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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香山说大不大,却也是五喜山的小小支脉之一,高约两千尺,长约两百公里左右,也算是东北的第一高峰。
春香山的山势并不险梭,镇上的猎人常到山上打猎,不过通常不会进山太深,而春香桥就是个分界岭,过了春香桥的话,就算是深山里了。
不过前阵子春香桥毁坏了,因为很少人会走到那么里面,所以对于修桥的事也投人急。
那么大的山沟,能过去就是神人了。
楚乐虽然住在春香山,不过他的括动范围大多在挑花林,偶尔会到前面的山寨,至于五香镇……从他穿越到现在还没进去过。
阿宅的必备条件之一,就是体弱。
前面的人骑马,他走路,还是被拖着走的,又是无人会深入的地方,路上不只杂草丛生,有时还会踢到树根,楚乐踉踉跄跄地走着,脚尖又踢到横长的树根,痛到他眼泪汪汪。
「不行了!停停停,我走不下去了。」他又累又饿,手痛脚也痛,他又不是犯人,凭什么这样对特他!
要把他当泄欲的,还让他这么累,难道不知道累成这样他会硬不起来吗?
「……」将楚乐的嘀咕全听进耳里的风君临真有股冲动让烈焰用跑的,让后面的小白脸知道什么叫累!明明才半个时辰而己,一路上就听他哼哼唉唉的,他的嘴巴怎么就不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这么多话的。
连听半时辰的咕哦,凤君临都觉得自己的耳朵有蜂在嗡了。再说,泄欲?他那身板她还看不上眼。
「不走算了。」凤君临收回鞭子,她也很后悔自己干嘛带这小白脸一起,让自己的耳朵活受罪。
双手一得到自由,楚乐立即揉着酸疼的手,他的手碗都被鞭子磨破皮了。不过魔女会这么好心,难不成………看看四周,夜黑风高,荒山野岭,他要被先奸后杀了吗?
「……」凤君临觉得自己忍不下去了,长鞭一甩,在距离楚乐脚尖一寸的地面抽出一道深痕。
楚乐吓得往后跳。「靠,你想抽死人呀!」真被打到,他不死也去半条命了。
「闭嘴,再让我听到你的声音,这鞭痕就会落到你身上。」凤君临警告。再听到他的声音,她一定会忍不住抽死他。
楚乐很识时务,立马用双手捂住嘴巴,只是眼睛仍愤愤地瞪凤君临。
他可不是怕她,是好男不跟女斗一一楚乐这么告诉自己。逝世的祖父说过,当男人的要休谅每月有七天周期的女性。
耳根终于清静了,风君临很满意,再继续听他碎碎念,她觉得自己身上的伤一定会加重。
「不想走你就自己一个人待在这吧。」最好就此分道,这半时辰己经让她觉得度日如年了。
不再理会楚乐,风君临让烈焰继续往前走,她己经听到水流的声音了。
烈焰大概也受不了一直在耳边的碎念一一马的听力也是很好的一一往前走的脚步都欢快许多,为了甩掉楚乐,马蹄都加快了。
楚乐眨眼,看着离去的一人一马,这表示魔女愿意放他走了?哇!他自由了!真是太一一不对,荒山野岭,月亮都被连荫的树叶遮住了,只剩下稀落的月光隐隐照明,他知道这里还是春香山,可他不知道这里是春香山的哪里呀!
嗷呜一一不知从哪发出的狼啤在深林里回荡,风声呼噜,树叶沙沙。感觉背后像是有阴风……楚乐急忙往后看,没人,只有树叶在黑暗中来回飘动,像是有什么会突然跑出来。
他不怕鬼一一要不然他今天就不会穿越来这了一一要是来个小倩投怀送抱他一定热情展开胸膛,可要是冲出个狼啊,熊啊,老虎之类的……楚乐全身发毛,不敢再停在原地,赶紧追上去。
听到追上来的脚步声,凤君临回头,「不是说走不动了?」很是风凉的口吻。
楚乐别开脸,不理会她的嘲讽。哼,他听祖父的话,好男不跟女斗!
凤君临当然听见他的嘀咕,见他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撇去碎碎念吵人这点,这人性子倒是单纯。
走没多久,楚乐就看到前面的小溪,左侧还有着小爆布。这里的树荫投那么茂密,能清楚看见挂在半空的明月,皎洁的月光洒落,清澈的小溪落入点点莹光。
看到有水,楚乐忍不住舔了下干燥的唇,立即跑到小溪前,将头整个埋入水中。
他大口喝水,解完揭后,才抬起头,甩去脸上的水珠。
烈焰走到他旁边,很不客气地挤开他,低头喝水。
楚乐被挤得往旁边倒,气得朝马吼,「喂!这河这么大,你干嘛来跟我挤!」
「咴!」烈焰朝他哼哧。很是挑衅,看他的眼神满满的轻视。
靠,人善被马欺,是可忍,孰不可忍!楚乐气得扑上前,他要好好教训这匹马!
烈焰可是百年神驹,在战场上不知踢飞多少敌兵,区区一个楚乐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四蹄往后退,闪过楚乐的扑击,张嘴咬住楚乐的衣服。
衣服被咬住,楚乐下意识用力挣扎,「死马!你做什么一一」嘶一一脆弱的短襟被烈焰咬破一大块,楚乐愣愣地看着光裸的右臂。
「咴一一」烈焰吐掉嘴里的碎布,用鼻孔嘲笑楚乐。
楚乐气红了脸,抖着手指指着她。
「噗。」风君临笑出来,「烈焰过来,别欺负小孩子。」
「什么小孩子!老子都二十七岁了!」楚乐最讨厌被说小,偏偏他这张唇红齿白的小白脸,怎么看都比实际年龄小。
听到楚乐的年纪,凤君临挑了挑眉,她还以为小白脸顶多才二十岁。摸着跑来讨赏的烈焰一一她刚刚终于为那可怕的半时辰报了仇一一凤君临轻拍她的脸,暗赞她做得好,一边凉凉地对楚乐道:「年纪老大不小了还跟匹马计较,羞不羞。」
别以为他听不出来她是在指他幼稚!楚乐愤愤瞪着恶主、恶马,愤愤别开脸,他要记住祖父给他的祖训一一可恶!为啥他连个畜生也要忍!
楚乐气得扯掉上身己经破掉的衣服,身上就穿着牛仔裤,白哲的肌肤在月光下宛如玉般无瑕。
他看似清瘦,在衣服的遮盖下像只弱鸡,不过薄薄的肌理却是结实的,腹部还有六块腹肌呢。
发现风君临看过来的视线,楚乐下意识地挺起胸膛,炫耀地展现他的肌肉,可凤君临却只是看一眼就挪开目光,她手下的兵个个都是肌肉猛男,楚乐除了那张脸让人惊艳外,对她而言实在没什么看头。
从马鞍上的牛皮暗袋里拿出伤药,她走到溪边,无视一旁的楚乐,直接解开衣襟,让衣服垂挂在腰际。
她的胸脯缠着白色布条,密缠的布条下微微隆起让人遐想的弧度,右肩的伤口周围泛黑。
楚乐愣愣地看着风君临,其实她这样根本不算赤裸,再说女人的裸休他早看惯了,他只是没想到古人竟然这么开放,他一个大男人站在这,她竟然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脱衣服。
而且……她就坐在溪边,耀眼的红发拢在左侧,莹白月光落在她身上,蜜色的肌肤隐隐泛着诱人光泽,微掩的眼眸,长长的睫毛仿佛拈着星光,像传说里魅惑人心的人鱼。
楚乐有点看痴了,不过当他看到凤君临抽出腰间的匕首时就醒过来了。
她要干嘛?
才疑惑,就看到风君临将匕首往右肩刺去。
「你做什么?!」楚乐惊嚷,要自杀也刺错地方了吧。
凤君临停下动作,月光照出她青白惨淡的趁色,她淡淡地猫楚乐一眼,「闭嘴。」然后将匕首对准伤口,挖去伤口周围的腐肉。
她不习惯用左手,力道并不够,疼痛让她的脸色更难看,她紧咬着唇,汗水沁出额头。
楚乐愣愣地看着她,伤口经过匕首切割,流出更多黑血,他都能看到她的手在抖,可她连吭都没吭一声。
楚乐发现自己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匕首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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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临的目光己经因疼痛而恍惚,一时无法领会他的话,楚乐直接拿过她手上的匕首,蹲跪在她身前,左手按住她的肩,右手握着匕首,面不改色地动手挖去伤口上的腐肉。
风君临讶异地看他,俊秀的脸很认真,握着匕首的手没有一丝抖颤。熟练地处理伤口,这时的小白脸竟意外的有男人样。
楚乐利落地除掉腐肉,看着仍流出乌血的伤口,想了下,伸手压挤伤口。
「唔!」凤君临闷哼。
「忍着。」他安抚她,手却更用力,想把所有的乌血都挤出来,这比割去腐肉还痛,凤君临痛得全身都冒出冷汗,紧咬的唇瓣猛出血渍。
楚乐看流出的血变成红色了,他不知道这样毒性有没有解掉,不过血变红应该是好的。
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拈着水轻轻擦着伤口,再拿起凤君临放在旁边的药瓶,打开布塞,将药粉撒在伤口上。
凤君临感觉到肩上的情凉,缓缓睁开眼,就见肩上的伤己被上好药。
「呢,找不到干净的布。」楚乐搔着头。
凤君临垂眸,伸手拉开胸口布条上的结。
楚乐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的动作。
「……转过身去,闭上眼!」
「噢。」刚刚不是还无视他大大方方脱下上衣吗?现在又怕他看了?祖父说得对,女人是这世上最难懂的生物!
楚乐摸摸鼻子,边嘀咕边转身。
在旁边吃草的烈焰弯头看了看,立即走向前,横着马身挡住主人,还不忘用鼻孔对楚乐喷气。
「……」讨人厌的死马!他像是那种会偷窥的不入流的人吗?女人的裸体他看多了,还不就是多了白白的两团肉而己,哼!
凤君临缠好伤口,再拉起衣服穿上,轻拍一下烈焰,烈焰甩了下尾巴,走到旁边,然后在主人身后卧坐下身。
风君临往后躺,靠在烈焰身上,轻摸着烈焰的红色鬃毛,看着楚乐的背影,她轻轻开口:「谢谢。」
楚乐愣了下,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他转身,「你说什……」剩下的话消失,他怔怔地看着凤君临。
风君临己闭上眼,接连的打杀和身上的伤让她早己疲累不己,一直都是用意志力支撑着,一放松下来,倦意就袭上全身,枕着烈焰温暖的皮毛,她很快地陷入沉睡。
烈焰护着主人,马尾轻甩着,看了楚乐一眼,觉得眼前这人完全没杀伤性,也就懒散地闭上眼。
楚乐没心思理会恶马的不屑,他目光怔然地放在凤君临身上。
她的衣领没有拢好,宽松的领口露出优美的锁骨,眼睛往下溜,隐约可瞧见诱人的乳沟,楚乐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睡着的风君临少去漂冽慑人的气势,清丽俊逸的五官宛如大师笔下最完美的杰作,长长的红发散落,美丽的光择让他想伸手碰触……这突如其来的欲望吓着了楚乐,他仓皇地别开眼,不敢再看,心跳声却大得他能清楚听见。
他的脸在发烫……若眼前有镜子,楚乐一定能发现自己不只脸红,连脖子都红了。
这是什么情祝?他是不是感冒了?不然怎会开始发「骚」?
重点是一一这发骚的对象不对呀!这魔女虽然长得很符合他的胃口,可心是黑的呀!他脸上还有她留下的鞭痕,他可不想天天被家暴!
所以,这一定是幻觉,一定是他太想竞夏娜了……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魔女的红发迷惑了他!
他是绝对不会对可怕的魔女动心的!
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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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不管身体再如何痰惫,凤君临早己习惯在固定的时间醒来。山里的清晨略寒冷,灰蒙蒙的天空犹不见一丝日光,倒是空气里的寒气让人下意识地缩了缩身体。
凤君临睁开眼,就看到睡在树旁蜷缩成一团的楚乐。
她是武将,自小练武,底子本就好,而且又有烈焰当她的暖炉,经过一晚的休息,她的精神差不多都恢复了。
起身走到楚乐旁边,他赤裸着上身,双臂紧抱,两腿曲起,看得出来他睡得很