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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两岸,声势浩大,据说高手也多,但极守道上的规矩,只是控制沿河的货运,乌伦河南北上下的港口,基本都是被他们所控制着。”
“南北上下?再往北不是深入到雷奥的境内去了吗?”李斯璐一直骑马跟在两个人背后,这时候禁不住“是的,本森少爷,”在外面,根据阿尔瓦的要求,大家都称呼扮了男装的李斯璐为本森少爷,“这个帮派,据说克莱拉和雷奥在乌伦河南北边界的两边守备军,都要给他们几分面子的。不过他们也是非常有分寸的,守备军多数时候是睁一眼闭一眼装作没看见,省得双方都有麻烦。”
“嘿嘿,这叫做自古兵匪一气通!那么这乌伦大河帮,岂不就是乌伦河之主了吗?那个刀疤脸,是不是就是她的手下?要不然她说什么‘坏了规矩’一类的话?”阿尔瓦问。看来鬼刀对这一带的情况非常了解。
“不是的,”鬼刀摇了摇头,“乌伦大河帮只管乌伦河两岸的事情,这里还没到他们的势力范围呢。那个刀疤脸,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应该是夜枭帮的成员。那是势力最大的马匪,向来只在岸上出没,论势力,是唯一能跟乌伦大河帮抗手的帮派,据说马匪有两万多人,势力比守备军还大得多。至于小埃克斯所说的规矩,可能就是两帮不成文的规矩,夜枭帮不得对前往港口的过往客商下手,坏了乌伦大河帮的买卖,而河帮的人,就算有劫船追击什么的,也不能离开河岸十里。而我们带着货,明显是往港口去的。”
阿尔瓦听到这里,马鞭一扬,赞了一声:“嘿!这才叫做盗亦有道!北方风俗,果然与帝都和东南都是不同的!”
李斯璐在后面又撇了撇嘴说:“我看你是想说,北方的nv人,跟南方大不相同才对吧?”
阿尔瓦也不掩饰,回答说:“你说的对,为什么在南方,见不到这么英姿飒飒,又这么漂亮的nv人呢?”
李斯璐大怒,手中马鞭照着阿尔瓦当头就chou了过来:“好你个花痴,见一个爱一个,你看我鞭打大花痴,也是英姿飒飒。”
阿尔瓦低头避过,双腿一夹,那马泼剌剌地朝前跑了出去,阿尔瓦在马背上大喊:“我的本森少爷,你那叫刁蛮任xìng,可不是英姿飒飒!”
李斯璐一鞭子没chou着,怒气不息,提着马鞭就追了下去。在两人的追打嬉闹声之中,这个假的商队,离乌伦河的港口越来越近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夜宿小狼沟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大家已经听到了哗哗的水声,李斯璐纵马前驰,欢声大笑:“好了好了,到了乌伦河,骑马行舟,嗯嗯。艾薇儿,艾薇儿,快下来看看水,你这才叫舟车劳顿呢。”
鬼刀微笑着提醒说:“本森少爷,咱们还没到乌伦河呢,乌伦大河,贯穿克莱拉南北,起自雷奥北疆冰原,直到克莱拉帝国的南海入海口,比这河水大得多了,这里只是两岸河。”
“两岸河?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要去乌伦河的港口乘船逆流向北的么,为什么把我们领来这小小的两岸河?”李斯璐觉得自己很没面子,有些生气地问鬼刀。
阿尔瓦笑着说:“这可怨不得鬼刀,昨天他在讲行程的时候你不是在前面追那只狐狸的么?我们在两岸河乘船,晚上就到了小狼沟,在那里转入真正的乌伦河,才能去大港口排队装货北上。这两岸河,不过只是乌伦大河的一个小小支流而已。”
正说之间,河面上来了两艘船,船上一名渔nv打扮的小姑娘摇着橹脆生生地问:“各位客人可是在这里上船去小狼沟换大船的么?”
李斯璐瞧这渔nv只有十六七的年纪,比自己还小,一笑两个浅浅的酒窝,心生欢喜,说:“好啊好啊,我们就坐你的船了,后面那船也是你的吗?”
渔nv点点头说:“嗯嗯,后面那船是我老爹cao舟,一艘船你们也坐不下,先说好了,没有隔舱,行李货物都算人钱哦!”
李斯璐一口答应:“好好,都依你好了,把船摇过来吧。”
鬼刀暗笑,悄声对阿尔瓦说:“李斯璐小姐是财大气粗的惯了,跑生意的人,哪有不先问船钱就把船给包下来的?”
众人都上了那渔nv的小船,两名盖世太保押着行李货物坐在后船,登船处自有人把马匹结算了钱,看来这乌伦大河的航运,倒是做得很成系统。那渔nv快嘴,话像爆豆子一样说个不停:“客人们是第一次来乌伦河做生意的吗?我叫小鱼儿,后面我的老爹,叫做老渔网,一辈子在这河面上往来。几位有口福啦,我昨晚网到一条大鱼,现在船后网里拖着呢,我们熬大鱼头汤喝……不过咱们可得先说好了,饭钱要另算哦……”
李斯璐好奇,嘴里也是说个不停,跟这小鱼儿聊得开心异常。
阿尔瓦受不了相当于一千只鸭子的两个nv人聒噪,走向船头,见艾薇儿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船头,望着远处呆。阿尔瓦走过去,悄声地坐在她的身边,把披风披在她的身上,温言说:“船头风冷,坐一会就进去吧,别吹病了。”
艾薇儿把头靠在阿尔瓦的肩膀上,说:“阿尔瓦,我从未来过北方,这时候是暮草吐绿,野花飘香,人这一生一世,要是在这片草原上就这么牧马放羊,相守一生,可不好么?”
这话要是从李斯璐嘴里说出来,阿尔瓦并不奇怪,那一定是想到前世小说里的乔峰和阿朱,但艾薇儿说这话,阿尔瓦不觉一愣,随即叹了口气说:“世间的是非纷争,躲得开的又有几人?”
此时日已西斜,阳光从船的左侧照过来,草原天空中一碧如洗,这般景sè,却是南方所从未见到过的。阿尔瓦正陪着艾薇儿呆呆地出神,船后梢的小鱼儿已经叫了起来:“快了快了,前面就是小狼沟啦!”
……
夜sè满河,小狼沟附近停泊着类似不下四五十条这样的小舟,看样子,大家都是在这里等着北上入港换大船的。舟中渔火,照得河中明明暗暗,阿尔瓦站在船头,拍了拍肚皮说:“吃得好饱,这另算的饭钱倒是没有白花,乌伦河中的大鱼熬汤,果然别有滋味。”
李斯璐白了他一眼,说:“你看这满河灯火,正是‘微微风簇1ang,散作满河星’的景致,你却在这里讨论吃得饱与不饱,真真正正是大煞风景……”
一句话还没说完,阿尔瓦忽地神情一紧,悄声说:“回舱去,有事情来啦!”
李斯璐还没说话,小鱼儿已经从船舱中钻了出来,说:“客人请回船舱省得麻烦,有大船夜行,必有什么事情了。”水上人家儿nv,久在船上,知觉极为灵敏。
众人刚在船舱之中坐定,就听得外面人声嘈杂,听声音似乎是每艘小舟上跳上来了人,大声呵斥船家和船上客商们起身。鬼刀一惊,转头问船家:“老渔网,难不成在这小狼沟,还有人打劫商客吗?”
老渔网摇了摇头,说:“按理说是不会的,这附近几百里,没人敢在我们乌伦大河帮的地面上做这种案子,更何况还是水上……”
正在惊疑不定的时候,船身一晃,有人跃上了船头,随即一脚踢开舱mén,大声呼喝:“全都起来,爷的官船搁浅了,都上岸去给老子拉船!”说的竟然是正宗的克莱拉帝国官话。
阿尔瓦见李斯璐就要作,伸手在她肩膀上一按,冲鬼刀吩咐说:“老鬼,你带他们几个快去帮官爷拉船。”
阿尔瓦本是息事宁人的做法,哪知那踢舱mén的人身着克莱拉地方守备军的服sè,闻言竟是大怒:“老子让你们都去,你有几个闲钱,就敢指挥仆人随从去,自己不去么?”劈头盖脸地一鞭,就朝阿尔瓦头脸上船舱狭小,避让不开,此刻就是脾气再好,也忍受不住,鬼刀长臂伸出,快捷无无伦地托在这人的腋下,一托一送,喀嚓扑通两声,这守备军已经被扭脱了肩窝上的关节,连人带鞭地跌落到水中去了。
李斯璐正要拍手叫好,却听见周围小舟上扑通扑通的声音不断,竟是不断有人落水。小鱼儿从船舱里伸出头来,指着天空中喊:“灯!灯!”
大家都抬头看去,只见得两岸树丛长草之中,飞出无数的灯笼,这种灯笼,阿尔瓦认得就是前世的那种孔明灯,克莱拉人叫做“米库灯”,意思是“可以飞的火把”。这些米库灯,显然是两岸都埋伏得有人,放出的灯不往别处去,却都停在那艘搁浅了的大型官船顶上,既不高飞,也不离去,照得大船周围一片通亮。
这时候看得清清楚楚,那落水的声音,却都是去各艘小舟上强拉个人拖船的守备军士兵中箭落水,只不过两岸放箭的人出手极为狠辣,中箭了的士兵都伤在要害,就算不给shè死,落水也会溺毙,水中唯一的活口还在扑腾的,倒是被鬼刀把肩膀打脱了臼的那家伙在奋力往官船游去。
老渔网见了那灯,又看见这箭,压低了声音说:“客人们请进来吧,这是我们河帮的人马寻仇,关了舱mén,诸事不理,不会有什么事情为难的。”
阿尔瓦转过头来问:“哦?老爷子你也身在河帮的么?”
老渔网点了点头,一脸的皱纹颇有沧桑之sè:“河帮并非客人想,杀人越货的匪帮,我们船上渔家,世代在帮,从未受过半分欺凌,也从未做过一件亏心的事情。”
阿尔瓦见他说得神sè肃然,心中一凛,恭恭敬敬地答:“老爷子说的是。”
这时候官船上竖起了无数的长盾,两岸飞来的羽箭都钉在盾牌或者穿帮上面,再也shè不中船里的人。西岸长草中,忽地亮起无数火把,一个满脸虬髯的汉子站了出来,说:“乌特姆斯你这狗官,给我出来,想在船里躲上一辈子吗?”
这时候阿尔瓦一船的人,大家都趴在船西侧的舱窗上瞧热闹,船身都往西边倾侧,老渔网和几个盖世太保都坐到了东边,以保持船身平衡。小鱼儿瞧了一眼,轻咦了一声:“这是帮里的执事啊,什么事情闹得这么大,在小狼沟夜袭官船,老爹,那个是什么乌特姆斯,你知道是谁吗?”
小鱼儿这么一说,阿尔瓦猛地想起,这个什么执事看起来眼熟,便是昨天跟在那美nv帮主身后的一个骑者,看来他们昨天急于赶路,目的就是先赶到小狼沟来召集人手伏击这克莱拉官船来的。
老渔网沉声回答说:“那是克莱拉的乌伦河大港边关守备军统领,听说两个月前调职的。”
小鱼儿听了父亲的话,哦了一声,随即咬牙切齿地说:“原来是这狗官,怪不得连帮里的执事都出来了。”
阿尔瓦听小鱼儿语气之中,怨念极深,心底立时恍然,这个叫做什么乌特姆斯的家伙,一定是在为官任上,鱼rou百姓欺压渔民舟子了,他在守备军大营拱卫之下,河帮动不了他,这一卸任离职,马上就被追上。而从昨天河帮帮主匆匆赶路的架势来看,这乌特姆斯也是走得极为隐秘,且跟河帮有深仇大恨,河帮一得到消息就急赶来,不惜在小狼沟这种公众地方shè杀帝国守备军,那是为了寻仇,什么都在所不惜的意思了。
这边的小舟都靠在东岸,阿尔瓦等人瞧不见西边的情势,只听到一人朗声说:“你们这帮杀不绝的贼寇,竟然敢公然在河面之上拦截官船,shè杀帝国守备军士兵,我看你们都是活腻了的。小埃克斯,听我一句劝,回转安生,我保你帮中上下平安,可别要一意孤行,枉自送了你手下兄弟的xìng命。”
阿尔瓦听这声音极为苍老,官船之上又冉冉升起了一盏红灯笼,想是这守备军的统领有恃无恐,而他又提到小埃克斯的名字,心头兴起,潜出舱mén,爬上了小舟的船舱顶上,坐着观看。他这一爬上来,李斯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