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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行『色』匆匆。他们仿佛已经知道发生了大事,没有一个人说话。
人群整齐的分成两队,一左一右从秋水阁大门两边匆匆走了进来,然后分列在房门两边,所有的人眼睛都看着房间的大门,似乎随时在等待传唤。凌杰目光扫过去,发现这里的女人至少有六十个,都是白一『色』的穿着,仿佛一支军队一样,整齐的排列在两边。好不壮观!
凌杰仔细的看下去,发现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斜背着一个小包,一个很漂亮的小包,但是凌杰知道里面装的绝对不会是化装品或是手纸之类的。如果料得不错,里面应该是不同的『药』品或是医疗小设备之类。
“看来……蝴蝶这一次是真的出大事了,真的是因为我么……”凌杰站在房子旁边的回廊上,默然的看着房间的大门。
“冬雪阁的人准备好工具,全部进来!”陡然,房间里面传来冬雪的冷喝。
这是冬雪的声音,凌杰很容易的分辨出来,在这个地方,自己昏『迷』时候的饮食起居都是由冬雪照看的,应该说,他在这里最熟的人除了蝴蝶外就是冬雪了。
“啪。”整齐的脚步声,只见两派队伍里面走出二十个女人,他们表情坚毅,脸『色』淡定,离开队伍后在中间再一次排成两队,一队十人,然后飞快的走向房间的大门,推开房门,所有人都走了进去,最后房门才重新合上。
这等阵十,实为凌杰平生仅见。那一刻,他仿佛被某一种特别的东西震撼了。大约又过了很久,估计有半个小时的时间,门重新被打开了。
只见那二十个女人全部整齐的走了出来,凌杰从他们的脸上看到很强烈的疲劳之『色』,只不过她们都隐藏起来,他们没有再回到大队伍,而是直接出了秋水阁的大门。
“秋水阁的人,进来!”就在凌杰惊讶的时候,房间里面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凌杰估计这个声音大概是秋水发出来的。
和刚才的情况一样,大队伍里面再次分出二十个女人来,行『色』匆匆的进了房间里面,进去之后,房门再一次关上。约半个小时后,这二十个人同样带着疲劳之『色』离开房间,直接离开了秋水阁的大门。
“春风阁……”
“夏雨阁……”
凌杰在原地站了很久,最后等到春风阁和夏雨阁的人全部进去然后离开后,凌杰这才松了口气,这个时候天已经是中午了。不过这里温度还是那么的冰冷,丝毫没有中午降临的感觉。
又过了很久很久,凌杰终于听到了让他激动万分的声音。
“枝桠。”
房门终于再一次打开了,凌杰猛的抬头看去,只见开门的是冬雪,她开门后反手把门关上了,春风,夏雨和秋水三人并未出来。
冬雪关上门后,走到旁边的回廊里,双手贴着墙壁,把头埋在墙上,久久没有说话。她这个样子,看起来很悲痛。
凌杰深吸一口气,轻轻的走了过去,在冬雪有点儿抽搐的肩膀上轻轻一拍,“冬雪,怎么了?”
冬雪没有抬头,被他这一拍,反而更伤心了,声音里都带着苦意,不争气的眼泪掉了下来,凌杰清晰的看到有一滴一滴的晶莹的眼泪掉在她脚下的地面上,眼泪落地的声音依然十分的清脆。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悲伤,是不是……蝴蝶她出事了?”凌杰内心苦味交杂,自己都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冬雪再忍不住,哭了,伤心的抽搐着,哭泣着,眼泪掉得更快了,“府主她……她的胃穿已经完全的爆发了,她……的身体很快就不行了,胃穿坚持了十几年,没想到会在今天全部爆发……”
凌杰这时候还隐约的听到不远处房间里面同样传来哭泣的声音,那声音听在心里,凌杰只觉十分不是滋味,那苦声,凄惨无比,悲痛不已,让凌杰有种心有刀绞的痛……
“蝴蝶她,她……她是神医……怎么……”
冬雪哭泣得更厉害了,“医者不自医,这个道理你都不知道吗。蝴蝶师傅她……她……”
未等冬雪哭完,旁边的房门忽然碰的一声被打开,只见春风,秋水,夏雨三个人从里面大步走了出来,再看到回廊旁边的凌杰后。
三人顿时表情大怒,脸上带着无比的愤怒朝凌杰走了过来,气势汹汹而来。
凌杰在看到春风,秋水和夏雨三个人冲自己气势汹汹走过来的时候就知道了,今天准没好事发生。
最激动是春风,她走到凌杰身前,二话不说抽出巴掌就一巴掌摔向凌杰的脸部,好在秋水和夏雨及时拉住了她,但是春风依旧是冲凌杰咆哮着,“都是因为你,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府主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她在咆哮着,秋水和夏雨比较冷静一点,但是她们却没有阻拦,分明是用一种仇恨的眼光看着凌杰,如果眼神可以刺人的话,凌杰身上现在已经被刺穿了不知道多少窟窿,估计已经是百孔千伧了。
就连最冷静的冬雪,此刻依旧扶在墙上哭泣着,没有站出来帮凌杰说话,很显然,她也和春风是同一个态度。
凌杰未等说话出来,春风又开始吼了,“你说你好好的来我们蝴蝶府做什么,你大可以不要来这里啊,你就算中了基因毒,可以找别人医去,就算不医也不会马上死掉……你分明就是自私,分明就是胆怯,是你,是你把府主害成这样的……”
春风还在咆哮,这个时候冬雪也站直了身体,她回过头来,和秋水三人站到了一起,一起看着凌杰。
凌杰看到,这四个女人的眼睛里面都布满了血丝,一看就知道是劳累过度所致的,刚才她们在房间里面忙乎了四个多小时,看来一下眼都没有眨过,她们每个人眼里都含着眼泪,那个躺在床上的人,可是她们的师傅啊……
没有劝阻春风的大喊,“凌杰……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是我们的师傅,她是养我们教我们的师傅,她虽然和我们年纪一般大,但是从我们懂事起,她就一直在照顾我们了,十五年来,从来都没有变化过……”
说着,春风的眼泪如雨点般的掉落下来。
第十章:凄惨,痛哭
第十章:凄惨,痛哭
秋水继续说了下去,“我记我是一个孤儿,蝴蝶师傅是从大街上拣到我的,从此,蝴蝶师傅便带着我,和我相依为命。让我记忆最深刻的一次是——我们两个人在街上流浪,蝴蝶师傅的钱包被小偷偷了,我们没有饭吃,没有水喝,甚至连一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我们走在街上,警察说我们影响市容的美观把我们赶走,我们去向人乞讨,却被人骂作是骗吃骗喝的大骗子,根本没有人愿意给钱。有一个善心的男子本来要给我们一张二十的灰票子,当时我的心情还异常的激动,但他的钱才刚刚出手,就被他女朋友大骂了一顿……到了第四天,没吃没喝的我们在一个破庙里面拣到一只拳头大小的番薯,可是……蝴蝶师傅却舍不得吃,把番薯给了我……我知道,蝴蝶师傅是咬着下唇,硬忍着不过来抢,眼睁睁的看着我吃完的,我那时候虽然不懂事,但也感觉到了蝴蝶师傅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本能……可是,现在师傅她,她永远的沉睡了……她走了,她离开了……我还没来得及报答她的恩情呢……”
说到最后,秋水仿佛无法发泄内心的悲愤,最后大声仰天哭泣,其她三人也都看得伤心欲绝,夏雨道,“我从小就是一个小偷,是蝴蝶师傅把我引上正途,对我来说,她就好象是我的父亲和导师,不断的引导我走向正确的路线,她是我最爱的导师……”
……每一个人都诉说着内省的痛苦和悲愤,最后春风怒视着凌杰,“府主是在十岁的时候,为了保护我们,被一个歹徒伤到了胃,后面因为把吃的喝的都给了我们,师傅的胃被严重感染,后来就得了胃穿……后来府主投入紫荷的门下,学得一身惊天医术,纵使如此,也依旧无法医好师傅的胃穿。在师傅十三岁那年,胃穿差点爆发起来。那时候是紫荷先师取来百里溪的眼泪,才保住了师傅的『性』命……那个时候,每隔五年,师傅就要用一滴百里溪的眼泪延续生命,十五年来一直都没有变化过。这也就是为什么蝴蝶师傅会住在这个荒野孤独的地方,眼泪自从十五年前就成了师傅的命根子。可是这一次,师傅为了救治你的基因毒,把眼泪奉做『药』引给你服下了……没有了眼泪的延续,师傅她的胃穿爆发了……比十五年前的还要严重的多,紫荷先师又不在……所以,师傅她就,她就……”
春风悲呼一声,放声哭泣。
冬雪咬着下唇,眼泪簌簌掉落下来,哭泣着,身体颤抖着,不久,四个女人抱在一起,大声的哭泣……
“蝴蝶师傅……师傅,我们舍不得你,舍不得你啊……”
四个女人的哭声,在冰天雪地里面『荡』漾,久久『荡』漾不息。每一道声音都仿佛一把刀一样刺在凌杰的心口。
“她为了我……蝴蝶真的是为了我,把自己的命根子都豁出去了,她宁愿用自己的死,来让我活下去,为什么……蝴蝶她不是一个傻女人……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看着四个抱在一起的女人,哭成如此,凌杰的心,很不好受,很难很难受!!!
只见白『色』飘雪从屋檐下面洒进来,落在四个女人的身上,她们只是彼此的抱在一起,哭,哭……
仿佛只有哭才能发泄她们新中那无衣言表的痛苦和失落……
凌杰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他深深呼吸一口气,“冬雪,你们把蝴蝶怎么了?”
冬雪是四个人里面最冷静的一个。
她哭了一会儿后抬起头来,凝望着那个男子,仿佛想尽力的把他的样子刻画在脑海里,良久才道,“我们用雪封,把蝴蝶师傅冰封住了,这样,可以保证她的身体不被腐烂。”
“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不可以。”说话的是春风,“你已经把师傅害成这样了,师傅她不想你再去打扰她……”
冬雪忽然叹了一声,“春风,我陪他去看看师傅吧,师傅生前和她一起喝过酒,把他当朋友的。”
很久很久以前,凌杰就认为自己不再是一个好人。从五年前他开始被追杀开始,他就自认为自己的心肠已然十分的歹毒,他那个时候已然十分的自私,十分的残忍和在乎权术。
那时候,他不把别人的『性』命放在心上。
那时候,他一直坚定的认为,杀一人和杀千千万万人没有区别,同样都是在杀人。
那时候,他将不会在乎别人的生死,哪怕是朋友的死,他也不会太过在乎。
那个时候,他将不再相信世界上除了自己的任何人,他觉得每一个人都是在为自己考虑,世界上没有纯真绝对的感情。
那个时候,他认为自己一辈子只有唯一的信念和目标,那就是一步一步的往上走,走上世界的颠峰,让人人都向自己低头,再没有人敢把刀锋『逼』向自己的喉咙,再不会为了一段感情而伤心难过,再不会为了任何一个人的死而悲惨痛哭。
……
曾经的心是如此的坚定,可是为什么今天,在走进蝴蝶的大门前的时候,凌杰的双腿却好似被灌注满了铅『液』,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要用尽他全身的力量。走到房间门扛上的时候,凌杰的双腿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凌杰抬起头望着房间里面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这下一步,竟是如此艰难,再也很难跨出下一步。他的脑海里面全部浮现出蝴蝶往日的影子,这看似很短的一步,对凌杰来说,仿佛很长很长,长得让他『迷』茫了方向。
“自己本来中了基因毒,受了一年的基因变异『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