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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魂还是没有发出任何痛哼,再次挣扎站起来,回身,举剑,再往目标刺去,结果,又是另一张餐桌遭殃。
两凶汉的面上全是施虐前的狞笑,他们喜欢看着目标做着徒劳的努力,然后再将他慢慢虐待至死。
如此撞翻好几张餐桌后,看着处处杯盘狼藉一片,酒吧老板不干了,这里打架是常有之事,但这次交战的双方,看起来都没有事后赔偿的可能,毒龙的人怎会赔钱,这小白脸估计活不下去了……
他那张扑克脸终于变了,他劝道:“诸位大爷,请体谅小店经营不易,请到外面去打吧。”
这个时候,没人理会他。
他苦劝几句后,目光盯上了木讷站在一旁的凤晴朗,道:“胖子,劝劝你的同伴吧,这样下去,我这家店不能要了。”
凤晴朗当然不会理会,那两个凶汉敢叫老子胖子,好歹还自以为是什么毒龙的人,你这黑心肠老板也跟风叫啊?
“死胖子,叫你呢,没听到呢?信不信我敲碎你的脑袋!”老板不干了,直接抽出一个酒瓶就往胖子的头上比划着吓唬,在他看来,这个憨憨的胖子大概是这个乡下小贵族少爷的同乡,将他吓唬住,说不定有一线生机让他将人劝出酒馆。
谁知道这个酒馆里最不善男信女的,就是这个胖子,凤晴朗心想,从今天这一幕的前后来看,你应该也毁过不少人吧?
酒瓶爆了,不过是在老板的脑袋上,还有一片玻璃的碎片来到凤晴朗的指缝上,随意一划,也在老板的脸上留下一道终生难忘的疤痕。
锥心的剧痛下,老板却发现自己的声带被什么封住一样,愣是没能发出半点声音,就这么直挺挺倒下了。
没有人会注意这个角落发生过这么一段插曲,人们的目光全在场中心,很多人眼里都浮上了不忍,但还是没人敢阻止这一切的继续。
南星魂已经被戏弄得头破血流了,但他还是咬牙坚持着,他也知道自己正被戏弄,但硬着没有放弃,甚至学着在出剑时使用虚招,无奈双方武技差距有点大,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倒地,再爬起。
凤晴朗也有点被震动了,她从头到尾竟然一眼都没有看自己,她真的是在相信,凭自己的力量就可以主持正义,还是说,她为了她的正义,可以奋不顾身,勇于去面对一切。
这样疯狂的行为,总让凤晴朗想起往昔一些似乎已经遗忘掉的片段。
两凶汉相互打了个眼色,似乎也觉得前戏差不多了,是时候收网了。
只可惜,凤晴朗也想,差不多了,闹剧该收场了。
这一次跌倒的南星魂,被凤晴朗扶起了,南星魂闷哼道:“你还出来干什么,赶紧走啊!”全身多处跌伤,让她说话时直呼气。
凤晴朗只能笑道:“这样好像不太讲义气吧。”
南星魂翻白眼:“义气个屁啊,没想到点子太硬了,我史诗般的一生,可能刚开始就得终结了。”
凤晴朗苦笑更甚,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和他们的武力差啊。
“很好嘛,有同伴一起,等会上路也不会太寂寞。虽然这个同伴有点猥琐也有点胖……”两凶汉一脸怪笑的靠近。
南星魂一推凤晴朗,冷然道:“我挡住他们,你赶紧跑!”
她举剑,再次冲了上去,这次,有点意外……因为,两凶汉脸上的戏谑消失了,对于他们而言,就像忽然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彻底将他们全身彻底禁锢住了。
于是,南星魂非常意外的将剑刺入其中一个的胸膛,刺中时,她满脸不可置信,所有的围观者,同样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当她将剑刺入另一个人的胸膛时,满屋都是惊叹号,莫非正义的力量真的可以令人瞬间以弱胜强了。
两凶汉倒在血泊中,伤中要害附近,却不能立即致命,这得怪南星魂剑术太差,找不准要害去出剑,那么,他们不得不面临最窝囊的一种死法,大量失血死亡。
他们的眼里同样满是震骇,毒龙军团的经历,多少让他们比在座的人多点见识,刚才是空间的力量,而且非常高阶,远不是他们可以比拟的,有高人在这个小白脸身后,到底是谁……
意识渐渐朦胧前,他们发现,那个感觉很猥琐的胖子,正冲他们微笑。
事情已经到了这样一个地步,南星魂马上做出最正确的选择,落荒而逃。
再一次令凤晴朗意外的是,她临走时还细心的带走了那个受害人,她很理智的表示,担心有人迁怒到她身上。
更意外的是,南勇居然没跑,准确说没跑远,一看到凤晴朗他们出来,赶紧就牵着马跑上来。
跑出镇外时,南星魂还特地停马,在硕大的佣兵公告板上,以特有的记号留言给司徒家族,约定地点改为明光书院附近的落霞镇。
这份细心,令凤晴朗觉得,有必要又一次修正南星魂在心目中的形象,同时,一种莫名的认同感,正在内心深处里默默萌生。
他忽然想起当年导师罕有的夸奖:一个冷静睿智的人,却能为心中的正义不顾一切,那才是真正的勇气。晴朗,你不负其名,你拥抱阳光于光明之下。
在寻回力量的旅程里,自己是不是正失去真正的自我……
忽然,他很想为此再做点什么,就为了这感悟……
当他们疾驰一夜,终于来到锐风公国边境时,官道外一旁的岔道边上,以孩童的头颅堆起了一座骨山,令人毛骨悚然,上面一支黑色大旗,写着:与毒龙军团作对,无分老幼,只有一个下场!
旗帜随风飘摆间,真像一条舞动的毒虫。
诡异的场面,让凤晴朗可以清晰看到身边的南勇,肩膀无法抑制的一阵抽动。
南星魂咬牙切齿的评价道:“有官方执照的土匪就是凶悍,还担心别人不知道此路可通往他们的总部。”
众人不再停留,继续前奔,直到穿越出锐风公国的边境,进入黑曜公国境内,除了凤晴朗外的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在一个休息的驿站处,南星魂赠予了那个可怜女子一笔钱币,劝她离开锐风,如果有亲人尚在锐风,也要谨慎联系。
其钱币的数量,足以令南勇张大嘴巴,却不敢有任何抗议,因为他已经见识自家少爷疯狂彪悍的一面。
看着南星魂在细细叮铃那女子各种事项,听着那各种理想化的可能,凤晴朗不由得插了几句嘴,关于如何生存,他是这方面的绝对权威。
同时,他向南翎寄送了一份加急信笺,南星魂肯定没胆和父亲说起这事,但以凤晴朗的身份,决定他必须要向南翎汇报,好让南翎动用一下关系网,避免南星魂的头像不小心出现在通缉榜之类的事故。
黑曜公国的一个小村庄中,筋疲力尽的众人决定在此暂时休整。
凤晴朗确定整个村庄并没有威胁,正考虑执行计划时,南星魂却推门而入,走进凤晴朗的房间,她头发湿漉漉的,还带进一股沐浴后的芬芳,她歪着头,轻揉着头发,那纷飞的水珠中,竟不经意间流露出女儿家的姿态。
凤晴朗赶紧转开头,用力眨了眨眼,心想,大小姐,你可是在扮演大少爷的角色,我没有当面拆穿别人的习惯,也不希望日后的追杀名单上,多出南氏家族一项,因为这份名单已经足够长了。
南星魂随意的“嘿”了一声,就当是打过招呼,坐到凤晴朗对面,托着腮,脸上难掩倦容,还打了个呵欠,这女生神色,又重了几分,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凤晴朗,似乎能从他脸上看到一些什么有趣的东西。
凤晴朗赶紧将头望向窗外,嗯,这个小村庄的景色挺美,他顶了顶鼻梁位置,眼镜还在,这证明不是自己的尊容在吸引对方。
他道:“星魂少爷,找我有事?”
南星魂狡黠的眨了眨眼,道:“小胖子,你个伴读书童不简单嘛,我就奇怪父亲这么会塞你这样一个……”
她顿了顿,显然觉得“丑八怪”这样的直白措辞太过伤害人,于是改为:“这样一个小肉墩给我,原来果然有几分真材实料啊!嘿,在那个酒馆里,你使用的到底是时间力量,还是空间力量啊?”
这两个法则的武者,哪怕只在锻体期,也是各个豪门的抢手货啊,一旦让他们成长起来,他们将比掌握一般法则的同阶武者要强大。
凤晴朗笑了笑,却什么也没有回答,出现在他现在这张脸上,这笑容显得异常憨厚。
窗外的风,带着初秋的湿气,也将南星魂的气息毫无保留的吹向凤晴朗,但南星魂丝毫没觉得她人生最大的秘密已经被人家洞悉眼里,依然认为自己伪装得很好,她凑近少许,笑道:“这件事,我会保密的,别担心!对了,酒馆的事,幸好有你,我得郑重向你说声谢谢。”
“不客气。”凤晴朗与南星魂的眼神稍一交接,又避开了。
对方的眼睛相当明亮,不带一丝一毫的杂质,他忽然有点好奇,假如南星魂脱掉那掩饰容貌的项链,会是什么样子,应该是位绝色佳人吧……但他接着觉得这个想法不符合自己常规思路,赶紧又将视线的焦点回到桌面那茶壶上,仿佛那造型平凡的茶壶,拥有什么肉眼无法洞悉的过人工艺。
“好啦,我主要向你谢谢。同时,也向你说声抱歉,毕竟,我父亲请你来帮助我,我却为你添了麻烦……”南星魂微微躬了躬身,长身而起,便往门外走去,“晚安,我亲爱的伴读书童。”
在南星魂走到门口时,凤晴朗叹了口气,平静道:“其实,我觉得你做得很好,不必道歉。”
南星魂猛地回过头,眼睛也像是更明亮几分,然后,带着乐呵呵的得意笑声,满意离去。
第五章那一年也暴风骤雨
当夜,凤晴朗就折返了,目标只有一个,灭了毒龙军团。
在他总是热血沸腾的时代里,这种事情并没有少做,一怒拔剑,灭掉一个家族,截杀一个佣兵团,摧毁一座堡垒……
但在他逃亡的生涯里,热血的时刻就越来越少,甚至开始有点漠然,很淡漠的如同一个过客般去看着这个世界。
对于热血重新被点燃了片刻,凤晴朗并不反感,接下来要做的,就像当年所做。
精神海肯定会有一定程度的耗损,但一个七等公国的地方势力,让他们插上翅膀也飞不到天上去,凤晴朗有理由相信,就算耗损也是有限的。
当然,他要将这种损耗降到最低。
浓云遮挡住了朗月,令整片天地陷入进一片深沉的漆黑中,山鸟也停止了鸣叫,世界仿佛只剩下脚下隆隆的马蹄声,凤晴朗正感慨这是月黑风高杀人夜时,浓云却又转化为暴雨,将他淋成落汤鸡。
现在不比当年,他可没那么多力量挥霍,随时蒸干身上的湿气,保持身体的干爽,凤晴朗只能强忍那冰寒,咒骂一声,快马加鞭,加速往目的地赶去。
毒龙军团建立在半山之上,经过多年经营,防御设施完善,还将后山硬生生削成了峭壁,这导致他们上山下山的道路,只剩下一条,这令满怀不满的死神来到作案现场时,终于有了一丝欣慰,这意味着他的魔纹防御阵,只需要布置一处就可以了。
将马栓到一个外围的哨兵营中,当然,这些外围的哨子,也被凤晴朗一路走来,顺手拔掉了。
粗石搭建的城墙,足有三十多米高,配上沿山而建的建筑,真像一条在黑夜中匍匐于山坡上的蜈蚣。
默默的评价中,寒意让凤晴朗打了个呵欠,这本应盖着薄被,听着窗外的雨声酣然入睡的夜晚,自己去跑来这里淋雨听风,不过,一旦决定的事情,只要始终觉得它是正确的,那么就一定坚持到底。
在城门外一处狭窄的路段,他摘掉了眼镜,小心翼翼的放进衣服最深处的内袋,接着,便一手提着从那些哨兵营里取来的伞,另一只手拿起魔纹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