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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字有点难看。”
“哈哈!”老头拍案大笑起来,“不错,小子,虽然你长得有点猥琐,但老子看你顺眼,直接告诉你,你通过面试了,准备第二轮考试吧。”
就这么过了?我有表现出特别优异的地方吗……
凤晴朗如此想的时候,老头不耐烦的摆摆手,道:“说你过了就过了,老子说了算!快滚,叫下一个进来。”
“……”
落云山脉的半山平台,恰好对着山脚的左墨先贤雕塑,这里极为宽敞,一排排石墩整齐排列,可供人们坐着休息,凤晴朗目测估算,这里足以容纳上万人,应该是平时明光书院的一个集结点。
从此处看下去,山下川流不息的考生,便如同蝼蚁一般,这让得以通过面试,进入第二轮的考生在这里得到了优越的快感。
凤晴朗就是他们当中的一员,挨在石栏杆边上,俯瞰着仍在继续的面试考场。
其实他更愿意坐在石墩上,但南星魂显然希望在长长的石栏边上,占上一席之地。
令凤晴朗意外的是,南勇也通过了面试,南勇直言不讳的表示,考官让他说出毕生印象最深刻的十句话,他第一时间映上脑海的,全是凤晴朗这些天来说过的一些句子,当时他嗤之以鼻,但面试时太紧张,情不自禁就先把这些句子优先说出来。
本以为死定了,谁知道回答完这个问题,考官就告诉他过了。
凤晴朗忍不住笑了,他自己也忘了说过什么特别的句子,没想到影响南勇这么深,他道:“南勇啊,没料到不知不觉间,我已成了你的偶像,但你朽木至此,吾任重而道远啊。”
任是南勇这样畏惧凤晴朗,也忍不住呸呸呸了几声,接着又忍不住笑了,他竟然能通过面试,真是始料未及,如果让家里人知道,他们一定会深深以我为荣。
想起常年因病卧床的老母,他暗暗握紧拳头,母亲,我一定要侍候好星魂少爷,自己也成长起来,攒够钱,治好你的病……
这时候,司徒未央他们也从山道那边过来了,司徒少爷脸色有点难看,他安排了十几个扈从去参考,结果只有四个通过,然后再看到星魂热情的冲他招手,他脸色就更难看了,人家只带两个扈从,还是怎么看怎么平庸的货色,结果人家两个都过了。
他努力挤出笑容,迎了上去:“星魂啊,千万不要过于兴奋啊,说不定现在也是考核的一环……”
南星魂不以为意道:“开心就该让四周的尘埃也跳荡起来,我为何要故作深沉。”
司徒未央为之一窒,又见凤晴朗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好像洞悉到自己的小心思,不禁闷哼一声,莫名找个茬,转头责骂身后某个扈从几句。
随着时间的推移,风和日丽的清爽感开始消失,阳光随着角度的移动渐渐变得毒辣,下面的考生也越来越少了,有人欢喜有人愁,更有人偷偷议论,今年通过率貌似偏高,这又带给四周的人一阵振奋。
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平台的尽头,靠山一侧的那片平整的石壁,从中往两边滑动而开,这顿时引来一片惊呼,没人想过这片光滑的石壁,竟然是一道巨门。
一列身穿灰白武士服的人鱼贯而出,上衣左胸襟上的明月光华符号,彰显着这些人都是明光书院高年级的学员,他们一个个趾高气扬,无一不用高高在上的眼神打量着平台上的众人。
领头那人个子极高,体形偏瘦,远远看去,就像一根竹竿,一双眼睛又细又长,眸子深处射出的锐利光芒,就像野兽准备吞噬猎物一般,这让被他盯着的考生们,纷纷避开他的眼神。
对此效果,此人嘴角微翘,显然非常满意。
这群明光高年级学员散入人群,占据各个高位,那领头的高个子更是恰好站到凤晴朗附近的一根高高的圆柱上,真担心一阵狂风吹过,就将这厮给刮到山下去。
对于原本闹哄哄如同市场一般的平台,瞬间变为掉针可闻,“竹竿”嘴角翘起的幅度更大,他朗声道:“未来的学弟学妹们,我是黎与伦,你们即将面临实战考试的考官助手团首席执行官!”
声音并不大,却能清晰回响在每一个人的耳边,这位叫黎与伦的高个子,显然已经晋级为觉醒期武者,这对于平台上普遍为锻体期的小虾米,无异就是高高在上的所在,一听还是考官,人人脸上的敬畏之色更甚。
凤晴朗不禁笑了笑,这类大型入学考,途中所需人手肯定很多,明光不可能出动所有的导师,那么一些学员就被抽调出来帮忙,说白了就是主考官身边打杂的,但到了这竹竿口中,就变成助手团的首席执行官了,真是个威武的名字……
这笑容恰恰落到黎与伦眼里,他那细长的眸子毫不掩饰的凶光一现,以至于口气也变得更为冷厉:“或许,你们在所在的家族,你们的国家,或者你们的城市里,你们是天之骄子,但来到明光,你们什么都不是,必须从零开始……”
吃药的时间到了,凤晴朗就将一枚“草莓果”甩进嘴里,细细的嚼着,心中默默哀叹,这种药的效果正在每天减弱,只希望明光里的秘籍,真的有效吧……
这马上落入特别关注凤晴朗的黎与伦眼里,这本是考生们的休息时间,无伤大雅,但对于黎与伦而言,简直就是罪犯天条,损害他无上的权威,他脚一蹬,旁人只觉眼前一花,他已经来到凤晴朗面前,弯腰凑近道:“小子,我在说话,你在吃糖,对吗?”
如此说的时候,还用手轻轻拍打着凤晴朗的脸,连那可以改变容貌的眼镜,也被拍得稍稍一歪,对于重视武者尊严的圣痕大陆而言,黎与伦这样打脸的举动无疑是极大的侮辱,除非深仇大恨,不然不会轻易如此辱人。
但黎与伦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做了,只因为他看凤晴朗不顺眼。
第十四章好运,菜鸟们
森严的杀气自凤晴朗灵魂深处一闪而逝,他知道在这里不能发作,上万双眼睛在看着,他动手,想得到圣灵诀的机会就毁了,南星魂的入学旅程也毁了。
反倒是南星魂没有顾忌那么多,上前大声便道:“喂,你这人太过分了吧,你应该向晴朗道歉!”
黎与伦冷冷一笑,抬手一推,就将南星魂推了回去,直接撞在围栏上,痛得南星魂顿时挨着围栏坐倒在地,一时间也说不出话了,她正要咬牙起来,南勇慌忙将他死死抱住,低声道:“少爷,忍忍,忍忍啊。”
凤晴朗嚼着草莓果的力度更大,他转头看了眼南星魂,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但黎与伦显然没打算放过他,目光又重新回到他脸上,冷笑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凤晴朗嘲讽一笑,道:“你有点口臭,可以离我远点说话吗?”
也并非所有年轻人都没有血性,附近一些人马上响起一小阵嘲讽的笑声。
黎与伦脸色大变,一拳在轰在凤晴朗的肚子上,凤晴朗想了想,还是很配合的弯下腰,露出很痛苦的表情。
附近一个助手团的学员从高处跃了下来,拉了拉还想继续动手的黎与伦,低声道:“他们上来了。”还用嘴角撇了撇山道那边,第一轮面试那群考官从山道而上。
黎与伦深呼吸了两口气,轻轻用手拍拍凤晴朗的脑袋,冷笑道:“小子,第二轮的实战考试,希望你运气不错。”
接着,他又冷冷瞪了眼多管闲事的南星魂,在他看来,实战考试那种复杂的环境,弄死一两个又归于意外,那太正常不过了。
黎与伦和他的同伴退回原位,司徒少爷这才敢上来扶起南星魂,低声道:“这会糟糕了,这黎与伦是黎氏公国的继承人之一,黎氏公国可是三等公国,颇有地位,而且他们一脉,出了名睚眦必报。”
声音近乎低不可闻,还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黎与伦的方向,发现对方装成目不斜视的看着正前方,恭候导师的到来,这才放心,又道:“早说你的什么伴读书童不是个好货,长得难看就算了,现在还能惹祸,你说这回怎么办?”
这话说的时候,连一眼也没看凤晴朗。
凤晴朗觉得自己应该痛得差不多了,重新直起腰,也上前将南星魂扶起,还往她背上拍了拍,笑道:“没事吧?”
一股热流顿时涌过南星魂的全身,那仿佛被塞住的喉咙也通畅了,她冲口骂道:“太岂有此理了,这家伙将是你们回忆录里的污点人物!”不过声音略哑,所以声量并不大。
司徒少爷恼怒的瞪了瞪凤晴朗:“惹祸的家伙,还好意思笑出来。”
对于此,凤晴朗只好无奈的耸耸肩。
这时,面试考官们已经纷纷来到平台上,为首的老头正是面试凤晴朗那位,他站上一个石墩,大声道:“老子很高兴,因为你们这一届里面,确实有一些好苗子,但老子更高兴的是,未来几天,老子不用再对着你们,第二场实战考试的考官,就在这下面等着你们!”
他回头指了指那已经打开的巨门,道:“一会你们从这走下去,就能看到他们。你们不归老子管了,滚吧,现在就下去。高年级的崽子,别欺负新人,别忘了你们当年是怎么过来的。”说这话时,略有深意的看了眼那黎与伦。
凤晴朗侧头看向黎与伦,这厮面无表情,不以为然。
巨门后的通道,显然已经有一段漫长的岁月,应该是明光书院搬来这之前,便已存在,就不知道是什么家族或者门派的原址了。
明光对此的维护并不算做得太好,已经有不少天花的石岩上开始渗水,一路走来,滴滴答答的水声总能穿插在脚步声之中,但通道内壁上那些虽已褪色,但仍美奂美轮的壁画,无一彰显着这里前主人一定拥有过显赫的声名。
凤晴朗默默观察壁画的构图和地砖的构造,他已初步敢断定,这里曾经是一个非常强力的魔纹通道。
有些魔纹构图非常特别,他尝试临摹,但这些魔纹过于古老,只能从中获得一些启发,而无从得知原来的本意是什么样子了。
司徒少爷不满的冲南星魂嘀咕:“你看你的伴读书童,这时候还有心情欣赏壁画。”
南星魂也是不满,不过对象是司徒未央,她道:“确实画得不错嘛,看看无妨。”
南勇自觉和凤晴朗是同一阵线,他见识过凤晴朗那无双武力的冰山一角,也没司徒那般担忧,但还是忍不住找个机会凑近凤晴朗问:“晴朗,那混蛋恐怕会在后面的考试针对我们啊,该怎么办?”
凤晴朗漫不经心的应道:“没事,他敢这样,我找个机会干掉他。”
这吓得南勇忙捂了捂嘴,看凤晴朗神态似笑非笑,貌似是开玩笑,慌忙又左右看看,没人关注他们,才放心下来。
通道渐渐往下倾斜,这可以让远远跟在后面的兰丹丹可以清楚看到凤晴朗他们,她冷笑道:“小凤阿姨,星魂哥哥那个叫凤晴朗的跟班,还真厚脸皮,受了这么大的侮辱,现在还能若无其事的看壁画。”
兰小凤,兰丹丹叫做阿姨的那位少女却摇头道:“算是个人物啊,那个叫黎与伦的,绝不是他对手。但凤晴朗在这么多人面前受辱,都能忍下来,丹丹,换作你是他,你能办到吗?”
兰丹丹哼了一声,她自问办不到,但她冷笑道:“不过是个软骨头,怕了明光罢了。”
兰小凤笑笑,也没再和兰丹丹争论。
通道尽头的出口,竟是来到了落云山脉的另一侧,树木成荫,风光明媚,一条河流在不远处涓涓而过,如同一条碧绿的丝带,考生们能清晰看到,碧绿的丝带边上建了一排小木屋,处处洋溢一派宁静的气息。
早已有多个高年级学员在通道出口等待,每一个走出的考生,都能接过一个号码牌,对方也不说用意,只叮嘱将号码牌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