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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傅丹枫又好气又好笑。
点了两客商业午餐,两人慢慢打开话匣子。
边吃边聊,说的大多是齐行磊的琐事。
这些年来,最亲近齐行磊的就是挂名机要秘书的博丹枫了。
许多事情由温婉谨慎的她口中说出,更添真实性。
足不出户的齐行磊生活中只剩工作赚钱.却对自己的身体健康漠不关心。
“我常常得提醒他吃饭睡觉,感觉好像在照顾一个幼儿般。”傅丹枫说。
“他拒绝所有人接近,就连打扫屋子、煮晚餐的钟点管家也从来没有看过他的脸,”博丹枫轻叹:“简直就像个自闭儿。”
舒意邗收敛起嬉笑神情,黯然道:“是我不好。”
他早该觉悟的,行磊不可能说忘就忘,形影不离的两人俨然是对方的另一半分身,他的离去对行磊而言是最可恨的背叛呀!
“你决定怎么做?”傅丹枫温和询问:“行磊这几天情绪都不好呢!”
舒意邗一笑:“呵!看得出来。”
因为在乎,所以才会有所动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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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倒是满惊讶的!”傅丹枫说:“看到面无表情的他终于出现了一点儿人类该有的情绪波动,应该算是好事吧!”
“谢谢学姊你这几年辛苦了,”舒意邗诚恳地道谢:“行磊弟弟不好养呢!”
他的语气充满宠溺。
已经从男友江拾风口中得知舒意邗远走他乡的真正原因,傅丹枫也是有此同情两人的。
看到舒意邗一副势在必得的自信,她好奇地追问:“你是爱他的吧?”
“呃!我也不知道运算不算是爱!”舒意邗为难地抓抓头。
傅丹枫脸色为之一变:“你说这种话未免太不负责了!”
“我们两人从一出生就在一起了,一起吃一起睡,几乎从没分开过。”舒意邗径自说道:“我所做的一切都事先考虑到行磊,学武是为了保护他,必要的时候,我可以毫不犹豫地为他死,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爱呢?保护他似乎是一种习惯,可是当我看到他只为我一个人才绽放的笑容时,我的心中就充满了得意与骄傲;对我而言,他就像空气的存在一般重要,就像是出生前被造物主分割的另一半……你问找爱不爱他?我答不出来耶!”
爱行磊弟弟吗?这个问题粉奇怪耶!
粗线条的舒意邗从来不曾这么文绉绉的表达自己对行磊的情感,厚得像城墙般的脸皮也微微泛起红晕。
博丹枫为之失笑。
“呵!我了解了!”她说。
既然是两情相属,闲杂人等没有置喙馀地。
“不过……”傅丹枫的语气有丝恶作剧:“行磊他似乎气得不轻喔!我们只能祝你好运罗!”
“谢啦!”舒意邗说。
要让行磊弟弟消气……他需要非常非常多的好运!
第九章
“行磊弟弟……行磊弟弟……”舒意邗的呼唤像叫魂般如影随形地在他周围出现。
不能生气!齐行磊在心中提醒自己:不要生气。
对“他”生气,根本是浪费精力、浪费时间的蠢事!
脸皮厚得连子弹打不穿的舒意祁,根本不知道“羞耻”两个字要怎么写,一整日绕着他团团转,被他挡在门外进不来时,就眼巴巴地蹲在门口,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
明明他是老板,可以随意差遣、使唤他才对,却偏偏拿舒意邗没皮条。
齐行磊已经不晓得对他说出几次,“你被开除了!”
可是还是没效。
原本是要让他认清两人之间的身分差距才录用他的,结果,却被他的厚颜纠缠得困扰不堪。
从以前就是这样了!齐行磊忿忿不平想。
名义上,他是少爷,他只是佣人的小孩,表面上他对舒意邗颐指气使、极尽跋扈与刁难。可是,事实上,却是舒意邗在影响他的情绪、改变他的想法。
该死的厚脸皮的家伙!
他怎么敢在消失七年以后,又嘻皮笑脸地回来纠缠他?
就像现在,舒意邗蹲在门口鬼哭狼唪——
“从小到大,我们一起吃一起睡,还一起洗澡……我们之间的关系是那么深厚……没想到才几年不见,你就变得这么冷漠……呜!呜!呜!”舒意祁的“碎碎念”简直就像坏掉的CD唱盘,一直重复跳针:“……回来一个礼拜了,你也不帮我接风洗尘,好小气喔!”
帮不上忙的傅丹枫只有低头憋笑的份。
齐行磊再也忍耐不住,霍然打开大门暴吼:“闭嘴!”
舒意邗乖乖住口。
“要接风洗尘吗?”他阴沉沉地问。
“嗯!嗯!嗯!”舒意邗忙不迭点头。
“好!今天晚上七点过来。”他指着电梯说:“现往你给我滚出去!不要再烦我!”
见好即收的舒意邗连忙拍拍屁股走人,喜孜孜地说:“行磊弟弟,我会准时到的!”
齐行磊深呼吸了一口气,转向对一脸惊异、想笑又不敢笑的博丹枫吩咐道:“叫饭店外烩,四人份。”
“四人份?”傅丹枫惊讶重复。
还有谁啊?
“那只猪……”齐行磊语气显得有些别扭:“食量比别人大。”
“喔!是的o”恍然大悟的傅丹枫连忙答道。
呵!傅丹枫浅浅一笑。
***
毕竟是青梅竹马啊!总是有那么一点点微妙的默契与感觉,旁人是无法体会的……
“哗!行磊弟弟,你的客厅好豪华喔!好像五星级大饭店。”舒意邗喷喷称赞道。
七点一到,他就准时来报到了。
可以看到华丽夜景、远眺灯火璀璨的淡水河,夜晚像一层施了魔法的轻纱,让白天不起眼的灰色水泥丛林摇身一变,彷佛洒落一地七彩宝石的黑色丝绒珠宝盒。
也不管行磊的表情有多冷傲,他兴致勃勃地东看西看,一点当客人的礼貌也没有。
“啊!对了!一点小礼物。”他晃一晃超商的塑胶袋,里面是一打啤酒,“厨房在哪里?我先拿去冰著!这几年来,我想死了台湾啤酒!”
齐行磊脸色阴晴不定,一方面想起两人国中时第一次偷喝啤酒的“秘密”,另一方面则怨嗔他离开七年的薄情。
舒意邗悠哉游哉地将客厅、餐室、厨房逛了一遍,俨然像是在自己家里,厚颜的程度让齐行磊举双手投降。
“你不是饿了吗?”齐行磊粗声说道:“吃饭呀!”
十人座的长餐桌上,银制餐具熠熠生辉,水晶花瓶上还装饰着鲜艳的香槟玫瑰,纯白的亚麻餐巾上放着大小不同的高脚杯,晶莹剔透的水晶盘中还点上了芬芳的浮水腊烛,有四人份的餐具摆饰在桌上,上面有开胃的前莱和冷盘。
“咦!有别的客人吗?”舒意邗左顾右盼地望着。
“没有!”齐行磊说。
“那……”舒意邗用手指着餐桌。
“全都是你的!”他没好气答。
“行磊弟弟……”舒意邗一脸感动,“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不准这样我!”齐行磊低吼:“你到底吃不吃啊?不吃拉倒!”
“当然要吃!”
因为齐行磊的孤僻,饭店外烩的主厨在做完莱后就奉命离去,上菜的任务自然就得靠自己来了。
齐行磊当然是不可能当一个热情好容的主人,跑堂的工作就落在舒意邗头上。
四人份的料理每一份都有不同的莱色搭配,生蚝、明虾、乳鸽、鹅肝、牛排,羊排……一道道精致美味的欧风美食各有特色,涵盖了义大利、西班牙、法国菜的精粹。
舒意邗吃得津津有味,主人家齐行磊反而一脸凝重。
“美酒佳肴、金屋华厦……”舒意邗不住点头称赞:“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行磊,你吃吃看,这羊排味道不错喔!”他切下了自己盘中以迷迭香提味的普罗旺斯羊排,体贴地分给了食不知味的齐行磊。
粗鲁的舒意邗根本不把西餐礼仪当作一回事。
这样同饮共食的亲呢举动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舒意邗毫无芥蒂的态度再度激起齐行磊深藏多年的愤怒。
“你不是要喝台湾啤酒吗?可以拿出来了吧?”语气却全无一丝招待客人的热络。
“对哟!?你不说我都忘了!”已经喝掉一瓶高级红酒和一瓶顶级白酒的舒意邗,拍拍自己的额头,笑呵呵地说。
拿出了半打啤酒,他和齐行磊对饮谈心。
说是谈心,其实大半是舒意邗自言自语,谈他出国七年在中国大陆、尼泊尔、东南亚一带四处流浪的旅途轶闻。
说着说着,睡意随着酒精慢慢扩散到舒意邗的血液中,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他昏睡在餐桌上……
***
“唔……”沁凉的湿意唤醒了舒意邗的神志。
蓦然惊醒的他睁大的双眼进射出令人心惊的凌厉锋芒。
“你醒了?”
熟悉的低柔嗓音让他松懈下来,原本运气隆起的紧绷肌肉也随即放松。
他又恢复成嘻皮笑脸、无辜无害的舒意祁,“行磊弟弟……我好像喝醉了耶。”
双手被打开绑成丫字型的舒意邗一点儿也没察觉自己的处境诡异。
“哼……”站在暗处的齐行磊冷鹜地笑着,“你的酒量有那么差吗?”
“呃……应该没有……”他老实回答。
“第一代的FMZ,无色无味,”齐行磊语出惊人:“只要有钱,网路上什么东西都可以买得到。”
难怪。舒意邗不感惊讶。
手里端着高脚杯,齐行磊慢慢走到床前,晕黄柔和的灯光下,彷佛是希腊美少年纳西瑟斯的化身。
长长的睫毛低垂在眼眶下,形成诱人的阴影弧度,因为喝酒的关系,双颊浮现出淡淡的粉红色彩。
呃!舒意邗吞咽了急速冒出的唾液,白衬衫敞开胸前三颗纽扣的齐行磊看起来很“危险”。
是那种会引诱僧侣犯罪的危险……
漂亮而修长的手指抚上了舒意邗宽阔的胸膛,他着魔似地望着齐行磊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移动,相较于他的火热,行磊的手指是带着凉意,感觉舒服而且酥麻。
“是你不好!”齐行磊魅惑地说:“我已经不要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招惹我?”
他压低的嗓音像是在撒娇,可是黑曜石般的炽热双眸却传达着截然不同的讯息,狂乱而愤怒!
舒意邗的呼吸急促。
他饮下一大口红酒,低下头来喂哺给舒意邗,浓郁的酒液因两人唇舌交接的热度而微温,齿颊留香。
兽性强过理性的舒意邗十分乐意地投入这个热吻中,热切的配合齐行磊剥开他身上衣物的举动。
如果不是双手被童军绳给牢牢绑住,他这个“被害者”早就反客为主变成‘加害者’了!
七年前的行磊是个纤细到令人想小心呵护的美少年,七年后的今天,他的肩膀加宽了、个子也长高了,美少年成长为美男子,更加地动人心魂。
没有了“摧残国家幼苗”的压力,舒意邗非常容易进入状况——
感觉到他下半身蠢蠢欲动的“祸根”,齐行磊倒抽了一口气。
“你!”满面红霞的他低下头来,狠狠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啊!会痛耶!”舒意邗提醒他。
齐行磊的双眼几乎快要喷出火来。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舒意邗在这种屈辱的情况下还能泰然自若,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该死!可恶!混帐!
骤然爆发的怒火让他决定:他要把“报复”作得更彻底!
***
天!
他让自己成了什么样可笑可悲的小丑?
用了下药的卑劣手段,结果还是徒劳无功。
脸色难看的齐行磊抛下了动弹不得的舒意邗,“躲”进了宽敞的浴室里。
镜子里映照出他绝望、羞愧的表情,让他认清楚自己的软弱与笨拙。
他想要舒意邗,强烈的渴望几乎令他发狂。
可是,除了舒意邗以外,孤傲自负的他从来不曾和任何人有过肌肤之亲,他根本不知道男人该如何侵犯男人。
以前,和舒意邗之间的亲密关系,都是由他主动,也从来没有“做”到最后,他不晓得男人之间的sex竟然如此困难。
真是愚蠢啊!
“呵!呵!呵!”一长串凄厉的笑声,在浴室中响起,伴随着笑声落下的是滚烫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