步向书案走去,接着说:“哼!曾经看你的眼神怎样?那是一个少女情蔻初开,对心爱的情人仰慕的眼神。现在?斗鸡?当一个女人用了多种类似方法,都得不到一个男人爱的时候,那她还会一直笨的用以前的方法?当然不会,那么自然得总结一下以前失败的原因,以退为进,欲擒故纵,也当是把自己心中的怨恨发泄一下咯。所谓女为悦己者容,那人都不悦了,那她何来容呢?所以不化妆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即然都不化妆了,何必还要起那么早?难道天天没事做,等着看哪颗是最亮的启明星还是看日出?多睡一会和睡到日上三竿有什么区别?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了。”
待我说完时,我人已坐在书案前,晃着两条腿,盯着上官寻。
他不近不远地就那么站在那边,脸上带着点自嘲的笑,缓缓地走到书案前,双手撑在书案上,俯视着我:“那些话你是代她说的还是代你自己说的?”
望着他那种带着催眠的眼神,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管我说了多少他仍是不相信,最终无奈地道了一句:“你有没有和夏之洛单独待在一起过?”
“有,眼下,正和一个自称是夏之洛的女人单独待在一起。”他的脸又靠近了一些。
我又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了,深深地吸了口气,对他道:“不,除了这一次,还有就是新婚之夜的那一次。”
他的脸离开了,虽然还撑着桌子,脸却已变了色,没有了先前的笑脸,只见冰冷。
我以平静地声音继续说道:“那晚,你与夏之洛单独待在一起的时间,只有倒一盅茶的工夫。你只对她说了四个字:好、自、为、之。”
静静地,他就这样的望着我。
我望着他撑着桌子的双手离开了,左拳握起,过了一会又慢慢的松开了。
这时窗子被风吹开了,刚刚被我放下的那几张思乡的诗词也随风飘舞了起来,打了几个旋,又缓缓地落下。
“你走吧。”上官寻丢下这句话,转身出了离轩。
牵魂归(上)
我摸了摸鼻子,无奈地也出了离轩。但是,我绝没想到会是这种形。
离轩前那四周围绕的梅树,除了用来欣赏之外,原来还有个作用竟然是机关阵。不论我怎么走,都会有梅树自动挡住我的去路。
难怪以往夏之洛都不曾进入过离轩,原来还有这一招。
怎么会这样?刚才随上官寻进来的时候,以及心悸发作的时候都没有这样,为什么现在会是这种样子?该不是刚才我所说的欲擒故纵耍了上官寻,刺激到他了,现在他又反过来整我。
吼!这个小人。
不信邪的又往前走了几步,结果还是被堵,只见绕了离轩一圈后,又回到原处。
貌似有点累了,一屁股盘腿坐下来。抬头看看挡在眼前这片已是满叶的梅树,让我想到桃花岛的桃花阵。当年人家郭靖、木念慈可是有人指导才得以闯阵,那我现在这样,算什么?
真是搞不懂上官寻倒底是什么样的心态?我看简直就是有点变态。切!怎么会喜欢上他的?真是莫明其妙,我早晚一天要被夏之洛给逼疯了。
现在倒是跟我平时玩的RPG游戏情景倒挺象的。嗯,当攻游戏的挑一把,好久没有这样挑过了,等我出去后,就当上官寻是那黑山老妖,大BOSS,砍死他。
启动这梅花阵的机关,貌似不那么好找,就算找到了,还不知道要找到何时,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