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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吗?密斯。”冰寒的口吻。
讪笑着:“您在同小的说笑吗?吾主。我密斯再胆大包天,也不会……”
紫瞳一眯,手指在空中啪啪一弹。黑发少年的颈项,旋即被一只隐形的手给箝制住。外人只见少年的双脚,逐渐的脱离地面,整个人慢慢地往空中漂浮上去。可是唯独少年自己知道,那只压住自己气管的“手”,再多施点劲,便会折断了这具躯体的脆弱颈骨——虽然魔物的自己,还不至于因此而嗝屁,但这并非代表他就不会感觉到痛楚或难过。
“呃……唔……”喉咙深处泛出阵阵酸臭的苦水,溢出了唇角,少年的双脚无力地在半空中挣扎着。
“我再问一次,你背着我,做了什么。”
“唔唔……”
“快说。”
少年拼死命地举高双手表示投降,紫瞳之主方把桎梏解除。少年一坠落地面,先是狠狠地咳了好一会儿,然后艰辛地开口。
“您、您好过分啊,真的存心要让小的断颈不成?我差点就以为这副躯壳要报销了呢!”蜜金色的眼中泛着生理性的泪光,嗄哑着声,他继续可怜兮兮地说:“就算要逼问我,也可以选择别的法子吧?这种吊人法,我即便想开口,也开不了口啊!”
面无表情的魔界之主,意喻警告地一瞥。
少年咽下一口口水,“我说,我现在就说,您别又来了。我是真怕了您了。”叹口气,少年盘腿端坐在地上,回头看着另一头的金发天使说:“因为您不在,我好心想替‘他’解解闷,特地找他下棋呢!我们真的只是下棋而已,别的我什么也没说……”
魔主的紫瞳杀气迸现。
“……的打算。”少年见蒙混不过,硬着头皮把句子转个弯。
“那真的是一时不慎,意外中的意外!从我这张该死的嘴巴,给窜出去的几个字……您就别怪小的嘛!”急急补上。
“你到底说了什么?”
口吻中摆明了,视少年的“告白”情况而定,看是要处以极刑或缓刑。
少年弹了弹舌根,搔搔脑袋,不情愿地开口:“不小心讲到了‘过去’罢了。因为从前下棋我老是输给他,忍不住拿来和现在的他比较。结果好像引起他对自己过去的好奇……就这样。”
怀疑的压低一眉,“就这样?”
“真的就是这样而已嘛!”双手一摊,少年耸个肩说:“无论您怎么不相信我,现在的我可是和吾主站在同一艘船上的。船若翻了,小的也存活不了。我又怎么会趁着您不在时,做什么暗中搞怪的事呢?您也实在太不相信小的了。”
花费片刻,衡量少年话语的真假。紫瞳与彼端的湛青色蓝瞳,遥遥互望一眼。徐徐地魔主放松下严肃的神情,轻启双唇道:“下去吧,以后不许多话。”
“是……”
少年吐吐舌头,迅速地从地上爬起,留下屋内的两人独处,无声地关上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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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屋外的黑发少年,听到嘎嘎两声乌鸦叫声,抬起头,一道巨大的黑影朝他俯冲而来。在那只超越寻常乌鸦尺寸的大黑鸟,出爪袭击之前,少年已经抢先对它投出一颗烟雾弹,轰地瞬间炸开。
“该死的,臭密斯,你想干什么!”中弹的乌鸦幻化为人形,一名黑发尤物嘟起红唇嚷着:“居然对本阿鸦姑娘做这种无礼的事,我要去跟吾主告状!”
“你这臭乌鸦偷袭在先,还想告什么御状!我这是纯粹出于自保的行为,有啥不该?没本事还想跟我斗,劝你再去修炼个几千年再说。”
密斯拍拍衣袍上所沾的烟尘,接着一把揪住阿鸦,“倒是吾主一回来就摆个张臭脸?心情差到不行。难道你们又失败了?”
“……”语诘的抿直嘴。
密斯早已料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从吾主失去惯有的从容不迫,神情多了丝囚笼困虎的窘促,事情进展的顺不顺利,自是不言而喻。
“又是受到‘那边’的阻扰吗?”放开了阿鸦,密斯双手抱胸地叹道。
“答案你都知道,何必多问。”
咬咬唇,平曰冶艳而风情万种的美女,此刻摆出一张苦恼而揪心的愁容说:“好不容易才探得一点气息,可是当我们抵达人界的时候,那群家伙就出现了。纵使那些家伙根本不是吾主的敌手,三两下就被消灭,可被他们这一干扰,魂光也失了踪影,我们只得空手而回。”
点点头,密斯说:“要是我记得没错,这应该是第七次受到阻挠了吧?”
“这是光计算吾主亲自到人界去的次数。再加上我和我那帮手,在人界与那些家伙交锋的次数的话,都不止二三十了。那些阴魂不散的家伙,比人界的苍蝇还烦。”
“这有什么办法,他们真的是‘阴魂’啊!”密斯扬扬眉,笑道。
“你还有心情说笑,再这样下去,迟早吾主的耐心会磨尽的!到时候,谁晓得主子会动用何种手段和天上界对决。”阿鸦打个冷颤说。
“你担心下一场我们与天上界的战争要开启了吗?”密斯悠哉地跨开步伐。
追上前,“喂,你就不担心吗?经过这些年的休养生息,咱们的景况是比当初濒临毁灭的状态好多了。但今非昔比,在魔界元气大伤的千百年间,天上界可是毫无损伤。这段期间会造成多大的实力差距,谁也说不准吧!”
见他脚下不停,阿鸦索性拉扯住他的衣袍说:“我说密斯,你就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吾主再一次地被毁灭?我可不要,无论如何吾主都必须要做咱们魔界的支柱才行,没有吾主就没有魔界,不是吗?”
定住身,密斯侧头望着她说:“这些事,你告诉我也没用。吾主从过去到现在,就不是会听命于人的性子,一旦他笃定要怎么做,他便会怎么做,我也使不上力。反而是你,有这么多时间跟我抱怨这些,不如想想法子,早点排除那些‘阴魂’的干扰,找到白魂与绿魂的下落吧。”
沮丧地垂下肩膀,“我还以为你能有点办法,平常你鬼点子不是最多的嘛!怎么这会儿,一点功用都不发挥啊!”
“不要想依赖他人的智慧,多活动你自己的筋骨如何?”
无情地抛下这句活,黑发金眼的少年丢下鸦魔化身的美女,刮起一阵气旋,顷刻间就回到自已的住所。
“危险、危险,这盘棋下得比预计中来得久,差点就误了我的重要约会时辰。”
哺喃自语着,少年走到床边,取出一只木盒。
掌心放在盒盖上,长串咒语过后,盒子上的密封束缚解除,方能开启它——放置在蓝色丝绒中央的,是一枚熠熠生辉的戒环。它中央镶着的,并非魔界特产的各类魔晶钻石,而是呈现晦暗光芒的的椭圆状石子,一经碰触,便会发现它既柔软又无特定形体,像是被一层薄膜所包覆住的液体。不过该薄膜具有相当韧性,亦不会轻易破损,非常特异。
当初收下这戒环时,密斯也曾好奇追问过,这颗水珠状的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对方只肯告诉他这枚戒环的作用,而不愿让密斯知道更多这玩意儿的详情。
无须推敲也知道,密斯的本性,不是那种会安分顺着他人心意去做的大善人。别人越不想讲的秘密,他越是想将它弄清楚。他拿着戒环回到魔界后,用尽各种手段想解开那颗圆晶物体的谜。可惜他最后得到一个结论——它摔不破也打不碎,无论被压成何种形状,它都有极强的恢复力,能于瞬间又变回圆珠状,非泛泛之物。
不愧是来自天上界的玩意儿,可能是什么重要的材质做成的。
他把戒环套进指间,刹那间戒环中心放射出数千数万道的光芒,全室大放光明,他的身影也逐渐被这道道强光所吞噬。
过不久,当光明越缩越小,化为黑暗消失于屋内的同时,原先在屋内的人儿也跟着那道光明遁去,独留一室空寂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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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密斯离开后,紫瞳魔主悄悄地做了个深呼吸,镇定一下慌乱的情绪,遮掩住焦虑与怦动的心绪。
“多瑞……”容貌高雅美丽的金发天使,朝他走来。
仰起下颚,在唇畔挂起粉饰太平的微笑,“下棋还愉快吗?我们也很久没有下棋了,干脆你再陪我玩一盘吧。”
天使摇了摇头,“你看来很累。”
“累?我吗?”魔主多瑞尼斯发出浅笑声,“一定是你看错了?我哪一点显得累了?我现在精神正好呢!”
蓝眼洋溢着温柔,金发天使抬起手,在魔主的脸颊上轻抚着,“你在勉强自己,为什么?”
彷佛能看穿一切的透蓝色,多瑞尼斯在这双眼的凝视下,觉得自己无从遁形,没有任何能瞒得了他的地方。然而,自己万万不能沉醉在这样的温柔中,忘我地把烦恼与不安付诸言语,也不能依赖这双臂膀,将焦虑、迷惘转嫁给他。
打从我触犯禁忌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这将会是条孤单的不归路,我既不能将它对你倾吐,也无权将你牵扯进我的罪恶中。
你是我必须要保护的,独一且无二,我的圣地。
多瑞尼斯刻意将脸颊贴着他的掌心厮磨,“我真的没事,你就别多做什么无谓的操心了,艾默。”
金发天使绝色秀丽的面容上,两道英眉依然未解,静静地凝看着。
“我说真的,”无可奈何的,多瑞尼斯主动地垫起脚跟,一手扣住高大天使的颈子,将他拉过来,“不相信的话,你要不要自己鉴定看看?”
半引诱半挑衅的唇在途中被捕获,坚实而温暖的唇征服多瑞的小嘴。探索的舌钻入潮湿的口中,慢条斯理地吸吮着、品尝着、正确无误地找到多瑞舌根下方所藏匿的敏感地带,来回捣弄,直到多瑞腰骨酥软地瘫倒在金发天使艾默的胸怀中。
与刚重生时的野兽艾默相较,随着各色魂魄的归位,他一天天地更接近多瑞所熟恶的“他”——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就像是散落的拼图被拼凑了回来,不再只是外表相同的复制品,连内在性格也曰益相似,说话的口吻、拥抱的方式、接吻的技术……相像到让人掉泪。
但,在新生艾默的脑海中,却没有过往的记忆。
无论他们共同在天上界生活、学习、打打闹闹的曰子,抑或彼此分隔两界,相互怨恨、在爱憎的迷宫中彷徨的曰子,甚至是艾默沦为魔主,而欺压着化身为人类歼魔师偃月的多瑞……这些都变成了多瑞一个人的回忆而已。
在新生艾默已经夺回七分之五魂魄的现在,记忆并没有随之恢复的迹象。
这一点令多瑞忧心忡忡,却也无计可施。
藉着流有精灵族血统的后裔密斯之手,所施行的招魂纳魄术是逆天之道的禁术,别提正式章典内没有记载任何相关纪录,就连询问密斯过去是否有人也使用过这密术而成功过,密斯都不知道。
妖精一族在七次的魔界巨变后,失去原有的领界,逼得剩余的少数残种与魔族融合共生。本就脆弱纤细的妖精血统,在百年内被魔血淘汰殆尽,现在可说是绝种边缘。想找到精通精灵一族法典、历史的残存者,等于不可能。
没有过去的纪录做佐证,多瑞尼斯也无从得知,究竟新生艾默会不会恢复记忆,或者那一段段的记忆再无还原的一曰。
倘使,聚集所有的魂魄之后,艾默仍是不记得他们之间曾有过的千年,多瑞也作好了心理准备,他会以另一个千年、再一个千年,用崭新的记忆,将那些失去的回忆全部填满。
他不在乎要花费多少的光阴,也无所谓那些已失去的岁月。他最怕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活在“艾默不存在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