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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很淡。
“冰破的尸体处理好了？”
“我已经吩咐人手，让他们把冰破送到火化场，冰破中的是绝情斩，已然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羽轻描淡写的说。
凌杰忽然叹息一声，“你知道么，其实冰破他可以和我同归于尽的，只是在最后的时候，她没有这么做。”
羽忽然惊讶起来，凌杰和冰破决斗的时候她也是在场的，两个人的招数她都看得很清楚，冰破的飞刀已然神化，但是却终究还差凌杰那么一些，所以最后冰破死了，“我不明白，请九哥赐教。”
凌杰淡然道，“我知道她的飞刀藏在哪里了，也知道了她的飞刀从何处发出……更知道她的终极杀技是什么，可是她却没有用出来。”
羽微微张大了嘴巴，却没有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冰破的实力她是知道的，如今冰破死了，九哥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啊，为什么却如此伤感？难不成他这是字感叹对手的流失，高手寂寞？
“九哥希望她还活着？”
凌杰沉默良久，然后点点头，“她本来就还活着，我下刀的时候避开了要害，虽然让她暂时昏死过去，她有意让我，我自然不会太绝，她那个时候是活着的，但是现在……估计已经死了，没有医生，如此重伤情况下，她已然不可能生还。”
羽也说道，“是的，她的伤口我也看见了，就算九哥避开了她的要害，她也活不了，除非她是神仙。”
凌杰微微皱起眉头，“我很好奇，像她这样的杀手为什么会在最后的时刻放过我，这好象和她的作风不太一样啊。”
说完，凌杰忽然转过身来，看着羽，“你知道吗？她那个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羽面对凌杰看过来的目光，很平静的摇头，“我不是她，所以我不知道。”
凌杰又问，“如果处在她那个情况下的人是你，你会怎么做？”
凌杰知道，羽是军刀里面的ss级杀手级别实力的可怕人物，这样的人，心境自然十分了得，很多一般人看不透彻的问题，他们却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羽直接开口说，“如果是我，只要能杀死敌人，一丝一毫的机会也不会放过，哪怕是同归于尽，我也义无返顾！”
凌杰微微点头，然后笑着，“你的心够决，你的身手也必然比外人传言得要厉害。一个杀手，如果他的心里有感情，也就不能再杀人了。我说的对不对？”
“对，杀手是不能有感情的，在杀手的世界里，是有一个信念——不惜一切代价把敌人杀死！”羽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清晰的传入凌杰的耳朵里，沙哑和低沉，决绝如刀，当真听起来有种让人心惊胆寒的恐惧。
凌杰释然一笑，“秦风调教出了一个好徒弟，如果我这一次被分派到黑暗监狱，那么……你就算和我一起去，有意见否？”
凌杰这话，平平的说出口，但是羽听了心里却惊起了波涛汹涌，黑暗监狱那个地方可是传说中的人间地狱啊……据说从来没有人可以从黑暗监狱里面出来，也从来没有人知道黑暗监狱里面的真实情况，只是外人传言——那是一个以人为食的地方！
即便是羽这样的杀手，听到凌杰这句话，身体仍然忍不住跳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开口说话了，语气依然平静，眼神若水，丝毫不像一个内心在惊骇的人，“九哥的话，羽从来都没有意见。杀手本来不该问为什么的，不过我今天实在有个问题想不明白，想请教九哥。”
凌杰微微道，“说。”
“为什么这个人不是秦风师傅？”羽的问题很简单。凌杰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羽又道，“是因为上次小九刺杀九哥的事情么？现在九哥对师傅起了疑心？对吗？”
杀手一般从来不会问原因，他们只求杀人，越是厉害的杀手就越少言少问，但是羽却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可见秦风在她的心目中的地位十分之高。
羽的话很锋利，像一把尖刀直接刺入了凌杰的心口，这一直是凌杰的心病啊，凌杰没办法不怀疑到秦风的身上。
秦风把车停路边，自己一个人去拿货，这不明摆着给了小九机会么……在凌杰重伤的情况下，秦分这种杀手不应该出现这种失误的。
羽继续说道，“如果师傅对九哥有二心，早就动手了。”
羽的话凌杰当然知道，但是凌杰在想秦风会不会有别的目的……不是凌杰不相信秦风，而是本能的就会朝那方面去想。
凌杰微微笑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不可隐瞒。”
“九哥请说？”
凌杰道，“如果将来你师傅和我对抗了，你会站在哪一边？”
羽虽然年轻，但却是秦风调教出来的最厉害的杀手，年纪轻轻已然是一个ss级杀手级别的杀手。这样的一个杀手，查验观『色』，临场应变的能力本应该是出神入化，但是她就猜不透凌杰问她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的眼角只见凌杰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这微笑似在玩味，又似在认真……她实在分辨不出来，凌杰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或者说……只想试探自己……
羽认为，但自己『摸』不清楚场上的环境的时候，无法主宰场上的气氛，这个时候有两个人选择不会出错，一个是不说话，只要自己保持沉默，没有人可以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另外一个就是说真话！真话会让人无法拒绝，至少真话不会有任何的破绽，编造一个谎言，需要很多个谎言去掩饰，破绽百出，但是真话却不会有破绽。
羽摇头，低沉的说道，“我不知道。”
仿佛间她觉得少了点什么，又加了一句，“我相信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九哥你多滤了。”
凌杰轻轻一笑，“开个玩笑，秦风留下来还有更重要的安排，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和我一起去监狱吧。”
羽点点头，没有再问，好象并不关心凌杰能不能成功进入黑暗监狱，她一向很少说话，她觉得话说得越多，自己显『露』出来的也就越多，别人就越能了解自己……
…
第八十六章：冰破不见了
第八十六章：冰破不见了
云凡被安排到运送冰破的尸体，他看到凌杰他们去了送唐飞出殡，而自己却安排在送一具尸体去火化场，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不爽，当下一手搭着方向盘，一手空出来末了把鼻子，“裴三，你来开车，我想歇息一会儿。”
裴三同样接到了和云凡一样的任务，不过他倒是很平静，看起来似乎并不生气，听到云凡的话后，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他只是睁开左眼瞄了云凡一样，“我看你的车技很不错啊，我来开的话，肯定开得没你好。”
裴三不想开车，刚才喝多了点，所以就拍了几下云凡的马屁，谁知道云凡把这话当起真来了，“那是，你今天可算是说了句人话，在东哈蒙大街一带，还有谁的车开的有我好啊，坐我裴三……厄……云凡的车，简直就和住家里一样，不会有半点摇摆……裴三……哦不，云凡你说是不是啊。”
云凡也喝得有点多，说话的时候都快要分不清楚自己是谁了，他脸上十分『潮』红，兴奋异常，抓着方向盘的手显得十分的有力。
“是是是……云凡开车的技术，那可是天下一绝啊，”裴三一听，哈，这家伙都忘记刚才说什么了，忙添油加醋的说。
“以后你凡云要是大发了，一定要请我当你司机啊……我保证让你想去哪里里就带你去哪里……我的技术你也看到了，那是相当的……”
“轰隆……”云凡还没有说话，就听得轰隆一声，车子跟着剧烈的颤抖一下，然后就不动了。
车子撞路边上的大树了，哗啦一下，车窗被打开，远凡和黑木直接被摔到地面上，两个人均是跌了个底朝天。车子后排上静静躺着的冰破却是一动不动，安然无恙。
“我草你，说你两句你还真当自己是神仙了啊，啊，啊！！”裴三有点醉，头在大树上狠狠的撞了一下，云凡的运气比较被，下面的jj被大树的树干顶了一下，揪心的痛让他全身冒汗，酒一下子就醒了。
“哎呦呦……我的……好痛啊。”云凡两手捂着下面，用力的搓『揉』起来，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这下完了，万一下面功能不正常了，我可正的要断子绝孙了……看下出血没。”
云凡拉开裤裆，低头小心的看着，“呀，没光啊，看不清楚，『液』体是有一点，不晓得是不是血……裴三，快拿你的手机来照下，要是真出血了，我得马上去医院逢几针。”
裴三本来是要好好的数落他一顿的，但看他这个样子实在是可怜，而且貌似还真的伤到命根子了，当下也不再开玩笑，往口袋里『摸』了几下，『摸』出一块铁来，“靠，这手机早就被压匾了，没用了。你自己的手机呢？”
“我自己没带啊……哎呦……快点啊，好痛……我的命根子啊。”云凡十分担心，声音明显的底气不足。
裴三一狠心，截手道，“我去把车灯打开来，你到车灯下照一下，看下严重不。”
裴三说完便钻进了车里，云凡抬头看着街道上偶尔开过的车辆，皱起了眉头，“这不太文明吧……”
“命根子可是一辈子的大事，都什么时候还讲文明……我去开灯，你快到车前头去……”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车灯开了，裴三松了口气，“还好，车没有撞坏，可以继续开。”
“快过去啊……你还磨蹭个甚……”裴三看到云凡两手捂着挡下，每走一步便往周围看几眼，跟作贼似的。
“我怕被人看见……”
“这是郊区，鬼都没几个……黑灯瞎火的谁看你啊……你还真当自己下面很好看啊，快一点……要是晚了医生都救不了你。”
云凡被裴三骂的十分不爽，最后一狠心冲了过去，一把拉下裤子，“不管了，拼了。”
——次日清晨，日报头条上便出现了一张图，一个男子拉开裤裆在车灯面前解开自己的裤子，两手『摸』着那宝贝……这份报纸在当地引起了不小的风波，销量惊人！！
“有事没有啊？”裴三看了眼。
“没……没出血……哈哈，我的根子没出血……”云凡很大都的把裤子拉上，然后上了车，甩头靠在座位上，“下面没事，就是被撞得蛋疼。你开车吧。”
裴三瞪了他一眼，无奈的摇摇头，然后发动了车子，把车子退到大马路上，然后直接开动。
“刚才车撞，不知道那个女人怎么样了了。”云凡嘟囔着转身看向后车排座位……
“停车！！”云凡忽然大喝一声，裴三没有停车，只是问道，“怎么了？”
“那个女人不见了！”云凡几乎是吼出来的。
“磁磁磁……”
裴三一把将刹车器踩到了底，猛的转过身来，“什么！！居然真的不见了……”
“草他吗！！！”
云凡一拳打在座位上，力道太大，座位都凹进去一大块，“不可能……”
几乎同时，云凡和裴三分别打开车门，猛的冲向后排，一把将后车门拉了开来，“我草，还真的不见了……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会不见呢……”
“砰！”云凡一脚踢在车门上，又是被踢得凹进去一块。
“难道在车厢里？”裴三猛的一惊，飞快的跑到车后面一把将车厢拉了起来，里面依旧是空空如也。
“草的，不可能……不可能的啊……”裴三几乎是吼出来的，“她明明死了得，她胸口上的伤几乎把她的身体都折成两半了，不可能活得了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不能自己长脚走掉！”
云凡又在车身上用力砸了一拳，一小块金属又凹了进去，“她根本就是个死人啊，死人怎么可能会自己走掉……”
裴三比较冷静，不过知道冰破不见了之后，他略微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