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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中秋晚会结束以后,众人散去。耿氏问若洁困不困?想让她再教自己一会古筝,说总觉得《但愿人长久》这首歌曲,自己还弹得不太好。
若洁一听,忙问:“你们爷什么时候回来?”她俩都说:“还有一会呢。”
于是就提议到花园去欣赏《荷塘月色》,然后,再到耿氏哪里去教她弹琴。可小乾他娘急着回去绣荷包,噢,不,是绣若洁给她画了一对卡通版小夫妻的抱枕表爱心,没办法若洁只好和耿氏两人去了。
谁知,看了不一会,小耿也急着要回去学琴。若洁只好打趣地说道:
“你盼望早日得到姐夫宠爱的心情偶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啦。”
她一听,啐了若洁一口,“死丫头,哪有人说自己丈夫是姐夫的?”
若洁笑着说道:“哎!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他可是你的夫,这朋友夫不可戏,更何况是姐夫?这种不道德的事打死偶,偶也是做不出来的。”
两人一路说笑着来到了耿氏的院子里。其实,耿氏这一段时间琴技提高挺快的,只是她太过在意技巧了,往往反而忽略了曲子的意境,总不能做到心曲合一。这一着急,反而更适得其反。
“徒弟,你不能着急,更不能有私心杂念,你要充分理解东坡居士这首词的意境,豪放而阔大;情怀乐观而旷达;对明月的向往之情;对人间的眷恋之意;以及浪漫的色彩;潇洒的风格和行云流水一般的语言,通过琴声、歌声把她表达出来。这样,我再弹一遍给你听。”
若洁沉静了一下,边弹奏边轻声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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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弹完,耿氏一脸挫败地看着她:“妹妹,我是不是很笨?”
看来,她的自信真的受到了打击。因为若洁每弹一次,琴技又会提高一层,她可能这一辈子都无法达到若洁的水平了。
可若洁又不忍心打击她,只好鼓励地说道:“哪有?我刚开始还不如你呢?来,你再试试?”
她好象又有了点信心,坐到案几前,非常认真地边弹边唱了起来。。。
一首歌曲还没弹唱完,外面突然传来了行礼的声音:“奴婢见过爷,爷吉祥!”
天啊!冰四怎么来了?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今天是十五,不是应该去那拉氏屋里的吗?惨了、惨了!千万不能让他看见自己。若洁想都没想就钻进了耿氏的床下。
刚把床幔放好,冰四就走了进来。耿氏看若洁钻进了床下,吓得连声音都打颤了,“奴婢,给。。给爷请。。请安”
“起吧。这曲子是谁教你的?”冰四仍然用清冷的声音问道。
咚的一声,耿氏就跪了下来,“这是奴婢在家时听人唱过的,因今天是中秋节,想着挺应景的,就弹唱了起来,没想到惊扰了爷,请爷恕罪。”
“刚刚就你自己在弹吗?之前是不是还有别人弹过?”胤禛继续问道。
坏了!冰四到底听了多长时间?小耿啊!你可千万不能把我供出来?若洁在床下心急如焚。
“没。。没有,只有奴婢自己。奴婢也觉得有时弹得好,有时弹得不好。”更是吓得磕磕巴巴,连汗都冒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爷还以为有别人呢?谅你也不敢撒谎。想家了吧?是爷这一段时间冷落了你。有没有怨恨爷?”冰四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
哇!有戏了,有戏了!若洁趴在床下,由衷地为耿氏高兴。
小耿哭了,哽咽着说道:“没。。没有,只要爷。。爷还记得奴婢,奴婢就满足了。”
冰四没有说话,搂过耿氏,亲了上去。若洁躲在床下听见打他俩打KISS的声音,差点没笑出来,这冰四真如别人所说,是个闷骚型的。
这时,就听冰四闷声笑道:“好了,别哭了。这曲子爷很喜欢听,你好好练,等明晚爷过来再听你弹。”然后又“波”了一下,才走了出去。
若洁赶忙从床底下爬了出来,边拍打着灰尘,边朝耿氏走去。一看还在那哭呢。
于是笑嘻嘻地打趣道:“姐姐,这是不是喜极而泣?说,你怎么谢我这个媒人?可惜啊!我在床下,错过了一场活色鲜香的春宫戏。”
耿氏一愣,然后一张脸红的就像个带着露珠的苹果。不依不饶地就去挠若洁,“死丫头!瞧我这么收拾你?”
若洁连躲带闪地笑着说道:“杀人灭口啦!救命啊!”她经常练舞蹈和瑜伽,那多灵活,耿氏根本追不上,最后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感激地看着她说道:“妹妹,姐姐该怎么谢你?”
若洁一听,乐了。“简单啊,你把刚刚的劲都用在明晚,好好努力,早日生个大胖小子,然后认我做干娘。”
耿氏一听,脸又红了,责怪地瞪了若洁一眼,又羞又啧地说道:“死丫头,整天没个正形。”
“哈哈!好了,我走了,不耽误你梦中会情郎。拜拜。”若洁大笑着扬长而去。
这一下,冰四连着三天都歇在了小耿的院子里。要说,最佩服的还是那拉氏,对着耿氏嘘寒问暖,好象冰四不是她老公。年氏和李氏可是气坏了,不知是不是打探到了什么,见到若洁就阴阳怪气的。连小乾他娘都沉不住气了,一到她这来,就用泫泪欲滴、哀怨的眼神看着她,吓得她连忙安慰她:
“不要着急,面包会有的。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不论刮风下雨,还是下刀子,坚持按照太医说的、姐夫的身体状况,对症送你的花果茶。我保证他会看到你的好。如他不来?我抢也要把他抢到你的怀里。”
不出所料,没用二十天,小钮就含羞带笑地告诉若洁,冰四让她以后到书房侍候,也就是说,她可以天天见着爷了。
若洁除了笑着恭喜和祝福,又多收了一个干儿子。
正文 第二十章 救 人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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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间?
。。。。。。
丹枫陨叶纷堕飞,撩拨西风尽倒吹。
时光如梭,不经意间,已到了秋末之际。看着满园的残花落叶,若洁心中也不仅惆怅万分。妈妈。天冷了,您的“老慢气”(老年性慢性支气管炎)患了没有?奶娘啊!奶娘,现在你在哪?还好吗?为什么不和我联系?可知道若洁在担心你们?
日子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小钮和小耿若洁已经不让她们来了。一开始她俩不理解,后来若洁告诉她俩: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让你们来,既是为了我好,更是为了你们好。年糕和李氏能知道的事,你们爷那么聪明,时间长了,会不知道?”
她俩一听,无奈地点了点头。最后还问了若洁一个关键问题:“怎样才能快点怀上孩子?”
若洁犯愁,真是要命!她俩现在几乎把自己奉若神明,什么事都来问自己。这不,冰四和她俩重拾旧爱才一个多月,又不是天天在一起,哪能这么快?当然,这其中也不排除冰四房事过度,造成小蝌蚪不活跃的因素。可这句话打死她,她也不敢说出口,怕她俩把自己当妖怪。只好耐心地把女性生理特征讲了一遍,告诉她们一定要在排卵期,把姐夫勾引住。
她俩又红着脸,打趣若洁:“一个姑娘家怎么什么都知道?”
气得若洁故作妖媚的样子,嗲声嗲气地说道:“奴家乃是狐狸精。”
没等说完,害的自己鸡皮疙瘩先掉了一地。总不能说自己是来自三百年后的妇科医生吧?
这一下,除了小弘昀趁课余时间会偷着跑来,她的院子里已经很少有外人来了。想着跑路,可总担心奶娘会来京城找她,为此,错失了一次又一次的良机。
这天,正在房间里画小人书。想着小乾和弘昼好象是康熙五十年出生的,到时,自己可能已经跑路了,总得给两个干儿子留下个礼物吧?可是这王爷府什么好东西没有?想了很久,觉得还是画本小人书留给他们好,画好图案,再用鹅毛笔写上童话故事,这可是这个时代花钱也买不来的。
她正在全神贯注地画着,小蕊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小姐,不好了!大阿哥被蛇咬伤了。”
“什么?什么蛇咬伤的?有毒吗?在哪被咬的?请太医了吗?”若洁边问边赶紧朝外跑去。
这个即将不存在的孩子,轻而易举就引起了她心中的疼惜。虽然他的额娘不召人待见,可这个孩子却特别懂事。知道他额娘不让他到别的姨娘那里,所以,每次都偷偷地来,偷偷地走,还经常给若洁带些从宫里赏下来的好吃的东西。
她还没有跑到花园,就听见了李氏的哭嚎声:“昀儿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额娘怎么跟你阿玛交代啊?爷!您快回来吧!您怎么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个时候外出办差啊!您让妾氏怎么办啊?你们都是死人啊!怎么还不把小主子抬进屋?”
这,这是哭大人?还是哭孩子?这时,只见三四个人要把弘昀抬起来。那拉氏也在,急得一个劲地催问高管家:“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到?”
天爷啊!这要是毒蛇咬伤,哪能搬动?毒液会随着血液循环,流得更快。等太医来了,弘昀还能有命吗?不行,自己得救他。
“住手,不能抬。”她大喝一声,推开众人,挤了进去。因关心弘昀的伤势,她却没太在意众人看到她时那惊诧的眼神。
她对那拉氏坚定地说道:“福晋,若洁在家时跟母亲学过一些医术,能不能让若洁先替大阿哥看看?”
那拉氏审视地看着她,有些怀疑地问道:“你行吗?”
还没等若洁回答,李氏刷地站了起来,指着她像是有深仇大恨地大声说道:
“不行。你算什么东西?爷就昀儿和时儿两位阿哥,治坏了,你有几条贱命也赔不起。”
若洁瞪了她一眼,也顾不得理她这个泼妇。转身在弘昀身边蹲了下来。这时弘昀向她伸出他没被咬伤的手,痛苦地说道:“姐姐,我好难受!”
若洁扶起他被咬伤的那只手一看,全肿了,拇指上方,有两个小眼,周围已经发黑。
“是毒蛇。”她对那拉氏说道。“哇!”李氏一听又大哭起来。
若洁边抽出丝巾捆在弘昀胳膊的上端,边对那拉氏冷静地说道:
“福晋,情况紧急!必须马上把毒液吸出来。怕是没有时间等太医了。高总管,给我准备一把锋利的小刀,一大杯盐水,和火折。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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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氏这回不再迟疑了,对高毋庸说道:“高管家照她说的做。”
其实,还没等那拉氏吩咐完,高总管已经急匆匆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就拿来了若洁需要的东西。
若洁一边果断地吩咐着高总管:“把刀子用火好好烧一烧。”一边用盐水反复冲洗伤口,然后,拿过高总管手里的刀子,准备以牙痕为中心,做※切开。
这时,李氏一把拉住了她,大声喊道:“你要干什么?你好狠的心!我儿子都这样了,你还。。。”
这回,她真把若洁惹火了,若洁狠狠地推开了她,“闪开!如果你还想要你儿子的命,就给我滚到一边去。”说完。拿起刀,在牙痕处果断地切了下去。
“弘昀,你忍着点,姐姐给你治伤,一会就好了。”
小弘昀真的很坚强,疼的紧咬着牙,眼泪直流,硬是没有喊叫,只是虚弱地点点头。
刀口一切开,紫黑色的血就流了出来。若洁鄙视地看了李氏一眼说道:“你不是想救儿子吗?那你帮他把毒吸出来吧。”
李氏尴尬地站在那,一动不动。若洁冷笑了一声,喝了口盐水漱漱口,毫不犹豫地对着伤口吸了起来。
她吸一口吐一口,又让高管总放松一下丝巾再扎上,渐渐地血液变红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