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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衣道:“这事还是要与青云两人说开,我想她们也不想郡主发生什么事情,真有事她们也不好向安靖王妃交待。”
展飞霜连连点头:“对,只要我们之间没争议,郡主也无法子反对。”
青衣也同意,玄衣便出去喊了张青云与顾霞来。待两人来后将事情一说,她们自然没意见。几人商量了半天便决定照旧跟随郡主上路,只是每个人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夜晚也安排好防范的工作。
张青云敲了敲门,陆风澜道:“进来!”
进了屋,行过礼,张青云道:“郡主,殿下有信传来。”
陆风澜一怔:“什么事?”预感到有些不妙。
果然听张青云道:“殿下传信让郡主即刻回程。”
听了此话,陆风澜只觉浑身发凉,看来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还以为能逃开这一切,躲得远远的,不想自己的一时大意竟将一切努力付之流水。这肯定是女皇向安靖王施加压力,让她传信将自己唤回,否则她与安靖王都已经说透了,安靖王怎么会出尔反尔让自己回去?跌坐在椅子上,越想越恼火,一腔怨气无处可发,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杯子摔到地上立刻粉身碎骨,茶水与碎片四处飞溅,张青云也不敢躲闪,衣上被溅湿了一片。
听到屋内的响动,青衣等人忙进得屋来,只见郡主坐在桌边铁青着脸,地上是粉碎了的杯子,张青云垂首而立不敢言语。看到她们几人,郡主原本妩媚的眼眸此时闪着熊熊怒火恨恨地看向她们,半晌咬牙切齿地道:“好,好,好,你们很好!”忽地站了起来,以手指着她们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听到异动的沈若水也赶了过来,见此情形也吓了一跳,怯生生地喊了声:“郡主,您怎么了?”
陆风澜气得浑身发抖,如果不是她们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如果她们不将自己的言行举止都汇报给女皇,自己怎么会刚离开没几天便又要被迫再回到那个囚笼?这次回去怕再也没机会出来了,自己肯定会被卷入到风尖浪头之上,以自己单纯的头脑与生来就处在权力中心的她们周旋怕不死无葬身之地?自己死不要紧,反正也是捡来的命,只怕会将安靖王府数百口人都牵连在内。一想到这她恨死了自己,为什么去做那什么弹簧,颠就颠吧,又不会死人,这下可好,一个不当心可真要了命。可是却又知道她们也是奉命行事,她们自小接受的便是忠君爱国的教育,天,地,君,亲,师,君还排在亲之前,为皇家效命是她们的人生目的,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自己不过一个亲王的世女,而且还是受到猜忌的亲王,她们自是将自己的职责进行到底。想来想去一腔怒火竟无法向她们发作,恼怒之下将桌子掀翻在地,气冲冲地夺门而出。
虽然知道郡主会生气,却没想到会发这么大火,看着郡主满腔怒火前面疾走,青衣等人也不敢紧追,只缓缓跟在后面。本想等皇太女亲来传旨的,不想张青云接到安靖王妃传来的消息,她们以为既然是安靖王妃亲传的消息,想来郡主也不会违背,因此张青云便径直说了。没想到郡主的怒火如此之大,张青云也吓了一跳。自打郡主伤好以后还没见她发过火,让她们以为郡主自此转性了,如今看来郡主还是那个任性的郡主,只是没惹到她,惹到她后同样会让她们害怕。想到郡主怒火中烧的样子,再想到她以前的作为,心中不禁一阵乱跳。
第二十六章 风雨前夕(二)
满腔怒火的陆风澜行走在热闹的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无拘无束的人众,心中无比羡慕她们的自在逍遥。前世自己虽然感情上受了伤害,可是却不象现在这样动步身后便跟着大把的人,名义上是保护自己,实际却是监视,那种被捆得死死的感觉让她感到窒息,让她觉得可悲,看似风光无限,却连想去哪里都做不到。
走着走着她站住了,看着迎面走来的一家三口,爽利的母亲抱着女儿,温婉的父亲跟在身后手里提着一个提蓝,里面放着一些蔬菜,那母亲时不时回过头来与父亲说笑。打身边走过时,看到一个天人般的女子站在一旁盯着她们看,那父亲羞怯地低下了头,那母亲充满敌意地看着她,却发现那女子一脸伤感地望着她们,心中奇怪,不知这个衣着华美的丽人为什么盯着她们看。她们紧走几步越过陆风澜快步离去。
看着那一家三口离开,陆风澜突然感到一阵悲伤,这样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她们虽不能锦衣玉食,不能高头大马,没有前呼后拥的随从,可她们却过得那样舒心那样快乐,不用为权利之争而苦恼,也不用提防什么,说话也不需三思后想,那样平淡的日子为什么自己以前没觉得可贵,而现在想要却成了一种奢望。
沈若水跟了上来,他担心地望着郡主,看着郡主一脸哀伤,眼中露出痛苦的神色,他拉着郡主的衣袖轻声问道:“郡主,您怎么了?”
陆风澜不说话,强忍着涌上来的泪意,摇摇头只是拉着他慢慢向前走。沈若水知她心中难过便不再说话,只任她拉着自己漫无目地的走着。
茫然地走在大街之上,没看到往来的人们惊讶地看着她们手拉手,窃窃私语着她们那样大胆,众目睽睽之下如此亲密的行走在人群之中。
沈若水羞红了脸心如鹿撞却依然握住郡主的手紧紧跟在她的身边。而陆风澜却满怀心事没注意到这些,直到一个人挡在面前大叫着“伤风败俗”才让她站住。
看着一脸激愤的妇人指着她与沈若水口中叫嚷着:“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伤风败俗,不顾廉耻,手拉着手,是哪位高人教出来的高足,你是谁的门下,快快报上名来。”
陆风澜愕然地望着她,听她一迭声地叫自己报上名来,不禁奇怪,问:“这位大婶,为什么拦住我们的去路?你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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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听她喊自己大婶,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大……大……大婶?你喊我学监大人大婶?”
陆风澜不明白学监是干什么的,问:“学监是做什么的?”
那学监瞠目结舌地望着她:“什……什……什么……”
沈若水赶紧拉了拉陆风澜的手,在她耳边小声地解释了几句。陆风澜这才明白,所谓的学监就象稽查队一样纠察师生过失的官员,官为正七品。她更不明白了,自己又不是为人师表的,她干吗拦住自己的路。沈若水却知道所为何来,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后退了两步。
青衣等人原不敢紧跟其后,这才让那学监将陆风澜的去路挡住,这时已经赶了过来将陆风澜紧紧围在了中问。周围本来围了好多人在看热闹,如今看到几个气宇不凡的女子围在那两人身边,这才感觉异样不敢再围在旁边,哄得一声四散开来,只剩下跟随学监的人还随在其后。那学监看得目瞪口呆,见青衣等人怒视着自己,虽有些害怕,却又涌起了怒火:“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威吓朝庭命官?”跟在她身边的从人也叫嚷着:“大胆,还不退下!”
展飞霜笑道:“学监大人,还是算了,我们家小姐今天心情不好,你大人大量就不要再追究了。”
那学监听展飞霜如此说,更是气恼:“心情不好就可以随意胡来?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又目无尊长不听管教,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革去她的功名重打三十大板,好让她知道什么是师道尊严什么是礼义廉耻!”
陆风澜这才明白她为什么拦住自己的去路,原来是因为自己拉着沈若水的手,不禁啼笑皆非。
陆风澜当然不知道,在金凤朝男女是不可以在大厅广众之下有所牵扯,被所谓的卫道士看到是要吃官司的。如果是学生的话还会被革去功名,永远不能再参加晋考,而男子更会被世人唾弃,严重的甚至浸猪笼。
见她叫嚷着要抓自己,本就一肚子怨气无处可发,见她撞到炮口之上便毫不客气地发作道:“哦,你老人家看我们拉手就气成这个样子,那我这样你又待如何?”说着一把拉过沈若水搂住了他的纤腰。
那学监吓得瞪大了眼睛,张开嘴再也合不拢。青衣等人虽也吓了一跳却还没怎么样,郡主以前当街强抢官家之子也无人敢过问,如今她正在气头上,那个不识相的学监撞了过来正好让郡主把气都撒在她身上。再说郡主只不过搂了自己身边的人,虽然不雅却好过郡主的怒气冲着自己发。
沈若水胀红了脸,只觉浑身酥软半分力气也施展不开,任由着郡主搂着自己。那学监气白了脸,颤抖着手指着陆风澜叫着:“不……不象话……反了……反了,胆大妄为、不顾廉耻……快来人把她抓起来送到衙门里去……”
见学监如此,青衣怕事情闹大,对展飞霜使了个眼色。展飞霜点点头由怀中掏出一物在学监眼前一晃,学监虽老眼却尖,已看清那是什么对象,不由大惊失色,浑身发抖再也说不出话来,腿一软差点跪下。
展飞霜道:“你老可站稳喽!”
那学监一机灵,听出她话里警告的意味,立刻站得直直的。
陆风澜虽没看到是什么,却知道定是女皇给展飞霜证明身份的东西,刚才的气恼如今全化为了无奈,她们也是听命于人,自己跟她们生什么气,如此迁怒于人太不象自己了。松开沈若水,不再看她们自顾离去,沈若水紧跟其后。青衣等人也不再理会那学监追了上去,这回却不敢离那么远了。
看着她们一行人远去,留在原地的学监双眼一翻晕了过去,吓得随从惊呼一片。
第二十七章 风雨前夕(三)
陆风澜一行已经走得不见了人影,周围的人才纷纷议论着那些是什么人竟如此大胆,连学监也敢捉弄,还把学监吓得晕了过去,猜测着她们是什么来头。人群中一个衣着朴素其貌不扬的女子却紧盯着她们离去的方向双手紧握,从她身边走过的人可以发现她在微微发抖。
任芳菲从未觉得自己象今天这样难过,看着金夙蓝面色不愉地冲出来,他远远地跟在后面,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也很难过,虽不知她发生了什么事,却可以从她的脸上看出来她很愤怒、伤心、难过与不甘。看到沈若水追出来两人手拉手一同走,他差点就冲了过去。在看到青衣等人后他冷静下来,依然遥遥跟在后面。看到金夙蓝搂住沈若水气那个学监,他象被雷击了一样眼冒金星,浑身发颤,躲在人群中一动也动不了,只觉心痛难耐。为什么她又变回了以前的模样,为什么又成了那个任性胡为的女子,她已经恢复了以前的记忆吗?又成了那个嚣张跋扈的金夙蓝?自己以后该怎么做?是继续暗中跟着她找机会把她带走?还是就此放开手远离她?可是那已丢失的心他还能找回来吗?
正自胡思乱想,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立刻躲到一边。那是跟在任倾城身边曾围堵过他的一个人,那人身边还有一人,两人向着金夙蓝等人去的方向走去,看样子是在监视她们一行。他暗中留意了一下周围,没看到任倾城的身影,不知道她藏在什么地方。心下忐忑,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失态有没有被人发觉。
心情郁闷的陆风澜走进一家茶馆,此时时间还早空位很多,随意找张桌子坐了下来。早有店伙计满面笑容走过来问候要什么茶。
陆风澜懒懒地道:“随便吧。”
伙计看她们一行衣着光鲜仪表不凡便知是大有来头,自是将好茶端了上来,并上了几盘干鲜果品。
陆风澜满怀心事地喝着茶水,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