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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家的名声与荣誉。不要因为一点表面现象,就挫伤企业家的积极性。要知道,我市的财政收入以及社会福利事业,差不多都是这些企业家所贡献的。他们在辛苦之余娱乐一下,即使有点过头,也是可以谅解的嘛,我们不能抓住一丁点事情,就置人于死地,今后我市的经济还怎么发展,企业还如何腾飞呢?”
陆剑钊有些急了,他申辩道:“丁书记,他们可是在玩真格的,如果不严加打击,恐怕……。”
丁文秀严肃地说:“陆队长,你今晚的行动也是在职责范围内,无可非议,只是你们考虑问题有局限性,作为市里的领导来说,就得全盘考虑问题,不然,全市的工作就无凝聚力了。今天市电视台的记者叶小玢也在此,请你记住此事就不要报道出去,影响很不好,捅出漏子,我可要找你们负责的。”
听了丁书记一番所谓顾及全面的奇谈高论后,陆剑钊既气愤又失望,心头很不是个滋味。开始他还满以为自己的行动能受到上级的肯定和表彰,殊不知,辛苦劳累一夜,得到的竟然是如此的结局,令他十分不满。
“丁书记,按你的意思,今晚的行动岂不是白费?”陆剑钊不服气地说。
丁文秀把语气转换了一下说:“陆队长,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我们政法战线的同志其职责是打击犯罪分子,保护人民利益,也有为企业家保驾护航的义务。你想想,这样的行动是为他们保驾护航吗。”
陆剑钊还想说什么,副局长刘正南打断道:“陆队长,别固执啦,就按丁书记的意见办,放人收队,有啥意见回去再说。”
见陆剑钊一脸苦愁和不悦,两道剑眉都快挤在一起了,记者叶小玢忍不住说:“丁书记,如果企业家真有违法行为,我们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你们这些记者啊,就只知道钻牛角尖,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是宪法上明明白白规定的,谁敢违抗。只是具体事情,具体处理。”
“那今晚的事该属于哪一种呢?”
“小叶,这事以后再讨论吧。今晚的事情就这样定了,刘局长负责处理善后事情。”
丁书记向来办事都是以雷厉风行而著称,当她处理完康乐园的事后便乘车离去了。这时,陆队长冲着刘正南大声嚷道:“这人赃俱获的事也随便能放过,以后的案子还办不办啦。”
刘局长轻言细语地对他说:“别较劲啦,你这人就是死脑筋一个,以前有句话叫‘理解的得执行,不理解的也得执行’,还呆着干什么,放人去吧。”
“我不干啦,这些人由你去处理吧。”陆剑钊气呼呼地登上自己的车,一溜烟离开了康乐园。
陆剑钊离开康乐园后并没有马上回局里去,他将车停在一个路边小吃摊旁,叫了两个菜,要了一瓶啤酒,独自饮酒解闷。刚喝几口酒,那个怪异的男人又来到他的面前,这让陆剑钊感到大惑不解:“你来干什么,不会是来陪我喝酒吧?”
那人坐下来说:“陆队长一定是挨批了吧,到这儿喝酒解闷来了,其实,这大可不必,谁不遇上点烦心事,别拿自己身体过不去。”
陆剑钊盯着他问道:“你究竟是谁,老盯着我干什么?如果把我惹急了,不怕我叫人把你抓起来?”
那人又朝他一笑说:“陆队长不会这样吧,执法的人是讲原则的,没真凭实据怎么能乱抓人呢?至于我是谁这并不重要,我来是想奉劝你几句,要与康家的人斗,光凭一腔热情是不行的,还得动动脑筋,像你今天这行动,声势如此浩大,可成效全无,这样干有何用呢,只能是给自己找苦恼,下次你可要注意点。”
那人说完又要走,陆剑钊拉住他说:“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看你这人不错,陪我坐坐行吗?”
那人推开他的手说:“我是谁暂时不告诉你,就当我是提醒你的老百姓吧,咱们后会有期。”
看着那人离去,陆剑钊无奈地摇摇头自语道:“神经病,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说完陆剑钊又坐下来喝酒解闷。
不知啥时候,女记者叶小玢悄悄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喂,大英雄,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吃夜宵来了,能让我加入一个吗?”
“真是活见鬼,你怎么也跑来了?”陆剑钊一脸不悦的样子嚷道。
“怎么,不欢迎?”
“你愿加入就加入吧,要不要一瓶酒?”陆剑钊见这位秀丽端庄、清纯可人的女记者,好像心头的忧闷顿时消去了一大半,比喝过十瓶八瓶啤酒还管用。“你咋也到这儿来了?”
“我还没有与你这位大英雄好好谈谈呢,怎么,不欢迎?”叶小玢落落大方地说。
“别拿我穷开心了吧,我算啥大英雄,一个十足大狗熊还差不多。谈啥,谈今晚的事,你想惹我生气啊?”
“陆队长,我就知道你今天心头憋着一腔怨气,就是故意要让你发泄发泄。”
“别提今晚的事,谈谈别的还可以。”
“喂,陆队长,你把今晚的事就当作一个故事讲给我听听,好吗?我最喜欢听这类故事。”
“你想从中收集素材,编新闻吹牛皮,我才不上你的当。”
叶小玢是金江市电视台的专栏记者,凭借她的聪明机智和能说会道的巧嘴,以及随机应变的能力,不仅在上层领域博得赏识,也在民众中享有很高的声誉。只要她在人群中出现,谁都会争先恐后地缠住她说上几句。“陆队长,想把今晚的事给揭露出来吗?我可助你一臂之力。”
陆剑钊摇摇头说:“我没有信心,在这座城市里要想声张正义,看来是没指望了。”
“此话怎讲?”
“从今晚的事就足已说明这一点,我明天就打辞职报告,要求到边远的山区去工作,眼不见,心不烦。”
“这是逃避主义消极思想,你真要辞职离开刑警队岂不正中他们的下怀。如果你还是一个具有正义感的警察,就应该坚持在这种环境中继续干下去。要相信,乌云是永远遮不住阳光的。”
“叶记者,你的意思……?”陆剑钊不解地问。
叶记者莞尔一笑说:“陆队长,在这种环境下更需注意一点斗争策略,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只要你坚持干下去我会始终如一地支持你。”
陆剑钊没想一位女记者竟会如此大义凛然,他深有感慨地问:“真的吗?”
叶小玢坦然地点头应道:“请你相信我吧。”
兴奋之余,陆剑钊将一瓶酒全都倒进了肚里,此时他似乎觉得自己好受多了。
市长办公室里,市长周正兴与丁文秀相对而坐,丁正在向市长报告昨晚发生的事情。“这些人也太不像话了,连个招呼也不打就去抓人,真是目中无人,我看不处分他几个,是压不住邪的了。”
周正兴沉默片刻后说:“事情都摆平了?别让市里领导牵连进去,这样会给我们的工作带来负面影响,要是这事捅到省里,我们又得挨批。”
丁文秀说:“周市长你放心吧,我都把它处理好了,一点消息都不会漏出去的,只是公安局的少数人得给点厉害,不然,会给我们添乱和找麻烦的。”
周正兴说:“这事就算过去了,不必把事情扩大化,公安内部的人给他们打个招呼算了,别弄得满城风雨的。”
丁文秀不服气地说:“就这么便宜他们了,像陆剑钊这种人不好好教训他一番,今后是个危险人物,听说,这人有点不听话,我看让康宁找个机会把他给换掉。”
周正兴说:“你是政法委书记,这事你就看着办吧,不过有一点,事情要办得天衣无缝,不要给别人留下把柄。”
丁文秀应道:“只要你周市长一句话,我会把这事处理好的,你就尽管放心好了。”
周正兴看着丁文秀说:“文秀啊,康氏集团的事情你我别陷得太深,不然以后会有麻烦的。听说即将上任的市委书记是个犟拐拐。”
丁文秀不高兴地说:“周市长,你害怕了?金江的事情大家长着眼看见的,要不是你我一心抓经济发展,全市会有今天的变化?再说,没有康氏集团的发展,金江的经济能搞上去吗?如今的金江已是全省经济发展楷模和标兵,谁想在它身上动什么歪脑筋,我就要站出来和谁斗,保护康氏集团就是保护金江的经济发展,难道我们有错?”
周正兴为安慰对方,他换了一下口气说:“丁书记,我们的功劳大家是不会忘的,只是我们自己尽量严于自律,不要让人在背后说我们的坏话,康氏集团的发展是没有错,我也深信这一点。但我们要注意的是,尽量与他们保持点距离,这样,不管出什么事,我们也能挺直腰杆说硬话。”
丁文秀说:“好吧,我听你的,不过,为康氏集团保驾护航的原则是不会改变的,我无论如何也得坚持下去,谁说也没用。”
尽量两人的话不太投机,可他们的观点和意图还是一致的,周正兴将丁文秀送出门时,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这种滋味是来自于丁文秀那强硬的态度,一个女人如此强悍,是任何男人也无法接受的。
一场风波似乎已经过去,市里又恢复了平静,像是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繁华的市容依然如故。每到夜晚,全市的娱乐场所还是那么门庭若市,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在门口招揽客人。
康平在自己的场子里应酬客人,一位女孩走到他面前,低声说:“康总,我想和你谈谈可以吗?”
“你没见我正忙着呢,有话待会儿再说吧。”康平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嘴里吐着浓浓的烟雾。
“不行啊,这事很重要,就耽误你一会儿。”女孩坚持着,她好像一点也不畏惧这位看上去很凶的老板。
康平没办法,只好安顿好客人跟她去了。他俩来到一个包间里,康平毫不顾忌地把女孩抱在怀里。“说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非得要在这时候对我说?”
女孩捧着男人的脸羞怯地说:“康总,我……我有了,你看这事怎么办?”
康平亲了她一下说:“有什么呀,你能不能说明白点,我可是一个大老粗,有些话我一时半会儿弄不懂的。”
女孩依偎在他的怀里撒着娇:“你别给我装疯卖傻,自己干的事心里清楚,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了,你总该拿个主意吧。”
康平听了不在乎地说:“好啊,我总算有自己的儿子了,没什么好说的,给我生下来,到时我就名正言顺地娶你做老婆,以后,这个场子也归你管了。”
女孩听后高兴地坐起身来:“你说的全是真话?就算你以后怎么着,可我眼下还得过日子啊,你总得想个办法安顿我。”
康平想了想又说:“这还不简单,你先回家去呆着,我到时给你送钱去,把孩子生下来以后我们就结婚。”
女孩听了这番话有些犹豫,她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我不想回家,要是父母知道这事,还不把我打个半死,康总,你还是另外想个办法吧。”
康平一下火了,他大声吼了起来:“喂!你不要得寸进尺,给你脸不要,如果你把我惹火了,我什么也不管。”
女孩走过去又抱住他说:“康总,你不能这样啊,好歹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能不管我啊。”
康平又亲了她一下,和蔼地说:“听话,不管怎么样,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如果你不听话,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女孩没再说什么了,她眼里流出泪水来,俏丽的脸上也变得灰白。康平拿出一个存折递给她说:“这上面有两万块钱,你先拿着它,明天就回家去吧,到时我会来看你的。”
康平说完拍了拍女孩的脸,朝她笑了笑自己离开了包间。女孩拿着存折呆呆地站在房里,泪如泉涌。一个女孩走了进来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